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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忆(重生)——野雨

时间:2018-02-17 11:29:53  作者:野雨

  宇文凉面色稍霁:“你认识他?”
  木木摇头。他看她低垂着头的可怜模样,轻轻呼出一口气:“他就是上次左伊娜提到的那个熙国人。”
  木木疑惑地抬头。
  只好将语气放重些:“他很危险。”
  “恩,我下次不会了。”
  宇文凉听出蹊跷:“下次?”
  木木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道:“虽然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他的神情却好像在告诉我……他还会来找我。”
  他似乎,有什么话要对她说。
  司徒钊看着画师绘出的人像,摸了摸下巴:“这人长得还真是奇怪。”五官分开来看尚算正常,可凑在一起却觉得极不协调,“他是不是没洗脸。”
  宇文凉淡淡扫了一眼:“就长那样。”视线又落在另一张人像上,“死者身份查明了吗?”
  “斐琪说他是车前人,几年前曾负责商队的安全,后来不知去了哪里,再也没见过他。”
  “名字?”
  “不知道。”
  宇文凉眉头一皱:“车前商队虽说是私人往来,可两国上层都心照不宣。密林又危险丛生,等闲之人无法负责商队的安全。我记得他们大多是车前军队里的俊杰之辈。”
  司徒钊点点头:“我知道你的意思,已着人前往车前查探,只是那密林不好过,恐怕得费些时日。”
  “你派了谁?”
  “屠白。”
  宇文凉轻笑一声:“不是嫌弃人家嫩吗?”
  司徒钊面色不改:“反应力还行。”不想和他继续这个话题,抛出了第一个疑问,“车前军队里的人,为什么要杀一个在沙漠里迷了路的熙国人?”
  男子居住的客厢房中有打斗的痕迹。
  宇文凉轻敲着桌面,回忆道:“斐琪说,她们遇见那个男人的时候,他身上穿着破烂的粗布衣服,头发虽然凌乱,但可以看出曾被捆绑成一束的痕迹,没有穿鞋,没有烙印。几乎可以说是身无一物了。”
  “没有烙印?”司徒钊寻思道,“可听着倒像是逃犯该有的样子。”想了想,“若真的是,他来雁城之前也会被车前的卫兵发现才是。”
  宇文凉摇摇头:“斐琪是将他偷运过来的,她将他藏在了箱子的最底下,上面盖着衣服。”车前不允许多余的人穿过密林。
  “那这没有烙印你怎么解释?”
  宇文凉淡淡道:“如果他身有烙印,不过就是千百个普通犯人之一,需要有人悄悄潜入城卫司,不动声色地将其除掉?直接发公文一封,递交城卫司即可,主司甚至还有可能亲自带人缉拿。”见司徒钊哑然,继续道,“既然车前的将军喜好蓄奴,建一两个私狱估计也非难事。”
  “好吧,我会传消息给屠白,让他注意。”
  宇文凉眸光一闪:“重点关注利安。”
  “我怎么觉得,你和他杠上了?”
  宇文凉冷哼一声:“现在还只是注意而已。”
  司徒钊不知他哪里来的邪火,但猜到八成与木木有关,识趣地闭上嘴,问出第二个问题。
  “那个看似瘦小孱弱的男人如何能一掌击碎一个车前大汉的五脏?”城卫司的仵作告知他们这一消息时,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
  帐内突然响起一道微弱的女声:“会不会,人不是他杀的呢?”
  司徒钊一愣,转身去看,见是一位碧眼高鼻的美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复又转过头,戏谑地看着宇文凉。
  宇文凉不紧不慢道:“在没抓住人之前,我在哪里,木木和孩子就在哪里。”
  司徒钊嘴角笑意愈发明显,只是碍于木木,没有直接打趣他。
  木木以为自己打扰了他们,抿抿嘴,有些语无伦次:“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小依米睡了。她身边有方嬷嬷,帐门前还有卫兵,我想着应该没事,就来看看你。”
  宇文凉知道这几日他面色不好,木木以为他还在生气。虽然确实也是……但生气归生气,她既然来了,他就不想让她走了。
  “过来见过司徒将军。”
  木木舒了一口气,走上前来,对司徒钊一笑:“我叫木木。”
  司徒钊顺着她:“我是司徒钊。”
  “招?是招手的意思吗?”
  司徒钊正欲解释,忽觉有什么不对,余光一动,发现宇文凉正幽幽地看着他。忙将话头收住:“……算是吧。”
  木木笑得更开心,她能说对别人的名字了。宇文凉低头,嘴角微翘。
  可再抬头时,却依旧面无表情。
  “你方才说,那男人不是凶手?”
