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虽然爆炸头十分想要知道薛白半夜三更到酒吧里去干什么,但是依照莫卡酒吧这种随随便便一瓶水都拿来当八二年的拉菲卖的这种高消费区,爆炸头放下了这个进去一探究竟的想法。
不过,他还是孜孜不倦地幻想着平时在人前一本正经地薛白,在这种糜烂的场所会是一副什么样的面孔。
是不是也会有那种穿的清凉,身材火辣的女人环绕?是不是也会在喝下无数瓶高浓度的酒之后,站在舞池中疯狂地摇晃着躯体。
相比较起爆炸头此时的高度紧张,集中着精神等待着薛白烂醉如泥地从酒吧中出来,罗落的心情就低落多了。
她不相信薛白是来这里寻欢作乐花天酒地的,但是如果一会儿她真的看见薛白这样,那么之前所有的一切幻想全都破灭了。
但她始终愿意相信,薛白不是这样的人。
爆炸头将相机调到了录制视频的状态,并且始终开启,因为他深怕一会儿错过薛白从酒吧中出来时的这么一个经典时刻。因为刚才他光顾着开车,罗落又心不在焉,以至于错过了拍摄薛白进入酒吧的场景。
同样的错误不能犯两次,为了能够却白万无一失,爆炸头甚至清空了相机内的储存,以防一会儿录制视频时占的内存太大,以至于错过什么。
罗落一边担忧的同时,一边将视线挪到了始终聚精会神的爆炸头身上。
不管一会儿薛白是以什么状态从酒吧中走出来,爆炸头都一定会拍下照片,就算拍不到什么有实质性意义的东西,到时候取一个“薛白深夜身现酒吧”这样的标题,都足够引起一片捕风捉影的猜测。
原本死死盯着酒吧出口的爆炸头注意到了罗落的凝视,回过头看她,吃了一惊:“我靠,罗落,你能不能不用这种探究性的目光看着我,半夜三更的,你可别打我的主意。”
罗落脸上的表情由面无表情转至了微笑:“成愿,我饿了。”
这是罗落少有的几次直接叫爆炸头的名字。
爆炸头咽了咽口水,并且用双手护住胸说:“你是哪种饿?”
罗落狠狠地给了他一脚:“你说呢?从下午开始就没有吃过一口饭,现在都快要午夜了。”
爆炸头瞬间就明白过来了,一边揉着被罗落踢过的脚踝,一边赔着笑脸:“那您想吃啥?我们可以点外卖,只不过现在时间有点晚了,你能选择的东西比较少。”
罗落思索了一会儿说:“我就想吃口烫的,外卖送来都不热乎了。”
爆炸头无奈:“行,那我去找找,你盯着这边的情况,有什么事立马给我打电话。”
罗落点点头,然后像是驱赶苍蝇一样对着他摆摆手:“快去快去。”
爆炸头下了车,裹紧了有些单薄的外套穿到了马路对面。
看着爆炸头走远,罗落就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车上望着对面霓虹闪烁的莫卡酒吧。
薛白为什么会半夜跑到这里来呢?她想不通。
虽然已经是半夜,但是对于酒吧则种地方来说依旧是门庭若市,来来往往的人也都还算是多,而且基本都是男男女女一起进出。
有一群人引起了罗落的注意,原因是因为他们是四五个男的拖着一个男的。
按照道理来说,如果他们是拖着一个女的罗落兴许还不会多看一眼,但是拖着个有点踉跄的男人就有点奇怪了。
男男,还是N/P,有点重口味了吧。
那些人似乎并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把那个男人拖到了隐蔽处,刚刚好就是罗落的车附近,然后提起那个被拖出来的男人猛地就是一拳。
坐在车里的罗落瞬间惊呼出声,原因有很多,惊讶那个打人的人下的手真毒,也有因为,那个被打的人就是薛白。
薛白的脸上有很多淤青,一看就知道刚才在酒吧里应该就是已经被\'教训\'过了。薛白也一直试图反抗,踹了那几个人几脚,但是很明显,对方都是练家子,再加上人多势众,薛白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几番下来之后,薛白被打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罗落是又害怕又心急,看这个架势就算是把爆炸头叫回来也只不过是多叫了一个送死的。如果打电话报警的话对薛白公众人物的形象势必会受到影响。
但是,照现在这种他们把薛白往死里打的模样,估计用不了多久薛白应该就可以进重症监护室了。
罗落几乎是颤抖着拧开了汽车的手把,然后走下车,冲那这些正在对薛白拳打脚踢的男人吼了一声:“住手。”
一个男人回过头来看着罗落,然后转头对着那些人说了一句:“接着打。”
那个男人慢慢靠近罗落,罗落腿软到要靠着车门才能站稳,但她脸上的表情依旧保持镇定,说话的声音也尽量保持最大分贝:“你们在这里打人是不对的,我已经报警了,一会儿警察救回来的,识相的赶紧走。”
罗落选择了老土的,声张正义时会用的语句。
那个男人其貌不扬,身上的肌肉倒是结实,罗落很难想象他要是一拳打在自己身上的场景,估计自己会当场昏厥吧。
他笑笑,然后转头对着那些人说道:“这多管闲事的人报警了,你们再打三分钟就撤。”
罗落完全就惊住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还会有如此无耻之徒狂妄猖獗。
看着那些人对倒在地上的薛白下狠手,罗落最终还是忍不住了,怒吼了一声,冲到了薛白的身边,直接压住了他。
很明显的,这帮人身上没有什么对尊重女士的良好品格,在罗落压在薛白身上之后,这帮人就把结实的拳脚都落在了罗落的身上。
罗落全程闭着眼,紧紧地抱住薛白。
