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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喜欢我——扁平竹

时间:2018-02-25 11:16:16  作者:扁平竹
  他睡觉爱蹬被子, 以往自己一个人睡, 蹬了就蹬了, 反正他身强体壮的,不会因为受了一晚上的凉而感冒。
  可林清尧不同, 她细皮嫩肉的,稍微用点力都能按出个红印来。
  他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埋首在她发间。
  有股淡淡的奶香味。
  林清尧呢喃一声,贴靠的更紧了。
  ·
  次日, 她是被难受醒的,喉咙干涩, 全身发烫。
  身侧已经凉了下去,想来傅程早就起床了。
  她抬眸看了眼时间,才七点。
  她昨晚睡的很好,别说噩梦了, 中途都没醒过。
  若是以往, 她一晚上能被惊醒五六次。
  洗漱完以后, 林清尧扶着楼梯扶手,小心翼翼的下楼。
  刘妈刚把早点摆上桌,抬眸看到她了:“怎么不多睡会。”
  她盛了一碗粥放在林清尧面前:“先生和太太还在睡,应该快起床了,傅程一大早就去了公司。”
  话音刚落, 她像是突然记起什么了一样。
  “对了,他走之前嘱咐过我了,让你把药吃了。”她把感冒药递给她的同时,还放了颗橘子味的糖果在她掌心,“他说你怕苦,所以让我给你颗糖压一压。”
  林清尧轻应一声。
  拆开塑料板包装的感冒药,和水服下。
  她看着掌心的橘子味糖果。
  她喜欢甜食,尤其喜欢吃橘子味的。
  刘妈见她把药吃下去了,这才安心的回厨房继续忙活。
  阿娟扫完雪进来,冻的耳朵手都红了。
  她跺了跺脚想暖和下身子,看到林清尧了,嘴角挂着笑。
  “清尧姐。”
  林清尧闻声抬头:“恩?”
  她放下扫帚过来:“傅程哥今天走的时候黑眼圈重的吓死人。”
  林清尧愣了一瞬,他昨天没睡吗?
  “年轻人嘛,精力好,我都懂,不过你们昨天夜晚几点睡的啊。”
  她正好对上了阿娟探究的眼神。
  稍一思索便反应过来了。
  阿娟是刘妈的女儿,年关前后事情多,正好过来帮个忙。
  毕竟傅家佣人的工资还是很可观的。
  她年纪小,说话也没个谱。
  刘妈连忙从里面出来,眉头皱的紧紧的:“你乱说什么!”
  阿娟吐了吐舌头:“我好奇嘛。”
  休息了这几天,剧组正好调整好了,夏姐昨天给她打了电话,让她今天过来剧组。
  她简单喝了两口粥,拿着包起身:“刘妈,我先走了,您待会和爸妈说一声。”
  刘妈连连点头:“路上小心点啊。”
  一直到林清尧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刘妈方才收回了视线,低声警告阿娟:“不许把清尧和你傅程哥结婚的事说出去,知道吗?”
  阿娟一脸不解:“为什么啊。”
  影后林清尧秘密隐婚富二代,这是多么吸引人眼球的新闻啊。
  刘妈恶狠狠的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要是想我丢了这份工作你就到处去说。”
  ·
  “你脚没事吧?”
  夏姐神色担忧的看着她敷着冰袋的脚腕。
  “没事。”
  今天她要拍的是一场在教室里的戏,用不到脚。
  不过夏姐看她肿的老高的脚踝还是有些担心。
  “别忍着,痛就说出来。”
  林清尧点头:“我知道。”
  话虽然这么说,可夏姐知道,她就算是疼死也不会说出来的。
  有的时候,她甚至觉得林清尧的性子有些怪异。
  即使自己当了她这么多年的经纪人,可仍旧没把她的性子给摸通透。
  她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
  第一场戏很快就过了。
  教室没暖气,他们拍的又是夏天的剧情,校服虽然是长袖,可是很薄。
  小陈连忙把手中的羽绒服给她搭上,又拿了张薄毯盖在她的腿上。
  感冒药大多都有助眠的作用。
  她打了个哈欠,突然觉得眼皮有点重。
  外面闹哄哄的,小陈激动的跑进来:“清尧姐,你猜谁来了?”
  她翻看着剧本,头也没抬:“谁?”
