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但是不能告诉你。”钟唯懿眨眼,很神秘的样子。
对你好,只能悄悄进行。这个想法,连我自己都不能相信呢!所以在未完成它之前,不能告诉你。
朱樱宝被吊起胃口,却不能知道答案。她嘁一声,扭头不理钟唯懿的突发神经。
钟唯懿止住笑,问朱樱宝:“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若木云台嘛!”朱樱宝翻个白眼,暗哼道。谁知道你拿来干什么的。
“很美的一个地方。”朱樱宝补充,她半撑着身子坐起来。
“朕打算,将梧越使臣的迎接大宴,在这里举办。”钟唯懿将手枕在脑后,随意道。
朱樱宝讶异回头,这么漂亮的一个地方,拿来给一群不解风情的臭男人喝酒真是浪费了。可是,这里有这样绮丽的景色,拿来显摆自己,装阔气,充面子也确实不错。
朱樱宝没有出声,只是抬眼看外面,太阳已然落山。她该走了。
“皇上,时间太晚,我该走了。”朱樱宝想站起来,却被钟唯懿拉住。
“你走不了了。”朱樱宝不想说她竟然在钟唯懿脸上看见了难得一见的调皮与流氓笑。
“若木云台每日酉时禁桥锁门,在这之后任何人不能进出。这是规矩,没人能改。”朱樱宝瞪大眼,不信钟唯懿的话。
她跑到天光阁的入口,那里进入的白玉桥果然被人守住,而常林士也不见踪影。她走几步在空旷的地方往下看,若木云台恢宏的朱门紧闭,真的被锁住了。
她跑回去,瞪着闭眼,枕手跷腿的钟唯懿:“你是皇上,也不能出去吗?”
“朕也要遵守规矩。”
“你不是常说,你就是规矩吗?”
“朕不想改这个规矩。”钟唯懿邪肆一笑,“所以,爱妃你就安心待在这里吧!朕想,你会在这里度过难忘的一夜的。”
“......”朱樱宝莫名后背一寒,感到来自钟唯懿满满的不怀好意。
她不想待在这里啊!可是出不去!
朱樱宝裹紧衣服,远离钟唯懿。坐在入口白玉桥那里,脱了鞋子,把脚放在水里,凉凉的感觉让她一直混沌的思绪回转过来。
这样就出不去了,那他们的晚饭怎么办?
还有朝朝,没有她,怎么办?
朱樱宝的脚无意的拨动着池水,像是小时候在河边玩耍一样,踢着池水向远处的荷花。
坐了片刻,朱樱宝躲着的人却出现在她身后,闲闲道:“你再这样玩,今晚的晚膳就吃不成了。”
朱樱宝回头,钟唯懿在她后面懒懒靠着朱门,扬首指向她右边的池水。
朱樱宝侧目,从不远处蜿蜒的曲水慢慢漂来一些东西。虽然看不清是什么,朱樱宝还是赶紧缩回了脚。
在贯穿亭台的这条曲水之上,顺着水流慢慢漂近的是一个个装满珍馐佳肴的金盘玉碗和倒满琼浆玉液的雕花玉杯。需要食物的人直接在曲水之畔席地而坐,伸手便可捞起流经面前的曲水之上的器皿,品尝美食佳酿。
朱樱宝呆呆的看着漂近她的珍馐,赤着脚有些不知所措。
见朱樱宝发呆,钟唯懿走过来捞起几盘玉碗,低头问她:“怎么,不觉得饿吗?”
玉碗里的食物精致美味,朱樱宝也不知是什么做成的。只是在曲水上流至她面前,又是由钟唯懿捞起的,这碗佳肴就已经很特别了。
“这里进膳,都是这样的方式吗?”朱樱宝真是觉得稀奇,她从来没见过这样奇特的上菜方式。她不知道,在中国古代早就有这样的形式了,它的名字,叫曲水流觞。
“连你也觉得新奇。”钟唯懿轻笑。“看来朕的决定很明智啊!”
