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冰激凌和谈恋爱!”宋雅毫不犹豫地说。
台下有粉丝尖叫,因为很少有艺人会当着镜头明目张胆地说自己想要谈恋爱。
金炯万笑,因为他知道这是编导为了博收视率,特意安排宋雅说的,作为哥哥,当时金炯万就提出了反对意见,夏天可以做很多事,干嘛非要让宋雅说谈恋爱?
“这可不行,观众会把我们家雅美当成花痴看的!”金炯万很不高兴地说。虽然已不在同一家公司,但宋雅永远是他最疼爱的小妹妹,这是谁都不能改变的事实。
不过宋雅提出了相反的意见:“没关系,炯万欧巴,只是调动气氛的一句小台词而已。观众们不会当真的!”
《人气歌谣》是歌者的舞台,谁会在意一个主持人说了什么?所以宋雅对编导说:“没关系,台词您定,我说什么都OK!”
编导走后,金炯万就眯起眼睛看着宋雅问:“小丫头,难道你真想谈恋爱了?说实话,现在到底有没有男朋友?”
宋雅耸耸肩:“现在还没有,不过想谈恋爱倒是真的。”
“不行!”仿佛要被谁抢走心爱的东西,金炯万表情严肃地予以否定。“22岁要以事业为重,谈恋爱什么的必须过十年以后再说!”
宋雅哭笑不得:“欧巴,22岁谈恋爱很早吗?话说22岁的女人当妈妈的都有了。”
“你羡慕她们?”
“羡慕算不上,但是想在最美好的年华经历爱情和婚姻不是人之常情吗?”
“嗯!”金炯万点头表示同意,但不忘提醒宋雅:“可是那些东西对艺人来说可是奢侈品。”
金炯万想要表达的意思宋雅明白,很多当红艺人宣布恋爱或者结婚后,除了事业受到重挫,有些情绪激动的粉丝还会用“自杀”的方式表达心中的不满。
当年布拉德皮特宣布与澳大利亚女星安妮斯顿结婚时,全球就有不少布拉德皮特的粉丝扬言要自杀。为此,布拉德不得不推迟了婚期,后来在一次私人party上,布拉德还忍不住对宋雅大吐苦水:“我也是人,我也有感情,世人向往的那种爱情我也同样向往。难道就因为我是个电影演员,所以就不能结婚?”
“皮特叔叔,你除了是一位电影演员,你还是许多人的偶像。”宋雅认真地说。
布拉德愣了一瞬,独自思索片刻后,他把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皱着眉头骂了句粗话:“滚吧,偶像!”
所以,做演员不难,做歌手不难,做偶像才最难!
金炯万就是偶像,但宋雅不是,起码她认为自己不是。所以她笑着说:“我不像欧巴还有那么多粉丝爱着,我只是一个很小很微不足道的小艺人!”
“不许妄自菲薄!”金炯万笑着胡乱宋雅的头发,“谁说没人爱你?告诉你吧,爱你的人多着呢!”
“包括欧巴吗?”
“嗯!”金炯万很认真地点头。
宋雅笑眯眯的,搂着金炯万的脖子,说:“我也爱你,炯万欧巴!”
******
这一期《人气歌谣》的一位是高耀太的《Disco 王》。
当金炯万与宋雅一同喊出“高耀太”的名字时,金中珉与申智完全不敢相信,尤其是金中珉,他不停冲台下的观众九十度鞠躬,最后发表获奖感言时,更激动的红了眼眶:“谢谢大家,谢谢,是你们让我相信,丑丑的金中珉也可以在歌谣界占有一席之地,而不只是谁的伴舞。”
金中珉最早是舞蹈演员,在车晟敏离队后,才被选入高耀太,因为长相不佳,在最开始很受歌迷反感,甚至有人指责是他毁了前途无量的高耀太。
金中珉似是幽默的获奖感言,让人听完后,即想笑,心里又觉得无限感慨。娱乐圈太残酷了,每一步都充满艰辛。宋雅用力为金中珉鼓掌,并大声对歌迷说:“请大家把最热烈的掌声献给一直都不放弃的高耀太!”
