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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凌天旭还不面瘫，吓得大叫直哭，脸都哭到扭曲，见凌莫尧在旁边就抱上大腿不肯松手，这些他是不会说的，谁没点黑历史。
第38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韩沐有些惊讶，“都是尸体？绑架犯杀的？”
凌天旭咽了口唾沫，“不止，还有几具尸体就是绑架犯。”
“你是说？”
“嗯，一些尸体是被绑架犯撕票的人，你是没看到，有些死了很久刚被挖出来，还有些被分了也被找出一块块的拼，剩下的几具是绑架犯本人，如果我没被哥找到，应该也会成为这些尸体中的一员吧。”
韩沐面带同情地看着对面的人，安慰似的拍拍其肩膀，那些绑架犯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在他看来死一次都是便宜的。
“竟是这样，我记得这是关于阿尧的恐怖事件，你的意思是，那些绑架犯是被……解决的？”
凌天旭觉得口干，喝口水继续说：“我是这么认为，当时在场收拾的人都穿着黑色衣服，不是报警解决的，你也猜到那些是什么人吧？”想起当时的场面他还是心有余悸，他都怀疑他哥不把他提前搬走就是为锻炼他的胆子。
“壹……贰弎肆伍啊，诶，伯父伯母你们怎么来了？”
“爸妈？”
韩沐看着推门而入的人，本严肃的脸瞬间变化，只是这笑怎么看怎么假，越看越尴尬。
凌成华和方琴更尴尬，推开门站在门槛外都没跨进来，方琴解释：“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不知道……还以为只有天旭。”他们听说凌天旭住这个房间没想到韩沐也在。
“没事没事，我回避一下。”韩沐准备离开。
凌天旭制止道：“不用，爸妈你们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方琴：“对，韩少不用回避，我们只是来看看天旭，顺便找莫尧和小瑶有些事，能带我们去找他们吗？”
不仅凌天旭，韩沐也反应过来了，方琴这个“顺便”不是顺便找凌莫尧和叶方瑶，而只是来找那两人，顺便来看看凌天旭再顺便让其带路方便跟那两人沟通而已。
凌天旭察觉某人扫来那略带恻隐的视线，回以无所谓的眼神，他早习惯了。
凌天旭敲敲门，“哥，嫂子，我爸妈找你们有事。”
不远处的林灏和林逸辰听到动静也从门缝伸出脑袋。
叶方瑶打开门，“小姨姨父？请进。”
凌成华和方琴回头看了眼跟着后头挤进来的四人，他们的话不适合当这么多人面说，前面俩倒完全不介意。
后面四个一副副理所当然不受影响的模样，他们专程来看热闹怎能说走就走。
凌成华干咳一声，“那个小瑶莫尧啊，你们最近如何？订婚宴上出了那种事我们都很担心。”
凌成华显是没话找话，意不在此。因方玲的事他们对这两位都有了新的看法。
叶方瑶礼貌道：“谢谢关心，我们很好。”
凌莫尧点头，他们确实很好。
凌成华讪笑着说：“那就好，其实我们刚听说你们到老宅来了，两家老宅子离的近，就尽快过来想看看你过得怎样，顺便就订婚那天发生的事来问问小瑶的想法。”
叶方瑶心里疑惑，脸上也自然地表现出来，“您想问什么？”
“前几天不方便问，我们好奇，小瑶你不要嫁妆有没有什么原因？如果有特殊因素说出来我们也可以帮你，你们应该知道，当初玲……你母亲的嫁妆可是半个方家。”
叶方瑶微垂眉眼，原来是指这个，他们这时来问这个问题是意欲何为。
“说起嫁妆，我听说父亲好像把家产快挥霍空了，所以……”
凌成华皱眉，“我们是听说过传闻，但也不是丝毫没剩。”比如叶家那栋房子价值也不低，叶天锋手上还有点股份，凭凌家的能力想弄到手也不难。
叶方瑶释然的微笑，像是早就看开，“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何必再为了钱的事破坏感情呢。”
凌成华颇为可惜地叹息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只是替你们抱不平，莫尧待你好我们也放心了。”
方琴看叶方瑶的眼神也多了些怜惜，又宽慰她几句。
