手上的一块肉也被白竹给拍掉了。
“白溪,你怎么这样啊,这是梅姨给沈哥哥做的饭菜,他都没有开动呢,你就先吃上了。还有,你这手洗了没有,就直接用手夹菜,爹娘没教过你吗。”
白竹教训起人来,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跟白溪说起话来一样一样的,有鼻子有眼。白溪立马反驳说:“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带着干嘛,这是我出的钱,怎么就不能吃了。”
这下白竹怒了,从腰间把荷包拿了出来,丢在了白溪的脸上。“这些钱够买这些饭菜了吧,能闭嘴了吗,你好意思说我,你自己不是一样,一个大男人,斤斤计较小肚鸡肠。以后谁会愿意嫁给你啊。”
本来挺生气的白溪一下笑了,他扶着白竹的肩膀笑道:“我风度翩翩,英俊潇洒。有大把的女孩子等着我来挑,你就不一样了,怎么凶,还不讲道理。我看你要是想嫁出去就难,没人会娶你才是真的。”
白竹往旁边挪了一步,“我嫁不嫁的出去用你管吗,我爹说了,养我一辈子。你能让我爹养一辈子吗,哼。”
“我哪里需要人养,我自己能挣钱,哪像你,就知道问老爹要钱。他要养你一辈子就怪了,这个家啊,早晚会被你败光的。”
“我爹要是不养我,沈哥哥也会养我的,对吧。”
沈耀本来在一边看戏,这突然间把话题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他一时有点犯懵。脑子还没转过来,还停留在刚才那个频道里面。
“你看吧,沈耀才不会要你这个小丫头片子。”
趁着沈耀还没说话的空挡,白溪先发制人,说了这样一句话。他知道沈耀不会说不养白竹,他就是个烂好人,对谁都好。
白竹不看这个讨人厌的哥哥,直勾勾的盯着沈耀。沈耀立马回复说:“你哥哥骗你的,哪有父母不养自己的孩子的。你爹娘那么疼你,就是白竹你一辈子都不嫁人,他们也会养你一辈子的。”
“那你呢。”
沈耀被白竹的话惊到了,他反应很快。回了一个微笑。
“我当然会养你,要是嫁不出去啊,沈哥哥就养你一辈子。”
白溪不停的在一边翻白眼,恶心。还沈哥哥呢,什么时候要喊他哥哥就好了。出生到现在,白竹这个小丫头片子就没有叫他一声哥,从来都会叫全名。
他没有和白竹一起出现在外面过,要是他们一起去亲戚家的话,白竹也许会叫他一声哥哥,这么会装的一个人,叫他也不是真心的。还不如叫全名来的亲切。
说实话,他是很喜欢这么妹妹的,平时是调皮了一点。但一般到关键时刻还是会以亲情为重。他知道白竹也从心底的喜欢他这个哥哥,只是平时斗嘴吵习惯了,不善于表达罢了。
他就这样,喜欢喝白竹斗斗嘴在吵吵架,两人的感情总要比那些豪门家庭的兄妹情谊来得深刻。那些所谓的兄弟姐妹情谊薄的跟张纸一样,一捅就破。都是各怀心思,表面一团和气。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早跑得不见了踪影。
但是他和白竹就不同了,就是平时吵吵闹闹,一旦有个什么事情,都是一致向外的,不会窝里斗。还好他家老爹就取了他老娘一个妇人,要多来几个,他们这种炒出来的兄妹情可能就不在了。白竹大概也不会是这样天真烂漫的人,还是现在好。
白溪不想与她吵架,跟她斗嘴是永远斗不赢得,只有认输的命。都说女跟男人吵架就比方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她们就是道理。
“怎么样,我就说沈哥哥会养我的吧。”白竹一脚踩在白溪的鞋面上,白色的鞋子留下了一个黑黑的鞋底印。白溪没防备就被白竹给偷袭了,他捂着脚往后跳了一两步。
乐的白竹哈哈大笑,没有一点淑女样。
白溪也不是真的疼,不过是想要她开心一下而已。他当初练武的时候承受的疼比这个要来的更加厉害,其实刚才在白溪不注意的时候,白竹在他的鞋面上洒了一点东西,白溪这下有得受了。
沈耀就看着他们两兄妹打闹着,这样挺好啊,每天没事做还可以跟妹妹斗斗嘴什么的,可是他的性子不想白溪,他跟别人很难吵得起来,不知道为什么。