朱樱宝的眼睛本来是盯着钟唯懿手中的玉碗的,听到钟唯懿口里的决定,一时又好奇的看着钟唯懿的脸。然而不过疑惑的看了几眼,她嘴边就多出一双夹着菜肴的玉箸。
她愣住。是钟唯懿喂到她嘴边的,钟唯懿做出又一没道理的事,真是太令人震惊了。
不会有毒吧!朱樱宝直直看着玉箸,没有张嘴。
钟唯懿却不耐烦了,把玉箸更凑近朱樱宝嘴边:“快吃啊!”
朱樱宝无法只能吃下,然而入口的鲜奇味道,却让她眼里一亮。
这什么材料啊,做出来的菜肴味道鲜美又奇特,根本不能和她之前吃的那些号称天下第一美味的东西做比较。
钟唯懿见朱樱宝一下大放光亮的眼,心里泛出小小的得意。
果然女人不好金银,就好珍馐。朱樱宝也跳不出这个俗理呢!
他夹出别的玉碗里的食物,一一送到朱樱宝嘴边。这次她没有任何犹豫,来者不拒。
于是本该是浪漫惬意的两人的饕餮盛宴,成了钟唯懿的趣味投喂。
钟唯懿喂的兴趣盎然,朱樱宝吃的心满意足。
在落日下品尝美食,身在绮丽怡人的风景中,还是男神亲自投喂。
酒足饭饱的朱樱宝表示很幸福很满足,如果能一直生活在这样干净如仙境的环境里,天天有美味吃就好了。
朱樱宝脸上是满足的笑,她没有看钟唯懿,自然没有瞧见他脸上同样的笑,只是那里面露出的是淡淡的温柔与宠溺。
朱樱宝喂叹看着夕阳无限好,钟唯懿举着一杯玉浆送至她面前。
“如此美景,只有美食,没有美酒,不也是一件憾事?”
朱樱宝想想也是,便欣然接了钟唯懿给的玉浆,豪迈喝了。
可是,钟唯懿这个心机boy给的酒是随便能喝的吗?
朱樱宝又忘了她在钟唯懿面前喝酒之后,是怎样丢脸,怎样被吃干抹尽的了。
玉浆的味道也很好耶!
朱樱宝舔舔唇畔,无意撩情的动作看的钟唯懿眼里流光更加幽暗。
他端着玉杯,慢条斯理的小口品尝。
朱樱宝连喝几杯,后知后觉的发现玉盘里的食物好像都是她吃完的啊,那钟唯懿吃什么?
她呆呆的拿着玉杯,很是无辜的问钟唯懿:“皇上,只看我吃,你就不觉得饿吗?”
怎么好意思问这种问题呢?你也知道那些美食都是你吃着,人家在一边看着的了?
钟唯懿闻言一顿,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怎么会呢?容易累的人应该多吃点。否则一会儿,怎么撑得下去?”在床上战不了几个回合,又该哭着喊着求饶了。
被酒意点亮蠢萌属性的朱樱宝根本没想那么多,谁知道心机boy钟唯懿又再隐喻些什么啊?
放在现代呢,钟唯懿这样的就是几袋子去污粉都不够用的了。
吃饱了天黑了就该休息了对吧,这是朱樱宝身边没有钟唯懿时的常例。
但是朱樱宝身边有个钟唯懿,那天黑之后的事就更加妙不可言了。
在这没有娱乐工具,夜生活比较匮乏,顶多偶尔来个调情宴会的古代啊,男女所钟爱的,也就是天黑后床帷那点事儿了。
嘿嘿,所以素了半个月的钟唯懿,在看到娇嫩可口的朱樱宝后,不可避免的起了坏心思。朱樱宝就是喂饱他的美食了,还是他最爱的那一口。
有些迷糊的一个人沐浴,钟唯懿把她带到哪,她就跟到哪。
在这个看不见宫人的若木云台,朱樱宝完全没去细想为什么她会有美食吃,会有热水洗澡。
温暖的水让朱樱宝稍稍清醒一些,因为玉浆而生出的醉意被热气驱散。
朱樱宝穿着丝滑的睡袍,顶着还在滴水的头发出来。她在想,今晚睡哪啊?还有,这个睡袍是谁准备的啊,这么薄这么透,在这个被水围绕的若木云台,穿这么薄,夜晚里还真是有点冷呢!
