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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愿时光相宜——燕伶俜

时间:2018-02-26 13:57:42  作者:燕伶俜
  安静的美女子:┌(。Д。)┐
  凄凄惨惨戚戚:怎么办,怎么办,我们交不出赎金,怎么办???
  安静的美女子:……要不,把阿琪卖了,然后我英勇无畏地与绑架者交涉,努力让地主不破相的被放出来……
  凄凄惨惨戚戚:我可能只能卖1000块,这是一个悲催的故事……
  安静的美女子:可能他们只要999,阿琪啊,拯救地主的伟大事业就靠你了。
  凄凄惨惨戚戚:我……靠,惟愿呢,又潜了???
  安静的美女子:这件事就不要告诉惟愿了,万一她打电话给警察蜀黍,那我们的买卖就不能进行了呀!
  凄凄惨惨戚戚:说得好有道理……
  惟愿做一只高傲的猫:……
  安静的美女子:惟愿啊,我们正在商量如果拯救地主呢!
  惟愿做一只高傲的猫:可婧是被她妈妈叫回家了,现在应该正在努力工作中,你们不用担心。
  凄凄惨惨戚戚:哦,原来不是被绑架啊,吓得我差点就去卖身救人了
  惟愿做一只高傲的猫:……
  然后两人无视秦惟愿的存在,继续探讨正确救人的可行性方案,等丁可婧有空玩手机时,看到群里的对话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秦惟愿正兴致勃勃地看她们的聊天,突然手机响起,被吓了一跳,愣了几秒后才接听。
  “喂?”
  “秦老师之前不是说过想去野炊,我们这周末要去野炊,想约秦老师,秦老师有空吗?”
  嗯?她什么时候说过想去野炊?她怎么没印象了?
  不过就算她之前说过,现在也不想去了。
  “我这周末有事,就不去了,你们去吧,祝慕先生野炊愉快!”
  对方停了几秒,“你有什么事?”
  语气让人不禁正襟危坐!
  秦惟愿像好学生般一板一眼地答道:“我这个周末,嗯,要去市图书馆!”
  她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借的《理想国》和《爱弥儿》还没归还,正好周末去还了。
  简直要为自己的急中生智点赞!
  “周末两天都要去市图书馆吗?”
  “哦,可能吧!”除非有特殊情况,不然她会争取两天都去图书馆。
  “嗯,我知道了。”
  非常干净利落地挂掉电话。
  秦惟愿:……
  他知道什么了?
  秦惟愿虽然有些温吞,但向来说到做到。周六起床吃了早餐后,顺便把家务活干完,已经快10点了。她也不急,又休息了十多分钟后,才慢悠悠地走去搭公交车。
  到图书馆时已经11点了,清空手上的两本书后,秦惟愿又找了一本有关夏商周时期的史料书籍来看。
  她一边看一边琢磨各事件发生的必然性和偶然性,还私自为大战事寻找其发生的各种原因。
  比如:周幽王为博妃子褒姒一笑,不惜烽火戏诸侯,导致后面外敌来犯时无人救驾而亡国。于是,后世皆把此亡国之罪加在褒姒的身上,美人变成了祸水,祸国殃民的标签永远也甩脱不了。只为了警示在位者与朝廷:红颜多为祸水,女子不得干政!
  后世史官如是说也,自然是为政治而服务。
  秦惟愿却深深觉得这对褒姒颇为不公。
  因为当时的周王室已日渐衰微,国力早已不复以往,各诸侯的反叛之心日渐滋长,不再如之前一般乖乖听命于朝廷,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内因。
  外敌来犯是激发矛盾的外部因素,而烽火戏诸侯之事不过是一个□□,加速了矛盾的激化。
  由此看来,褒姒着实是冤。
  仔细想想,历史上,男人做事失败,而由女人来背黑锅的事居然还不少,秦惟愿只能感叹:古代女子的社会地位当真低下!
  翻完一本书时,秦惟愿看了一下时间,已经13:24分了,把书归还至原处后,施施然地走出图书馆,准备去觅食。
  正在思考要吃什么时,从后面走上来一个人,在走到她身边时放慢脚步。
  秦惟愿转头看了一眼,那人也在看着她。
  “要吃什么?”
  “不知道。”
  “那就去吃馄饨吧!”
  “好。”完全是无意识地回答。
  吃馄饨期间,秦惟愿的脑子一直很混沌,搞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但却不敢多说多问,言多必失!
