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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色——九月鸢尾

时间:2018-02-19 07:23:56  作者:九月鸢尾

  “赵先生如果想做一单子买卖,这个价格我都不愿意再谈下去了。”
  “大过年的,云小姐你也应该知道没有多少厂家肯接这种加急的活,我们工厂还有别的订单,云小姐可以考虑考虑,这是我的名片。”
  都是平日里在生意场上走习惯了的,对方的一个眼神,一个递名片的动作就能被云暖摸的一清二楚,对方这是铁定全国再也没有能做这种复杂工艺的玻璃瓶,等着云暖上钩。
  云暖又怎么会愿意做任人宰割的绵阳,若是价格还能谈下去一些,倒是双方都如意,结果这场买卖还是因为对方一步不让而谈崩。
  云暖从厂里出来已经是傍晚,广东的天气又闷又热,云暖随便在路边买了杯柠檬汁,又继续给在网络上查询到的厂商打电话。
  新香水瓶的设计花纹繁琐,模板难做,云暖因此连续碰了好几个壁,她坐在街边的休息长椅上,摸着离开工厂时赵先生递给她的名片,在心里默算了许久,比起以前和合作工厂的香水瓶造价,这家工厂的造价已经翻了一倍,这次想说特卖,云暖已经做过最大的让利,现在一算,反倒是有一场白忙活的错觉。
  云暖摸着头疼的脑门,想起那些年云老爷子对自己的谆谆教导,说云氏地产这些年一直不忘初心,凡是对得起良心,诚实守信,做有质量的工程,创造舒适的家,云暖闭着眼睛权衡了许久,正当她准备给玻璃厂商打电话的时候,突然间接到乔景延打过来的电话,那个人耳边全是轰隆的轰鸣声,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过了好一会儿云暖才听到乔景延的声音问她到了那里,状况如何,云暖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他:
  “遇到一个不怎么好说话的老板,像是一锤子买卖,我刚刚还准备再磋商磋商。”
  乔景延并未在电话里细说,突然就把电话给挂了,云暖的微信上刚好收到骆沅发过来的微信图片,等到点开图片,云暖才看到图片上被精心雕刻好的纹路,这比云暖之前合作的厂家做出来的纹路更清晰漂亮,她放大图片看了许久,马上把电话打过去,问他:
  “你从哪里找到的玻璃厂?”
  “就是我家的。”
  云暖只知道乔氏是颜料大亨,却从未了解过乔景延家里具体还有那一方面的副业,乔景延察觉到云暖不相信,又说:
  “不然你以为闻星海家的香水瓶是谁做的?只是这几年闻氏再没有出过新的香水,玻璃工人都换了一批,只有雕刻模具的老师傅还任职,你运气好,碰上了。”
  因为这急救的电话,云暖感激不尽,在电话里道了感谢,又马上买好回程的飞机票,告诉他:
  “你家这位磨具老师傅手艺太棒了,我满意死了,我考虑一下和你家长期合作呀。”
  听闻电话里云暖十分满意的说辞,直到挂了电话,乔景延的嘴角还是挂着微笑,把手机交给骆沅:
  “你看看她的飞机几点钟到城海市,我和司机去接应一下。”
  察觉到骆沅握着他的电话没有动,乔景延又偏了偏头,问道:
  “还有什么顾虑?”