若木云台里面的建筑同样精美,奢侈有有内涵。
在朱樱宝看来,这里真是一个睡觉都会做美梦的地方。
她像一个初入世事的孩子,惊奇的看着这里明亮又精致的屋子。
反正她一个人,睡哪间屋子都没关系吧!
朱樱宝累了,随意的走进了一间屋子。好巧,这里就有她苦苦寻找的柔软大床。
朱樱宝欢呼一声,扑进了床褥里。
然而,她刚放松,就被一只手捞起来。
钟唯懿眉目舒展,一派轻松,新换的睡衣显然他也是刚沐浴完。“头发还是湿的,起来擦干。”他丢给朱樱宝一条干的锦帕,有些嫌弃的瞥过朱樱宝的湿发在被褥里留下的印记。
朱樱宝郁郁地接过潦草地擦着头发,“为什么你也来这间屋子啊?”
钟唯懿在床前的软塌上坐下,颇为傲娇的睨一眼朱樱宝。
若木云台里就这张床最大最软,朕打算在这里滚床单。这件事朕会说?
看朱樱宝如此粗鲁的对待她的头发,他冲她招手。朱樱宝识趣的过去,他竟然拿过她手里的锦帕,要给她擦头发。
朱樱宝真是有点受宠若惊,木然的坐着任钟唯懿生疏的给她擦头发。
钟唯懿的动作很轻,像是怕弄痛了她,可朱樱宝却在这样的轻柔里昏昏欲睡。
也许是喝了酒,也许是太放松。朱樱宝不知不觉在钟唯懿膝头睡去,恍惚听见一声轻叹,她还是没能醒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樱宝是因耳边痒痒的感觉醒来的,她发现自己正躺在软榻上,睡袍半解,一只手在她胸口揉捏着,一只手在她腰间留连往下。而她耳边,正是钟唯懿浓重的呼吸,散在她肌肤上,酥□□痒的,那异样感觉像是传到了她心里去。
钟唯懿的吻落在她耳边颈上,他的手上微用力,夹着她胸脯上的那粒红果儿时时玩弄,这仿佛让他很感兴趣,也不管身下的人轻吟微颤。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卡在这里以免被锁。
☆、文之一百零三 第一眼看到他
朱樱宝既然醒来了就不会任钟唯懿为所欲为,她趁钟唯懿沉迷时猛地用力推开他,坐起不忘拢好被打开的衣衫。她脸色潮红,瞪着钟唯懿时娇媚异常,那含怒又携风情的样子,看的钟唯懿心里更紧,就想把那不听话的娇人儿抓过来狠狠欺负一番。
“你又使坏,趁我睡觉占我便宜!”朱樱宝缩向离钟唯懿远些的地方,很是委屈的控诉钟唯懿。
钟唯懿也不生气,只是觉得朱樱宝这委屈的小样子实在有趣。他欺负她,到不像是在欺负自己的女人,而是在诱.骗良家妇女了。
“朕什么时候欺负你了。”钟唯懿似笑的神情,轻笑着没有生气。“你既然说朕欺负你了,那朕大方的让你欺负回来。嗯?你也不算吃亏了。”
钟唯懿好言相劝,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可朱樱宝不为所动,她捂着胸口,戒备的看着钟唯懿。钟唯懿突然冲过去抓她,还好朱樱宝早有防备,敏捷的躲开了,钟唯懿抓过她的衣袖,没抓到人。
“好吧,朕保证不碰你了。”钟唯懿无奈道,“你过来,朕明日还要上早朝呢!”