  饱餐之后,秦惟愿被重新带进图书馆,迷迷糊糊地拿了一本《中国近代史纲要》,但到走出图书馆为止,书本一直停留在第3页。
  她的注意力一下午都被斜后方的人所影响。
  “我请秦老师吃饭吧,上次我喝醉了,有劳秦老师了。”
  “呃,不过举手之劳。”
  只不过贡献一杯苹果汁罢了,确实不敢居功!
  “慕先生,我先……”
  “那就一起喝下午茶吧!”
  最后,她还是让他破费了!
  秦惟愿小口地吸了两口橙汁,轻咬着吸管,努力想着现在的状况。
  她似乎已经‘拒绝’过他了,他应该也清楚明了的,但现在却好像更加牵扯不清了,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该如何解决这个难题。
  慕时璿仿佛没意识到她的魂不守舍,看着对面低头不语的人,兀自开口道:“秦老师经常去图书馆?”
  “没有啊,只是偶尔去。”
  秦惟愿拨了拨额前的刘海,盯着对方的咖啡看。
  “秦老师很喜欢看有关历史的书籍?”
  其实也不尽然,严格来说秦惟愿看的书挺杂的,不管是历史、政治,还是哲学、科学,抑或是心灵毒鸡汤的文章,她都看得不亦乐乎!
  但她此刻却不想和他明说。
  “对,我喜欢历史。慕先生应该知道读史使人明智!”
  慕时璿放下手中的咖啡,指尖轻敲着桌面,“知道,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除此之外,我还知道历史老师总是过于明智。”
  “只不过知道些盛衰规律,懂得门当户对之理,临江莫强渡,隔云勿相望!”
  他一直静静地看着她,她却不敢与他对视,只顾低头喝面前的橙汁,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过了许久,他才淡淡开口,“秦老师说的只是以前的例子罢了,毕竟时过境迁,事在人为。”
  她仍旧低头看着桌面,轻声却坚定地说道:“可我不想冒险,慕先生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我知道了。”
  秦惟愿抬头看向对面,对方已经转头看向外面,他们坐的是临窗的位置,可以一览外面的风景。
  “谢谢慕先生。”
  再静坐了10分钟后,秦惟愿起身向他道别,态度落落大方,对方亦温和道别。
  走在路上,秦惟愿在想:他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吧!这样……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愉快!!!
 
第19章 强求不来
 
  时间过得飞快,秦惟愿不禁忆起朱自清的《匆匆》: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默默时,便从凝然的双眼前过去。我觉察他去的匆匆了,伸出手遮挽时,他又从遮挽着的手边过去,天黑时,我躺在床上,他便伶伶俐俐地从我身边垮过,从我脚边飞去了。等我睁开眼和太阳再见,这算又溜走了一日。
  近段时间,秦惟愿总感觉自己过得浑浑噩噩的,却不知为何故。
  元旦将近,学校要举办一个欢庆元旦的盛会,要求每个班级都出一个节目。
  这本来和秦惟愿没什么关系,因为她只是一个历史老师。但问题在于,(1)班的班主任正好休产假了,于是秦惟愿便被顶上去,和(1)班的数学老师一起管理班级。
  是以,秦惟愿不得不帮他们排练节目。
  这帮孩子还是比较听话的,听从了老师极为中肯的建议,决定来一个班级大合唱,合唱曲目经过多方讨论确定为《国家》。
  班级合唱加手语表演,学生们欢乐了,苦了秦惟愿这个外来的指导老师。
  每天放学后,都必须留1个小时左右帮他们训练,如此一来,半个月之后,秦惟愿已经魔怔了。
  丁可婧时不时能在公寓里听到一向不喜欢唱歌的人在哼‘一玉口中国,一瓦顶成家,都说国很大,其实一个家……’,有时还会看到某人站在镜子前边哼边做手语动作。
  丁可婧:……
  可真是敬业啊!
  她们学校是不上晚自习的,所以,元旦盛会活动安排在12月最后一天的下午,大白天的欣赏小品、歌舞和朗诵等,也颇有一番别样的意境!
