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霈霈,查分了没有?多少分?”
喻霈声音敞亮:“695,全市第一。”
“什么?”喻明宗愣了几秒,“你是状元?”
“对。”喻霈打了个响指,牛逼的不行,“我是,状元。”
她抢先挂了电话,仰天大笑,笑到打嗝,疯了一样挂在祁岸身上:“豆叔啊!我是状元啊!”
“是。”祁岸宠溺地看着她,“我的状元。”
“咱们家两个状元!”
“对。”
“牛逼!”
“特牛逼。”
这回换喻霈捧着祁岸的脸,她深情地说:“我也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瞳剡233的地雷!姥坛酸菜献给你!
成功说出我爱你啦,其实这三个字我非常慎重的,不到某种程度不会轻易说出来。
接下来还是甜!
第61章
知道了高考分数,填志愿就成了最紧要的事情,祁岸上班的时候还在警局偷摸玩手机,查每个学校的具体资料。他当年虽然查的仔细,但时过境迁,改的改了,忘的忘了,还是得重新慎重做比对。
一本可以填十个平行志愿,两个人经过商量后,第一志愿还是填上了清华,后面根据喻霈的真实想法,填了另外几个一流顶尖大学的热门专业,并且不服从调剂。
提交完志愿填报表格,喻霈颇有些忧愁地看着祁岸:“要没录上怎么办。”
“不能。”祁岸安慰她,“你可是市状元。”
喻状元给自己打了一天的气,被祁岸给拽下了楼。
“怎么啦?去哪啊?”
祁岸没说话,牵着喻霈出公寓楼,楼门口停了一辆重型机车,前后双轮,引擎巨大,车身整体性极强,设计感厚重,喻霈吃惊地盯着看了半天,叹道:“我操这不是……蝙蝠侠的车吗?!”
“是有点像。”祁岸乐,“改装车,仿战斧的设计,我有个同事是机车迷,管他借的。”
“天!”喻霈摸着机车的漆皮,“要是黑色就更像了。”
祁岸递给她一个黑色头盔,自己带上同款,坐上机车,拍拍后面的座位,说:“上来吧,带你去拜佛。”
“我说你怎么大热天换上皮夹克。”喻霈兴奋地坐上去,抱住祁岸的腰,手一挥,“够!布鲁斯韦恩!”
祁岸轻轻一笑,发动机车,极快提速,喻霈坐在后面只能感受到风的呼啸,她紧紧抱住祁岸的腰,心脏跳的飞快。
B市就一家有名的寺庙,在山上,供奉着十八罗汉和虚空藏菩萨的金刚像。
喻霈下机车后耳朵还在嗡嗡作响,她缓了缓,扶着祁岸走到寺庙门口,看着排队上香的人群,小声问:“这个菩萨管事儿的吗?”
“应该管。”祁岸说,“这么多人信呢,升职肯定很快。”
“他负责哪部分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
“管姻缘吗?”
祁岸想了想:“先求着吧,爱管不管,这不是先把你安抚了么。”
“行。”喻霈点头,“顺便求录上清华。”
“这事儿能顺便么?”
“好像是不太好哈,万一只灵一个呢。”喻霈说,“要不我求录取,你求姻缘?”
“行。”
“不不,还是我求姻缘,你求录取。”
“为什么?”
“我怕你不会说话,和菩萨谈崩了。”
捐了香火钱,两个人同时跪在菩萨前面,喻霈拜的很虔诚,一边拜一边在心里念叨:菩萨保佑啊,我想在清华毕业后和旁边这个人结婚。
从寺庙出来,喻霈还十分佩服自己的机智,一下许了两个愿望,不愧是市状元。
祁岸胳膊上搭着脱掉的皮夹克,身上穿着白色背心,出了一脑门的汗,他问喻霈:“回去能不穿夹克么?忒热。”
“行。”喻霈很好说话,“是太厚了。”
祁岸买了两根冰棒,一人一根坐在机车上啃,喻霈在包里翻纸巾,给他擦脑门上的汗。啃完冰棒,骑着机车在郊区兜了半小时风,两人顶着俩脑袋梅超风同款发型去了电影院,看新上映的暑期档漫威大片,看完出来,喻霈挽着祁岸的手激动地谈感想:“我要站虫铁!”
