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裴延拉着走的杜青宁想问一问他怎么不给他姐开药,想了想,还是忍了下去。可她终究是个人,老这么忍忍忍,连句话都不能说,又如何会舒服?有的时候,她真想与他大闹一场,可又没勇气。
与一个疯子确实没道理可言,或许她只图一时爽快,后果却并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裴延将她拉回房间按在床上,便就用他惯用方法去惩罚她,或者说是为了发泄他自己心中的郁气。
有的时候,他也不想如此,可他克制不住。
她是他的,里里外外,心里,脑中,每一个位置都是他的,他容不得她给别人半点位置。更容不得她为了别人与他生气,可今日她两次如此。
杜青宁被他折腾的抽泣不止,哪怕身体在不受控制的有感觉,可她的脑中却可以清清楚楚觉得,她在越来越讨厌房.事。
很讨厌。
她只能努力出声:“温……柔……点……”
他不断安抚性的啄着她脸上的每一处,喘着粗气道:“对我来说,你就是妖精,碰了你,我便会着魔,化成禽.兽,难以克制。”
原来他也知道他是禽.兽。
仿若是为了发泄,她便顺着他的话,在难以抵抗的狂风暴雨中,突然陡的大声骂了声:“禽.兽!”
不想他却在她的耳根低低的笑了起来,他不生气,反而觉得这是她对他能力的肯定,感觉尤其的助.兴。
所以,他后来变得更加禽.兽了。
事后,本该心满意足的他,搂着她却是叹息了起来,不由更是紧紧的搂住她,蹭着她的额头。
杜青宁闭着眼正要睡觉,措不及防被他如此用力一抱,便不满的嘀咕了起来:“你轻点。”
他便放松了点力道:“暂时别睡,我们说说话。”
杜青宁懒懒的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也不知他是抽了什么疯,以往事后他都是会很配合的不打扰她歇息,因为他坚持“劳逸结合”,如此他便日日有的吃。
他继续蹭着她的额头,柔声道:“我答应了表兄,要去外地为他解决一件棘手的事情。”
没什么力气的杜青宁闻言愣了下,终是出声:“你要去外地了?”
“嗯!”裴延低头亲着她,“所以我们说说话,我舍不得你。”
杜青宁登时觉得精神抖擞,仿若身体也不酸痛了,但她在努力压制心中那种期盼释放的感觉,免得惹他不高兴。
她睁眼无辜的看着他:“要去很久吗?”
裴延低头看着她,似乎想看出她的不舍,很可惜,他竟是也有些难以看透她。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他也没有去问她是否舍得自己,只道:“不久,我会尽快回来。”
“哦!”她点头,趁着他想与她说话之际,便问他,“你想与我说什么?”
裴延:“什么都行。”
她故作思索之意,后来便问他:“姐姐的孩子可是有大问题?”
知道他要走,她首先想到的却是别人,他眼底的神色变得幽深难测了些。见此,她便赶紧在他怀里蹭了蹭,像乖猫儿似的。
他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看来宝贝精力还是不错,嗯?”这危险的意味非常的浓。
她委屈道:“我明明很累,可不是你要我陪你说话的吗?”
他虽不高兴,但也不过只是吓吓她,他知道她累,弄坏了她,心疼的还是他自己。他默了会,便颇为有些觉得没意思道:“只要人没死,孩子还在,我便能保,以后你别想她的事。”
“好,不想。”杜青宁便问他,“那你是要去哪里?很远?”
裴延:“不远,就在尔州。”
她闻言点头,尔州确实不远。
裴延抚摸着她的脑袋,眸中色彩变得有些不明:“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只能待在千百庄。在我回来之前,你哪也不能去。在我回来之后,我自然会带你出去玩。”
“哦!”杜青宁心里却是觉得,他都好不容易不在了,她自然得好好享受一番自由,否则她怕自己会被他压死。
裴延的话不多,大多数时候都只是紧紧的抱着她,每次感觉到她要睡了,便把她弄醒,与她说几句话。反反复复多次后,见她实在是受不住,便终究是让她睡了过去。
次日。
杜青宁睁眼又是个午时,当她转头没有看到裴延的身影,便大大的松了口气,立刻高兴的坐起身。
所以,他不在的时间里,她终于可以放松了?
不想正是她下了床为自己穿好衣服,快步欲出门时,房门却被推了开。当她看到推开房门的是裴延,身子僵住。
这种大起大落的感觉并不好受。
裴延手里端着午膳,他看着她眯起了眼:“以为我走了,所以你很高兴?”
她吓了一跳,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说话。
裴延放下午膳,过去就搂紧她的腰,低头密密麻麻的啄着她的脸:“你以为,在我走之前,我不会好好把你吃的几天下不了床?不会好好满足自己一番?”其实他真的恨不得把她拴在腰上带着,可惜危险。
光是听他这么说,杜青宁就觉得有些害怕。
“但现在先吃饭。”裴延放开她,牵起她的手去到桌旁坐下。
杜青宁想了下,问他:“那你何时走?”