  “楚易啊!他快把人火锅店都给搬来了!”
  小陈提到火锅时,眼睛都是亮的。
  林清尧兴致缺缺,点了点头,便再没说话。
  其他的工作人员和演员早就聚过去吃火锅聊天去了。只有林清尧一个人缩在教室看剧本。
  门不知被谁顺手带上了,吵闹声隔绝在外,她倒觉得舒服了许多。
  咯吱的开门声传来。
  林清尧抬眸看了一眼,楚易手上提着一碗炒河粉,放在林清尧的桌前。
  “知道你喜欢吃这个,特意给你买的。”
  她只淡淡的扫了一眼。
  “谢谢,不过我最近在减肥,你自己吃吧。”
  楚易笑意微敛:“清尧,再饿下去对胃不好。”
  “我有分寸的。”
  楚易知道她的脾气,倔。
  知道继续勉强下去也没个结果,所以把握着分寸,到此为止了。
  他随手把旁边的剧本拿过来,粗略的翻了翻:“要我陪你对台词吗?”
  林清尧合上剧本:“不用。”
  头好像更痛了。
  她微抿了唇,拿起桌边的保温杯,拧开。
  喝了一小口。
  楚易看着她,欲言又止。
  导演一声吆喝,吃火锅的众人纷纷赶回自己的岗位。
  小陈过来冲楚易眨了眨眼:“谢谢楚影帝的犒劳。”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剧组谁不知道他想追林清尧啊。
  只可惜啊。
  人家早就名花有主了。
  小陈这个知情者要不是事先签了保密协议,还真想告诉他真相,让他趁早死了这条心。
  ·
  虽然只有几场戏,可是拍完以后还是到了深夜。
  刘叔病了,林清尧让他在家好好休息,她自己打车回去。
  “你真不用去医院看看吗?”
  夏姐面露担忧的看着她问道。
  林清尧摇头:“我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
  雪早就停了,没有新雪的覆盖,马路上未扫净的积雪被车轮压过,不复洁白。
  林清尧戴着鸭舌帽,因为感冒,鼻子本身就有些不通气,她也没戴口罩。
  的士司机频频透过后视镜看她。
  “请问你是不是林清尧?”
  林清尧愣了一瞬,抬手压低了帽沿,点了点头:“恩。”
  的士司机笑了起来:“我就说呢,真人长的比电视上好看,我女儿特别喜欢你。”
  他一路上嘴就没停过,林清尧让他在路口停了车。
  能住在亭山别墅区的本身就是身价不凡的人。
  她不希望自己的住所暴露。
  临下车前,的士司机还问她要了个签名。
  路灯早就打开了,雪水才刚消融,地面有些打滑,再加上林清尧本身脚就有伤。
  走起路来格外小心。
  这里清净,别墅都是独栋的,间隔距离也大。
  寒风刮过,她冷的缩了缩脖子,身体佝偻着。
  低沉的男声被呼啸风声给掩盖。
  “我能有什么事。”
  “这他妈都追尾了还没事!”陆临洲气的想钻进手机里给他一拳,“谁的责任?”
  “后车的。”
  车子在路口追尾了,刚被4S店拖走。
  陆临洲话多,絮叨起来就没完了。
  “你真没伤着?”
  “我能有什么事啊,顶多蹭破了点皮。”
  他微抬了眸,茫茫夜色中,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在风雪中。
  A市的天气怪的很。
  雪说停就停,说下就下。
  “我还有事,挂了。”
  他不顾陆临洲的追问挂断了电话,快步跑过去。
  她应该很冷,往日挺直的身影些微有些弯曲。
  又是一阵冷风刮过,林清尧打了个寒颤。
  下一秒,她肩上一沉。
  鼻间敏锐的闻到了那抹熟悉的清香。
  外套隔绝了寒风。
  她愣了一瞬,转身,傅程就站在她身后,只穿了一件衬衣,酒红色的领带工整的系在领口。
  她难得看他这么规矩,下班了也没拆了领带。
  “怎么不让刘叔送你到门口?”
  “刘叔病了,我打车回来的。”
  似是猜到了她的想法,傅程没有继续追问。
  “感冒好点了吗?”
