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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贾琏——香溪河畔草

时间:2018-02-13 16:35:05  作者:香溪河畔草
 
  贾芸愕然:“二叔是说您要去草原上贩马?”
 
  凤姐大吃一惊:“朝廷不许倒卖马匹耕牛?”
 
  贾琏言道:“我不倒卖,我用东西交换,回京后我都上交兵部,以他们换取我需要军备物资。”
 
  凤姐眼眸闪闪的掐算:“这个似乎算不得倒卖啊?”
 
  贾芸颔首:“关键是二叔自己没有谋私利!”
 
  贾菱补充道:“谋了,二叔这是为御林军谋利!”
 
  凤姐拍手笑了:“御林军是皇上的,二爷替他倒腾东西,他只有感激!”
 
  贾芸这时却道:“不过,为了今后两袖干净,二叔应该让御林军高层全程参与运作,比如那个水纹,他跟奉圣军关系匪浅,又跟皇室关系密切,侄儿好几次见他进宫觐见太上皇与皇上!”
 
  贾琏一愣,水纹竟跟皇家这般亲密,可是,自己奏请水纹正是晋升的折子陛下为何没有批复?
 
  
 
  第169章169
 
  
 
  当然,贾琏同时还奏请唐辉、王磊、吴勇与罗世成,也没有批复。
 
  贾琏替他们奏请的是武职正五品,要领导一批从五品的属下,总要高一级才成。虽然唐辉王磊与吴勇都有云骑尉的爵位,毕竟没有正式官阶。
 
  通俗说法就是,目前御林军上下都归御前大臣调遣,一切调遣都以皇帝的意志为主。一旦得到兵部任命,那就可以参政议事,属于六部官员。
 
  贾琏默默思忖水纹存在的意义,他莫非是准备摘取御林军最后果实之人?自己没犯错,练兵有功,陛下凭什么撸掉自己,让别人去摘果实?
 
  大战在即,不怕动摇军心?
 
  说来说去还是忌讳异姓人领兵。贾琏不可能做驸马,儿女也小,不能搭亲家,跟皇室没有丝毫牵绊,皇帝用着不放心!
 
  贾琏哂笑,看来自己掏出来的东西太多了,乾元帝以为自己即将江郎才尽,要卸磨杀驴?
 
  贾琏想着自己几年来的所作所为,可谓毫无瑕疵,并没有半点把柄受制于人。
 
  乾元帝再是心胸狭窄,也应该顾忌天下悠悠之口。
 
  眼下情况来看,水纹还没能力替代自己。
 
  这一想,贾琏遂把这事儿放过不理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
 
  腊月初一,贾琏带领亲卫出了西直门,在贾母贾赦凤姐以及五个孩子殷切的注视之下,踏上了西行之路。
 
  这一次,贾琏要求士兵一律不许骑马坐车,营队的三百两马车全部用于装在军需物资。
 
  三个营队轮换运输军需,其余两个营队则进行急行军训练。
 
  御林军每日卯正拔营,申正安营扎寨,除开中午一个时辰午餐修整,每日行军二百里。如此这般五日之后,腊月初五的申时正刻,贾琏带领御林军达到北疆克虏军驻地。
 
  卫堃看着行军五日,却精神抖擞进退有据的御林军,深感后生可畏。
 
  贾琏虽非将门之后,短短时间让一支队伍拥有如此的战斗力,昭示着他治军的手腕。怪得兰儿对他赞不绝口。
 
  看着这支队伍抖擞的士气,卫堃心中默算,若是这只队伍打援,大约两天之内可以赶到北疆,这个速度有些吓人。若有骑兵协助,行军速度应该还可提升。
 
  想到这一次正是依靠贾琏提供的阵法,才最终打败了前来打草谷的鞑子,思及此,卫堃脸上的笑容越发真诚。
 
  贾琏到了克虏军,可谓旧地重游。他刻意留意卫堃的部将,看看有无当初的戍边将军,却是搜遍军营不见踪影,贾琏细思其人相貌,当初那人大约四十多岁,比自己大不得多少,估计现在还在什么卫所熬资历吧。
 
  贾琏仔细回想,戍边将军应该姓黄,此人十五年后做到戍边将军之位,如今应该做到了校尉的职位,天下之大,黄姓之人何其多?
 