台下粉丝们欢呼。一向神经大条的申智也不免红了眼眶。因为这一年,高耀太走得太不容易。
人气歌谣结束后,宋雅踩着十厘米高的高跟鞋步履艰难地挪回了化妆间。
真是要疼死了,前几天在上海,宋雅的脚就被高跟鞋磨出了水泡,虽然涂过了药膏,但水泡还没有结痂,今天从彩排到最后录制完成,她又踩了三四个小时,只觉得脚都要掉了。
背对着门瘫坐在椅子上,宋雅小心翼翼地把高跟鞋脱下来,乖乖,疼死了,小拇指的皮已经完全被鞋磨掉,露出鲜红的肉。
宋雅疼得呲牙裂嘴,这时,身后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一阵清凉的风吹进化妆间。
宋雅脚疼,懒得站起来也懒得回过头,只说:“亲爱的宝拉姐,麻烦把药膏递给我。”
递给过来的却是一杯白开水。
“噢,谢谢!”宋雅笑着接过,眼睛却还盯着自己“面目全非”的脚,喝一口清水,夸赞道:“还是姐姐心疼我。”
金宝拉没有说话。
宋雅把水杯放到一旁,伸手去那药膏,“宝拉姐,我的脚都快疼死了!”她撒着娇,却在抬起头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时,暮然愣住了!
“你......”
☆、75
“怎么, 姐姐不认识我了?”金在钟看着一脸木讷的宋雅, 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宋雅深吸一口气:“你来这儿做什么?”此时,东方神起不应该在另一个演播厅录制美食节目吗?
在钟微垂眸,宋雅并不惊喜的质问令他有点儿失望。他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他本以为她会像从前那样在久别重逢后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又是偷偷跑出来的?”宋雅看着金在钟, 今天,他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袖T恤和水洗蓝的牛仔裤,头发帘长长的,顺着鬓角温柔地垂下来。他的脸颊上打了一些提亮的珍珠粉, 白炽灯下,泛着莹莹的亮。
听宋雅那么问,金在钟的目光暗淡了一下, 撇撇嘴:“只是顺便路过,不是特意来看你的。”
宋雅笑了:“既然这样,那就把药膏给我,然后马上回去!”说着, 她伸手去拿在钟手里的药膏, 在钟却一扬手,宋雅扑了个空。
“啊!”因为一只脚踩在椅子上, 宋雅突然重心不稳,是在钟及时扶住了她。
宋雅气得打了在钟脑袋一下:“喂,如果我摔坏了,你赔得起吗?”
在钟将她扶正,半蹲下来, 抬眸深深地看着她,这大概是他离宋雅最近的一次,她脸颊上淡淡的脂粉香气他都可以闻得到。在钟认真地说:“摔坏了没事,我现在有钱了,可以养着姐姐。”
荒唐!
宋雅哭笑不得地去捏金在钟的鼻子:“我是猫吗?臭小子,还用你养着!”
在钟很想说些什么,无奈宋雅手劲太大,眼下他不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呼吸都有点儿困难了。
当宋雅终于松开手的时候,在钟的脸早已憋得通红。“再多一秒,我就废了!”他气鼓鼓地望着宋雅,因为缺氧,眼前的世界还有点晕。
宋雅笑眯眯的,右手食指点中金在钟的眉心,看着他深邃的眼眸说:“如果你废了,姐姐养着你。”
突然,一声门响,金炯完搂着金钟民嘻嘻哈哈地走了进来。看到金在钟,两个人皆是一愣。“啊!金,金——”金钟民指着金在钟,边挠头边想他的名字。
金在钟毕恭毕敬的站直身子:“您好,前辈,我是东方神起的金在钟。”
“啊,对,在钟xi!”金钟民很不见外地搂住了金在钟的肩膀,笑眯眯地对金炯完夸赞道:“多漂亮的孩子,话说炯完啊,你们S/M可真厉害,全韩国长得漂亮的男孩子估计都跑到你们那里去了。”
金钟民的话让金炯完尴尬,话说他早就不是S/M公司旗下的艺人了,还好这里没有记者,不然明天娱乐新闻的头版头条又是一片血雨腥风!金炯完淡淡的笑笑,然后问面前站立的金在钟:“来这里做什么?”