  骆沅在乔氏呆了很多年,也知道乔氏的内部结构,乔景延这次不由分说把工厂里周承天的订单拍在了后面,又私自掏钱请来了退休半年多的老师傅给云暖的香水瓶做磨具,完全无视周承天这位总经理的存在,难免要把表弟周承天惹的不高兴,骆沅提醒了一句:
  “现在周先生才是总经理。”
  “自然是我的事情比较重要。”乔景延知道周承天的事情并不着急,把云暖放到了首位,勾了勾唇角:
  “周承天使唤得了的员工,我乔景延一样还是能使唤得了。”
  乔景延在乔氏呆了那么多年,并不是只当个默默无闻的大少爷,人脉和关系都由骆沅平日里打点,毕竟挂着乔姓,如今虽是周承天做主,乔景延的名字却也不是挂着玩玩的,不然怎么能在这种危急关头使唤得动工厂。
  他一直想找个机会证明给云暖看自己并不是只需要被人照顾,现在正是个好机会。
  不过骆沅说的并没有错,晚上乔景延回到住处,便在门口碰到了前面拜访的姑妈乔馨一家和乔老爷子。
  这几日晚上云暖都是住在乔景延家里的,客厅里还有云暖的玻璃水杯,乔景延收走,从厨房里翻出新的茶具给乔爷爷泡茶,面色冷静,和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两样。
  姑妈乔馨一进门就在玄关处见到云暖的粉色拖鞋,知道两个人已经同居,坐到了沙发上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提及:
  “景延,你不是刚刚订婚没多久,不带着未婚妻玩玩,倒是跑去工厂折腾去了。”
  乔景延耐心十足的把茶泡好,先递了一杯给乔爷爷,知道这家人现在带着乔爷爷过来,就是过来讨要说法,为什么现在乔景延在乔氏没有任何职位,还是能使唤得动一个工厂开工,乔景延沉稳安静,喝了茶才提到:
  “我未婚妻的工作室遇到点小困难,我恰好能派上用场。”
  乔爷爷早已答应女儿乔馨把实权交给外孙周承天,直到乔景延中午跑去工厂,自掏腰包把磨具师父请来开工新订单,就被乔馨吵了耳朵,只好随着女儿前来,说道:
  “你做事也太胡来了,你都没搞清楚是什么情况,就这么把承天的订单拍排到次要去了。”
  乔爷爷只有乔景延这么一个亲孙子,要说没有袒护是不可能的,但面对他的残疾,乔爷爷也只得把乔氏的江山交给周承天,原本一向对公司不闻不问的乔景延,谁料会突然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来。
  乔景延并未生气,脸上却也没有知错的意思,又给乔爷爷倒了一杯茶:
  “爷爷,合同我会和云暖补签,一切按流程走,云暖不喜欢贪小便宜,这点你大可放心。”
  乔馨知道乔爷爷喜欢对乔景延掏心掏肺的云暖,这是未来孙媳妇,怎么可能要她的钱,但这钱可是算在周承天业绩里的,自然是马上就抢了话,说道:
  “那就好,我改日会亲自把合同拿给云暖。”
  乔景延把脸颊转向姑妈乔馨那边,勾着唇角笑了笑,乔馨因为他这意味不明的微笑打了个寒颤,还未开口,就听乔景延说:
  “那麻烦姑妈了,你好像还没有和云暖说过话,下一次刚好介绍你们认识。”
  乔景延和乔馨在公司业务上不和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乔爷爷看在心上,没有在继续责问乔景延,只是最后乔馨走的时候,自己单独留了下来,说是和乔景延单独说话。
  乔馨带着儿子周承天走到了楼下,这才恨得咬牙切齿,周承天问:“妈,表哥会不会重回乔氏?”
  “他回个屁,股份都没有了,怎么可能回去。”乔馨气急败坏的理了理头发:
  “你自己想想,他和云暖才订婚没有多久,就爬到你头上去了,像是云暖那么有心机的女人,迟早要像乔景延他妈一样,企图分得乔氏一杯羹。”
  周承天万事都听妈妈的话,忙问:“那怎么办?”
  “当然是会一会你未来堂嫂,我倒是想看看,她有多大的能耐能挤进乔氏去!”
  乔馨眯着原因,一脚踢掉路边的一颗小石子:
  “挡路的石子永远留不得,就像当年的乔奕泽,我同样有办法把她弄死!”

