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看着眼前的雕品眨眨眼,抬手指腹在上面轻蹭,有些疑惑的开口:“这是...?”
“送你的生日礼物。”柳惜言抿抿唇,有些紧张的开口。
江墨呼吸窒了窒,手指微顿,看着她的眼睛里似有星光在闪,又像是隐着奔腾不息的腾腾火光:“生日礼物?”
柳惜言点点头,“之前在西雅图的时候我有天在画图,你问我在画什么?还记得那天吗?”
江墨闻言唇角忍不住往上扬了扬,担心她拿着重,他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小心的放到桌子上,接着他往后靠坐在桌边,拉她到怀里抱着,一手揽着她的腰,微侧着身子爱不释手的在那件雕品上来回轻抚着。
“记得,”他在她额角印了个吻,轻笑着开口,“就是我「收拾」你的那一天。”
柳惜言:“......”
不会再找到比你更不正经的人了。
“所以你那天在画我的「生日礼物」?”他眼里笑意深浓,声音低沉醇厚,整个人都似泛着愉悦又满足的暖光。
也所以,从那天开始她就在准备他的生日礼物了。
江墨忍不住又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双脚圈在她脚边,把她整个人固定在怀里。
柳惜言「嗯」了一声,想了想又开口:“那天不能给你说这件雕品的灵感来源,是怕你知道了想到我会送给你,没了惊喜,不过这会儿倒是可以说了,就是不知道你还想不想听?”
江墨低头在她唇上轻咬了一下,额头抵着她的缓着嗓音开口:“你知道的。”
她所有的一切,所说的每一句话,对他来说都弥足珍贵,只有她想不想,愿意不愿意,他根本没有任何拒绝的想法,或者可以说是本能?
没有拒绝她的本能。
柳惜言确实知道。
她眉眼含笑,借着他抵着她额头微俯的身子,微微踮脚在他唇上轻吻一下,“那天我们晚餐后在枫叶林散步回别栋的时候,你帮我把肩上的枫叶拿掉的那一瞬间,你看我的眼神,”她顿了顿,攥紧她环在他身后手里的他的衣摆,有些动容的继续开口,“让我觉得我就是你的全世界,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
“所以我就把当时的感觉画了下来,命名「爱人」,”她皱了皱精巧的鼻,似是有苦恼般,“名字是有点俗气,但是我想了很久,也找不到更贴切的了。”
“......如果只把这个做出来就送给你好像也不太够,”像是少了一种让她内心想要更强烈回应他的爱的表达方式,所以......“我把这件作品拿去参赛,想要告诉所有人,我柳惜言有个爱人,想要全世界都知道。”
江墨看着她,目光深沉难解,眸里墨色浓重,久久的凝视着她,不知在出什么神。
自他发觉他爱上她以来,她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没错。
柳惜言被他看的有些窘迫,手指在他背后把衣摆绕了一圈在指尖,微微嘟着唇强调:“虽然你可能已经看出来了,但是我还要跟你说,这件雕品的承载体是墨玉,我之所以选择它可不仅仅是因为它跟你名字一样都有一个「墨」字,还因为......”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墨俯下身子堵住了唇。
这不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但和刚刚那个有几分笑闹的吻也不甚一样。
他吻的细致,温柔却强势,唇舌越吻越深,从唇纹相抵到重重的吸吮她的下唇,他把她紧紧压在怀里,啃她的唇,吮她的舌尖。
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连周围的空气都变的愈发的炙热起来。
江墨揽在她腰后的手下滑,按着她的臀把她往自己身上压,柳惜言被抵在小腹上的触感惊到,身体不由得轻颤。
攥在她手里的衣服扭绞的更紧了些。
她早该清楚的,江墨予她表达爱意的方式,向来都是狂热的。
但是他似不满足,喉咙低唔,小臂托着她的臀把她微微举起来,另一只手握着她大腿让她圈着他的腰。
他转身,把她放在身后的办公桌上,专心的吻她的同时,还不忘小心的把雕品往旁边移了移。
他搂抱着她,两人的欲望相抵,江墨抵在她唇上粗重的喘息,在她的唇上餍足之后,他湿热的唇舌沿着她侧脸,含住她耳垂,轻咬。
接着一路吸吮到她的脖颈儿,微微扯开她宽松的毛衣领,从形状好看的锁骨凹陷处一直舔吻到她细致白嫩的肩颈,最后到底是嫌它碍事,俐落的从下往上在她下意识的帮助下,顺利的给她脱了下来。
柳惜言因为他不安分的大手倒抽一口气,忍不住昂首轻喘。
她努力想拉回神智,身子却被他撩拨的越来越软。
后背的束缚被解开,她面色坨红,羞窘的环紧他颈项,把上半身紧紧贴在他身上,“回......回卧室。”
这可是在书房,他们以前可从来没有在这里......