不知道为什么,罗落觉得薛白的身体好烫,压在他身上的时候,可以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声,还有从他嘴里溢出的细碎的呜咽。
也许是刚才那个男人所说的三分钟结束了,那些人再给了罗落的屁/股最后一脚之后,就立马走开了。
罗落痛得半天才爬起来。
不过她的情况比薛白好多了,薛白光是脸上就好几块乌青,眼皮也是半耷拉着的,整个人就像是进入了半昏迷状态。
罗落拍了几下他的脸:“醒醒,醒醒。”
但是毫无作用,他的喉咙里除了会发出几声性感的呻/吟声以外,其他的一个音节都发不出。
无奈,罗落就只能扛着他到车旁,打算送他去医院,但是转头又发现车钥匙被爆炸头给带走了,罗落瞬间觉得整片天空都变得更加黑暗了。
就在她慌乱间,薛白嘟囔了一声:“我有钥匙......”
罗落问了一句:“什么?”
薛白忍着痛,慢慢仰起头重复了一句:“我有......车钥匙......”
罗落瞬间明白了过来。
好在罗落是跟踪薛白过来的,所以知道他的车子停在哪里,快速地找到他的车之后,又从他的口袋里找出了车钥匙。
费劲力气把薛白塞进后座之后,罗落凑近薛白问道:“你现在怎么样?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罗落离薛白很近,可以感受到他滚烫的呼吸喷薄在脸上。罗落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而且呼吸中并没有酒精的成分。
薛白像是呢喃般地说了一句:“不去医院......去我家......”
说完之后,薛白就迷迷糊糊得像是睡着了一般,罗落又叫了他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
罗落的内心也是焦灼无比,为什么她偏偏就知道薛白的家在哪里呢?
爆炸头在肯德基买了两个汉堡,一份薯条,一块炸鸡翅,还买了杯热牛奶。
他本来想要买两杯牛奶的,但是看了一眼价格,这里面的热牛奶比超市贵出了三倍,想想还是算了。但想来罗落是女孩子,熬夜是应该喝点牛奶,所以就忍痛给她买了一杯。
匆匆忙忙地跑回车子旁边之后,就发现原本应该坐在车里的罗落不见了。他把车子里找了个遍,甚至连后备箱都找了就是没有见到罗落。
原本以为她是去上厕所,打了个电话也没有人接。
爆炸头回到车上,一边思忖着罗落这个死家伙究竟会跑到哪里去,一边翻看着刚才他不在时的相机录像。
出于对罗落在当班期间跑路的愤恨,爆炸头拿起吸管,喝起了原本买给罗落的牛奶。
他一边吸着吸管,一边看视频,看到一小时零六分的时候,他吸吸管的动作停滞了,瞪大了眼睛看着视频中的画面。
☆、封口费
因为罗落开的是薛白的车子,别墅区的保安认识,所以罗落也就顺利地开进来了。
一直以来罗落都只是和爆炸头在外圈观察,就算是使用望远镜也只能看到薛白所居住房子的顶端,现在开车进来,还真是被错落有致的大大小小的别墅给绕弯了。
还好一开始爆炸头弄到了薛白居住地的确切地址,不然的话罗落现在可能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停好车之后,罗落就去扶倒在后座上的薛白。
虽然一开始薛白被揍了几下头,意识并不是很清醒,但现在已经好多了,最起码能完全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事物。
车停稳了之后,他就看见有一个女人打开了车门,然后钻进半个身子,对自己上下其手。
其实罗落也不想的,实在是因为她不知道薛白把钥匙放在了哪里,再加上现在这个季节穿的多,衣服后是不好找,所以她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
“钥匙在我裤子的口袋里。”
薛白语气沉闷地说了一句。
“哦......好......好的。”
罗落应了一声,然后有些手足无措地把手伸进他的裤袋里,拿出一串钥匙。
或许因为是贴身放置的原因,钥匙上还有薛白的体温。
罗落赶忙拿着钥匙,打开了这座趴伏在黑暗中的房子的门。
罗落把薛白扶下车的时候,看见他的一只手从始至终都按着左腿,一着地就会拧紧眉毛倒吸一口冷气,罗落知道情况并不妙,刚才应该送他去医院才对。
没有办法,罗落只有尽可能地让薛白靠在自己的身上。
薛白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十分纤细白净,但是长期健身锻炼的他身子骨可不弱,所以罗落扶他的时候完全就感觉到他的重量。好不容易把他扶进客厅,罗落就实在是承受不住重量连带着他重重地倒在了沙发上。
或许是因为倒的时候罗落整个人压在了他的身上,罗落清晰地听到他在黑暗中“嘶”地呻/吟了一声。
罗落赶忙从他的身上站起来,然后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过了半晌,薛白才强忍着痛说了一句:“我没事,你去把灯打开。”
“哦。”
薛白家的客厅不想罗落自己家,他家客厅空间有大,陈设又多,所以罗落在墙上摸索了半天才找到灯的开关。
打开灯之后,罗落才清晰地看清薛白的模样。
薛白身上只穿了一件灰色的羊毛衫,但已经被弄脏了。虽然晚上的气温很低,但他的额头上还是渗出了许多细密的汗珠,嘴角脸颊都有泛紫的淤青。
罗落想,是什么样的人会对薛白下这么狠的手呢?
