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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族无不有——我是一只花妖

时间:2018-02-24 10:52:08  作者:我是一只花妖
  谢文之赶紧应下。
  沈玉韫收起不知从何而来的一点怒意,起身穿好外衣,施然离开:“今日之事,多谢先生了。”
  他索要龙鳞,借谢文之的嘴巴讲出自己所图及困境,都是早就计划好的一出戏。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他在她身上气息的感染下,真的睡了过去。虽然身下只是一张窄窄的软榻,他却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样舒服和踏实了。
  谢文之看着沈玉韫离开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这位鲛人姑娘对王爷的影响,看起来比当年枕月大师卜卦中所提及的还要大。也不知好还是不好。
  幼贞自来到临泱后,第一次睡在又大又软的床上。王府的婢女才帮她拆掉头上的发饰,她就迫不及待的扑在床上打了个滚儿。她把龙鳞贴在脸上,撒娇一般蹭了蹭,服侍她的婢女见状忍不住掩唇轻笑,不再打扰她,退出房间帮她关好了门。
  她切实的摸到了和二哥有关的东西,也肯定了二哥就在这片大陆上,和之前无头苍蝇似的到处打听询问再失望相比,现在已经很好很好了,她至少有了线索和方向。
  就像那个王爷说的,他想让她做什么,除了命不能给,她做就行了。她的条件只有一个,就是见到枕月大师。其它的事情,统一也好,分裂也好,权力更替朝代兴衰也好,都不关她的事。
  幼贞握住龙鳞,闭上眼睛,慢慢入睡。
  她睡得很熟,似乎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里,二哥还在她身边,像以前做过无数次那样,帮她把粘在脸侧的碎发拨到耳后,然后细心整理好。她轻轻咕哝了一声,松开龙鳞,转而握住“二哥”的手。
  沈玉韫看着抱着自己一直手掌睡得酣甜的小鲛人,在她腮边轻轻戳了一下。
  原来命中注定,就是当她出现的时候,风会变暖,花会变香,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她在这里,他心跳的节奏都会变得踏实有力。
  作者有话要说: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杨慎《临江仙》
  PS
  沈玉韫(yun四声,音同韵)
  在谜底揭晓之前,我尽量都双更……请继续爱我。
 
 
第57章 姻缘(二合一)
  清晨, 沈玉韫早早起身, 换上朝服前往皇宫朝觐。他在皇宫门口遇到了他的大哥, 当今太子殿下,沈金鳞。
  沈玉韫下轿步行, 沈金鳞坐在高头大马上俯视着他, 忽而笑道:“二弟, 既然你已找到枕月大师所说命定之人, 不如就赶紧与她成婚如何?”
  昨日他在城门口戏弄幼贞,以为幼贞的长相如她伪装一般,又土又丑。他一向看这个弟弟不顺眼, 要不是幼贞昨天机灵,沈玉韫安排的人又围在周围随时戒备,加之皇帝忽然召他入宫觐见,他就当街给幼贞弄出个什么意外, 也未可知。
  枕月大师卜卦时, 沈玉韫尚未独立建府, 这件事在宫中并不算特别隐秘之事, 至少皇帝和几个有手段的妃子皇子们都知道。他听沈金鳞调侃自己,只说声“太子殿下安好”便缓步向正殿的方向走去。
  沈金鳞碰了个软钉子, 想想也知道昨日父皇忽然召见自己, 八成是沈玉韫从中作梗, 愈发不快,他仗着太子特权,在马屁股上扬鞭一抽, 贴着沈玉韫身边疾驰而去:“二弟,兄长马快,就不等你了!”
  沈玉韫受惊,后知后觉的捂着胸口避了几步,扶着宫墙喘了一会儿,擦掉额头浮上的虚汗,理了理衣服之后,再次缓步前行。
  “二哥!”没走多久,身后传来一声欢呼,沈云庆跑过来想勾住他的肩膀,被他拍开了。
  沈云庆早习惯了他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也不沮丧,仍是欢欢喜喜的:“二哥,那只鲛人怎么样?你有没有拿下她?啊,你脸色怎么这样差?难道枕月大师说的人不是她?”
