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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当配竹马——笔墨迹象

时间:2018-02-18 07:14:35  作者:笔墨迹象

  而竹轩也一直都跟在一旁,柳晴犹豫的开口说:“母亲。”
  这时柳晴才再次意识到,母亲也是听不到自己的话。原本只是阴沉沉的天气,突的下起了雨,嘀嗒嘀嗒的落着,哭泣的红着眼的母亲,像是流干了最后的泪,松开些距离,绝望的看着晴儿,掌心托着柳晴的脸颊,怜悯的看着,念叨着:“晴儿,这世上怕是没有娘亲的去处了,娘亲要是走了,你怎么办呢?”
  “倒不如,跟娘亲一块离开这世上,这样娘亲也能照顾晴儿。”
  母亲像是入了魔怔似的,拉着柳晴一步步的走着,柳晴怔怔的望着母亲,就这样拉着,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到池水旁,听着母亲说着:“晴儿,你跟母亲一块离开,好吗?”
  柳晴拉着母亲的手臂,心甘情愿的母亲拉着自己走到池旁。竹轩突然伸手拉着柳晴,喊着:“晴儿,那危险别去,快回来。”
  回过头的柳晴,看着一旁的竹轩。身旁的母亲,皱着眉头狠狠的扯着竹轩拉着的手,在竹轩抵抗不过的情况下,母亲用力将竹轩推倒,不巧撞到那池旁的赏石一角。看着竹轩倒在地上,血迅速的染红了竹轩的脸和衣裳。
  柳晴这才回过神,挣脱着,想去查看竹轩的伤势。可母亲不依,柳晴明白的,眼前母亲再也不会像平时那般沉着冷静,眼神冰凉的看着,随后抱着柳晴跳入冰凉的池水中。还来不及挣脱,柳晴就被这池水吞没,母亲的不愿松手越加的让柳晴恐慌,窒息的感觉紧紧缠绕着柳晴。
  直至柳晴即将快没了意识时,竹轩抓住自己挣脱的手,柳晴回转过头,看着快坚持不住的母亲紧紧的抓住自己,就像是在恳求不要离开。
  或许是因为想活着,又或许是因为害怕死亡,所以柳晴最后选择逃离母亲的禁锢。迷糊之间,耳旁朦胧的回响着叮咚的水声,浅睡中的柳晴,皱起眉头,醒了过来,才发觉窗外已是霞红一片。柳晴伸手揉着眉头,坐了起来,摸着一旁放置的茶杯已是温凉。
  背后的衣襟已有些微微的湿润,大抵是方才做梦时被惊吓的出汗了。起身走动着的柳晴,看着依旧还睡着的竹轩。瞧着外头的时辰,走近着,握着扇子轻拍着竹轩,喊着:“竹轩,再不起来天就黑了。”
  竹轩翻转着身子,迷糊的应了声,随后又没了声响。柳晴静坐在一旁,细细的看着竹轩额头上那一道疤痕,回想着,那时自己看着竹轩额头那伤口,只觉得太可怕了。那之后竹轩很长一段时间额头都是包着纱布的,可柳晴从来没有听见过竹轩主动提过自己的伤口,甚至连这伤口的原因也都没向任何人说起过。
  所以,这事除了自己和竹轩便再无其他人知道是母亲所为。
  柳晴一直以来都知道的,竹轩为自己做的太多太多了。当自己因为母亲的离世,父亲再娶,二夫人王琳的压迫,原本的柳府瞬间变得就像人间炼狱一般,要不是竹轩,现在自己会是怎样,说实话,柳晴也无法想象。
  大约是走神的厉害,柳晴没想到竹轩已经醒了过来。躺在软塌上,笑眯眯的看着,打着哈欠,说着:“哎,晴儿,你是不是突然觉得我其实也是挺符合你的眼光?”
  柳晴稍稍坐直着,配合着竹轩的不正经,细声说着:“那你且说说看,到底你哪些符合我的眼光了?”
  竹轩坐了起来,挨近着,说道:“这个,我全身上下自然都符合。”
  柳晴侧着身子,浅笑不语。竹轩低着头瞧着,伸手忽地握着柳晴垂落的那一束发,低头瞧着,说道:“晴儿,你可猜到那第三件喜事是谁家的呢?”