薛白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下坐姿之后,就喘着粗气对罗落说:“靠近冰箱的那个储物柜里有急救药箱,麻烦帮我拿一下。”
“哦,好,”
虽然薛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但是罗落还是找了好一会儿,因为靠近冰箱的地方真的不止一个储物柜。
终于找到之后,罗落赶忙提着有急救药箱本奔向薛白。
不过,刚转了个弯道客厅的时候,罗落前进的脚步就停滞了一会儿。
因为,薛白在脱/衣服。
薛白脱/衣服是从下往上脱的,所以先映入眼帘的是他精壮的小腹,小腹上的肌肉排列整齐,再往下就是传说中的人鱼线。往上是大片光洁的肌肤,属于男人才会有的胸/膛,精致的锁骨......
“你还站在那里干嘛?”
恍惚间,罗落听到薛白在说话,回神之后深吸了一口气才鼓足勇气靠近他。
薛白家的医药箱看起来并不是一个用来摆设的花架子,里面有很多药,而且基本都是些跌打损伤药。
他用酒精棉给自己擦试过伤口之后,有擦了一些药膏。
看着薛白在擦拭过程中偶尔拧起的眉毛。罗落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一定很痛。
不过,看着看着,罗落又走了神。
整个空荡的客厅中就只有罗落和薛白两个人,而且薛白还光着膀/子,全身上下都透露着雄性的荷尔蒙,罗落真的想不走神都很难。
不过,如果一直盯着别人的膀/子看真的很不礼貌,所以罗落也尽可能地挪开眼,但是少看一眼,罗落就觉得很吃亏。
罗落突然好羡慕那些可以跟薛白演激/情戏的女演员。
“可以帮我后背擦下药吗?”
薛白浑厚的带有磁性的声音钻入罗落的耳朵里。
“好。”
罗落估计现在薛白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薛白换了个姿势,背对着罗落。
薛白的背部同样具有吸引力,灯光打下来显得他的皮肤很白,再加上宽阔的肩膀,罗落甚至有一瞬间地窒息。
或许是在挨打的时候,薛白未为了保护自己的脆弱部分,所以将背部暴/露给了对方,以至于薛白背部的伤口有些多,除了淤青之外有些地方甚至还蹭破了皮。
罗落感觉自己拿酒精棉给薛白擦拭伤口的手都是抖的。
好不容易擦好之后,罗落才长舒了一口气。
薛白转过身子,倒在沙发上倒了一会儿。
见气氛有些尴尬,罗落才开口问:“你的腿没事吗?”
薛白闭着眼摇了摇头:“没关系,拍戏的时候也经常受伤,我知道怎么处理,贴两天膏药就可以了。”
“那就好。”罗落听了,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下。
“可以扶我回房间吗?”薛白看着罗落问。
“当......当然可以。”
薛白没有穿上那件弄脏了的羊毛衫,所以罗落去扶他的的时候,难免会触碰到他赤/裸的胸膛。相比起被摸者薛白的坦然,罗落就紧张多了,一双手完全不知道往哪里放。
不过,薛白的肌肉真的就像是看起来的那样结实具有弹性,再加上他的卧室在二楼,所以罗落能近距离听到他在上楼是的喘息。
罗落的脸红到了耳根子。
到了薛白的卧室之后,罗落顺手帮他推开门,扶到了床/上。
薛白的卧室干净整洁倒到难以想象,巨大的落地窗映着外面的星光,床对面是书架,书架上陈列着各种各样的书。
“你可以出去了吗?我要换衣服。”
罗落看的出神的时候,薛白坐在床/上下起了逐客令。
罗落一时有些尴尬,赶忙退出房间,然后轻声轻脚地关上房间的门。
关上门之后,罗落有些木纳地继续站在薛白的房间门口。
薛白这个样子,让罗落就这样离开的话她还真是有些不放心,除非有人来照顾他。但是作为薛白来说,他好歹也是一个公众人物,一定不想别人看到他窘迫的样子,今天已经被自己看到了,那么他一定不想再被别人看到,所以估计他是不会再叫别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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