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没人知道,不可思议!
如果我想听这种故事,孤儿院里的孩子可以说上一天,他们会详细的给你描述经过。”
“嗯……”迪莫克脸上维持着吃惊的神色,这不仅仅是因为夏洛克语速太快的缘故。
他的大脑开始慢慢消化夏洛克的话,这就像有人拼命将一团信息塞到他的脑袋里一样。
“OK,你明白了。”夏洛克扯了扯嘴角,反手拉开监控室的门,尽管他相信,迪莫克十有八九是没反应过来。
贝克街221B
“夏洛克”哈德森太太喊住准备上楼的夏洛克,目光闪了闪,往楼上使了使眼色,“有人找你,她想和你谈谈,……是个女孩子,她看起来不像是坏人,这几天……。”
哈德森太太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夏洛克一言不发的走进屋内,在很早之前,他已经将哈德森太太调成了半永久静音。
“您好,福尔摩斯先生,很高兴再次见到您。”珍妮弗站起身,微笑着向夏洛克点了点头。
上次的碰面,珍妮弗仍然印象深刻,没有人会忘记那种尴尬的场面。
“让热小姐。”夏洛克径直绕过珍妮弗,“你找过雷斯垂德,显然,你没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珍妮弗试图使自己习惯这样古怪的感觉,垂下目光说:“我听说罗伯茨小姐失踪了,还有人给您寄了……头骨。”珍妮弗顿了顿,用余光看向夏洛克。
她本以为对方会在她提到头骨时,露出轻微异样的神色,可惜,夏洛克甚至连头都没抬过。
“我想,我们可以合作,福尔摩斯先生,至少我们有些信息是可以共享。”珍妮弗继续说,“比如,在寻找罗伯茨小姐这方面,我们愿意提供帮助。”
“为什么你会认为我需要帮助?”夏洛克忽然站起来,走到桌旁,拿起妮娜被扔掉的手机,“手机缝隙的白色粉末,无法用仪器分析出成分,却能轻易使成年人昏迷,她精通于此,随身携带着这些东西,她至少有逃脱的机会,却乐意跟着贝尔纳多离开。
这是个比D.C公司更好、更便捷的机会……你知道。”
夏洛克激昂的语气陡然降低,他忽然停下,看向珍妮弗,“D.C,不,你知道贝尔纳多,甚至见过他,他给你留下了不好的记忆。
他是弗洛伦萨人,但在美国呆过不短的时间,他的口音说明了这一点,年龄不会超过25岁,……我们可以合作。”
夏洛克忽然改变了主意,向珍妮弗笑了笑。
“……”珍妮弗没想到仅仅因为自己认识贝尔纳多,就可以让夏洛克轻易改了口。
“我们没有知道的更多,他鲜少露面,更多情况下,贝尔纳多只会制定计划,由其他人来实施。我们认为他在孩童时期受过创伤,父母关系恶劣,父亲甚至会有虐待倾向。
贝尔纳多有严重的复仇倾向,他会挑选想要犯罪的人,向他们提供帮助,并通过间接的杀害,获得报复的快丨感。这是我们知道的全部,福尔摩斯先生。”
“你见过他,在哪里。”
珍妮弗面容有些僵硬,轻微皱了皱眉梢,“圣诞节前夕,在电影院,他叫住了我,他就像普通的、随朋友来看电影的孩子。”
夏洛克扬了扬嘴角,接着说道:“圣诞快乐。”
“是的,他说了圣诞快乐,圣诞节当天,亚利桑那州发生了以此为线索的恶性杀人事件。”珍妮弗耸了耸肩,若不是如此恶劣的事,这简直就像小孩子在恶作剧一样。
夏洛克拿起小提琴,拉出悠扬的曲子,他需要思考。夏洛克偏头看向珍妮弗,扯了扯嘴角,“感谢你的帮忙,再见,让热小姐。”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再见,福尔摩斯先生。”珍妮弗点了点头,转身出门走下楼梯,撞见正巧端着茶点上来的哈德森太太。
“看来你们聊得很不错,很少会有人戴着笑容走出这里,夏洛克。”哈德森太太一边说着一边将茶点放在桌上,“哦,你什么时候养了只猫头鹰?”
哈德森太太惊奇的看向从窗户飞进的克洛埃,“这让我想起了妮娜的那只兔子,我昨天还去看了看,里面除了简单的家具,什么都没有,简直难以想象,那会是女孩子的房间。
我记得以前的时候……夏洛克,你在听我说话吗?”