  贾琏也只好将此事暂时放下了。
 
  这晚卫堃摆酒替贾琏接风,思及今后要打扰克虏军半年时间,贾琏十分豪气的赠送克虏军美酒千坛,共计万斤。别小看万斤美酒,贾琏当初混过北疆,烈酒在北疆兵卒眼里无异救命良药,受了风寒可以用这个擦身子驱寒,大烧大热可以用你这个退热。
 
  烈酒不光是北疆兵卒喜欢,草原鞑子更喜欢,像汉人喜欢银子一般喜欢美酒,美酒在从草原上可以当成银子使用,换取一切你想换取的东西。
 
  这便是当初贾琏看见烈酒之后,提出以酒抵债的缘故。
 
  故而,贾琏赠送万斤烈酒,比赠送他们万两白银更让他们高兴。
 
  在北疆,粮食仅够果腹,没谁傻到用粮食去酿酒。
 
  只要你有烈酒,又有正经途径运到边关,你就大发了。所以,贾琏说要用烈酒换骏马不是神话。
 
  当晚,贾琏在卫堃的指定地点安营扎寨。
 
  翌日清晨,克虏军开始操练的时候,贾琏早已经率队离开了克虏军的驻地,带领御林军挺进草原三十里,拉开了阵势,开始一天的阵法对垒训练。
 
  及至克虏军赶到,御林军已经热身完毕。
 
  卫堃眼热御林军的进退有度,更稀罕御林军的装备,提出与贾琏对垒训练,磨炼部队的应战能力。
 
  可惜这只是卫堃的一厢情愿,他手下三大都尉根本瞧不上贾琏这个毛没长齐的奶油后生。更别说贾琏手下那些不满十五的孩儿兵。
 
  贾琏不以为忤,十分尊重卫堃的提议,令旗一挥,平字营便摆开阵势。贾琏之所以命平字营出战,说实话是因为心底忌惮克虏军的彪悍。
 
  平字营练习武当拳的时间更长一些,他们虽然力量小些,却个个轻功了得,关键时刻自保没问题。
 
  再者,水字营与奎字营多是京都勋贵子弟,更有水纹这种惹不起的宗亲。
 
  贾琏既怕他们受伤,也担心这些少爷脾气上来,下手不知轻重,破坏了两军的关系。
 
  克虏军忌惮鞑子,因为鞑子从小长在马背上,骏马似乎成了他们身体的一部分。草原鞑子打草谷,是为了抢夺一个冬天的粮食,没有粮食就会死,他们上来就拼命,我们的兵卒与之相比,气势不足。
 
  故而,克虏军单枪匹马根本不是鞑子的对手。
 
  但是,他们在北疆生活多年,已经沾染了北方的彪悍之气,对着平字营这些粉嫩的孩儿兵纨绔子,根本不屑一顾。
 
  卫堃命克字营迎战。
 
  平字营拉开了战事,克字营却只出来一什人马迎战。
 
  平字营有些懵,这点人怎么战?
 
  贾琏不动声色。
 
  唐辉令旗一挥,两翼游击合击首尾相连施展灵蛇步,围着十人飞快的旋转,刀枪剑戟藤牌狼铣交错出击,瞬间挑飞三人侍卫武器。
 
  余下七人警惕起来为时已晚。战峰队二十四人组成两个个三阵杀了出来,转眼将余下七人分成三波,又是刀枪剑戟藤牌狼铣配合默契,一炷香的功夫,十人全部丢兵卸甲,失去了战斗力。
 
  贾琏这里看见,立马吩咐鸣金收兵。
 
  被虐十人还在懵圈,贾琏已经挥动旗帜:“四个时辰二百里,出发!”
 
  平字营闻令,瞬间阵法变双队,唰唰唰唰跑向草原深处。
 
  卫堃忙着吆喝:“贾大人,见到焉支山即返。”
 
  贾琏自然知道,他可是在此爬冰卧雪整整十年。
 
  贾琏带兵一路行军到焉支山脚下,沿路瞧见许多的囚犯在兵卒的监督之下开挖壕沟,也有铲雪挖草者,更多是默默搬运积雪与土方者。
 
  曾经,贾琏也曾戴着脚镣,以囚犯身份在此挖沟,贾琏感慨之际,却见一个身穿银狐大氅之人,竟靠着雪橇扯鼾声。
 
  这人张大嘴巴吹着气,这个姿态贾琏太熟悉了。贾琏不动声色脱离了队伍走向此人,却是那瞭哨的的兵卒瞧见了贾琏,踢踏踢踏跑上前行礼:“都尉大人好,请问您找谁?”
 
  贾琏指指酣睡之人:“他是谁啊?”
 
  兵卒吓得半死,慌忙踢了薛蟠一脚:“醒来!”
 
  薛蟠很不耐烦从袖口里摸出一把散碎银子:“拿去吧!”
 
  贾琏一笑:“薛呆子?”
 