把凌成华和方琴送走，几人回到各自房间。
“尧，你觉得姨父他们是来替我们抱怨不公的？”叶方瑶靠在凌莫尧怀里闭上眼随意问道。她还以为他们是来问她关于被丢进山里的事，她也奇怪这个问题怎都被群体无视。
她也懂，关心她的人不提及是怕她伤心，凌家自然是相信她，也猜到些事实经过。有很多人是不方便问，有些没放心上，还有的是根本不相信她的话。但她不在乎，眼前这个人相信她就够了。
叶方瑶没听到回应正要睁眼，下一秒突被悬空抱起不由一愣，凌莫尧将人放上床，才轻轻吐出三个字：“不见得。”
醉翁之意不在酒。
凌天旭回房又抓了个大桃，韩沐关上门走过去坐下，“说起来，你这次从国外回来决定不走，你爸妈怎地轻易就同意了？”
凌天旭边啃边答：“没有，你没发现他们现在根本顾不上我么，以前也是，在这的学校都是大伯母他们安排的。”
韩沐沉默，凌天旭无所谓道：“等他们想起来再说吧，反正住大伯父那儿他们管不着我，而且我特意跟哥请求签了半年合同，看在哥的面子上他们暂时拽不走我，合同到期我就求哥续签，求嫂子也行。”反正嫂子同意哥肯定会同意的。
“……”韩沐不知道该接什么，原来这人早都计划好了。“那你以后？”总不能不回方家吧。
“以后？凌耀待不下去我可以跟你混啊，不过，哥他们应该不会看我流落街头的。”
“……”这孩子是铁了心的不回去了，还是他根本早就把凌家当自个儿家了？
韩沐又赏过去一个同情眼神，凌天旭咀嚼的动作顿了顿，他不懂这有什么好可怜的。
凌天旭咽下果肉，“光说我了，你爸妈呢？还没回来？”
韩沐摇头，“不知道上哪玩儿去了，只发来一堆旅游照。”照片中的韩父韩母笑容格外灿烂。
为了旅游连儿子都不要了，凌天旭投以怜悯的目光。
韩沐：“……”
这几天有人伺候不用工作大家都非常满意，假期总是过得特别快，大家依依不舍地各回各家准备迎接第二天如海深如山倒的工作，代班的人不可能全部处理完。回去前顺道去方家看了方老爷子，方老爷子见这么多人来看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是高兴的。
凌家。
“那门和入口是我找人弄的，地洞也是我请人挖的。”凌老爷子面对大家的疑问，一脸坦然地诚实作答。
其他人：“……”
“不过没挖多久你们就接我来这边住我也懒得挖了。”
“……”
“我特意高价做了消音设置，入口开关都不会发出声响防止敌人发现，我童年时就有个梦想——做个高级的地下室。危险时刻可以自保或保护家人，这个想法不错吧？如果遥控失灵还可以推开门进去，你们想啊，敌人进来发现门大开可以混淆视线，不过这也是缺陷，可能暴露目标，但我还没来得及考虑那么多就闲置了。”
老爷子尚不知那年久失修未使用的机关门当真难推得动，但他有思考过要不把连接门的开关去除。
“……”
几人没有说话，只是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就转身回房，他们现在不想和老爷子说话。张瑗在他们那了解到事发经过也不想理老爷子，他做就做呗，怎地都不跟大家伙儿说一声，间接害得大家陷入危险，紧张兮兮地差点把魂都吓飞了。避免老爷子心怀愧疚，他们决定不解释。
凌老爷子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这回好像真做错事了，他只不过挖了个地下室啊。
“呐，这是户口本。”
张瑗使了个眼色丢下户口簿就走了，于是第二天上午在公司的韩沐等人还是没候到凌莫尧。
坐车里叶方瑶还有些愣神，捧着新鲜出炉的上写“结婚证”三个大字红晃晃的小本子，红色闪地晃眼，好像没什么实感，又确实认识到有什么不一样了。
凌莫尧掰过她的肩，“瑶瑶，后悔的话，晚了。”早在他喜欢上她的那一刻就晚了，她是他的，没有回旋的余地。
叶方瑶抿唇轻哼一声，不由笑道：“谁说我后悔了，我怕你后悔而已。”
凌莫尧轻笑出声，止住笑意正色道：“我永不悔。”
静默片刻，离开他深情闪动柔光的眼，叶方瑶下意识地点头认真道：“嗯！”
【我也是，永不后悔。】
得到满意的答案凌莫尧嘴角又勾起笑意，瞟了眼反光镜，淡定的转移视线发动汽车，“最近不要单独出门。”
叶方瑶随他的视线扫了眼，离他们不远处的后方有一辆黑色轿车不时打动着方向盘，看上去是要转方向实际根本一直在这一圈停留不前。