“请给它……她找些吃的。”夏洛克看向安静立在桌子上,眼睛黑得发亮的克洛埃。
在哈德森太太的提醒下,夏洛克想起之前进去时房间的样子,里面显然什么都有,还有个会说话的古董画像和只窝在坐垫上的兔子。
☆、第二十二章 通往目的地的车票
在哈德森太太的提醒下,夏洛克想起之前进去时房间的样子,里面显然什么都有,还有个会说话的古董画像和只窝在坐垫上的兔子。
“抱歉,希望不会打扰到你们,哈德森太太,有人让我带件东西给福尔摩斯先生。”艾薇儿拖着巨大的行李箱站在门外,她刚刚结束了度假。
“是份信函,福尔摩斯先生”艾薇儿说着匆匆看了夏洛克一眼,如同避开对方的打量一般,又很快别来了脸,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份信封放到就近的桌子上。
哦,梅林!
艾薇儿抬头一眼看到停在桌上的克洛埃,而哈德森太太正在给它喂食。
“真高兴你回来了,塞琳杰小姐。”哈德森太太露出笑容,“我正巧拿了些茶点上来,一起来尝尝吧,不过,有个不幸的消息必须要告诉你,塞琳杰小姐。”
克洛埃从桌上飞到了艾薇儿面前,亲昵的停在了她的肩上,“好久不见,克洛埃,我带了礼物回来。”
艾薇儿摸了摸克洛埃毛茸茸的脑袋,疑惑的看向哈德森太太,说实话,她不觉得自己会听到什么不幸的消息。
“……妮娜被绑架了。”哈德森太太压低声音,面色沮丧得说。
艾薇儿皱了皱眉毛,又很快舒展开来,“别担心,哈德森太太,她不会有事,……说不定明天就会回来。”
也许他们更该担心那些绑匪,妮娜说不定会给那几个可怜的家伙灌些乱七八糟的魔药,而且她还曾经从远古时代逃了回来。
艾薇儿实在想不出在妮娜想回来的时候,有什么能够困住她,“可爱的克洛埃小姐,你应该回家了,再见,哈德森太太,以及福尔摩斯先生。”艾薇儿微笑着向哈德森太太告别。
“……可怜的妮娜,她可不只是一天没回来。”哈德森太太看向艾薇儿离开的身影,“哦,夏洛克,你刚才竟然一言未发。”
“为什么?否定她过于乐观的说法,然后得到一系列毫无意义、不过是在浪费时间的询问。”夏洛克走到桌前拿起艾薇儿放在那儿的信封,“它会更有意义。”
信封里放着一张车票和卡片,卡片上只写了四个字——贝尔纳多。
※
时间对妮娜而言已经开始变得错乱,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昼夜不停的亮着,没有挂钟,没有自然光线的照射,更看不到太阳正常的东升西落。
唯一可以确定的,只有他们提供三餐的时间,和以此推测出来的外面黑衣人换岗的时刻。
时间的流逝会逐渐使人暴躁和恐惧,狭小的空间会让人变得沮丧而绝望。妮娜可以感到近乎所有的负面情感如潮水般涌来,越来越剧烈,不受意志的控制。
她开始想起小时候,父母意外离世,被坏人用刀劫持时的害怕,刚到新家庭里的惶恐不安……就像潘多拉的盒子,打开了小小的缺口,各式各样让人止不住哭泣的事就会纷至沓来。
妮娜很清楚自己在选择什么,在被贝尔纳多劫持的时候,她就了然于胸。只是她有些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她以为自己会逐渐适应,就像以前一样。
没有什么是永恒的,一切都会过去!这是个了解他们的机会,我无法一直逃避。
妮娜慢慢蜷缩起来,试图安慰自己,她用手握住胸前的挂坠,小心摩挲着。幸好,手腕上的锁链允许她做出这种简单的动作。
门外忽然传来开锁的声音,厚重的铁门发出吱呀声,低沉而沙哑。
贝尔纳多笑着半眯起眼眸,走到妮娜面前,蹲下身体,“看来你很适应这里,大多数人即使知道了性命无忧,在时间的折磨下,也会崩溃的大声哭喊,小凤凰。”贝尔纳多勾起嘴角,眼睛里闪出戏谑的笑意。
“你想看到我因恐惧而哭泣?”妮娜微微扬起头,皱起眉角,看向笑得极为天真的贝尔纳多。
她一直觉得惊讶,一个鲜少将人命放在心上的人会有如此纯粹、无杂质的眼睛。
“不,我并不喜欢有人哭泣,也没有这种特殊的嗜好。”贝尔纳多挑了挑眉梢,用手轻轻抚摸着妮娜仍十分光泽的金发,“我更喜欢让人感到恐惧战栗,眼神逐渐涣散,瑟瑟发抖。”
贝尔纳多用手指勾起妮娜脖颈上的挂坠,水滴式的饰品在灯光下闪着光,水滴上方有着小小的凸起。
“总有人会将身上毫不起眼的首饰当作最后的保命符。”贝尔纳多压低声音,如品鉴大师般,用手细细摩挲着挂坠上的纹路,“它很漂亮。”
“谢谢,是我妈妈留下来的。”妮娜扯了扯嘴角,勉强将警戒似的目光从挂坠移开,看向铁门外,“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或许你们可以解开锁链,即使没有这东西,我也走不到任何地方。”
