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栋心里说声好险,这个狐狸精他认得,早就跟贾赦勾搭上了,那就是一块烂泥潭子,竟然想染指二爷,真是卑鄙无耻,下流至极。
赵良栋先给贾赦请安,再给贾珍贾蔷问安,最后才跟贾琏问安,轻声言道:“哥儿姐儿傍晚开始就哭闹不休,小的过去询问,二奶奶说,这是哥儿姐儿想二爷您呢,这才打发小的过来接您!”
贾珍一听这话就噗嗤一声笑了。
贾蔷却是当真了:“哎哟,这小堂兄弟可是聪明的很,才半岁就记得二叔您啊?”
贾琏闻言知道是凤姐的意思,很是受用,顺水推舟,起身给贾赦贾珍道恼:“我得先走了,逑哥儿哭起来可了不得,我得回去哄哄去!”
贾珍还没喝够,一见贾琏当真要走,忙着阻拦:“这必定是凤哥儿捣鬼,你也信她?”
贾赦却把贾珍一拦:“让他去吧,咱们喝咱们的!”
贾珍已经有八分醉了:“大老爷,您这也受骗了?”
贾赦如今很喜欢凤姐,又能干又懂事,还肯维护婆家,最主要是还给他生了大孙子,他是越看越喜欢了这个媳妇了。
他得维护凤姐,这样他的这个大家庭才能兴旺发达。因此一拉贾珍,不许他阻拦贾琏:“随他去呗,没有他咱们也不是不会玩,来来来,喝,喝完了酒,咱们再去推牌九,今天筹码不输光不许走啊,蔷哥儿你也不许走!”
贾琏这边回得家去,已经站不住脚跟了,心里却在美哒哒的想着凤姐:哼哼哼,教你得意,这下子还不是来求爷了,等下让你知道欺骗爷的下场,看我不战你三百回!
一时到了荣国府,赵良栋吩咐换了健妇,轿子直接抬进萱草堂。
赵良栋揭开帘子,贾琏又舒舒服服睡着了,这一回他损耗的元力实在太大了。
赵良栋没法子,只要亲自背了贾琏回房,倒把凤姐平儿唬了一跳,以为贾琏怎么的了,结果却是喝醉了。
凤姐不免咬牙暗恨,这个醉猫,害得自己一天心神不宁,他倒好,跑去乐呵喝得烂醉,不知道家里有人惦记么?
凤姐的闺房赵良栋可不敢进去,凤姐只得自己搀扶贾琏,嘴道谢不跌,又吩咐平儿把赵良栋送出去,一时平儿回转,凤姐已经被贾琏压得快要瘫倒。
平儿忙着上前帮忙,两个半抱半拖,好歹将贾琏弄进房去,平儿给贾琏脱靴子,吩咐小丫头打了水,亲自给贾琏洗脚。
凤姐则绞了帕子给贾琏擦脸洗手,将外面沾了酒水的衣服都脱了,好在贾琏沐浴过了,内衣尚且干净,主仆们忙活半天,总算是把贾琏收拾的不臭了。
贾琏打横躺着,半边身子掉在炕外面,他自己不能动,免不得凤姐抱头,平儿抱脚再给他转一转。结果这一折腾,倒把贾琏折腾醒了,他迷迷糊糊犯着晕乎,却还认得人,睁开眼睛盯着凤姐,半晌一啐:“我认得你,你是凤辣子,你是个骗子!”
说着话整个人往上一翻就把凤姐压住了:“我叫你跑,哈,抓住了吧!”
凤姐唬了一跳:“哎哟,二爷你干什么啊,压死人了,起来啊,别闹啦!”
平儿以为这必定会有一场春宫大戏,羞羞答答背过脸去,腿脚慢慢朝着门口挪移,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结果,她挪着挪着觉得不对劲,这也□□静了,平儿回头偷瞄,却见贾琏就那么趴着凤姐,半天也没个动静。
凤姐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气得骂平儿:“你个死蹄子,过来帮忙啊,你想压死我啊?”
平儿弯着腰细瞧贾琏,却见贾琏一长一短的扯着鼾声,平儿拍拍胸口:“果然睡着了!”随即扑哧一笑:“奶奶,他这怎么当着您的面就睡着了呢?”
凤姐笑骂:“你笑个屁啊,快些动手啊!”
平儿这才伸手拉扯贾琏,嘴里笑道:“奶奶太冤枉人了,二爷的性子奶奶也不是不知道,他要办事儿,奴婢哪里敢阻拦?”