  木木敛了敛笑,认真道:“你们不是说他身体弱小吗?怎么可能一掌把人打死。”
  宇文凉没看她:“若是真有人帮他,为什么不直接将他带走?”
  “或许目的不是为了带他走。”
  “那是什么?”
  “可能是他身上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你不是都见过他了吗?他身上有什么?”
  木木嘟了嘟嘴:“不一定是外在的东西呀,可能是他知道什么藏宝的地点呢?”
  宇文凉嗤笑一声:“藏宝?你平日里都在看些什么,说好要练字呢?”
  司徒钊觉得这话锋转得有些古怪,想笑不敢笑。
  “我有在练啊,总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练字吧。”
  宇文凉也觉得不对,将话题牵了回来:“就说藏宝吧,若那人真知道这么重要的消息,早被折磨着问出来了。”
  木木冷哼一声:“要是他意志坚韧呢?”
  宇文凉亦报以冷笑:“坚韧?他都快成疯子了。”
  木木有些不想理他:“你对他有偏见。”
  “偏见?我只知道他杀了人。”
  “他对我没有恶意。”
  宇文凉冷冷看着她:“你能用什么担保?”忽然一声轻笑,“你全身上下哪里不是我的?”当他真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吗。
  木木嘴唇紧抿:“你在我身边,他不会出现的。”
  “老子还不至于凭女人抓犯人!”
  哟,老子都出来了。司徒钊在一旁静静看戏,只差一壶酒和一碟油炸花生米。
  木木终于明白了他的自尊心,鼓鼓嘴没说话。
  宇文凉也不敢真惹她生气,语气稍稍平复了些:“你就因为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和我吵?”顿了顿,循循善诱,“我重要还是他重要,恩?”
  木木几乎是下意识开口:“你重要。”想了想觉得回答得太快,没面子,补道,“还有小依米。”片刻,偷觑了宇文凉一眼,声音小小的,“还有我自己……”
  宇文凉嘴角有些绷不住,再作不出冷漠的样子,只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司徒钊实在忍不住,微微侧身,故作正经:“我先出去看看我干女儿。”也不管有没有人理他,径直起身离开。
  见司徒走了,宇文凉对木木伸手:“过来。”
  木木觉得自己要有骨气一点。
  “我不。”
  “有话好好说。”
  明明是他先胡搅蛮缠的。木木抱臂微笑:“我不。”
  宇文凉收回手,反思了一下方才的言行,决定采用温和的方式。
  他要和她讲道理。
  “不管他有没有杀人,这些事都因他而起。他的危险不仅在于能不能杀人,还在于他背后隐藏的一切。”
  木木放下手臂,点头表示同意。
  “若我不在你身边,他对你突然起了杀心怎么办?”
  木木认真想了想:“你可以待在一个离我比较近,但他又察觉不到的地方。”
  宇文凉摇摇头:“若我还是来不及呢?”
  木木笑道:“你怎么这么不自信呢。”眼珠一转,记起什么,“虽然你不在我身边,可是我有你的护身符啊。在车前的传说里,人有了护身符,就会有好运的。”
  宇文凉一怔:“护身符?”他什么时候给她的。
  木木见他不信,忙从衣领里扯出一条红色的布绳,布绳尾端缝着一个小香囊。
  “我把你给我的信放在里面了,唔,还有你的头发,我晚上趁你睡着时偷偷拔下来的……”
  宇文凉的目光柔和了许多,他再次向她伸手。木木没等他说话就乖乖走了上去。
  “拔了几根?”
  “一,一根。”
  明显不信:“真的?”
  木木吞吞吐吐地开口:“方嬷嬷说,六和八都是比较吉利的数字,我想着多两根应该也没什么。”
  “这样啊,你再过来些。”
  木木将护身符塞回衣领,戒备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摸摸自己的头发,“你要是也想拔来作护身符的话,我可以自己来吗?”他力气太大,拔的时候肯定会痛。
  宇文凉淡淡看着她:“过不过来。”
  木木认命地走到宇文凉面前,被他轻松搂入怀中。
  头顶忽然传来他好听的笑声。
  “你不要害怕,我就是想要,亲亲你。”

   
第23章 查案
  密林外的车前境内,举目黄沙,无草无树。屠白看着城门前的卫兵,思忖着该如何进去。他长相不似车前人,眼下商队亦未归国,偷混怕是不能了。强入更不现实。
  他低低骂了一声娘,想着那司徒钊真太不靠谱了,好歹给他几张文书呀。抬眼再看一眼卫兵,咬咬牙,心一横,大步朝他们走了过去。
  帐内的司徒钊鼻子有些痒。
  宇文凉见他神色古怪,奇道:“怎么了?”