  沈玉韫避过他后几个问题,只答道:“太子殿下刚过去。”
  沈云庆熟知沈金鳞为人,立刻咬牙切齿道:“他又仗势欺人,当太子了不起啊,就可以随便欺负兄弟吗?我回头就让母妃去跟父皇说。”
  太子的生母是现在的皇后,掌管后宫。沈云庆的母妃是齐贵妃,最受皇帝宠爱。而沈玉韫的母妃在世时只是默默无闻的淑嫔,十年前病死后就再没听皇帝提起过。
  所以他也疑惑过,无论怎么想,沈云庆对于太子之位的威胁也比自己这个病秧子大多了,沈金鳞怎么就认定了自己是他的对手呢?
  带着这样的疑惑,沈玉韫和沈云庆结伴走入正殿,站到自己的位置,等候早朝开始。
  幼贞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来到临泱之后从来没有睡得这么舒服过,一定都是二哥的功劳。她抱着龙鳞又亲又蹭的折腾了一会儿,才起身穿衣,叫婢女送水进来。
  进来的人正是昨天帮她洗澡的四个小姑娘。两个衣服颜色略深的看着年岁也稍长些,分别叫山茶和山香。两个衣服颜色略浅的面皮儿也稚嫩些,约莫才十五六岁,叫木蓝和木莲。
  四人以山茶为首,挨个向幼贞行礼做了自我介绍之后,有条不紊的给幼贞打水洗脸,润肤梳发。不到一刻钟功夫就把她收拾得干净又妥帖。木莲在幼贞发中插入一只鱼戏莲叶的簪子,水滴形的白玉坠着,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
  木蓝把脸凑到幼贞的旁边,对着镜子似乎比了比,感叹道:“姑娘真美。”
  山茶在她脑袋上敲了一记:“你这小妮子没大没小的,快跟姑娘请罪。”
  木蓝捂着脑袋哎呦一声,躲进幼贞怀里,朝山茶扮了个鬼脸。山茶要揪她又顾忌着幼贞,幼贞在木蓝圆嘟嘟的脸蛋上捏了一把,自矮凳上起身,笑了笑,牵着木蓝的手一起到桌边坐下用早饭。
  山茶扶住额头:“姑娘,木蓝进府时年岁小,王爷又不怎么去后院儿,一帮下人们没规矩,把木蓝惯坏了,您别看她装可怜,这丫头厉害着呢。”
  “没关系。”幼贞接过山香递过来的一碗百合山药粥,“你们都知道我的身份,我们家里更没有规矩。你们要是饿了,也可以坐下吃。不饿的话就自己随便做点儿什么,不用给我布菜,我不习惯。”
  “这……”山茶和山香对视一眼,山香放下公筷,两人一起走到幼贞身后站定。木莲看看吃得欢的木蓝,又看看站在一侧的山茶和山香,稍作犹豫,还是跟着站了过去。
  昨夜,谢先生给王府各处下人都通知到了,务必把这位幼贞姑娘当成王府一等一的贵客来看待。她们四个因为知道幼贞的鲛人身份,又各有些拿手的手艺,便被指派在做幼贞的贴身婢女。木蓝性子大咧不在意主仆之分,她们心里,却跨不过那道坎。
  幼贞吃了一顿早午饭,带着四婢到院外,沏上一壶花茶,一边赏玩院内秋景,一边和她们闲聊一些临泱和王府中的事情。
  她的问题问得松散,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上到人文历史,下到市井传说,大到朝中局势,小到王爷喜好,什么都问。要不是四婢都读书认字,入王府也久,恐怕大半都答不上来。
  木蓝见识不广,读书也少,却最话多,而且隔几句总要把话头绕回沈玉韫身上,把他夸赞一番。年纪虽小,却人美嘴甜,又特别会讨好人,难怪她在王府里有特权。幼贞听她说沈玉韫的好话,并不打岔。她们每多说一句,她就对这个世界,这座王府多了解一分,是好事。
  一直说到日头高悬,山香忽然哎呀一声,红着脸,支支吾吾的去推山茶。山茶想了想,也露出羞赧之色,连连跟幼贞请罪,两人一路小跑着去了厨房。
  幼贞自己斟了一杯茶,摸摸木蓝的头发:“没关系。刚刚说到哪儿了,王爷曾经有个未婚妻?你继续。”