祁岸装作听不懂,把人领回家。
祁岸有假两人出门浪,没假喻霈在家过小日子,暑假时间过的很快。祁岸假期不定,有时候通宵不回家,喻霈一开始强打精神刷电视剧,试图等祁岸回家一起睡,后来总等到半夜三四点,被说了之后就放弃了,自己乖乖睡觉。
很快到了查询录取结果的日期,这回喻霈终于比祁岸紧张了,一晚上没睡,翻来覆去,把身旁的祁岸给磨的不行,捉住不让她动弹。
“你睡不睡?”祁岸不耐烦。
“睡不着啊。”喻霈看一眼手机,“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十二点啦。”
“你到了十二点也不一定查的到,录取通知不是为期一周么?”
“哎。”喻霈说,“好想赶快知道。”
“别闹了,快睡。”
喻霈用力翻了个身,面对着祁岸,揪他的耳朵:“你陪我说说话呗。”
“不陪。”祁岸皱眉,“明天要早起上班。”
“啧,说说话么,不然我不让你睡。”
祁岸睁眼,把喻霈的脑袋塞进被窝,用自己的胸膛裹着,腿压住她扑腾的腿。
“憋……憋死了要!”喻霈声音闷在被子里,“放我出去。”
“那你给我闭嘴,睡不着也给我装死。”
“好的好的,我装死,你快放开我。”
祁岸松开她,等人掀开被子探出个脑袋后,伸手把她强行转了个身,一脚踢在她屁股上,把人推到床的另一边,还补充:“到一边去装死。”
喻霈这个气,用力“哼”了一声,不理他了。
喻霈是在开始通知后的第二天刷新到自己的成绩,起先她还是不敢看,不过这时候祁岸正巧不在家,在警局加班,她磨蹭了半天,还是鼓起勇气点开。
祁岸此时正在警局盯录口供,手机忽然响了,他打了个招呼出去接电话,一接通就听到电话那头颤抖的声音:“祁叔叔……”
还带着哭腔,把祁岸吓的手一抖:“怎么了?”
“我刚刚查了录取结果。”喻霈哽咽,“完了……叔,完了……”
祁岸深深吸了一口气,倚着墙,说:“没事儿啊没事儿,我跟你说,我真的不喜欢清华,我当年能去我都没去,什么清华女友,我就看你想去故意说的,那什么破地方,五道口工程技术大学,你别看它面上牛逼的不行,其实里面人也就那样,素质低的很。”
“……真的吗?”喻霈强忍着哭声。
“真的,你没去挺好,我还松了口气呢,其实我最喜欢你填的第二志愿,我要不从戎我肯定去那里。”
“可是……”喻霈吸吸鼻子,哭出声,“第二志愿没被录取。”
“……”祁岸问,“那你录上了哪个?”
“我……”喻霈的声音突变,“我录上了第一个!”
“……”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喻霈笑成猪叫,笑到破音,“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么不喜欢清华的吗?完了完了,我他妈要加入低素质行列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操。”祁岸站直了,咬牙,“你他妈皮痒了是吧?耍老子?”
“哈哈哈哈哈哈嗝……”
祁岸气的不行:“你给老子等着!把皮搓干净点,好扒!”
喻霈赶在祁岸发火前挂了电话,在客厅里蹦成了一条脱缰的疯狗,从沙发上蹦到地下,又蹦到茶几上,没站稳,摔在地毯上,一个伏地起身,沿着客厅跑了三圈:“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好激动好激动好激动……”
楼下住户上来敲门,喻霈开门,对方问:“您这是在跳绳吗?我家小孩儿刚睡着呢,被您给折腾醒了。”
喻霈控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一把抱住赶上来抗议的中年阿姨,激动:“我考上清华了!我考上清华啦!”
中年阿姨:“……”
最后中年阿姨做了极大的退步:“恭喜恭喜,您蹦吧,我把小孩儿换个房间。”
喻霈开心到在地上打滚,后来实在是累了,瘫在沙发上给喻明宗打电话,声音有气无力,把他给吓了一跳:“怎么了霈霈?”
“录取结果出来了……”
喻明宗一听脑补了不少,赶忙安慰:“没事没事,你录到哪里爸爸都特别开心,清华其实也没什么好的,我早先就说过特别不喜欢清华……”
“……”
嗬,清华这么不招人待见呢。
“我录上清华了。”喻霈没卖关子,“不过专业是调剂的,不是我的第一专业。”
喻明宗还在呆,喻霈接着说:“我报的是数学与应用数学,不知道为什么没录上,录了经济与金融。”
喻明宗终于回过神,结结巴巴:“霈霈,你、你录上了?”