大概是遗传吧,他的父亲就是一个不善表达的;一个人,很多事情都放在心里,不愿意跟别人讲,就憋着。说不定会有一个懂他的人,来发现他心里藏着的秘密。幸好他爸爸遇到了那个懂他的人,就是她的妈妈。
有时候不说话,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需要什么。这同样正是沈耀想要的到的,也是他所追求的东西。
“好了好了,我们开始吃饭吧,这么久了大家都该饿了。”
梅姨从外边进来,和王叔一起端了很多菜摆在桌上,原本较空的饭桌上出现了很多的菜品,王叔大概数了一下又将近十一二个菜,有荤有素,这桌饭菜是极为丰盛的。这饭菜里好像还差了一点什么东西,王叔坐下又站了起来,要往外走。
“王叔,这菜够了,不用再做了。”白竹扯着嗓子喊道,王叔没有停下脚下的步伐,匆匆忙忙的往厨房里走。
白竹没有再喊了,歇了口气。
然后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王叔回来了。手上拿了几瓶酒,白溪看到这酒眼睛都直了。他可是心心念念王叔这酒很长时间了,以前他求王叔拿出来,他就是不给。
这可是上等的女儿红,应该藏了有十几年了吧。他以前有幸喝过一次,后来就没有机会再喝了,因为王叔不给拉,他自己偷偷摸摸找了好长时间,结果愣是没找到影。
这回得好好喝,不然以后可喝不到了。他记得这酒是王叔自己酿的,反正他知道王叔肯定不止这一点酒,他不管,今天就得敞开了喝。
沈耀是个不太能喝的人,今天高兴就喝了一小杯。白竹就抿了一口就再没碰过,专心吃菜,她饿了。
“公子你慢点喝,这酒的后劲可足了,你才醒酒,怎么能喝这么多呢。”
有酒在手,他不喝就怪了。喝酒的空隙回了一句。“没事儿,不是有沈耀嘛,让他给颗药就好了,没事。”
白竹无奈的摇摇头,这究竟是给沈哥哥庆祝还是给他庆祝啊,王叔拿来的酒现在一半进了他的肚子,沈哥哥才喝了一小盅。
“让他喝吧,随他高兴就好。”沈耀知道,白溪就是个能喝的人,他喝了那么多,也不见脸红,也没有脸白,说明他天生就是个能喝的人。
白竹不管她,酒足饭饱之后,白溪已经喝趴下了。嘴巴里唧唧呜呜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东西。白宛的客房没有收拾,也就是说白竹要回去住。
而且他出来的时候白夫人就说了,要让她回去。天色已经晚了,今天白竹也没有叫马车等她,想的是让白溪送她回去,现在好了。白溪这个酒鬼已然倒下,这可如何是好啊。
“白竹不然就在这里住下吧,我让梅姨去收拾房间。”
白竹面露难色,她也很想住在这啊,可是她娘不允许。说一个姑娘家家的不安全,非得让她回去住。
“不行,我娘说了,我得回去。不然以后就不让我出门,她可是说一不二的人,我可不想待在家里,那么无聊。”
沈耀看了一眼正准备扶着白溪回房的王叔,心想,不可能叫王叔送白竹会白府啊,他年纪大了,也不可能让白竹自己一个人回去吧。她一个女孩子,万一遇上危险了可怎么办,没法跟白溪交代。
他今天累了一整天,很想休息。想了想还是算了,自己亲自跑一趟,然后再回来洗洗睡,这样他也能放心了不是。
“我送你回去,你去门口等我,我到马房牵马。”
白竹笑了,她等的就是这句话啊。其实她可以不会去,就是不会去,她娘也不会把她怎么样,毕竟不是还有她老爹的吗。
她兴奋的跑到门口,过了一小会儿,沈耀就骑着白马走到她的面前,伸出了双手。白竹愣了一下,然后笑嘻嘻的拉着沈耀的手上了马。白竹坐在前面,看着飞驰而过的景色,心里激动不已。
她居然和沈哥哥同乘一匹马了,好爽啊。这时候的街道上没有什么人,在经过一条小巷子的时候,沈耀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为什么这条巷子这么安静。
沈耀停下了吗,拉着白竹的脑袋一起向后偏了一下。一道光闪过,他们后面的柱子上多了一把匕首。
第一百四十七章夜枫的到来
沈耀抱着白竹跳下马,那白马应声倒在了地上,眼睛瞪得老大了。白竹害怕的躲在沈耀的身后,紧张的拉着他的衣袖小心翼翼的看着前方。
