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姐,不管睿王妃之前是什么身份,可如今睿王妃是有皇上亲自册封的,便是你安阳侯府的人见了也得行礼,你有什么资格如此狂傲的大言不惭!”闵聃眼眸微眯,怒喝一声道。
舒珩不由得一怒,“闵聃!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这么对我说话!”
“公主和睿王妃都未发话,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胡言乱语!”闵聃气得脸色通红,当即反驳了回去。
“你少在这里装好人了,谁不知道你是为了巴结公主才会在这里说些好听的话,有本事把你心中的真话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闵聃眼眸微眯,有些气恼的出声,“这本就是我的真话,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呵!谁不知道你闵聃是个什么样的人儿,你母亲当年未婚先孕,怎么,你……”舒珩眼眸微眯,似是有些嘲讽的微弯嘴角,想要打击一番闵聃,却被萧乐画的声音吓得闭上了嘴巴。
看着场面越发的难以控制,萧乐画不由得脸色一沉,怒道,“都给我住嘴!”
萧乐画平日里总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很少当着众人面前发脾气。但是一旦生气了之后后果可是非常严重。曾经有人就以为萧乐画好欺负,经常对她背地里陷害,可萧乐画知道了之后并未与她多做计较。
可那人却像是认定了萧乐画好欺负,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最终惹恼了萧乐画。萧乐画直接将她打了五十大板,再送去了充了军妓。甚至是连带着全家都受了牵连,皇上和太后当时也非但没有责怪萧乐画,反而觉得她受了委屈,想要再重罚一些。
自那以后,众人皆是不敢再多加得罪萧乐画了。可如今舒珩见着萧乐画竟然因为自己说了沈琬洛两句便如此气恼,不禁有些不甘心,但也不敢再多加造次。
见着众人都噤了声,萧乐画看向舒珩的眼眸之中闪过了几分阴鸷,来得快也消失得极快,“舒小姐,你是觉得你的身份背景比我这个公主还要高了吗?还是觉得你比起睿王妃更厉害一些?”
舒珩看了一眼萧乐画,有些不乐意的暗咬嘴唇,不情不愿的缓缓起身,对着沈琬洛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臣女口无遮拦,败坏了睿王妃的名声,还请睿王妃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与臣女计较。”
“有本事说话,又没本事承担,切……”闵聃嗤笑一声,似是有些嘲讽的兀自出声,声音虽然极小,但沈琬洛距离她非常近,自然也听到了她嘴里的话。
闵聃的母亲乃是洛王府的王妃之女,本来与安阳侯府能够喜结良缘,也算得上是喜事一桩。只可惜这两人婚前便各自喜欢,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当时闵聃的母亲还未进安阳侯府的门,便已经有了闵聃,考虑到这个问题,后来的婚事也是提早了不少。
虽然这件事情知情人不少,但大家也只能将此事放在心里,只是当作一个笑话来看,并不敢在外面随意的说起此事。可这件事情本就是闵聃内心里的一根刺,此刻由着舒珩提了出来,自然更是有些气恼,只是看着场面不对,也就忍了下来。
沈琬洛一瞧这场景,便知道自己是躲不过的了。只得上前两步,将自己暴露在了众人的目光底下,“不过是一些小事,但你也知错了,若是不罚也不好,若是罚轻了难以堵住悠悠之口,若是罚重了又委屈了舒小姐,这件事情还真是难办,众位小姐,可有何建议?”
众人都不想做这第一个出声的人,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又都垂下了眼眸,并不想参与其中。看看热闹便好了,这一趟浑水可不浅,进去了还能不能全身而退也不好说。
这一个是舒府的嫡出小姐,一个是当朝的公主,一个是王妃,这些人,都不惹就不惹,能当透明就当透明,若是因为自己的一时不察而给整个家族带来灾难,那就是大不孝了!
见着沈琬洛将这件事情甩了出来,舒珩微微垂下的眼眸之中不由得闪过了几分阴鸷,只是被额前的刘海恰到好处的遮挡而住,微风轻拂,那忽明忽暗的眼眸看得沈琬洛不由得微微勾了勾唇角。
她虽然并不想惹事,可也不代表着谁都可以欺负到她的头上来!她愿意和她们友好相处,可这种完全将自己当作仇人的,她也没有必要拿热脸去贴他们的冷屁股!