  柳晴低着头看着竹轩笨拙拉着自己垂落的发,回着:“没猜出来。”
  “这第三家婚事,自然是我跟晴儿的婚事订在八月十二,父亲同你家老头已经商量妥当,让人看了我俩的生辰八字,下了礼书,晴儿说三个月后,因此才订了八月十二为婚期。”竹轩回着。
  柳晴侧身,看着竹轩说着:“竹轩,你急吗?”
  “急,当然急!而且晴儿只说了三个月,那刚好八月,我自然是越快越好,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带晴儿去郊外看萤火虫。”竹轩计划的说着。
  “对了,晴儿你那不算好也不算坏的事情,还没处理完?”
  “没,不过也快了。”柳晴迟疑了下,而后回着。
  竹轩放下手里拉扯的发,抬起头,忽地说道:“晴儿,要是有什么困难可要记得告诉我。毕竟,晴儿做坏事我实在是不放心啊。”
  柳晴起身,看着暮西阁,回转过身来,说着:“好了,快些起来,天色已经暗了不少了。”
  竹轩假装听不见,躺倒在软塌,眯着眼说着:“晴儿,你不要总拒人于千里之外,尤其是我,要是被外人知道,这多不给我面子。”
  “哦,那我让小玉进来伺候你宽衣解带,可好?”柳晴故意说着。
  原本躺着的竹轩,蹭的坐了起来,回着:“别,晴儿,否则晴儿定是不准我再进这暮西阁。”
  看着机灵起身的竹轩,柳晴忍着笑,侧身转过去,走出里间,一旁竹轩跟着。出了暮西阁,园子里嘈杂的很,蝉鸣声不绝于耳,竹轩右手扇着扇子,说道:
  “晴儿,你过几个月就要离开柳府了,心情是不是会不太好啊?”
  柳晴漫步走着,说道:“没什么太大感觉吧。”
  毕竟这柳府早晚有一天也是会离开的,或快或慢,都是时日无多了。
  两人出了园子,路过长廊里的花园时,却发现柳老爷正在凉亭纳凉。柳晴还未发现,一旁的竹轩机灵拉着柳晴的手打算悄声溜过去。
  奈何,对面长廊走来的丫鬟们行礼,惊动了本在静心纳凉的柳老爷,凑巧的瞧见竹轩,喊道:“晴儿,让女婿来陪陪为父啊。”
  柳晴停顿着,行礼,迈步走过去,一旁竹轩一脸懵逼的转过头,无奈的跟在一旁。两人入座,柳老爷一脸打量的看着竹轩,清了清嗓子,倒着茶水,说着:“来,喝茶。”
  柳老爷娴熟的将茶水倒入茶杯,眼看茶水都要溢出了才停下。对面的竹轩,睁大着眼,谨慎的伸手端着,看着这冒着热气的茶水,小心翼翼的凑近着,而后饮着。
  柳晴侧头看着日头西斜,正是黄昏时候。看着父亲为竹轩倒了一杯又一杯的热茶,柳晴开口说着:“父亲,竹轩还有事,改日再来陪父亲喝茶吧。”
  握着茶壶的柳老爷,这才停了手,说道:“好,改日可要记得来。”
  竹轩连忙放下茶杯,应着:“哎,好的岳父,改日会来的。”
  两人绕着长廊,来到前堂,竹轩不停的打着嗝,说道:“我这肚子可都是水啊。”
  柳晴有些歉意的说道:“那你这几日少来柳府,等游船会我再同你一块去看看。”
  “哎?晴儿你怎么突然又想去了?”竹轩惊奇的问道。
  柳晴侧着身,避开竹轩探来的视线,柔和地说道:“好了,你早些回去吧,等会天就要黑了。”
  竹轩绕在身旁,不可思议地看着,好一会,才说着:“那好,等游船会那日,我再来。”
  看着竹轩出了柳府大门,柳晴这才算是耳根稍稍清净了些。伸手捂着还有些发烫的脸颊,心虚似的松了口气,转身,绕着长廊,打算回暮西阁。
  长廊里碰巧的遇上正巧遇见老管家,老管家停了下来,说道:“大小姐,老爷特意为小姐请来翼州城最好的裁缝,做一套大红嫁衣,明日来府上为大小姐测量下嫁衣的尺寸。”
  柳晴回着:“恩,知道了,有劳管家了。”
  “大小姐客气了,很高兴为大小姐做点事,老爷为了小姐的婚事也一直都在劳力着啊。”老管家应着。
  “大小姐,其实老爷一直都对大小姐很是愧疚呢。”老管家缓缓的说着,而后离开。
  柳晴自个回了暮西阁,靠着椅子,坐在书桌前,侧头看着窗外已经渐渐昏暗了下来。小玉搬着账簿走了进来,说道:“小姐,这还是五月中旬怎么就着急调进绸缎庄的账簿了?”
