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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莫慌(穿书)——风浅析

时间:2018-02-24 10:54:46  作者:风浅析
  这真是一个难题。一个人的生死,全在她的一念之间。胡杏烟和她貌相似,如今背叛了她,放又放不得,但留又留不得。
  她沉吟着道:“我们容貌相似,不能任由你在外,以免再被人利用来对付我和殿下。”
  这一次,真的很危险,若非一些变故,沐羽尘怕是会被贬,一旦他被贬,所追随他的属下必受清剿,届时死伤无数、血流成河。
  胡杏烟急忙道:“我,奴婢决不敢了,一定走得远远的,此生不会出现在京城,不会再现于小姐眼前,求小姐大发慈悲!”
  她梨花带雨的,显得可怜兮兮。
  “若你我互换位,你可信我的话?”安浅夜撇开眼,又道:“如若我放了你,下次遭你陷害,重现今日危机……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小姐打算杀了奴婢吗?”胡杏烟颤声问道,全身止不住颤栗,面孔雪白。
  “脸和命,你选一个。”安浅夜直视着她,“把你交到官府,在额头上刻‘罪‘字,如此便可区分你我,或是由府中私刑处死。”
  下令杀人,她是狠不下心的,无法开口,而毁人容貌,亦非她所愿,若是在额头上刻“罪”字,那胡杏烟往后的生活不大乐观。
  但若她直接放了胡杏烟,又后患无穷,说不准给自己惹来麻烦,再现今日的困局。
  胡杏烟心里一寒,脸色瞬间衰败,如同枯萎的草叶,满身都是绝望的气息。她瘫坐在地上,呆呆傻傻的,似是失了魂般。
  片刻后,她又哭又笑,竟是毫不顾形象,质问道:“你我皆是寻常人,一个农家女,一个山贼女,缘何你就高高在上?”
  安浅夜没有回答。昨夜她沐浴时,胡杏烟曾坦言各人有自己的际遇,人应当知足,可她在今日早上,却被大皇子利诱了。
  片刻后,她摇了摇头,“若在早上,你接受我的提议外嫁,就不会卷入这场风波。”
  胡杏烟一怔,啜泣道:“原来都是你们串通好的,早上是故意骂我,是在试探我!”
  最后,在意料中,她选择了活着。
  两名侍卫入帐,将她押了下去,连夜送官。胡杏烟签过卖身契,是府中的丫鬟,生死都由主人做主,而不由己。
  安浅夜情绪低落,戳了戳沐羽尘的手臂,紧绷着脸问道:“我处理得如何?”沐羽尘全程沉默,她猜不透他的意见。
  事实上,她自我感觉不错,嗯,是相当不错,考虑得很全面!
  沐羽尘望来,她满头发丝都披散着,被毛巾擦得蓬蓬的,看起来毛绒绒的。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发丝,心里鼓鼓涨涨的,“若是你,被毁了容,心里可会怨?”
  安浅夜怔了怔。很明显,往后胡杏烟每照一回镜子,每受一次取笑,每遭一回指点,心里便多一丝憎恨。
  沐羽尘轻声道:“你放她回去,她是不会感恩的。一个怨恨你的人躲在暗处,并不是一件好事。不怕猛虎,只忧毒蛇。”
  “但下令处死她,我开不了口。”安浅夜苦恼道,忽的目光一动,吃惊道:“难道你!”
  沐羽尘不语。他不喜欢留后患,因此,已暗示侍卫直接处决,刚刚若是胡杏烟选择死,以保全自己的容貌,他或许还会饶她一命。
  安浅夜皱眉。见此,沐羽尘问道:“怎么,你觉得我可怕?”
  “那倒不是。”安浅夜犹豫,“她罪不至死。”
  沐羽尘回道:“单背叛一条,已足以杀她。”
  安浅夜无话可辩。按现代法律,胡杏烟自是罪不至死,但在皇权至上的时代,身份低微者,命如草芥。
  忽然,帐外传来声音:“禀殿下,皇后娘娘有令,让黎姑娘速去一趟。”
  沐羽尘揉了揉她的发,安抚道:“别担心,经今夜之事,母后应该不会为难你。”
  安浅夜满腹心事,跟着那名带路的侍女,步履匆匆地去了皇后的帐。她的发还散着,来不急挽,但总不能让皇后去等。
  霍云洁竟也在。
  皇后面色柔和,微笑道:“刚沐浴了吗?不用局促,坐到我身边来。”
  安浅夜有点受宠若惊,和霍云洁一样,分坐在皇后的左右侧。
  “我让你二人来,是想谈一件事。”皇后向左右一看,“霍丫头才貌家世一流,可为皇子正妃。黎丫头胡诌一句,竟帮上了尘儿,是个有福气的,家世虽弱,但可为侧妃。”
  霍云洁不语,只是低着头。
  安浅夜腹诽。她便知道,寻她准没好事。
  “你们意下如何?”皇后问道。自然,她的注意力都在安浅夜身上,这话是对她说的。
  安浅夜直言不讳:“娶正妃是为权利,纳侧妃是为情爱,当年您与许贵妃亦如此,自己也深受其害,为何要让它重演?”