江墨手指在她的腰背上轻拂,掠过的地方都似着了火般,灼的她发烫,她手伸向背后按住他作乱的大手,额头抵在他颈窝软着鼻音开口:“回房间。”
谁知江墨却反握住她伸向背后的双手,强迫她挺起身子,更适合自己的亲吻。
他埋首在她胸前,气息浓浊,嗓音沙哑的小声嘀咕:“房间太远了。”
她以为她这样类似于告白的话,让他听了之后,他还有那时间抱她回房间吗?
他老婆就是这点,太天真!
世界在旋转,柳惜言沉溺在他营造的魔法里,忘记身在何处。
——
事后,江墨拿起他挂在衣架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也不在乎自己的浑身赤裸,抱着软的一塌糊涂的柳惜言往楼上走。
他直接抱着她进了浴室,江墨坐在浴缸边放水,柳惜言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因为累极,她闭着眼睛假寐。
江墨低眸看着怀里的小女人,吐气如丝,他凑近她唇边,嘴角轻扬,像是连她呼出来的气息都是甜的。
忍不住又吻上她的唇,他觉得她一定是被她蛊惑了。
柳惜言在他怀里闭着眼睛轻轻的回吻着,他咬着她下唇,似叹息又似低喃的开口:“小妖精。”
柳惜言闻言,这才睁开有些困顿的双眼,眉眼娇嗔的瞪他:“色鬼。”
明明是他毫无节制,却怪她。
江墨闻言,忍不住轻笑,他抬手按停了注水的按钮,把搭在她身上的外套拿掉,抱起她进了浴缸。
按摩水柱冲去了身体大半的不适,柳惜言窝在他胸口上,满足的舒了一口气。
江墨的手像往常一样,在她颈后和腰背轻按着。
“圣诞节我们回西雅图?”看她昏昏欲睡,他轻着声音开口。
柳惜言「嗯」了一声,又开口应了一句:“好。”
她打了个哈欠,开口问:“小雅会回去吗?”
“嗯,”他手上动作没停,像是心情很好,“今年可能会更热闹一点。”
柳惜言掀起来眼皮懒懒的看他一眼又闭上:“怎么了?”
他托着她腰背把她往上举了举,在她眉间轻吻一下,才开口,“靳文旭也会跟着去,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比尔应该也会带着苏姗姗回去。”
柳惜言闻言顿了两秒钟,像是突然有了精神,她双手交叠覆在他胸口,下巴抵在上面看着他有些惊讶的开口:“姗姗?”
江墨点点头。
她眨了眨眼,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
江墨看见挑挑眉,有些好奇的问她:“为什么笑?”
她重新趴在他胸口上,闭上眼睛懒懒开口:“没什么,就是觉得姗姗上个月还一直在坚持要做单身贵族里的最高级,一辈子不结婚,没想到短短一个月就被比尔给「改邪归正」了,比尔好厉害。”
这话听在江墨耳朵里可有些刺耳了,什么叫比尔好厉害?
按在她腰背上的手下移,在她圆润的翘臀上轻拍了一下,在她不明所以的抬眼看他时轻哼一声,“你还不是一个月就爱上了我,我跟比尔比谁厉害?”
柳惜言:“......”
跟芒果争,跟工作室争,现在又跟比尔争,他对于这些跟他毫无可比性的人或事还真是有谜一样的坚持。
懒得理他,她重新趴回他胸口培养瞌睡虫。
可江墨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哪有那么容易轻言放弃,他双手在她身上这掐一下那掐一下,就是非要得到个自己想要听的答案不行。
柳惜言终于被他弄的有些恼了,她从他怀里抬头瞪他,江墨冲着她轻嗤,对她的怒瞪丝毫都不在意。
柳惜言眼睛转了转,对着他不怀好意的一笑。
使坏从来都不是他的特权,她也会!
她无视他眼里的挑衅,蓦地低头含住他胸前的凸起,抵在舌尖轻咬,满意的听见他倒抽一口气,接着搂抱着她的双手用力,浑身紧绷起来。
柳惜言另一只手有意无意从另一边轻拂而过,带着另一缕震颤,江墨浓重的喘息一声,压着她后颈让她更往自己身上贴。
可柳惜言却突然停了下来,小小打了个哈欠,抬头看着一脸紧绷欲求不满的他巧笑倩兮的开口:“我困了。”
“小妖精。”江墨梗着嗓音,有些气急败坏的睨着她。
柳惜言哼一声,双手撑在他胸口作势起来,却被他一下子按着腰压回原位,然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拉起她一条腿,下一秒就挺进她体内。
他动作太快,柳惜言根本无法反应,她攀着他肩膀媚眼如丝的瞪他:“江墨你讨厌死了!”