  “好多了。”
  她转身往前走,许是刚才和傅程说了两句话,她暂时忘了自己脚上还有伤。
  使的力大了一些。
  踩在地面,像是有千万根针绑在一起,狠狠的扎向她的脚踝。
  她疼的皱紧了眉头。
  傅程察觉到不到,走到她跟前:“脚还没好吗?”
  他缓蹲下身,掀开她的裤腿看了一眼,脚踝像是不属于这条笔直纤细的长腿一般。
  红肿的有些格格不入。
  他紧拧着眉:“怎么这么严重。”
  “不碍事的。”林清尧收回了脚,“我待会用冰袋冷敷一下就好了。”
  她学芭蕾的时候经常会崴脚,对她来说,这已经是常事了,不稀奇,走慢点就行了。
  她放下裤脚,才走了两步,傅程就绕到她前面,背对着她,缓蹲下身。
  “上来。”
  “不用,我可以自己走的。”
  似是为了证明一般。
  她忍着疼痛往前走了两步,即使是大冬天,额间仍旧有冷汗沁出。
  疼的。
  傅程眼底变暗,他走过去拉住她的胳膊。
  “林清尧。”
  他的声音低沉到沙哑,“腿不想要了?”
  “你能不能别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林清尧默了两秒。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很少生气,甚至很少在她面前生气。
  傅程沉着脸,背对着她蹲下。
  “你要是不上来我就在这蹲一晚上。”
  语气别扭,像在赌气一般。
  林清尧轻声叹气,只得妥协。
  趴上他的后背,双手搭在他的脖颈上。
  傅程扣住她的双腿,站直了身子。
  太瘦了。
  他背的丝毫不费力。
  “方阿姨回国了?”
  安静片刻后,他突然开口问道。
  林清尧点了点头:“恩。”
  声音几不可闻。
  那药一天吃两次,她刚在车上吃过了。
  这会药效发作,困意像是浪潮席卷一般。
  铺天盖地的弥漫而来。
  “找个时间我陪你回趟林家吧。”
  他话音刚落,肩头一沉。
  林清尧的唇角擦过他的脸颊。
  即使只是不经意间的触碰,可还是让他失了五感。
  片刻后,他才能听到风声吹拂树叶的声音。
  伴随着耳边逐渐平稳的呼吸。
  他放慢了脚步,唇角微挑。
  真希望这条路能再长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困死了,码字码的眼睛疼,终于码完了,晚安啦~
  明天的夹子,为了位置能稍微靠前一点,更新可能会比较晚,大概十一点左右~
 
 
第21章 橘子汽水(四)
  林清尧睡的沉, 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床上。
  脱掉她的鞋子,脚踝红肿,有些骇人。
  伸手在她额头探了探, 烧已经退了。
  傅程替她把被子盖好, 下楼拿了冰袋。
  放在她的脚踝上。
  房里没开灯, 只能大致看出个轮廓来。
  掌心之下的皮肤细腻,带着些微热意。
  好在已经开始消肿了。
  他把冰袋从她脚踝上拿起来, 用自己的双手给她捂热,不时低头哈气。
  放在床边的手机响了好几声,因为担心吵醒林清尧,他连忙过去, 刚准备按下挂断键。
  视线在看到来电显示后,微愣了一瞬。
  他回头, 林清尧睡的正熟。
  傅程推开门出去,划开屏幕按下接通。
  窗外,风雪更大了,客厅电视还是开着的。
  字正腔圆的男声正在播报A市近日因为大雪路滑出了好几起车祸。
  傅程单手插兜, 视线落在落地窗外。
  大雪堆积, 白皑皑的一片。
  ·
  他开车过去时, 现场已经清理好了,林深手上戴着手铐,被人带上警车。
  这么冷的天,他就穿了件白T,外面套了件飞行员夹克。
  警察忙着疏散人群。
  临上车前, 林深侧目看过来。
  深邃的眉毛带着一丝化不开的桀骜。
  见来人是傅程,紧拧着的眉头逐渐松展开来。
  他低头上了车。
  傅程沉默了一会,开车跟过去。
  A城警局二十四小时都是灯火通明的,傅程没想到自己再次进入这个地方,竟然是因为同一个原因。
  他推开玻璃门进去,林深正坐在里面做笔录。
  “为什么打人?”
  “因为他该打啊。”
  说话的声音慵懒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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