“是啊。”
那头做了几个深呼吸,说:“专业没什么关系,不喜欢还可以转,录上就好,录上就好。”
“行,那我挂了。”
“等等。”喻明宗说,“你在许嘉家玩的也差不多了吧,什么时候回家?等通知书下来,爸爸要大摆酒席,这么风光的事情,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啊。”喻霈撒谎撒的面不改色,“我已经从她家出来了,现在换了个地方玩,等我玩够了再回去吧,办酒你办就行了,我回不回去无所谓。”
“那怎么行,你是主角,你必须得回来的。”
“那定了日子再告诉我。”
“你高考完了放松是可以的,爸爸不会阻拦你,但你要注意安全,一个人在外面警惕心要强一点,爸爸现在给你打点钱过去,你没钱了就跟爸爸说,等会儿给爸爸发个定位,让我知道你在哪。”
“哦。”喻霈挂了电话,在微信上随便翻了家北京的酒店,定好发给喻明宗,同时收到一条到账短信。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去大学啦,大学会写的比较短,因为作者又没读过清华。(滑稽
第62章
“祁副,怎么不进去?”有警员从办公室出来,手里端杯咖啡,见他在审讯室门口站着,把咖啡递给他,“刚泡的,您喝吗?”
祁岸正发愣,回过神,咳嗽了一嗓子,接过咖啡:“谢谢。”
“你搁这儿想什么呢?”警员问,“这么认真?”
“没。”祁岸推开门,里面站着好几个警队的高级警员,局长也在里面,都在盯着玻璃看里头的审讯,他忽然提高了说话的音量,“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有个清华的女朋友?”
“……哈?”
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喻霈还没把那张纸捂热,纸就在祁岸手里抢不回来了。祁岸特意去问搜证组借了个单反,把通知书放在阳台上,各种找角度。
“不行,太亮了。”
祁岸把通知书放在书桌上,开了半边窗户,还是不满意:“啧。”
最后他搬了把椅子放在浴室,打开天花板上的浴霸,亮堂的光打在纸上,他终于满意,连拍了几张,在相机里看了半天,又皱起眉。
椅子太low。
祁岸去客厅转悠两圈,也没找见合适的桌椅,沙发也搬不进去。
他忽然看向沙发底下的地毯,走过去,把生闷气的喻霈的脚抬到沙发上,挪开茶几,把地毯抽出来,抖搂抖搂。
喻霈捂着嘴:“你干嘛?”
祁岸抖搂完把它叠成小方块,往浴室走,喻霈好奇地跟在他后面,就看见他把叠好的地毯放在椅子上,接着把通知书放在地毯上。
深灰色的地毯在暖黄的灯光下,有一点咖啡色感,遮掩住尴尬的椅面,将画面显得高级许多,祁岸终于满意了,各个方位都拍了一张。
拍完他终于舍得把通知书还给喻霈:“拿走拿走,借一下你的通知书,臭脸臭了半个小时,小气鬼。”
喻霈见他拍的这么认真,心里好笑之余很是复杂,又甜又酸,她抱着祁岸的腰,撒娇:“都是你的,通知书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去把浴霸关了。”祁岸推开她,“给我热的。”
祁岸把拍好的照片都洗了出来,厚厚一摞,他给李志成和孙青一人寄了一张,买了几个相册,在警局办公室摆上一个,在客厅摆一个,卧室摆一个,书房摆一个。缩小之后还在车里也放了一个,最后他把防盗门外的福字撕掉,贴了张照片上去。
喻霈感动的都无语了,小声:“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二。”
祁岸的兴奋劲持续了很久,苦于不能发朋友圈留下太明显的证据,他只好把微信名改了,稍作安慰:一个清华少女的欧巴。
“噗嗤。”
喻霈笑了这个名字两天。
为了奖励喻霈,祁岸自甘堕落,承包了这个暑假的当奴日,他说:“可劲使唤吧,我现在就是你的A佣。”
喻霈乐了半天,问:“A佣是什么鬼。”
“A市佣人,跟菲佣一个意思。”
“好的好的。”喻霈踮起脚去拍祁岸脑袋,“我想吃佛跳墙。”
祁岸忍住没打她,做饭去了。
很快到了八月中旬,七夕的氛围愈渐浓厚,喻霈去趟超市都能看见成对卖的锅碗瓢盆。
她其实提早很久就开始准备送给祁岸的礼物,也用了不少心,手工做了一份卡片,每张卡片都有用处,例如:“捏腿卡”、“捶背卡”、“陪我看球卡”、“去买夜宵卡”,使用者都标明是祁岸,使用时间是“从现在开始到天荒地老”,使用说明:祁岸使用卡片的生效者有且仅有喻霈一人,使用时喻霈不得有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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