  柳晴翻着账簿,细细看着,说道:“因为,这是母亲留下来的,所以我必须好好的守护下来。”
  一旁的小玉研着墨,侧头瞧着,突的赞叹地说道:“小姐若是男子,想来老爷定是会以小姐为荣的。”
  柳晴微微一顿,墨迹滴落在这账簿上,随即才反应了过来,重新摘抄着,轻声说道:“或许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或许母亲就不会愤然赴死,又或许其实父亲想要纳妾的理由本就不只是因为男丁的问题,而是因为父亲早已对母亲没有那般的心了。
  转念一想,世上哪有这么多的或许啊。若真是有的话,想来自己也没有那个运气的,倒不如不去妄想的好。
  

☆、第四十六章

  辗转到了五月底,因着游船会的事。这日还未到傍晚,竹轩便早早的来了柳府,柳晴喝着茶,看着一旁竹轩同父亲不知在暗地里较量着什么。
  直至夜色降临,柳晴才同竹轩出了柳府。小玉同仆人远远的跟在身后,下了轿子,来到翼州城的东边码头,方才知这会护城河上少说也有百来条船只,灯火通明,确实是热闹。
  上了船,柳晴站在甲板上,看着翼州城。身旁的竹轩,手里扇着扇子,有些质疑的说道:“晴儿,你心里不会是在打什么小算盘吧?”
  柳晴侧过头,好笑的看着,随后应着说:“你这会怎么多疑了起来?这游船会不是你邀的约吗?”
  “说是说的没错,可晴儿这几年来,可是从来没有答应过啊。”竹轩回着。
  “所以,总觉得晴儿总是独自一个人想着什么,然后做着什么,却总是都不同我说。”
  柳晴移开视线,望着河面倒映着船只,连同船上的灯火也一同映衬着。轻声回着:“我没有瞒你什么,只是不知道要同你说些什么才好。”
  话音未落,烟花蹭的亮了起来,一簇簇的烟花接踵而来。柳晴停了声,抬起头看着,而周围船只上的人们,也纷纷出了船舱,抬起头看着。
  护城河上的微风,缓解着这盛夏的炎热,好一会烟花都不曾听。柳晴觉得脖子有些累,便没再继续抬头看,侧过头才发觉竹轩一直都没去看烟花,反倒是一直盯着自己。
  “你,我脸上是有什么吗?”柳晴低头,伸手摸着脸,问道。
  “没,只是想着,这样机会真是不多啊。”竹轩应着。
  柳晴疑惑的听着,说道:“什么意思?”
  竹轩靠着护栏,说着:“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果然晴儿并不是那么的讨厌热闹。”
  柳晴听着竹轩突的说着这话,心里反倒是有些奇怪的很,就像是自己像蚕一样辛苦的吐丝来结成自以为牢不可破的茧,却因竹轩轻而易举的一句话,而被融化。柳晴伸手小心翼翼的握着护栏,微微晃动着的船只,掀起小小的波浪。
  低头不语的柳晴,看着倒映在河面上的烟花,虽然不那般清晰,可也同样的很好看呢。
  待到烟花停了下来,身旁的竹轩开口说道:“晴儿,你知道今日这游船会来的为何都是年轻男女呢?”