  木蓝再次滔滔不绝的说起来,幼贞喝着茶,一面听着她的话,一面整理出这一上午的收获。让她最感兴趣的一共有三点。
  第一,临泱以前是四分五裂的,大概七千年前,时值乱世,一个乡野少年揭竿而起,揭竿为旗,率乡间三百父老兄弟起兵,将当时的几大势力逐个击破,一统天下,奠定了临泱帝国的根基。伺候临泱历代皇帝励精图治,经过两千多年的外征内稳后,将临泱的版图定格成今天的样子。
  据说那个揭竿而起的少年,是龙族与人的混血,天生神力,半仙之体,长年三百,端坐而终。后人更相信,他是飞升而去,上界成仙。临泱的每一个皇族,都以自己的血脉为傲。
  第二,幼贞一直以为是男人的枕月大师,其实是个女子。据说她师承隐居在千峰山中的一位得道高人,她二十岁出山,百卦百应,从无疏漏。只不过,她一般预言的,都是三年之内的事情,只有一个例外,就是沈玉韫的这个命中注定之人,也就是幼贞自己的出现时间,她没有给出范围。只说一个“等”字。
  幼贞怀疑,这个枕月大师,要么和二哥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要么和自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枕月大师骑一头英招来去天地,除非主动现身,还从来没有人能查到她的行踪。除了师承千峰山某处,她似乎和这世间没有任何羁绊。
  第三,也是她最在意的一点。临泱国现在一共有三位皇子。长子沈金鳞,是当今太子。次子沈玉韫,受封清河王,就是和她纠缠不休的这位。四子沈云庆,听说是个没什么建树的纨绔子弟。
  中间缺少的那位三皇子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这是官方说法,宫闱内院还有一种隐秘又可怕的说法,据说……那位三皇子天生头上有角,肤上生鳞,是个怪物。是被他那个吓疯了的母妃活活掐死的。
  这样的宫闱隐情,无论怎么想也不是这几个小丫头能知道的,幼贞怀疑是沈玉韫故意让她们告诉她的。但是不得不说,他这一招很有效。这个临泱皇族,看起来确实和龙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要找二哥,说不定还真得从他身上找线索。
  除了这些,她还被迫听木蓝讲完了沈玉韫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包括他那个订了娃娃亲之后没过三年就死了的未婚妻家里养着几只狗,木蓝都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个清楚。
  山茶和山香没有带午饭过来,而是通知幼贞去主院陪刚下朝的沈玉韫用膳。不去不行,因为沈玉韫这个朝上得比较凄惨。不知朝堂上出了什么事,今日朝会的时间格外的久,连普通官员都累得够呛,更何况心脉有缺的沈玉韫。
  他是被沈云庆扶着出来的。
  幼贞跟着山香,几乎是小跑着到了主院,沈玉韫半躺在一张藤木躺椅上,一个郎中正给他下针,谢文之站在一边,见到幼贞过来,先行了一礼,然后比出让她安静的手势。
  幼贞回了一礼,点点头,从自己怀中掏出龙鳞递给谢文之。谢文之摇头,示意她自己过去。
  幼贞放轻步子走到躺椅边上,沈玉韫苍白的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他向后仰着头,眉心紧紧蹙着,面上带着一股青白,淡色的嘴唇泛着紫,似乎连呼吸都是困难的事。
  郎中在他胸口连下数针之后,他的呼吸才显得不那么急促。幼贞看郎中的诊治已经告一段落,将手中的龙鳞递了过去,郎中接过龙鳞放入沈玉韫的手掌中,用眼刀狠狠的刮了幼贞一记。