原本空旷的巷子多了十几个人,他们蒙着面,用黑布包裹着头部,留下一对黑漆漆的眼睛注视着周围的一切。他们想训练有素的杀手,沈耀想不到这些杀手是谁派来的,应该不是冲着白竹来的。
她一个大小姐平时有很少出门,不会招惹这些杀手。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些杀手都是冲着自己来的,他貌似没有没得罪过什么人吧,怎么会招惹这么多人。他想不通是谁跟他有这么深的仇恨,竟然派出这么多的杀手,也真是看得起他啊。
那群黑衣杀手没有像电视剧里面出现的那些场景一样,先是抱上家门,而是直接一个眼神全部都冲了上来。将他们包围起来,呈现出一个圈的样子。
白竹怕极了,她手开始抖动。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小的时候她还想着行走江湖,现在想想觉得可笑,就自己这小身板,行走江湖?还没到江湖呢就被江给淹死了。
沈耀将白竹拉到身后,左右四周都看着。白竹真的很后悔当初真么不跟哥哥学两招,她什么都会不会,就连身上的药粉都用光了。她现在是怎么的没办法了,怎么办她成沈耀的累赘。什么都帮不了忙,还得让沈耀分心照顾她。
白竹着急的差点哭出来。
生要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将她紧紧地护在身后,一个黑衣杀手有了动静,他率先冲了上来,其他人紧随其后向他们扑过来。沈耀拉着白竹的手左右躲避,先是一脚踢飞了那个黑衣人,顺势捡起他掉落在地上的一把匕首。
“你拉着我的衣服,我带你冲出去。”
白竹带着哭腔嗯了一声,沈耀另一只手得出了空。趁着一个空隙,一个匕首刺过去一个黑衣杀手直接倒地死了。他不敢掉以轻心,只能一点点跟他们耗着。他不是一个人,还带着白竹,她还这么小,不能就这么因为他死了。
要是现在就只有他一个人,并没有什么,死了就死嘛,反正他也活了够久了。这条命本来就是捡来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群黑衣杀手不是吃素的,不断变换阵型,很快沈耀身上就有地方挂了彩。在护着白竹的时候被划了一道,白色的袍子上开始渗出血。
黑衣杀手头目发现他的弱点,指着沈耀后面的白竹,做了一个‘杀’的手势。一人点头开始进攻白竹,白竹惊慌失措,被沈耀拉着惊叫不已。
她害怕,她想哥哥、想娘亲、想爹爹。没有哪个时刻像这个时候那样想。沈耀被白竹的尖叫声扰了心智,一不留神又重了一刀。
有白竹在他没办法使出全部的功力,只能躲闪。黑衣人就是看中了他这个弱点,对他进行猛烈的攻击。
一个黑衣人抓住了沈耀的一个空挡,他拿着匕首刺想后面没有防备的白竹。沈耀余光瞟到了这一点,身体不自觉的就想要去挡住。
突然一个石子打中了那个匕首,黑衣人的刀就这样飞了出去。另一边的很一眼比可能坐以待毙,拿起地上的刀就朝着沈耀砍去,沈耀一个躲闪不及,那刀直接刺中了他的手臂。
黑暗中一个影子穿了出来,飞出来的石子击中了其中想要偷袭的一个黑衣人,他倒在地上没了气息。巷子旁边的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做了一个人在哪里,一袭红衣,慵懒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挑了挑垂在额头前面的碎发。
“你们一帮人就欺负人家两个人,好意思吗。”那人不知动作慵懒,说话的声音也非常慵懒,好像不太想费劲儿说话做事一样。
那群黑衣人往哪树上的人看了一眼,其中的头目往前望了望已经受伤的沈耀。做了个手势,一众黑衣人消失在了巷子里,就连地面上躺着死去的黑衣人的尸体都不见了踪影。好像他们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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