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且下去。”司柬挥手赶人。
那成老离开后,华宇才回了暗道,见到赵老,他也有些意外,到底是见过世面之人,惊讶有之,却无甚过激行为,只正色道:“夫人,我瞧那成王不是普通角色,我本欲看他接下来的部署,却被他给发现,目测其武功修为应是在自称为师的老头之上。”
“哦?这倒奇了,未听成王有何名师指点,这老头已然是个异数,怎的还有人不成?”沈风裳好奇心起,一个人功夫高过教援之人,一是武学奇才,二是有另外武功更高的师父,成王智谋或许有过人之处,但她可不信他还能是个武学奇才,只怕是有另外武功更高的师父或是奇遇吧!
“此事暂不论,时初那边可是有消息?”沈风裳收回神,想知道时初的近况。
“章将军本人那边还未有回音,不过已收到战报,花黎国已然战败,国都成为我来仪领域已是定数!”华宇难得有这么激动的时刻,自己的国家强大起来,那种感觉自然跟以前不同,连说话的眼神都带着自傲。
沈风裳显然有些失望,时初未有消息带回,亦不知她信中的暗语,他看懂与否。
摇了摇头,丢弃那可有可无的虐妄,沈风裳提起精神继问道:“其它地方的情况有何变动?”
第二百六十二章丫环安乐
“现,红川、西涉、东临、以及来仪所有的边防区,都已经布上我们自己信得过的人手,至于京都内部署相对比较弱,先前因为鑫王事件,损失显不明显,却还是有些的,后太子与皇后失踪,皇上又将十几名得力暗卫派去寻找,如今还未归,现在皇上的身边,防护就比较薄弱了些。”华宇突然这么说,倒叫沈风裳有些想笑。
失笑之后才道:“得!你如此言明皇上的处境,怕是想让我匀些人手去保护圣上吧!如此,我亦不多说,你们黑龙令的人且去护着皇上便成。”
沈风裳的不骄情,倒让华宇有些尴尬:“并非我等不将夫人的安全放在眼里,只是皇上乃是一国之君,护着他才能免去不必要的动荡,故只能委屈下夫人你,若是华宇有什么惹夫人不满之处,还请看在大局上,恕罪则个!”
沈风裳怎的不懂,自是了然一笑:“不必,我不是那些窄心之辈,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本夫人最是清楚,若连这种事情都不能忍,就有些娇情了,你且安心带着黑龙令的部下,好生护着皇上,这里有时初留予我的人手,这不现在又还有赵老,虽要讲大意,但于自己的安全问题,本夫人自也是顾得上的。”
华宇深望了她一眼,点头称谢:“夫人大意,我等敬佩。”
“你也莫予我戴高帽,那黑龙令我自是未拿回,现还在皇上手中,若你们有心只依见令护人,不必予我说明,亦可行,如今你能来问过我,也算是重诺,我若还计较,倒显得不识大体。”沈风裳笑着说出实情来。
“话可不能如是说,华宇自是应了做夫人的手下,该有的礼还不能省。”说完,他作揖向她行了个大礼。
如此正经的华宇,沈风裳倒还是少见的,不过她也大大方方地收了他的大礼,本来,若非为了来仪,一般情况,手下人比较在意他人,她是该气上一气的,理解是一回事,实行又是另一回事,所以她以着华宇还以本夫人自称,现他的歉意,她亦是收下,心里自然也舒坦一些。
华宇事情传完,便潇洒离去,在一旁看的赵老有些不是滋味,问沈风裳:“丫头,就这么让自己的人去护着别人,心里可有怨念?”
“不是为了大局么,怨有何用?”沈风裳无意深讨,似真非假地回了句。
然后看了看边上燃的香,那香是她用来看时辰的,现在只剩一小截,心中了然道:“赵老,天该是亮了,我得出去应付一下,你是在这里歇息,还是随我上去?”