场面瞬间就变得安静起来,似乎连彼此的呼吸的声音也能听见。沈琬洛原本以为这件事情不会有人肯出头了,却听见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回睿王妃,舒小姐对公主和睿王妃口出狂言,乃是大不敬之罪,无论睿王妃怎么处罚,都是没有过错的。”
沈琬洛顺着声音看过去,却见着是刚刚一直沉默着的一个小女孩,看起来约莫八九岁的模样,虽然年纪尚小,却是难得一见的可爱率真。见着沈琬洛的目光落到自己的面前,安琪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对着沈琬洛微微福身,柔柔说道,“安琪见过睿王妃。”
“是啊,自古以来还从未有哪位小姐敢如此在王妃和公主面前说话,说起来,舒小姐你也算是开了一个先河了。”沈琬洛对着那安琪微微颔首算是回礼之后,便出声说道,“以下犯上,这罪名可是不轻了。”
舒珩琴棋书画虽算不得精通,可也算是皇城之中难得一见的才女了。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总感觉自己高人一等。众人虽然心里对她不满意,但她着实是有些才华,便也只能憋在心里。如今看着她要被罚,心里也是极其开心的,只是表面上未显分毫罢了。
正文 第199章带女人回府
“臣女并不是故意的,还请睿王妃饶过臣女这一次。”舒珩脸色微变,此刻也想清楚了里面的厉害关系,对着沈琬洛服软道。
沈琬洛微微挑眉,“舒小姐不是故意的,难道是有意的?”
“我……”舒珩脸上闪过一抹惊慌,当即想要解释,却见沈琬洛柔柔一笑,“我不过是想要逗逗你,你还真是当真了。”
舒珩有些不自然的出声,“臣女惶恐。”
“念在舒小姐是初犯,这次便先饶过了你这一次,若是有下次,新帐旧账,咱们再来好好算算。”沈琬洛勾唇一笑,如同春花绽放,美得动人。
舒珩微微咬牙,虽然内心里不甘心,但表面上却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多谢王妃开恩。”
“闵小姐,你以为如何呢?”沈琬洛的目光在一旁的闵聃身上上下审视了一番,略带深意的勾起了一抹笑意,出声问道。
闵聃对舒珩心中不满,可她刚刚问的时候没有出声,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这件事情的当事人也有她的一份,她若是再出声对舒珩落尽下石,只怕这坏名声也是不好再摆脱了。
“王妃宅心仁厚,这样决定并无任何不妥。”闵聃微微垂眸,缓缓出声回道。
萧乐画却是有些不满,“你呀,就是太过放纵她们了,才会让她们都欺负到你头上去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若是她们心思不纯,我也不会让她们好过了去。”沈琬洛这话一出,又让在场的众人不由得多看了沈琬洛两眼,心中那根放松下去的弦又绷紧了几分。
看着快到午时了,萧乐画这才发了话,让众人各自散了去。
沈琬洛便留在宫中,寻了机会为萧乐画做了一个更为全面的检查之后,这才面露喜色,对着萧乐画柔柔道,“公主不用担心,你的这症状不是很严重,待我回去研究研究,开了方子之后喝上一段日子,再仔细调养了之后就会没事了。”
“有劳琬洛费心了。”听到自己的病情真的还有治,萧乐画脸上不由得闪过一抹喜色,紧紧的拽着沈琬洛的手。
沈琬洛拍了拍她的手背,这才发现此刻萧乐画的手竟是有些冰凉,“你放心好了,我定是会想办法的。”
再与萧乐画寒暄了几句之后,沈琬洛便已经告辞准备回府了。
“睿王妃请留步。”
沈琬洛缓缓住了步子,抬眸看了看一旁的闵聃,微微有些奇怪的微微蹙眉,见她走近了些,“闵小姐还有何事?”
“我虽是第一次见着睿王妃,可内心里觉得很是亲切,相信母亲也会喜欢睿王妃的,不知睿王妃可愿意去侯府上坐一坐?”见着沈琬洛微变的脸色,闵聃再次补充了一句道,“王妃你放心,我并没有恶意,只是真的很喜欢你。”
“好啊!”沈琬洛沉思了半晌,这才出声应了一声。
“闵世楠!你给我站住!”