他扶着她的腰缓缓移动,勾着唇看她:“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挑逗我。”
回应他的是她故意在他胸口上重重留下的牙印。
江墨动作加快,柳惜言攀在他颈间的手指用力到泛起白色,呻·吟·声不断的从嘴里溢出来,愉悦的顶点马上就要到了,突然 ,他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柳惜言有些挫败的低泣出声,江墨呼吸也不稳,却还是梗着嗓音附在她耳边开口:“老婆,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给我答案。”
柳惜言:“......”
真的没有比他更讨厌的人了!
柳惜言咬上他的唇,“你!”
整个世界,整个宇宙,整个星系只有你最厉害了!明明就知道她的答案是什么,还非要这么折磨她。
虽然早就知道她的答案,但是他还是喜欢听她亲口讲出来。
她要的,他自然都给了她。
这下子柳惜言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澡又重新洗了一遍,他再抱她起身回房间的时候,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只记得她睡着的时候,耳边还有吹风机呼呼的噪音声,不过那也干扰不到她了。
*
那件礼物被江墨珍视的放在他书房办公桌上最显眼的地方,之后的几天,视频会议的时候,他都会盯着它发呆,走神,然后傻笑。
刚开始,那笑把会议另一头的每个人都吓得不轻,他们这年纪轻轻的掌舵人可是万年冰山脸,别说笑了,就连嘴角往上扬那么一扬都甚少看见,最近两天却时不时的都看见他盯着桌子上的那个小东西笑的一脸愉悦,真是见鬼了见鬼了!
幸好江墨一心二用的本事高人一等,即使发呆也能从记忆里搜寻到每个人报告的任何一个可疑点。
两天后就是平安夜,他们一行人约了今天一起回西雅图。
可是等江墨和柳惜言按时到了机场时,另外两对却突然都被急事绊了脚。
靳文旭被临时的手术拖了时间,苏姗姗跟比尔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闹了别扭,拒绝跟他一起回西雅图。
以至于到最后,还是两人提前先走了。
一直到上了飞机,柳惜言才发觉他们这次跟上次两人去西雅图时坐的飞机不一样。
“这是......”私人飞机吧?
“公务机,”江墨拉她进了机内附带的餐厅,“本来想着这次大家一起走,坐这个比较方便。”
谁知道他们居然都有事。
不过这样也好,两个人还可以独处。
柳惜言:“......”
“那上次......”上次去西雅图的时候怎么没听他说过还有私人飞机这个事?
“上次时间比较急,”服务人员把餐端过来,他帮她盛了一碗,继续开口解释:“没来得及申请航线,这次时间宽裕。”
柳惜言闻言点点头,接着忍不住砸了咂舌,咬着筷子看着江墨调侃的笑,“我怎么突然有一种傍上大款的感觉?”
江墨抬眼看她,笑的一脸宠溺,“这大款可还让你觉得满意?”
“嗯哼,”她一手撑着下巴,指尖在脸颊轻点两下,抿唇眯着眼笑,“像是被包养了一样。”
江墨:“......”
第一次听说老婆被老公包养的。
因为到西雅图的时间是晚上,柳惜言和江墨吃完午餐只到卧室小憩了一会儿,就起来到书房各做各的事。
江墨办公,柳惜言看了一会儿书,一时手痒,从他桌上抽了两张纸坐在旁边画起稿来,江墨看见忍不住抬手蹭蹭下巴一脸渴求的看着她:“这次也是要送给我的吗?”
柳惜言:“......”
美死你。
私人机飞行比较快,提前两个小时就到了西雅图,因为比尔不在,来接他们的是一个看起来比比尔看起来更像保镖的黑人,而且神情非常严肃,大晚上的还带着一副墨镜,特别像电影里看到的那种意大利黑手党,柳惜言看见,忍不住往后小退了一步到江墨的怀里。
拽着他衣角。
江墨揽紧她对着她安抚的笑了笑,接着跟他打了招呼,柳惜言听见江墨称他K,用的英文,显然这个K是不懂中文的。
上了车,江墨给她解释,K的主职确实是保镖没错,但是是江门在美所有公司安保工作的主管。
柳惜言闻言抿抿唇,这个K到底是比比尔要「貌相」的多了。
到了江家,时间是晚上八点多点,虽然柳惜言已经很困了,但还是坚持去见了徐烟和江应天一面,其实具体说起来,大家也只有两个多月没见而已。
可婆媳两个人见了面,却觉得像是隔了好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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