“自是一道上去,这人还未入土,就在地底下歇息,老夫可没有这嗜好。”赵老拍拍手,把茶杯之类的东西,一股脑地都扫回沈风裳拿东西的暗格中,顺势抖了一下衣袍,健步出了暗道。
暗道外,天果然已然微亮,晨曦乍现,现已时值春日。晨风稍带凉意,但比较冬日还算有些暖意,沈风裳推开门窗,深吸口气,放眼望去院里的草地上,青草挂着晶莹的露珠,被阳光折射出点点微光,让人看着心情倍感舒畅。如此惬意的时刻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了。
此时赵老早已不知去向,只剩她和孩子,难得的,看天日方早,她打算抱着孩子再睡个回笼觉,昨儿个夜里可算是一夜无眠,这一觉倒睡得舒心,直接睡到日上三杆,还是身边的闺女的哭声才把她吵醒。
她眨了眨有些矇眬的眼睛,看孩子哭得有些透红的心,心下还有些慌了,最后检查了一翻才发现只是饿了,起身推窗,便看了看日头,发现已过午时,暗骂自己粗心,忙要给孩子喂奶,却不想刚解开衣襟,便听得房门碰一声乍然被推开。
幸得有一屏风挡着,她顾自镇定后皱眉,冷眼看着门口的身影:“何人?这未经召唤便推门而入的规矩,是何人所援!莫不是成王有意要欺本夫人不成。”
门口之人明显愣了一下,稍徐之后偷低着头,屈声回应:“奴婢奉主子之命,特来贴身伺候夫人起居,方才听得孩子啼哭声不止,只怕夫人有何意外,这才斗胆未经夫人允许,推门而入,望夫人息怒。”
那方在认错,这头孩子哭声不止,令人稍许烦燥,便冷声道:“你的事,且待会再议,我闺女饿了,你且在外头候着不必入内。”
生完孩子,她未请乳母,一切事由也都自己来,旁人插不得手,就这哺乳事宜,也羞于人知,自然不得叫外人瞧了去。
约莫一刻钟,孩子饭罢,沈风裳整理好衣裳才道:“你且进来!”
那婢女缓步入了榻边,对着沈风裳屈身行礼:“奴婢安乐,见过夫人。”
沈风裳和颜悦色地嗯了一声:“安乐!倒是个巧名儿,你且去给本夫人取些吃食来,这大半日未进食,倒有些腹空之感!”
“是!”安乐屈身应下,转身便走出榻前,直至走到门口,复皱起眉头,心下奇道:这将军夫人不说是智谋过人,应当能看出我乃王爷派来监视她的,怎的她连问都不问,直接就接纳于我?莫不是徒有虚名之罪?
虽思量一番,却也无果,只坚定想着,凭她使的任何计谋,我只肖本分做好自个差事,直至王爷事成之日,不离她身左右便可。心下想明白了,便不再犹豫去了厨下端吃食而去。
沈风裳看着她在门口停顿的时间,嘴角扬笑,那成王倒是极小心,这人在屋外监视还不够,现下连她屋里头都安排起人来,不过凭他如此小心,她沈风裳可不是这么容易败给他的,这人她收是收了,至于怎么使得,何时让她走人,可是任由自己来安排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赏个巴掌给个甜枣
不多时,安乐方转回屋内,手上端的托盘,上头就一碗粥水,几碟小菜,进了屋,也未闭门,而是直接把托盘放至桌上,一一布完菜才喊道:“夫人,请用膳。”
沈风裳轻应一声,已然起身后穿戴齐整,出了内室,打眼瞧了一下菜色:“怎的,这便叫膳食?”
安乐低头轻声应道:“回夫人,奴婢闻夫人一夜未食,现又午后,这久未进食者,当不好吃些荤腥之物,得吃些清淡易消之物方是正理,故奴婢自作了主,先备些清粥小菜,待夫人润过胃,过时再觉腹空再用些其它的。”
“听你之言,当是懂些医理,只是本夫人并非那体弱之人,这午膳用清粥小菜,你这是在替王爷节省,还是瞧不上本夫人?”沈风裳说话声不大,却自带一般威严。
安乐听罢,直下跪道:“对不住夫人,奴婢并无此意,只是好心。”
“不消多说,这样的东西本夫人看不上,宁愿不食,撤下去!”沈风裳严喝道。
“这!是,夫人,奴婢再去备些新的来。”安乐明白这是她故意在叼难自己,便忍了气,点头称是。迅速撤下东西,准备再上一遍。
“你若真要新备,且记得速度快些,本夫人饿得荒。”沈风裳自坐下,挥手便道。
“是,奴婢马上就来。”安乐手上动作不停,出门时速度极快,沈风裳一瞧便知,这是有功夫在身,怕不是一般的奴婢才是。
果不多久,安乐再次端着吃食而来:“夫人,请用膳。”
沈风裳细下瞧看,这次她带的倒是好吃食:“酱猪肘子,清蒸鱼、红烧狮子头,外加一道鸡汤。”
“你这般时间,就带了这好些东西来,可是昨日便做好的?坏了没有?”沈风裳举着筷子,皱眉问她。
安乐恭敬道:“夫人放心,这吃食都上早采买,午时之前方做出来,正是用来给您备午膳用的,只夫人未起,便就厨下热着,现下夫人正好享用。”
“是吗!”沈风裳将信将疑的声音,让人听得格外不舒服,她举了举筷子,在几道菜上头插检一番,最后还是“啪”地一声,快子落到桌面上,都惊得怀里的孩子哭了出来,她自知过头了,便轻哄着孩子,然后抬头看着安乐:“将才说太清淡,你是否心里不高兴,这才整这么一出。”
安乐没明白,问道:“夫人何意,奴婢不懂?”