凤姐见平儿一路说笑,并不用劲儿,嘴里一啐:“你眼睛瞎啊,你二爷都醉成泥了,能有个屁事儿啊?”又笑骂平儿:“你倒是快点啦?”
平儿的力气哪里拉得动贾琏,一拉一崩,贾琏还是纹丝不动。
凤姐越发生气:“你个死蹄子,吃了多少饭啊,出工不出力,合着压的不是你?”
平儿本来累得直冒汗,这时被她骂急了,索性放了手,叉腰与凤姐对嘴:“啐,压死你,反正从前也不是没压过!”
说完,自己把脸红了,竖眼鼓腮责怪凤姐:“都怪奶奶,都把人带累村了!”
凤姐都没力气了,只是挥挥手,暗示平儿快些把贾琏拉下去。
平儿又扯了扯贾琏,结果贾琏浑身肌肉硬邦邦的,恰如一块门板,死沉死沉。平儿知道自己力气不能使上劲儿,只得跟凤姐商议:“奶奶,你是自己使把劲儿拱出来,还是奴婢去叫丰儿进来帮忙?”
凤姐啐骂:“我使得上劲儿早使出来了,我还求你?”
平儿只得去叫了丰儿进来帮忙,丰儿进来也是束手无策。
须知贾琏的身材高大,如今又是修炼武当拳,又是跟贾蓉贾菱贾芸几个磨炼军体拳,身体越发精干,长手长腿的,满身上下没有一点儿赘肉,都是敲起来蹦蹦响的腱子肉,后脊背一道深沟,肚腹上八条横纹,平儿跟丰儿两个把手贴着他的腹部想要给他翻过去,却被他一身腱子硌得生疼,根本无处着手。
平儿与丰儿见搬不动,决定把贾琏拉下来,可惜贾琏胳膊腿儿都是硬邦邦的使不上劲儿,两个人只能拉他衣服,却是一拉一崩,衣衫崩了,人却根本拉不动。
平儿只得对凤姐说:“奶奶,根本搬不动也扯不动,这样子,我跟丰儿拼劲,争取把二爷抬起半边身子,可是我们支撑的时间有限,二奶奶你得自己瞅准时间往外爬啊,不然只能喊赵良栋来了!”
这个样子能让外人看吗?
凤姐顿时恼了:“喊你个大头鬼,赶紧儿抬吧,哎哎哎,等一下,我要攒攒劲儿。“一时,凤姐憋住气,平儿丰儿两个,一个推,一个拉,总算把贾琏拉得偏了偏,凤姐趁机往外面挪了挪,如此三次,凤姐终于摆脱了八爪鱼似的贾琏。
凤姐挣扎出来,累得浑身是汗,伸手要掐贾琏,平儿忙着拉住了:“奶奶还是别惹了,当心二爷醒过来又要扑!”
凤姐吓得缩回手,这个滋味不好受,还是等他清醒再算账吧。
一时间,凤姐只觉得浑身疼痛,自去沐浴不提。
凤姐被折腾的惨了,累极了,勉强沐浴完毕爬上床去,倒头就睡了,谁知道半夜子时,凤姐睡得正好,忽觉身上一沉,顿时惊醒,睁眼对上贾琏似笑非笑双眼:“哼哼哼,终于叫爷抓住了吧!”
说完这话,贾琏双手齐动,风卷残云一般,瞬间把凤姐扒拉的如同刚初生的婴儿一般。
凤姐知道这一会子逃不过了,她压根也不想逃。
贾琏心里着急,火急火燎就啃上了,毕竟素了两个月了。
凤姐被他揉来搓去动了情,夫妻们顿时搂成一团。
凤姐性子火辣,自己坦诚相见,贾琏还身着长衫,顿生不忿,她手指灵活犹如蛇行,三下两下也把贾琏剥成一棵小白葱。
贾琏惬意的直哼哼,急火火干起了夫妻间那一星半点儿事。
到底怎的办那一星半点儿事?
这里自有歪诗一首:
春雨眷眷,春意如酒。
蜂飞蝶舞,落红成阵。
狂风席卷,花枝摇曳。
雷鸣电闪,云歇雨收。
又云:春潮带雨晚来急,夜短情长耕田忙。
第92章092
那贾琏一夜沸腾,不说也罢!
翌日,凤姐睁眼,浑身被石碾子碾过一样,浑身疼痛,难受的紧,顿时想起昨夜贾琏的狂澜,凤姐羞恼交加,伸手就想掐人,结果掐了个空,却原来,贾琏这个始作俑者早就去水井坊里做功课去了。
凤姐闭着眼睛问:“平儿,什么时辰啊?”