裴延:“明早。”
她突然放下碗筷主动爬到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眼巴巴的看着他:“今晚不要太厉害,好不好?”
裴延:“不好。”
她仍是努力劝他:“不要这样好不好?”
裴延挺喜欢她如此粘着自己,便顺势搂着她的腰,勾唇道:“若是宝贝现在能主动以现在的姿势伺候我,我或许能作罢?”
现在的姿势……
杜青宁看着自己坐在他腿上的姿势,再看了看身后的饭桌。心想,反正他们在外面都有过,答应他也罢,便问道:“若是我如此伺候你,今晚你就真作罢?”
裴延:“会很温柔。”
杜青宁:“有多温柔?”
裴延:“你想要的温柔。”
她垂眸琢磨了一番,便背过身道:“等我吃饱。”言罢她就要起身。
他从她身后搂紧她,示意她就这么吃。
她便乖乖这么吃。
他的下巴搭在她的肩头,他们成婚的这些日子,总是他将她翻过来覆过去,叠成各种姿势去弄,他倒是没有被她弄过,他很期待,期待到开始急不可耐。
他看着她碗里的饭越来越少,一双眼睛几乎没眨,隐隐泛着幽暗的光芒,最后终于如愿的看到她碗里的饭没了。
裴延没动,等着她自觉。
好在她也是干脆的人,既是决定如此做,便是速战速决最好。她放下碗筷过去关上门后,就过来跨.坐在了他身上,搂住他的脖子亲上了他。
裴延睁眼看着她微颤的眼睫毛,感受着她生.涩的的亲.吻,眸色越发黝黑如墨,他搂着她腰的手不由紧了紧。
杜青宁忘不了他平时是如何对她的,一双小手也很自觉没有老实。渐渐的,她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他吞唾液的声音,暧.昧至极,她的脸也随之越来越红。但她仍旧在向下进行着,甚至幻想着,以后在床上被她拿到了主权,她是否便能好过些?
事实上她想多了,裴延这个禽.兽,根本吃不消她的主动诱惑,很快便一把掀了桌上的碗盘,直接将她压在桌上撕了她的衣服。
她大惊:“不是说我主动?”
他睁着猩红如野兽般的眼睛看着她,喘着粗气道:“就你这小伎俩,怕是会把为夫给憋死。”话语间,他便直接忘乎所以的肆虐起来。
被鄙视了,杜青宁感觉很不甘,但这种不甘的情绪很快便在他前所未有的凶猛下飞到了九霄云外。
她哭了。
若是早知结果是这个,她断不会答应他要主动。
次日,她醒来,立刻转眸看去,见没看到裴延,她有些不确定他是否真的走了,便不由睁着眼睛看着房门口。直到好一会儿过去,没见到他进门,她才彻底大大的松了口气。
忍着全身的酸痛坐起身,她却是不由笑了。
她希望近几天她能好好放松,也好好想想如何与他磨合。虽说她想过要退缩,想过后悔嫁给他,那也仅仅只是想想而已。
因为身子真的很痛,也没什么力气起床,她看了看外头的天色,见不早了,便朝外面唤了声:“来人给我备膳。”她觉得自己还是吃个饭,继续休息的好,次日早起出去玩。
后来她穿上中衣用过膳,便又上.床睡了去。
次日早早醒来,神清气爽的她本是想直接出千百庄,后来想了下,她还是先去了裴迎华那里。看到乖乖在用早膳的裴迎华,她便过去坐在其对面,眨了下眼道:“姐姐,你陪我出去玩吧?去街上玩。”
裴迎华未语,只是继续慢悠悠的用着早膳。
这是拒绝的意思了。
杜青宁便又道:“出去玩,可以忘记烦恼。”她希望对方不要老把自己关起来,困在自己精神世界中,就和她一样。
可裴迎华还是没有要答应的意思。
她便只能作罢,自己一个人出门。
虽是一个人,她仍旧觉得心情不错,只是未想当她欲走出千百庄时,却突然有护卫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不解:“你们这是?”
护卫应道:“公子有令,二奶奶不得离开千百庄。”
她闻言愣住:“为什么?”
护卫:“属下只是执行命令,二奶奶恕罪。”
她的眉头紧拧起,所以,裴延这是把她关起来了?
后来想到什么,她便立刻看了看身后空无一人的千百庄内,便又心觉不妙的问:“庄内怎么没有人玩?”
护卫:“公子有令,千百庄暂时封住,任何人不得进入。”
第85章
杜青宁愣愣的想到裴延走之前说的话。
——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只能待在千百庄。在我回来之前,你哪也不能去。
这种空欢喜一场的感觉让她不由握紧了拳头,胸腔渐渐翻涌出了怒意。她忍他忍了这么久,这么辛苦,却是连个放松的机会都没有?