  作者有话要说:  安浅夜:只怪当初不慎上了贼船,麻烦不断!
  沐羽尘:奖励一只优质相公,以示安慰(=^▽^=)
  安浅夜:去,洗白白了,到床上等我。
 
 
第64章 果决刚烈
  皇后脸色一沉, 被戳到了痛处, 但这话委实刁钻, 又符合情理, 自己无法辩驳, 只道:“而今的形势, 想必你也清楚,尘儿四面受敌,急需要破局,你当以大局为重。”
  她的话,并没有避开霍云洁, 因大家心知肚明。两家联姻, 首要便在于利益,当然若是两人情投意合, 那就再好不过了。
  安浅夜攥着衣角。皇后是沐羽尘的娘, 她又不能打,也不便去怼。最后, 她摊了摊手,回道:“殿下已是我旋风寨的三当家。”
  皇后皱眉问道:“何意?”
  安浅夜笑着回道:“意思便是, 我们早已做了打算, 若他夺位失败了, 便跟着我回山寨。”
  霍云洁似有愕然, 抬头向她望去,小指微微一颤,心里难以平静。
  “竟落草为寇?他本可驰骋疆场, 却要打家劫舍;本可笑傲江山,却得牵牛种田;本可成九五尊,却只能谪落人间。”皇后的声音越渐低弱,“本可为尊,偏要做贼!你忍心吗?若是在意他,为他受些委屈又何妨?”
  “尘儿有担当,亦重感情,有了你二人后,自然不会负你二人。”她的面色柔和下来,直勾勾地盯着安浅夜,“怎能让他弃天下?”
  “打家、劫舍、牵牛、种田,还有清露、斜阳、草木、流水,也是天下。”安浅夜摇了摇头,郑重道:“是我的天下!进,则我分享他的天下;退,则他分享我的天下。”
  她直起身来,简单拜了一礼,认真道:“我和沐羽尘之间,不需要任何人插足。他没有损失什么,我也不用为他受委屈。”
  从未有这般自负的女子,拿一国万里江山,等同于自己的山贼窝。豁达、豪情、洒脱!
  在皇后和霍云洁愕然的目光下,安浅夜微笑着道:“娘娘,民女先退下了。”一出皇后的帐,她便提着衣摆,麻溜地往回跑。
  沐羽尘知她不识路,且因放心不下,早在外接应,一见她出来,便轻搂着她,揉了揉她的发丝,拥着她往回走去,笑道:“斜阳、草木、山寨、种田,是有你的天下。”
  只要有她,天下皆一样,何处不可安家?
  “你全都听见了?”安浅夜目光很亮,贼兮兮地左顾右看,一脸的得意,像是在求夸赞般,“我默默地装完就溜,震呆了她二人!”
  沐羽尘失笑,忽顿住脚步,偏身凝视着她。两旁帐篷里燃着烛火,在灯火的映衬下,她笑颜如花、灵动狡黠,他下意识靠近。
  安浅夜一见不妙,忙戳了戳他的胸膛,低声道:“周围都是人呢!我发现自从你在帐子里亲了我后,心就意动了,也不分场合。”
  正确而言,不是“意动”,而是“骚动”。之前被他一顿啃吻后,她的小肿唇还没消呢。
  沐羽尘轻咳一声,似有不自然。最后,他捏了捏她的脸,理直气壮地道:“尝之,才知人间至味,因而魂牵梦萦,心难静。”
  安浅夜瞪眼。这个男人,脸皮真是越发厚了,说起情话一溜一溜的,都不带重复。
  “殿下。”正在这时,一个悦耳的女声传来。
  是霍云洁!安浅夜回过头,见霍云洁疾步过来,想到帐子里的情形,心里不免微妙。
  按皇后的意思,霍云洁是大房,她是二房。
  想至此,安浅夜顿时腻歪,朝沐羽尘瞪去一眼。但她这一眼毫无杀伤力,反倒有丝娇嗔的意味,再配上小肿唇,平添一丝风情。
  “殿下,我能与你私谈吗?”霍云洁低声道。
  沐羽尘面有异色,向安浅夜望去,似在观察她的脸色,亦似在征求她的意见。
  安浅夜沉吟片刻,便放开了心,笑道:“早些回来,我等你。”世上美人多的是,她又不能时刻盯着,沐羽尘若不自觉,总能找到机会偷腥,她防着也无用,不如给予信任。
  “我很快回去。”沐羽尘微微一笑,抚了抚她的脸庞,目光柔和绚烂,像是倒映着漫天星辰,吩咐道:“清铃,送她回去。”
  两人远离了灯火帐篷,山林清幽,偶尔传出一声虫鸣,星辰闪闪,明月洒下银辉,树影缭乱,朦胧如诗如画。
  “殿下刚刚在外面?”霍云洁轻声问道,尾音略带磁性,很配朦胧的月夜,“那娘娘与黎姑娘的对话,殿下全都听见了?”