朱樱宝很是怀疑,她躲得更远:“你真的,不欺负我了?!”
“嗯。”钟唯懿忍笑点头,脸上满是诚恳,却不知他心里想的是:朱樱宝,被朕抓到你就完了,朕保证你明天下不了床。
“朕的话你还不信吗?快过来!”钟唯懿忍耐着诱哄的背后是一只衣冠禽兽。
朱樱宝眼光看过四周,偌大的屋子里只有她和钟唯懿,她又不能这样和他僵持一夜。于是她只能在钟唯懿诚恳的目光下,满是怀疑,不情不愿的过去。
慢慢的挪过去,朱樱宝紧抓着衣衫不松手,嘴里还不忘提醒钟唯懿:“皇上金口玉言,不能再欺负我了——”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急不可耐的钟唯懿扑到:“朕不欺负你,朕会好好疼爱你的。”
“唔唔——”钟唯懿,你这个大骗子。
被堵住嘴,控制住手脚的朱樱宝悔怒交加。她终究是抵不过钟唯懿的强劲力量,臣服于他的身下。
钟唯懿终于尝到心心念念的美食,嘴下没个力道,把“美食”从头到尾品尝个遍。可怜那美食在几个时辰前被投喂的力气,也在这场云雨盛宴里被压榨干净。
朱樱宝腰酸背痛的醒来,身上一丝力气也没有。她哀嚎着坐起来,锦被滑落,露出她雪白却布满星点吻痕的身躯。她的胸脯上痕迹尤其重,也不知那品尝的人嘴上用了多大力气,咬的这一红那一肿的。
钟唯懿这个禽兽!朱樱宝看着自己惨遭欺压的身子,气的想咬死钟唯懿。
这个该死的,大早上跑了就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实在可恶。
她昨天就不该跟着常林士到若木云台来,更不该信钟唯懿的保证!
呼!她要回碧萱阁,再也不想看到钟禽兽了!
朱樱宝软绵无力的起来,外面又是一个风清气朗的好天气。
常林士笑眯眯的送朱樱宝回到碧萱阁,不论期间他收到多少个朱樱宝的白眼及冷哼。
皇上开心就好,这是常林士的为奴宗旨。
在皇上跟宝妃娘娘冷战期间,他可是见证了皇上的脾气再上升一个新高度。他也不知道宝妃娘娘是怎么和皇上闹别扭了,他就知道皇上非常不高兴,回了紫宸宫就没个好脸色。
而那位惹得龙颜大怒的宝妃娘娘缺跟个没事人一样,半个月对皇上不闻不问,就这么耗着,等着皇上去哄她。
这要是放以前,那皇上绝对是另寻新宠,再不理会那位端架子的娘娘了,任她失了宠才到紫宸宫试图重挽君心,那肯定是哭死也不理的。
但这位呢,那可是本事大着呢!也不知怎么就得了皇上的眼,任她把皇上惹得龙颜大怒,火冒三丈,那也没见责罚一句。皇上更是厉害,也不等人家来哄了,自己就有本事生上十天半个月的气,然后气消了再乐颠颠的跑去找她。
就冲这点,常林士就高看朱樱宝好多眼了。
朱樱宝则是看常林士老不爽了,自己离若木云台那么远,要不是这个老东西给钟唯懿说自己在云台下面,钟唯懿怎么会叫自己上去。
她要是不上去,就不会被钟唯懿故意困在若木云台里面,被狠狠欺负一夜了。
现在只要一看见常林士那张笑的暧昧,一脸“我懂得”的意思的脸,她就觉得腰疼,腿软。
这是被钟禽兽欺压留下的后遗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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