他的意思就是,他在的时候,她就要被压迫,他不在的时候,她就要被关?
这就是她嫁给足够喜欢自己之人的结果?
没有了他在,她至少可以大胆的发怒,见到地上的一颗石头,她抬起脚就狠狠地踢了过去,将石子踢到了老远。
她在这里站了会,不得不握着拳头朝回走。
她吩咐了人给她做早膳后,便去了裴迎华那里。这时裴迎华已经用好了早膳,正双手环着胸,站在窗边发呆。
她坐在桌边托腮看着裴迎华,闷闷道:“你弟很过分,出去办事之前,还把千百庄给封了起来,让我没得出去,外面的人没得进来。”
裴迎华闻言转头看着她。
杜青宁觉得很委屈,继续道:“我从不知道嫁人之后,必须得连自己的人身自由、思想自由、话语自由、在乎亲人的自由……一切的一切都得一并失去。”
她算是把裴迎华当成了自己的倾诉对象,后来早膳被送来了,她便边吃边说话,将这些日子自己对裴延的不满一股脑的都与裴迎华说了。
裴迎华一直未语,但似乎也一直在听。
说过一通之后,杜青宁也算是舒服了些,便托腮也看着窗外发起了呆。
裴延离开后不久,皇宫中的蔚元钧便得知了这个消息,本是在御案后头批阅奏折,有些累的他,总算觉得舒坦了些。
算那小子有点良心。
正是他心情愉悦了不少时,身形高大的蔚宗意踏进了殿中。
“微臣叩见皇上。”蔚宗意难得正儿八经的朝蔚元钧行了个君臣之礼,毕竟这里是皇宫,自然不能像宫外一般胡闹。
蔚元钧笑问:“过来见朕,是有急事?”
蔚宗意抬起手摸着鼻子咳了咳,道:“来说些私话。”
蔚元钧便示意殿内的所有宫女太监离去,问道:“是何私话?”
蔚宗意:“长公主与我娘,给我相看了位姑娘为妻。”
蔚元钧闻言便敏锐的想起之前自己从裴延与杜青宁那里听到的话,裴延会将杜青雨的婚事交给他大姐新丽长公主。今日蔚宗意就过来与他说这种私话,由不得他不将事情想到那去。
果不其然,素来心直口快,不喜欢遮遮掩掩的蔚宗意直接就道:“那姑娘便是杜家三姑娘,可我记得她似乎对皇上有意,但皇上瞧不上她。”
蔚元钧:“所以宗意这是不想要?”
“不不不……”蔚宗意很爽快道,“我对杜家三姑娘的印象倒是挺好,我就是想问问皇上,可是确定对她没意思,若真是没意思,我便应下这门亲事。”他当真是觉得杜青雨这姑娘挺好的,可自从裴律的事情发生后,他还是觉得自己该谨慎些,免得后来皇上突然也后知后觉的挂记起人家。
蔚元钧闻言倒是真的思索了起来。
他是个理智的人,从不会盲目自负。他可以清楚的确定自己不喜欢杜青雨这一类的姑娘,但也确定她对自己的放手,让他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他一时倒是有些分不清自己对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蔚宗意注意到他的沉思之色,便道:“莫不是你真的突然对她有意思了?”他毕竟相中了杜青雨,若蔚元钧对她有意思,对他来说并不是个好消息。
蔚元钧也不想做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便老实道:“你让朕想想。”
蔚宗意虽有些不舒服,也爽快应下了。
转瞬上元节,裴延离开了已经近十日,而这些日子里,杜青宁日日在千百庄内度过的,起初虽觉得不爽,但也不是多难挨。可日日如此,她倒是有种自己在牢笼中的感觉。
想到自己的后半生,会在裴延的压制下,与失去自由的日子中度过,她渐渐有了些恐慌的感觉。
她不喜欢这种日子,很不喜欢。
整个千百庄内都很安静,安静到当下又身在裴迎华屋里发呆的杜青宁可以清楚的听到千百庄外的节庆声。她想,外面肯定非常热闹繁华,到处都是玩闹的人,与花花绿绿,很好看的花灯,可她却只能坐在这里幻想那种场景。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
坐在杜青宁对面的裴迎华终于慢悠悠的用完晚膳,她看着杜青宁,竟是难得的淡淡出声了:“你很想出去?”
听到裴迎华的声音,杜青宁立刻转眸看向她,诧异道:“刚才是姐姐在说话?”
裴迎华只再问:“你很想出去?”
杜青宁缓过了心中的惊讶,便点头:“嗯!姐姐不该是早知道吗?”这些日子,她每天都在与裴迎华讲话,她觉得对方该是最懂自己的心思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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