“你看看这几道菜,都是味浓多油之物,本夫人这还要喂孩子的,哪能用这么油腻的东西,快些端走,看着就倒胃口。”她起身,装作负起地抱着孩子去了院儿里。其实她此举可是有意的,她的筷子下,有一根小小的银针,那上头碎了子默特制的药水,她在翻菜色之时,已然把针扎在菜中,那针有泛绿之色,虽不是什么大毒之物,到底也是个有损身子的,怕是这安乐心怀不满,偷偷下来害她的,所以她找了借口不食。
那安乐看着菜色一脸的阴晴不定,最后深吸口气,才转头跟她道不是:“夫人,是奴婢设想不周,若不然这样,夫人要吃何菜色,尽道来于奴婢知晓,奴婢着手备着去。”
沈风裳也不指望这两下就能把人吓走,只道:“算了,你且给我盛碗鸡汤于我吃了便好,记得刮走上面的油花,本夫人不爱这油腻之物。”
安乐听罢,心落下一些,回身去端鸡汤,一边盛一边细心刮去上面的油花,着实费了些时间,一刻钟后才端上鸡汤道:“夫人,您的汤。”
沈风裳把孩子放到边上特制的摇篮上,接过汤碗一脸鄙夷道:“真真不会办事的奴婢,让你盛汤便真的只盛清汤,也不会弄些肉来吃,有听说人光喝汤就能过日子的吗!”
然后抬头看了眼安乐:“你该不会是在成王府呆不下去,才自求成王派来伺候本夫人的吧,倒是打得一把好算盘。”
安乐奴了奴嘴,最终还是什么话都不说,只低着头,站到她的边上,沈风裳呵了一声:“我道有汤无肉,吃不饱,你便只当未听见,在这里当木桩子?”
随后,便见安乐转身回了屋内,端了那盆鸡汤回来,稍重地放到院子石桌上:“夫人,这里是整的鸡汤,你若是爱食肉便自个儿夹,爱喝汤便自个儿舀来喝如何!”
沈风裳见了不怒反笑:“你这脾性倒是不小,我说成王殿下,您这是故意找这么个人,来气本夫人的吧!”
听她这么一说,安乐猛然抬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几步开外的成王,忙惊慌道:“奴婢,奴婢见过主子,主子明鉴,奴婢并非有意,只是夫人她。”
她狡辩的话未说完,便见成王上前就是一巴掌,把她打翻在地:“甭管夫人如何待你,本王派你来伺候他,她便是你的主子,你是一个奴婢,主子对奴婢自是打得骂得,你亦无话可辩,今却如此不知进退,当不得本王重用。”斜眼看着她,喝了一声:“来人,把安乐带回王府,让王大娘好好调教一番。”
“是!”几名黑衣暗卫现出身来,拖起安乐便走。
沈风裳看着,心道人家爱演戏,她正在戏中,若不配合倒少了份乐趣,便淡笑道:“王爷这是做何,不过就是脾性大了些的奴婢,你那一巴掌已然给过教训了,况且本夫人这里,确实有些无趣,这不太机灵的婢女,差使着倒是有些趣味,要不给本夫人一个面子,就留她继续伺候着如何!”
成王倒有些看不懂她了,不必知道全部便可知晓,她之前定是故意让安乐发脾气的,为的就是赶人走,如今他顺着她意,她却又阻止,这又是玩的什么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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