  沐羽尘“嗯”了一声。两人相隔不近,中间至少能插进两三个人。私下会面,在京城本就出格了,对各自的名声不好。
  “黎姑娘的天下,能等同于殿下的天下?”霍云洁又问道,情绪似有低落。
  “于我而言,能。”沐羽尘回道,思虑了一会儿,又补充道:“江山,我要;她,我也要。但若无江山,单有她,此生也足矣。”
  霍云洁似有不甘,急促问道:“那我呢?即便我于众人面前,当着圣上的面,愿为你弃荣华成庶民,你心里也无一丝感触?”
  今日,经历太多起落,她有点失控。
  沐羽尘久久沉默,无论如何回答,都会伤人自尊,因为,他哪怕说得再好听,再委婉,意思都只有一个:不喜欢。
  霍云洁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珠。她有办法得到沐羽尘,但没办法得到他的心,若违背他的意志,便只会遭他厌恶。这没有意义!
  她呆了片刻,忽道:“在世人眼里,我镇南王府早已和你结盟,新皇若是大皇子,必会忌惮父王手中的兵权,许会除我满门。”
  沐羽尘不语。有太尉这层关系在,昔日众将大都拥立他。他从一开始便知道,镇南王府更希望他登基,更急着帮他。
  霍云洁忽而跪下,仰着头望着沐羽尘——她所挚爱的男子,过往飞花如梦,在她脑海里一遍遍重现,少时的、如今的,每一次与他的接触会面,都是她心里最珍贵的记忆。
  然则,他心悦别人,即便她付出一切,或用尽手段,又有何用?不过是,遭他嫌弃!
  “镇南王府,满门皆愿永远效忠于您!”霍云洁沉声道,声音里略带哽咽,“只是,我有一愿,望殿下应允!”
  作者有话要说:  安浅夜(在帐门口张望着):他怎么还不回来?
  霍云洁:……本郡主等了十七年的花,让你采走了,和他告个别,不要时间啊?!┴┴︵╰(‵□′)╯︵┴┴
 
 
第65章 人各有志
  有一愿?沐羽尘沉思。在地上, 少女单膝下跪, 背脊挺直, 似带着一丝倔强。他轻声问道:“但说无妨。”
  他只以为, 霍云洁是要他的承诺, 承诺在他未来登基后, 许镇南王府满门富贵。他原也是如此打算,恩仇分明,不会过河拆桥。
  山林清幽,地上有枯枝,人踩上去便有咯吱声响, 若是有人跟踪, 极易被人发现。
  霍云洁情绪不稳,似有点激动, 以致声音发颤:“殿下曾言:前朝穆元帅巾帼之姿, 挡三国联军于武关,流芳百世;鲁国女相两朝元老, 期间鲁国维新自强,一跃成强国!”
  他的这句话, 她一字不落地记下, 实因闻之深受触动。她一直以为, 他和雁国别的男子一般, 觉得女儿家应该有女儿家的样。
  但在今夜,他说出这句话时,她方知他是欣赏的, 欣赏文可安邦的鲁国女相,欣赏武可定国的前朝穆元帅,欣赏那一类女子。
  沐羽尘略感讶异,已猜到霍云洁的意图,看向她的目光微有变化。
  只见,霍云洁一字一顿道:“我要成为雁国第一位女将,乃至第一位女王!”
  她母亲身子不好,生了她后久病不愈,一年年过去,媒人几度临门,只因偌大的镇南王府……没有继承人!便连她母亲,也常叹她是女儿身,甚至劝她父王纳妾生子。
  幼时,她一直不懂,父王膝下有女,明明有她在,为何人们都说父王没有继承人?待长大些,她才明白,原来继承人只能是男的。
  小小的她极不甘心,要学男子骑射、舞枪,父王乐得教她,但母亲不允,说她要嫁人,该学女儿家的技艺,而不是打打杀杀的。
  但她不乐意,照旧跟着父王习武,只是分出部分时间,和母亲学诗书女红。
  时隔十数年,今母亲过世,父王膝下无子,镇南王府终归由她继承,终归由她去守护。
  “女将,女王?”沐羽尘微笑着摇头,沉吟道:“这不比我登基容易。”雁王朝律法,军中,一律禁止女将,朝堂一律禁止女官。
  雁国自开立以来,从无女子从政从军,要打破这一世俗,纠正百姓的习惯,可不简单。
  “殿下怕了?”霍云洁问道,脸上浮现笑容。在月夜下,她的眼神异常明亮。做不了沐羽尘心上的女子,做他欣赏的人,也好!
  “倒也不是。”沐羽尘回道。他若要娶小山贼,自然也得废除“良贱不婚”的律法,横竖也就多废两条而已,只是……
  他坦诚道:“军中不比朝堂,一令错,便有成千上万将士阵亡。”
  不能拿将士的性命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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