   
第37章
  云暖一天之内来回跑了两个城市, 凌晨四点才抵达城海市机场。乔景延和司机先生早已等候多时,怕她冷,乔景延带了她的风衣, 一碰到她就给她披上,搂着她钻进车里。
  终于把心头的事情解决,云暖身心轻松, 一上车就迫不及待的摸着乔氏工厂里的香水瓶样品, 边看边连连点头,心理满意的不行, 笑着说道:
  “乔景延,这次我可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想不到你家的磨具师父那么厉害。”
  乔景延听闻她说话的语气满是轻松,抬手把她往怀里靠了一些:
  “我摸着和你那个是差不多的,你认为完美的话, 那就一定没问题了。”
  随着和云暖越来越亲密的相处, 乔景延越发的想要看到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云暖, 她像是黑暗世界里的明亮星辰, 守护在他的世界里, 璀璨耀眼的散发着阳光和力量, 他太想看到与她有关的一切,这个世界在她的眼睛里, 一定从未有过绝望和黑暗。
  云暖困乏的很,和乔景延回家的路上已经哈欠连天,连上电梯的时候也不忘勾着乔景延的脖子, 崇拜的看着他:
  “我听骆沅说,你是请了你们厂里的老师傅亲自出山给我做模具的,辛苦你了,原来你那么厉害的啊。”
  被喜欢的人毫无保留的夸奖,乔景延心里自然是高兴的,进了屋就吻住她,说道:
  “所以我希望你能对我有点信心,有困难你能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
  云暖向来不喜欢麻烦别人,这样的性子尤其是自从遇到乔景延之后,表现的更加突出,连乔景延也都渐渐怀疑自己的办事能力,直至今晚听到她满是崇拜的语气,顿觉得心里也轻松不少,让云暖回卧室换衣服,他去给她放洗澡水。
  乔景延放了水出来,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云暖早就已经躺倒在床上睡的很沉了,他弯着腰把她的鞋子脱掉,打了热水,擦擦她的脸,洗了脚才把她挪到床上躺好。
  云暖白天喜欢把自己锁在香水调配室里,只有晚上才会厚脸皮的过来和他同睡一床,这种感觉像是形成了一种习惯,不过分离大半天,乔景延就开始想念起她身体的触感,他把她拥进怀里,顺着这人的额头一直摸下去,摸到她的脚,抬手给她捏了捏。
  这丫头实在是太要强,一个人单枪匹马也要亲自赶去广东,把整个重担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乔景延心疼她,低着头吻了她的额头。
  ——
  隔日一早,云暖把这次需要生产的数量确定了下来,发给骆沅让乔馨去拟订合同,准备亲自去见一见乔景延的姑妈乔馨。
  早在云暖举办订婚宴之前,云暖便已经在乔妈妈哪里听说过不少乔馨的个人事迹。这人早年找了个富家子弟移民国外,结果因为投资失败回来攀附了乔氏,乔爷爷疼爱小女儿,听从她的意思,把外孙周承天也带进了乔氏,现如今乔氏的半壁江山早已归到了周承天名下,乔景延虽然没有半分股份,但她对乔景延还算真心实意,云暖自然是愿意和她签订合同的。
  云暖原本和乔馨约在乔氏补签合同,谁料想她中午吃完了饭,姑妈乔馨倒是主动找来了乔景延的居所。
  这时候乔景延刚刚去了玻璃厂监工,乔馨进门没见到乔景延,底气更足了一些,今日选择私自拜访云暖,也是抱着其它目的前来。
  既然现在已经和乔景延订婚,乔馨现在便是云暖的长辈,从厨房泡好茶出来,云暖毕恭毕敬的把茶递过去,喊上一声:
  “姑妈,我今天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倒是麻烦你亲自跑来找我了。”
  乔馨接过茶,却一口也没喝,只是随手放在茶几上,笑道:
  “不麻烦,你们订婚那天我还在异国陪婆婆,一直都没见过你,听说你才貌双全,果然名不虚传啊。”几句话之间,乔馨就已经翻开了合同,递到云暖面前,把笔也递给她:
  “你可以在这上面签字了。”
  虽然早上乔景延当着云暖的面提过合同内容,但云暖签合同之前一向习惯自己先过目一遍,把前面的纸张翻开,这才发现整个合同和今早乔景延说的相差甚远,因为工艺繁琐的原因,一个香水瓶的造价已经堪称天价,和乔景延说的并不是一个档次。
  乔馨察觉到云暖这姑娘脑子转的快,握着笔不动,便问:
  “怎么,怕我讹你?”