“嗯，明白。”
凌莫尧是下午回到公司的，把叶方瑶送回家陪她吃了午饭，目睹着叶方瑶在张瑗闪闪发光的眼神中收起了两人的结婚证。
比起当事人，看到红色小本本最激动的是张瑗，她恨不得把结婚证放大十倍挂墙头天天看，叶方瑶于心不忍，狠了狠心才把证件讨回手，她自己也百看不厌。
凌家这一天又洋溢在可见喜悦的氛围里，燥热的天气没有影响人们欢快轻松的心情。
第39章 同学
“哥！你们领证啦？”凌天旭不禁喊出声。
林灏也瞪大眼，这消息令人惊讶又兴奋。
韩沐感慨地摆摆头，“不愧是你，速度。”其余两人点头同意。
满足他们的好奇心后凌莫尧不再浪费时间，“说吧，还有什么事？”
林灏：“有，这是早上送来的DNA检验报告。”
凌莫尧接过报告单扫了眼，眼神无波澜，没有丝毫意外。
韩沐：“那个钱坤我们一直让人盯着，到现在都没动作。”
听到这个名字凌莫尧黑眸中闪过一丝冷意，正色道：“继续盯着，他和叶家在密谋绑架，以防有行动。”那个女人没有理由骗他，与他预料的也不差。
凌天旭：“绑架？他们竟敢？”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绑架的对象不用说，那个疯子就算了，他们没有想到叶家也在密谋中，还是跟那疯子合谋。
韩沐啧了一声，“与虎谋皮，要是让他们窝里反就好了。”他们显然十分愿意看见狗咬狗的场面。
凌天旭同意，只是说起来容易，该怎么做才是问题。
凌莫尧：“监视，一旦有动作就抓，叶家调查的怎样？”
对他们来说钱坤不足为惧，只是他人脉关系打点的不错，突然消失会有些麻烦。
“我们调查到前段时间丁岚频繁出入这家医院，应该是看病，见的主治医师名叫曾明。”曾明所在的这家是A市最大的医院。
凌莫尧目光停留在桌面一角，“曾明？调查到他们除医患关系外还有私下关系么？”
韩沐摇头，“还没有。”
“尽快把曾明的个人资料搜集齐全。”
“是。”他们就不相信他们这么多人还能被几个人渣得逞。
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过，林灏走到角落接通电话，“你说什么？好我知道了，我转告老大。”
凌莫尧示意他说，林灏：“刚刚收到消息，曾明和丁岚曾是高中同学，嫂子母亲和他们也是同班，有人刻意掩盖这层联系，很多在校讯息都被消除，查得较费时间。”
凌莫尧：“刻意隐瞒么，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他们的同学和老师，总能查出蛛丝马迹来。
“明白！”
出了办公室林灏想了想还是拨出一个电话，毕竟大家现在也算是在同一条船上。
林逸辰正埋在公务里，有点惊讶自家弟弟会给他打电话，“怎么了？”
林灏把事情经过简要和林逸辰说了一遍，林逸辰也惊讶到愣了半响，“竟然有这种事，等等，他们是哪个学校？”
“我看看，好像是，××中学。”
“××？我记得我妈好像也是这所学校毕业……”
“真的？”
“嗯，应该没那么巧是同一届，她记性很好，我帮你们问问。”
晚上林母逛街回到家，惊讶的发现林灏也回来了，等两人将问题叙述一遍。
“哦我知道，我们是同校我大她一届，玲玲因为家世和长相非常受欢迎，那时她身边是有个女孩子整天跟着，看样子她们感情很好。”
林灏出声道：“伯母等下，这问题对老大他们很重要，麻烦您跟他们说下。”
林灏拨通凌莫尧的电话，叶方瑶自然也在旁边。
“老大嫂子，事情就是这样，我开免提，你们有问题问我大伯母。”
其实林母对方玲的事了解的也不多，而且那么多年了。但那时几家条件好的在一起喜欢相互帮衬，方家女儿当然是倍受关注。
“我记得有几次去找玲玲的时候，除了那个女孩子还有一个男孩也在，我开始还猜测他是不是玲玲的男朋友，有回那男孩还和那女孩发生了争执，闹得挺厉害的连老师都惊动了，后来想想应该是那女孩的对象。”
林灏翻出一张照片，“您看是不是他？”
人长大会变化很多，林母皱眉想了很久才突然肯定道：“对对对！他额头上也有这颗大黑痣！”她的记性很好，可没这颗标志性的痣也记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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