  柳晴回过神,看向四周,说道:“为何?”
  “这游船会上的男女,要不就是两情相愿,要不就是订了婚,所以啊,这才是我邀晴儿来的原因。”竹轩说道。
  柳晴静静的听着,随后侧过头,看着竹轩,轻声地说道:“竹轩你,”
  话还未说出口,柳晴突的发现竹轩旁边站着一名正喝的烂醉的男子,竹轩回过头,相当嫌弃的拉开距离,挡在柳晴身前说道:“罗甫,你这样子,实在太煞风景了。”
  柳晴稍稍移开头,看了看这烂醉的男子竟是罗夫子的幼子罗甫。竹轩拉着手,向后移了移,解释的说道:“额,晴儿,本来按照我的计划,应是我们两个人在这船上,可今日又是杜希的婚礼宴会的时候,这护城河正好可以看到那府邸,所以我才让他上了船。”
  “没事,只是他喝的这般烂醉,要是掉了下去,就危险了。”柳晴提示的说着。看那罗甫痴望着那翼州城的西边,神情恍惚。
  竹轩回过头,叹息了声,嘀咕的说了句:“哎,晴儿那你说他会不会想不开跳河啊?”
  柳晴惊讶于竹轩这想法,看了看那罗甫,说道:“他大概不会有这么冲动吧。”
  “也是,反正那杜希也一直都没有给过他希望。”竹轩应着。
  “你前阵子不是同他闹翻了吗?这是,又和好了?”柳晴问着。
  “算是吧。大概他总算是死心了吧,毕竟他同杜希的情况,应该算是那种,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晴儿对吧?”竹轩故作文人姿态,问着。
  柳晴扬起嘴角,侧过头应着:“算是吧。”
  那翼州城西侧里隐约的响着鞭炮声响,而罗甫已然醉倒在甲板上,迷迷糊糊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船只缓缓向岸边行去,夜里也变凉了不少。
  上岸,罗甫被罗府家丁给背走了。竹轩叹息着扯了扯身上那被罗甫吐湿的衣袖,走近着说道:“晴儿,你嫌弃吗?”
  “还好吧。”柳晴看着竹轩身旁的路人纷纷绕开,有些犹豫的回着。
  原本柳晴还未闻到,只是等到竹轩走近时,才察觉到这奇异的味道。不免下意识的向后退避着,竹轩一脸懵逼的看着,说着:“晴儿,你不是说你不嫌弃的吗?”
  柳晴忍着笑,说道:“这味道确实挺重的,你还是早些回府去洗洗吧。”
  竹轩无奈的应着:“看样子,也只能是这样了。”
  待到六月时,翼州城里已是最热的时候,柳晴困倦的窝在暮西阁内,一待就是一整天。六月中旬时,正是蝉鸣最闹时,柳晴连都没有午睡的心思。
  好不容易到六月末时终于迎来一场雨,这才算是缓解下烦热。七月初旬,绸缎庄和茶铺每半个月送来的账簿都不知堆了多少个柜子。
  小玉端着酸梅汤进了里间,说道:“小姐都看了大半天了,休息会吧。”
  柳晴停了停笔,随后放下,伸手揉着眼睛。小玉乘着酸梅汤放到一旁,握着扇子,轻轻的瞧着。柳晴睁开眼,端着酸梅汤喝着,一旁的小玉开口说着:
  “小姐,今个二夫人也带了个人来当账房先生,说是远房亲戚,听说老爷先是不准,后来不知怎么的又同意了呢。”
  柳晴含着酸梅,暗自想着,二夫人这举动,想来是因为三夫人先前的推荐自家亲戚,二夫人心里嫉妒又有些着急,所以为了做好争夺柳府家产的准备,自然是该安插些人手才是。
  可父亲总该想的清,柳府的账房是何等重要。若是不严加管理,小则时柳府管理府里的各房月钱,物资会有人擅自做手脚,大则就是各铺子的生意和交易往来会被人暗地里盯着。
  这些事情,若是父亲都无视的话。那柳晴也无话可说,毕竟柳府家大业大,一时半会也不好说,这日后的麻烦就等父亲日后自己再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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