  这人是乔景延的姑妈,以后也便是自己的亲戚,饶是平日里云暖有多强势,还是不敢轻易得罪人,只是合起来很齐整的叠放在腿上,和乔馨说道:
  “我晚上给景延过目过目。”
  “他一个瞎子,你说什么不就是什么了?”
  此话一出,云暖便听出了这里面满是带刺的话语,更因为乔馨说的‘瞎子’在心里暗自埋着一股气,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乔妈妈一家不愿意和乔馨亲近,这种浑身带刺的性子,并不好相处,云暖抬起茶抿了一口:
  “姑妈对我是不是有些什么误会?”
  “我能误会什么呢,我清楚你的背景,云氏地产的长女,不得了的。”乔馨自古便对云暖这样的出生极其厌恶,认为云暖不过是个靠着房价投机取巧赚大钱的暴发户,和颜料这样的传统企业不在一个档次。
  乔馨见云暖对自己还算恭敬,身板顷刻间又挺直起来,下巴仿佛能抬到天上去,说道:
  “你知道我爸爸为什么不把公司交给我哥吗?”乔馨说起了一段过去式的故事:
  “因为乔景延的妈妈和你一样,都是抱着目的嫁进乔家的,还妄想用妹妹的儿子套住乔氏……”乔馨说道这里,一巴掌把手拍在桌子上,把云暖吓的愣了片刻,这才嘲讽的说:
  “真是太可惜了,阴谋失败,侄子死了,乔景延也被乔氏抽走了所有股份。”
  这是云暖第一次听到,关于画作上那个少年的出生和结束,如同一个傀儡一般颠沛流离的人生,最终惨的连尸骨也找不到。
  乔馨眼睛里闪着愤怒的火光,像是亲身经历,横不得把乔景延的妈妈捏碎了骨头,赶出乔氏,乔馨知道自己成功唬住云暖,安慰一般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爸为什么把乔景延的股份全部抽空,你那么聪明肯定猜得到吧。”乔馨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云暖,说道:
  “因为我爸怕你和当年的景延妈妈一个模样,都是不值得信任的人,是祸害,他根本就不信任你,就如现在不信任景延的妈妈,我才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女儿,我们家祖祖辈辈靠做颜料为生,不能把我国的文化丢在你们这种肮脏的人身上!”一席话说完,乔馨说的口干舌燥,看着面前愣住的云暖,仰着眉毛笑的像只狐狸。
  她以为云暖害怕了,继续坐回去,把目光放到云暖手上的合同上,催促她:
  “我这是在帮你的忙……你快些签……”
  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的云暖却突然笑了起来,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乔馨,妇人脸上嫉恶如仇的嘴脸看着真是让人反胃,她一脸嫌弃的问乔馨:
  “我看我们这种不靠祖业发家致富的小姑娘,素质也并不比姑妈您低,真实的情况是怎样我可以自己去问景延,不需要旁人颠倒黑白,也不会做八卦的传播者。”
  乔馨因为云暖淡定冷静的眼神愣了好一会儿,继续对着云暖的目光,笑起来:
  “嫂子一开始也是一腔热血呢,自从没了心爱的侄子之后,才知道能活在乔氏就是很大的恩赐了。”乔馨往云暖那边靠了靠,用眼神逼迫她,歪着脑袋问:
  “我这么问,云暖你明不明白,嗯?”
  云暖顺手拿起手上的合同,在末尾处签了几个大字,乔馨这才收回身子,翘起了二郎腿,等到她把字签好才单手接过去,垂着眸看了一眼,这一看,顿时脸上比吃了苍蝇还要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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