  幼贞莫名其妙被人这样仇视,赶紧退后几步站到谢文之身边。沈玉韫的睫毛动了动,却无力睁开眼睛。
  约莫一刻钟之后,沈玉韫的呼吸变得平稳,郎中起了针,又狠狠瞪幼贞一眼,朝着谢文之行了个礼就走了。
  谢文之跟幼贞解释道:“这位不是普通的郎中,自小和王爷一起长大的。枕月大师的卦象和姑娘的事情一向有些微词,不过他心地不坏,姑娘大度,别往心里去罢。”
  “无所谓。”幼贞盯着龙鳞,“只要他不犯到我手里,要怎么看我,要说什么,都由他去。我只在意我要找人的事情。”
  沈玉韫刚恢复神智,便听到幼贞这一句,心口处又传来尖锐的疼痛。他撑着躺椅的扶手坐起来,早有伶俐的小厮过去扶他,谢文之也近前问候,只有幼贞停在原地,一直盯着他的手。
  沈玉韫苦笑一下,将手里的龙鳞递了过去。
  幼贞抿着嘴唇走到他身边,看着他仍旧虚弱疲惫的神色,终究不忍。她寻了张椅子坐下,别别扭扭的说:“王爷先休息。”
  也只有手里握着这块龙鳞的时候,他才能留她一刻。沈玉韫去里屋换下官服的功夫,午膳已经摆好,幼贞站在一旁,揪着花瓶里一朵花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餐桌上有大半菜肴都是海产品,幼贞吃得欢实,沈玉韫没动几筷就停下,身边早有人备上药汁。远远闻着幼贞就直皱鼻子,他就跟喝水似的,一口闷了。
  等到幼贞吃完饭,沈玉韫喝完药,两个人各捧着一盏香茶坐在书房里,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凝重。
  “王爷,我有一件事到现在也不明白。枕月大师说我是王爷的命中注定之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幼贞率先打破沉默。
  沈玉韫将小桌上的点心往幼贞那一侧推了推,半真半假的说道:“枕月大师的意思是,你我二人姻缘天定,情系三生。”
  幼贞的脸立刻冷了:“我已经有夫君,大师恐怕算错了。”
  沈玉韫胸口窒痛,那你现在又为何独自一人,待在我清河王府?这句话在舌尖上绕了一圈,终究没说出来。他端起茶杯啜了口药茶,才道:“枕月大师给我算了一卦,先说我这一生极其坎坷,事事艰难,步步险阻,所想所愿无一可成。”
  幼贞认真的听他感慨,拿点心的动作都停了:“然后呢?”
  沈玉韫捻起一块茯苓糕放在她手里,接着说道:“然后她又说,有一个人只要出现便可改变我的命运,从此直上青云,再无忧愁烦恼。”
  幼贞在精致的点心上咬了一小口,继续问:“她留下那块龙鳞,告诉你龙鳞可以帮你续命,并且当那个人出现的时候,龙鳞会有反应?”
  “不错。”沈玉韫定定的看着她,“那个人就是你。”
  幼贞被他幽黑双目看得心里直打鼓,不小心捏碎了点心,赶紧趁机避过他的视线。她擦净手指,又掩饰一般喝了口茶,才道:“也许她说的人不是我,而是这片龙鳞真正的主人。”
  她想了一个晚上再加一个上午,还是觉得把这件事推在二哥身上,既合情合理,又能让沈玉韫全心全意的帮她。
  她看着沈玉韫,认真道:“你已知道我是鲛人,我除了以后唱歌好听,也没什么别的能耐。但是我二哥不一样,他有通天彻地之能,一片龙鳞都能保你十年性命,他本人的能耐就更不用说了。王爷以为如何?”
  沈玉韫摇头,唇畔划过轻嘲:“你不必如此,我知道,枕月大师说的那个人就是你。”幼贞还要开口,被他以手势止住了,示意这件事没有质疑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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