  薛蟠闻言顿时惊醒了,多少年没人叫过他薛呆子了。他袖着手,迷蒙着眼睛盯着眼前这个天神一般的将官,仔细观瞧,随即,一跳三尺:“哎哟喂,我的天爷爷,怎么是你啊,琏二爷啊……”
 
  兵卒忙着打断他道:“你这个囚卒,不要胡说,此乃御林军的都尉大人!”
 
  薛蟠忙着点头哈腰:“是是是,多谢伍长大人提醒!”
 
  贾琏摆手:“罢了,你去干你的事儿。”
 
  兵卒一走,薛蟠蓦地扑倒贾琏身上:“琏二爷,你怎么来了?难不成你升官了?前来驻守北疆?哈哈,我可是熬出头了……”
 
  贾琏伸手捏住薛蟠的嘴巴,终于成功让薛蟠闭嘴,然后瞄了瞄薛蟠的将军肚,笑道:“你这还是肥头肥脑一身膘,难道想一辈子留在这里?我真是怀疑,上次鞑子流窜打草谷,你躲在哪里呢?”
 
  薛蟠不知道贾琏说这个做什么,却是眨巴眨巴笑眯眯的四白眼:“这个,我们这边是驻防地,鞑子一般抢劫那些有女人的村子……”
 
  贾琏一笑:“据我所知,鞑子也抢劫那些长得粉嫩的男人,一切柔软白嫩的东西他们都喜欢!”
 
  薛蟠吓得打个寒战,他喜欢白嫩俊俏的男人,可是不代表他愿意被人打肉针啊。薛蟠想着就害怕,吓得夹紧腿杆,捂住屁股:“你别吓我,我可胆小,那些鞑子人高马大,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了!”
 
  贾琏招手让薛蟠靠近:“知道你妹子跟母亲的消息吗?”
 
  薛蟠小眼睛挤吧挤吧:“知道,去年底接到消息,说她们被族人逼迫,没法子,回金陵去投奔你们家老太太去了,怎么样,我妈妈妹妹现在还好吧?我这儿银子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她们这次没请你给我带点什么?”
 
  贾琏笑道:“原来你不知道,那算了,不过,看在凤姐面上,我提醒你一句,不要整天睡觉,起来挖挖土方,活动活动,免得长得一身膘,赶明儿真的被那些鞑子捉去开□□你就惨了。哦,还有,你表妹给你带了几坛子烈酒,晚上你请假来一趟,就说你是我亲戚,他们会答应你。”
 
  贾琏言罢大步追赶队伍去了。
 
  薛蟠闻言顿时高兴起来:“哎哟,还是凤哥儿好啊,还知道惦记哥哥我落难,给我带点东西来。”他嘀嘀咕咕回去靠着雪橇,摇头晃脑:“我的个亲娘亲妹子啊,你们怎么把我忘记了,也不给我带点银子,可怜我从小死了爹……”
 
  那兵卒这时候凑上前来:“我说薛大爷,您这是怎的啦?那都尉老爷不是你亲戚吗?咱们将军与校尉也都照顾您,您这一天光顾着睡觉也不需要您干活,您这过得滋润极了,还愁什么?”
 
  薛蟠闻言不由挤出几点眼泪:“这叫什么滋润啊,我从前过的日子,那才叫滋润,都怪我眼皮子浅,什么破烂玩意儿,争什么呢?”
 
  薛蟠说着想起贾琏的话,浑身又是一个激灵,挨挨蹭蹭竟然前去帮忙一个身子瘦弱的囚犯抬泥土,那家伙胆小,吓得什么似的:“薛爷,我可是精穷!”
 
  薛蟠顿时恼了:“大爷能要你的钱?我还嫌它酸臭味!”言罢气冲冲自顾挖坑去了。
 
  这日傍晚,贾琏正在挨个营房查看兵卒的情况,如今到了北方,原本从京都到来的饮水已经告罄,只能喝雪水。贾赦当年就因为水土不服而死。
 
  故而,贾琏提醒各营房仔细检查,好及时救治。
 
  这般时候,薛蟠来了,瞧着贾琏急匆匆无暇理睬自己,他拉着个兵卒询问,却说是有兵卒水土不服拉肚子,也有身上生水泡的。
 
  薛蟠这时候来了精神,忙着告诉兵卒:“嗨嗨,我是你们贾都尉的表哥,你去告诉他,就说我知道如何治疗水土不服。”
 
  贾琏这时候已经吩咐随队医官熬制汤药,他悄悄添加些灵水,暂时压制病情,他正在临时抱佛脚,翻找祖父留下的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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