平儿坐在外间做针线,闻言走了进来:“奶奶醒啦?”
凤姐又问:“什么时辰啊?”
平儿‘哦’了一声,扭头看了看柜子里的挂钟,笑道:“辰正了。”
这可是误事了。
凤姐多年养成习惯,每日卯正就要聚众议事,安排好全天的府务。
凤姐挣扎着起身,浑身酸痛,顿时龇牙:“怎不叫我,每日都是卯时理事呢!”
平儿抿嘴一笑:“不用了,二爷清晨起来就吩咐了赵管家代为料理家务,奶奶只管安睡无妨。”
凤姐一听这话,顿时安心了,又躺回去,找了个舒服位置躺好了,闭着眼睛假寐。
一时想起每日都要伺候贾母茶饭,今日无故缺席,心里顿时担心起来:“家务倒是不急,老太太那边怕是不好交代,唉,这般时候起来也不抵事儿了。”
平儿慢慢这咬着线头,笑道:“这也无妨,老太太昨日就让人传了话,说这几日奶奶都不用过去伺候了,只要好生伺候二爷照顾好哥儿姐儿就好,奶奶莫不是忘记了?”
凤姐一听这话,马上记起来了,确有此事,不由捏捏额头:“哎哟,我这头疼死了,哪里记得这许多。”
平儿闻言抿嘴一笑,忍不住调笑道:“奶奶不是头疼记不得,而是见了二爷啊,谁都要往后挪一挪了。”
凤姐闻言自己也笑了,瞅着平儿一声哼:“你就酸呗,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叫你伺候你二爷沐浴,你不去,到把机会让给丰儿,怎么的,你二爷没看上吧,哼!你以为什么歪瓜裂枣他都能入眼?叫你去,那是奶奶看得起你提拔你,谁知道你这个没福气的不识抬举!”
平儿面上笑着,心里却直撇嘴,哪一次她跟贾琏同房凤姐不置气?经历的多了,平儿就了解凤姐脾气,越是嘴上说的好听,心里不知道怎么恨人。你拿她的金银还罢了,动了她的男人,有你受的。
平儿当初被迫给平儿开脸,隔天就找由头把平儿骂了一顿,只差没打人。
所以后来,平儿能躲就躲。
鸳鸯曾说,与其在府里吃好喝好受磋磨,不如出去粗茶淡饭做个平头夫妻,只可惜,她已经破了身子,出去了也难做正头娘子。出去嫁人也嫁不得好人家,不如就在这里混吧,好在只要她不往爷们跟前凑,凤姐待她还不错。
凤姐生了儿子想开了,如今凭谁也越不过她的地位,她还想给逑哥儿生个弟弟,兄弟们也好相互帮衬,一个孩子十月怀胎,前后一年不能伺候男人。
再者,贾琏那事儿太磨人了,凤姐也想要人分分忧,可惜,平儿不会把握机会,每次都被她溜过去了。
再有,贾琏如今似乎也不那么爱偷腥了,凤姐曾经担心过他在外面胡闹,却是调查过了也没有。为了预防万一,凤姐还是决定把平儿收房,等她自己彻底稳住了脚跟,再说其他。
想起昨日,凤姐心里有事高兴又是恼恨,平儿这个丫头竟然阳奉阴违,叫他去伺候二爷,她竟敢私自换人?亏得丰儿青涩不合贾琏胃口,不然,凤姐今日还不得呕死。
凤姐不由斜眼瞧着平儿:“昨日你干了什么好事儿?”
平儿顿时闭了嘴巴,收起笑意:“没干什么呀?”
凤姐一哼:“昨天我忙得很,没时间跟你算账,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私自给你你二爷安排女人,你以为我是瞎子?”
平儿眼睛转了转:“没有,奶奶想,我若真是想要给二爷塞女人,还不挑个丰满火辣些的,怎会挑丰儿呢,二爷的口味奶奶也不是不知道,除了奶奶这般神仙一般的亮丽,最喜欢那种胸大臀肥蜂腰的女人。丰儿虽然十五了,可是那身子跟个男子也没什么差别呢!”
凤姐想了想也对,顿时一啐:“那也不许呢自作主张,这不是还有个酒后乱性呢?还有,若不是扭捏,你二爷能去东院喝酒,别以为我不知道,昨日,赵良栋跟你说什么啦,是不是你二爷差点就被那些子妖精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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