  圆满落幕之后,秦惟愿总算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可以好好享受3天的元旦假期了。
  而元旦当天,是她的生日。
  秉持着寿星最大的原则,丁可婧提出去酒吧庆祝的建议被秦惟愿无情地否决了,最后她们四个在公寓里打火锅,一顿饭从8点开始直到11点还意犹未尽。
  然后战场从餐桌转移到沙发上,四人一边玩扑克牌一边喝酒、吃瓜子点心。
  喝酒的是丁可婧和齐琪,秦惟愿和安心然则是在吃瓜子点心,嘴巴似乎都没有得到长时间的休息过。
  “我们是不是得了暴食症?”一晚上都在吃东西,而且居然感觉不到饱?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哎呀!”丁可婧吃着薯片,含糊不清道:“生日就是应该多吃点的。”
  秦惟愿:“……”
  还有这种说法?她怎么从没听说过?
  “而且新年第一天,应该放松一下嘛!”
  “对,我……我赞同。”已经喝得微醺的齐琪立即表态,随即毫无形象地躺在沙发上。
  秦惟愿决定放任她们大放厥词,临时去一趟洗手间。
  “阿琪,你醉了啊?”安心然吃喝玩乐期间抽空关心一下小伙伴。
  “没有啊。”
  “切。”丁可婧立马嗤笑道:“小样,还敢和我拼酒!”
  齐琪很难得没有反驳,兀自在思考人生,然后猛地坐起来,气势汹汹道:“我要给他打电话,炫耀一下我现在的生活。”
  说着就顺手捞过桌面上还亮屏的手机,调出拨号键想输入那个熟悉的号码,丁可婧见势飞扑过去,伸手夺取齐琪拿着的手机,还不停地嚷嚷‘我看看你打给谁,是谁啊?’
  一个奋起争夺另一个则是不停地躲,两人大战期间,齐琪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屏幕,拨出了通话记录里的一个号码。
  但两人尚不自知,依旧在鬼哭狼嚎中……
  直到秦惟愿从洗手间回来,看到齐琪把丁可婧压倒,而齐琪犹如英雄般高举着‘战利品’,安心然在一旁使劲鼓掌。
  秦惟愿:“……”
  难道是一个手机引发了‘三人世界大战’?
  “你们抢我的手机干嘛?”
  一语惊醒混战中的人,“啊,是你的手机?”
  “通……通话中。”齐琪吓得舌头都打结了。
  “你打给谁了?”
  秦惟愿接过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而已经通话了3分钟,问题是现在还在通话中……
  “喂?”
  “你们很有活力。”
  秦惟愿尴尬得要死,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嗯,她们今晚喝醉了,打扰到慕先生非常抱歉。”
  对方迟迟没有说话,久到秦惟愿以为对方已经挂了,但手机仍然显示正在通话中。
  “不用跟我说抱歉。如果你觉得这样很好,我没有意见。”
  这次反而是秦惟愿不知要说什么了,明明不是她故意要打电话给他的,他应该知道的。还是,她之前没有删掉他的号码,这原本就是个错误?
  “对不起,以后不会这样了。再见!”
  不,应该不会再见了。
  “秦老师。”电话那头的人很努力地控制好情绪后,开口阻断秦惟愿挂电话的动作,“你们是在开生日趴吗?”
  刚才听到她们说什么唱生日歌。
  “对。”
  “那祝你的朋友生日快乐!”
  “谢谢!”
  似乎已经无话可说了。
  “晚安。”
  “晚安!”
  秦惟愿回到客厅时,酒醒了的齐琪背着一个抱枕在‘负荆请罪’,同时还不忘弱弱地为自己脱罪。
  “我们的手机都长得一样,而且它还在我面前,还亮着屏,我就以为是我的。”
  “……”
  多说无益!
  秦惟愿默默地走过去拿起一个抱枕,“姐妹们,给我打!”
  得令的安心然和丁可婧瞬时像打了鸡血般,抄起身边的抱枕就向‘犯罪分子’冲过去。
  一时间,鸡飞狗跳,场面堪比动作大片。
  这一边,慕时璿躺在床上,眼神放空。
  见惯了各种场合,各色人物,也见多了欲拒还迎的戏码,但他知道她不是欲拒还迎,而是真的不想与他过多接触,她或许是不太懂如何彻底的拒绝,亦或是不想太绝情。只是她似有若无的温和却让他逐渐对她产生兴趣,但等他想进一步之时,她又毫不留情地后退。他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个认识但不熟的人罢了。
  看到摆放在床头柜上的透明水晶球,慕时璿不禁苦笑,不是没有女人送过他贵重的礼物,只是他不在意罢了,可现在这个水晶球的主人恐怕是想与他彻底划清界限了。
  心中莫名的烦躁,想下一楼拿瓶酒来喝,打开冰箱无意间看到几瓶鲜橙汁,应该是前两天母亲帮忙采购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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