沈琬洛刚刚走进安阳侯府的时候,便听见了这么一道声音,脸色有些微变,看了一眼一旁微微蹙眉的闵聃,只觉得今日自己来得很不凑巧。
貌似,自己撞上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沈琬洛不由得在心里思索,现在回去还来不来得及。然而还不待她向一旁的闵聃告辞,便只见旁边一阵风吹过,闵聃已经跑出去了好远。沈琬洛微微蹙眉,思索了半晌,也不知是该进去还是该回去。
就在沈琬洛纠结之际,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对着沈琬洛行了一礼,“见过睿王妃。”
“起来吧。”沈琬洛平淡着嗓音出声,既不恃宠而骄,也不显得丢了王妃该有的威严,“今日貌似来得不是很凑巧,本王妃就先回去了,劳烦管家告诉闵小姐一声。”
管家的脸上闪过几分尴尬,却是阻止了沈琬洛,悠悠道,“回睿王妃,小姐说了,让奴才将小姐带到丹青苑去等上一会儿,一会儿小姐便回去了。”
“可是……”沈琬洛眉头微皱,虽然并未见过那刚出声的女人,可敢在安阳侯府这么对安阳侯爷大呼小叫的,除了那位闵聃的母亲萧如烟,她还真是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萧如烟这名字倒是气得柔柔弱弱,可那性格却是恰好与这个名字相反。以前还真闺阁之中的时候还有洛王妃对她管教一二,倒还算是听话,只是后来嫁进了安阳侯府,因着闵聃的突然降临让她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未婚妈妈,受了不少的白眼,这性子也就越发的急躁起来。
安阳侯爷也就是这萧如烟口中的闵世楠,因着对萧如烟的愧疚,也从一开始的心疼放纵到如今的嫌弃冷然,更是惹得萧如烟动不动两人就在安阳侯府之中大吵大闹,几乎是三天一大闹,两天一小吵,久而久之,这安阳侯府之中的下人们也就习惯了。
虽然萧如烟和闵世楠两人时常吵架,但是两人的关系却并不是多么恶劣,反而有一种打是亲骂是爱的感觉,虽然每次都是厉害到不行,过了两天两人便又好了起来,既是如此,其他人也懒得再来管这样的闲事。
这些事情前一世的时候虽然有所耳闻,但是她也只当是谣传罢了,却没想到还真有其事。
沈琬洛瞬间觉得这安阳侯府之中的水也不浅,比上睿王府也好不了多少。
似是察觉到了沈琬洛的为难,管家再次行了一礼道,“奴才知道这样是委屈了睿王妃,若是睿王妃不愿,奴才这就去安排马车送睿王妃回府。”
“不用了,”沈琬洛摇了摇头,既然人家自己都这么说了,她若是直接转身走了,也有些不好。春分见了,上前对着那微愣的管家微微蹙眉道,“还愣着干什么,前面带路啊!”
管家当即回过了神来,连连点头,“是是是……”
闵世楠身子微顿,脸上的神情晦涩不清,终究是回过了头,看着自己身后的怒气冲冲的女子,“你还想要说什么?!”
“闵世楠,你真是长本事了啊,竟然敢往府里带女人了,你给我说清楚,这个女人到底是打哪儿来的!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萧如烟伸手指着站在闵世楠身后的一个白衣少女,脸色气得通红,眼眶里也似是有荧光闪过,却又固执的强撑着没落下泪来。
正文 第200章什么关系
“父亲,母亲!”闵聃脸色微变,当即小跑了过来,见了见闵世楠身后护着的女子,脸色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闵世楠,又看了看身后气得快要吐血的萧如烟,心中大概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父亲,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和母亲商量吗?何必日日都吵来吵去的,白让外人看了笑话。”
这话里的“外人”自然是指的闵世楠身后的白衣女子。听出了闵聃话里的弦外之意,白衣女子的身子不由得微怔了一下,又快速的垂下了脑袋。看上去就像是受了委屈被人误解却无力反驳一般,让人不由得揪心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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