  司徒钊摆摆手:“无事无事。”拿起一份公文递给他,“你看看这个。”
  “二十八年前雁城的常住户簿?”
  这几日宇文凉和司徒钊调来了城卫司近三十年的文书,希望能从中寻得有关男子的讯息。熙国和车前一直严格记录着人口的流通情况,尤其是往来两国者。若想在公文上无半点记录,几乎不可能。
  司徒钊指出了一个名字:“雁城姓氏多为王李张刘,这人是当时城内唯一姓陈的人。”
  “陈秉?”宇文凉侧身,从已经看过的公文堆里抽出一本,“我记得见过这个名字。”
  果然,慕成十年九月,城卫司曾接待过江南三族:陈氏、谢氏和徐氏。这三族皆从商,来到雁城是为了与车前商议民间互贸之事。但不知为何,最后无一族与车前谈妥。
  陈秉,便是当时陈家的少东主。
  “他竟然没有回姑苏,反而选择在雁城定居……恩?他怎么只待了三年?”
  司徒钊又递给他一本:“慕成十四年,他随商队去了车前。”
  宇文凉皱眉接过:“可车前向来不许熙国人通过密林。”眼下车前还未正式决定与熙国通商。
  司徒钊亦是疑惑:“这文书我翻来覆去看了不下三遍,却没看到他是如何获准前往的。”
  宇文凉沉吟片刻:“确实没有。”按理主笔的小吏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他又往后看了几页,指骨轻敲桌面,“且这之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若那个男人真是陈秉,他为什么会变成一个疯子?陈家的人似乎也没有再过问他。”
  “陈家的人在他初定居时,曾来过雁城。这里有记录。”说着扔给了他一本慕成十一年的雁城访员簿。
  司徒钊快速扫了几眼,恰如宇文凉所言。
  “你记性怎么还是这么好。”
  宇文凉嘴角轻翘:“木木近来对药膳食补颇有心得,你一会儿要与我一道吗?”
  “……不会还是山药乌鸡红枣汤吧。”都喝了两天了。
  宇文凉淡淡瞥了他一眼:“怎么,觉得不好喝?”
  司徒钊低头整理公文,违心道:“好喝好喝。”
  宇文凉满意地点点头:“那就一道吧。”
  见他得意,司徒钊摸了摸下巴:“这眼看着十日之期已过了一半,你却还未将人抓住,啧啧。”
  木木和宇文凉都拗不过对方,便皆索性后退一步,定下十日之约。若宇文凉未能在期限内抓住人,那么就遵循木木的意见,以她为诱,让她与那人单独聊聊。
  “实在不行就只有往后拖了。”
  司徒钊没懂:“拖?”
  “恩,寻个机会,把期限延到二十日。”
  司徒钊忍了忍,没忍住:“你是不是太不要脸了。”
  宇文凉嘁道:“人重要还是脸重要?”
  “你忘记老将军教过你什么吗?”
  宇文凉抬头看着他:“恩?”
  “……礼义廉耻。”
  轻哼一声,嘲笑道:“你没媳妇儿,不懂。”
  “不懂什么呀?”木木一边端着托盘进来,一边笑着看他们。
  宇文凉忙站起来,替她接过托盘,发现今日换成了鲫鱼豆腐汤,眉梢一挑:“木木真厉害。”
  木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转向司徒钊:“将军要一起吗?”
  司徒钊笑道:“今日就不必了。我要赶着去城卫司一趟,看看当年的主笔是否还在。”既然故意省略不提,必是知道些什么。
  宇文凉想想有理,也没有拦他:“除了主笔,旁人亦有可能知道。你不若再去拜访一下孙大人。”孙阙任主司之职已有二十余年。
  木木见司徒走了,觉得有些可惜:“今日我准备了很多呢。”
  “无妨,我正好很饿。”
  木木正替他盛饭,闻言觉得好笑:“那你要多吃一点。”
  两人又嬉闹了几句。
  “司徒将军说的主笔是什么呀?”木木突然眨了眨眼睛,问他。
  宇文凉便将细节解释给她听。
  木木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你要派人去陈家吗?”
  “我会让人将画像带过去,以核实男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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