妮娜扬了扬手,铁制的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她不能让贝尔纳多继续盯着那条挂坠。
贝尔纳多松开托住挂坠的手,扯了扯地上的锁链,“它会给你心理压力,让你觉得像阶下囚一样,无法逃脱,很好的体验不是吗?……我本想把它用在另一个人身上。”
贝尔纳多忽地皱起眉头,墨绿色的眼中蒙上一层阴霾,又如同孩子变脸般,突然多云转晴,弯了弯嘴角,向妮娜露出笑容。
“要玩游戏吗,小凤凰?如果你赢了,我可以帮你做一件事,无论什么,……包括杀了这个组织的幕后黑手。”贝尔纳多放轻声音,如同情人间的喃喃低语。
妮娜震惊的瞪大眼眸,一股森然的冷意从脊背直窜上头顶,让她忍不住打起冷颤,如果贝尔纳多不是在开玩笑,这个人未免太过可怕。
“‘逃出生天’这个游戏的名字,机会只有一次,小凤凰。”
“我很难相信你的话,贝尔纳多,为什么我要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而去进行‘赌博’?”妮娜嘴角扬起嘲讽的笑容,她曾无数次在威尔逊教授脸上见过这样嘲讽的笑容,冰冷至极。
不过,她的演绎大概不及教授的万分之一。
“哦?你是想让我证明?”贝尔纳多轻挑起眉梢,半眯起眼眸,脸上仍是一片温和。
“我只想知道我是否值得冒这个风险。”妮娜眨了眨眼,暗地握紧了满是冷汗的手,在现在的状况下,如果真的只是“逃出生天”,她未尝不是最有胜算的人。
“不听听输的后果吗?”
“或许知道了,我就会对它毫无兴趣,希望你不会把无关的人牵涉其中,贝尔纳多。”妮娜故作轻松地说,其实她甚至有种在偷妖精的钱币的感觉。
“当然,不会有无关的人,只是我们之间的游戏。”贝尔纳多偏了偏头,笑着说,“你可以询问你想知道的问题,只有一个,小凤凰,我乐意给你两天思考的时间。”
“你们留在伦敦最终的目的。”妮娜叫住了打算转身离开的贝尔纳多。
“不问幕后黑手的真实身份或是其他的吗?”贝尔纳多收回迈出的脚步,戏谑地看向妮娜。
妮娜耸了耸肩,坦然地说:“与其他相比,我更关心我的祖国,我几乎所有的亲人和朋友都在这里。”
“无聊的同情心”贝尔纳多无趣的垂下眼角,走到妮娜身边,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道,“……不过,你的担心是正确的,因为不久之后……英国首相逝世的信息就会传遍大街小巷。
不知道随后的国葬仪式究竟会发生什么呢?”
妮娜惊愣在原地,脑袋里一片空白,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望着贝尔纳多的目光仿佛在看洪水猛兽一样。
“你在开玩笑?首相先生正直壮年,身体也没有任何问题,远程射杀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
“你在套我的话,小凤凰。”贝尔纳多抿了抿嘴角,低笑出声,“看来它对你很重要,那么,我们的游戏就从现在开始。
通往目的地的车票,我会在那里给你留个小迷题,解开的话,就算你赢,不要违反规则,小凤凰。”
“good luck,你会喜欢那个地方。”贝尔纳多加深了嘴角的笑容,转身走到铁门前,忽然向妮娜挥了挥手。
“你知道你们的职责。”贝尔纳多停在其中一个守卫面前,用手理了理他衬衣的领带,“她很重要,不要让她逃跑,防止她自杀,她的生命就是你们的生命,……安朵斯应该告诫过你们这些。”
“是的,先生。”守卫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僵直着身体,两眼紧盯向前方,他甚至不敢垂下头去看贝尔纳多的手指。
可那双手仍要命似的整理着他的领带。
“放轻松,我又不会吃了你。”贝尔纳多声音里带出愉快的笑声,看向守卫的眼睛里却是冰冷一片,墨绿色的眼睛里隐约透露出红光。
在贝尔纳多离开后良久,守卫才从恐惧中回过神,衣服的背面已被冷汗打湿。
“……看你那胆小的样子,该不会吓得尿了裤子。”另一个守卫幸灾乐祸的嘲笑着,紧绷的面部肌肉在贝尔纳多离开后才开始有了知觉,若是贝尔纳多站在他面前,他也会忍不住打哆嗦。
“滚蛋,下次换你来!他若不是贝尔纳多,我可真忍不住……”守卫说着露出下\流的笑容,可一想到贝尔纳多的手段,他只好敛起笑意,将一脑子龌龊的想法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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