2001年,金在钟参加S/M的选拔大赛时,金炯完恰好做过一期的评委。当时,他就对这个来自公州,喜欢摇滚乐的少年印象深刻。如今,不过短短三年,他再次细细打量他,当初略带腼腆的少年已长高许多,想必在S/M也吃了不少苦头吧,那双本就清冷的眉目,如今看起来更是锋利冷峻,那淡淡的目光里仿佛藏着无数根小刺,看一眼,就会让你疼上许久。
虽然看起来比同龄人要成熟一些,但金在钟毕竟只有十八岁,他不知道该怎么对金炯完解释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宋雅看着他慢慢捏紧的拳头,忽然轻声一笑,对金炯完说:“在钟是来给我送药膏的。”
“药膏?!”金炯完看着她,“你受伤了?”
宋雅把脚举到半高处,扭一扭脚腕,笑着说:“没受伤,就是穿高跟鞋磨破了。”又对着金在钟的背影说:“在钟啊,这次麻烦你了,有时间姐姐请你吃饭!”
“一定要请在钟xi吃好的!你看他瘦得,都皮包骨了!”金钟民拍着金在钟的肩膀笑嘻嘻的。
“那当然了,在钟可是我弟弟!”宋雅特别自豪地夸赞道。
弟弟......
金炯完看着沉默不语的金在钟,轻声说:“赶紧回去吧,下次再有这种事,让助理过来就行了,现在东方神起太红,如果在楼道里碰到私生饭就麻烦了。”
“是!”金在钟毕恭毕敬地说,把药膏放到化妆桌上,然后转身离开了。
宋雅微微侧头,看着金在钟离去的背影。直到金炯完把药膏递给她:“快抹上吧,小丫头,瞧你的脚,都快烂了。”
“哪有!”宋雅撇撇嘴,觉得金炯完说话真夸张。药膏摸在脚趾上,是一阵薄荷的清凉。
*****
金在钟低着头,刚推开东方神起化妆室的门,就听到允浩冷冷的质问:“你知道你失踪了多久吗?”
允浩斜倚在一张桌子旁,端起双臂,面容冷峻地望着门口。
金在钟撇撇嘴,淡淡地说:“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五分钟吧?”
允浩气得闭了下眼睛:“五分钟?你们家五分钟会有那么长?!”
“对不起,我没带表。”金在钟道歉。
允浩挥了挥手,走过来,看着金在钟,口吻里有担忧:“你到底去哪儿了?”
“厕所。”
“你没去厕所!”允浩一字一句地说,“这个楼里所有的厕所我们都找遍了,就连女厕所都让保洁阿姨查了一遍,所以,别告诉我,你去厕所了!”
东方神起,四位帅气的少年,在一个春光明媚的午后,焦急地于SBS大楼的每一个厕所里,寻找另一位帅气的少年,这画面,想想就觉得好笑。
见金在钟笑了,允浩气得上去垂了他肩膀一拳,“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
在钟拥抱了允浩一下:“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对他说什么,心里是满满的愧疚。
“是不是去找雅美姐了?”允浩也是到了SBS电视台才听工作人员说,宋雅是今天《人气歌谣》的主持人。说实话,允浩心里也有点遗憾,为什么不早一点让雅美姐来做主持人呢?这样他们勇夺三连冠的时候,她就能看到了。
“我是去找她了。”这一次,金在钟决定对允浩坦白。
“你......”
就在允浩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在钟抬起头,像是发誓那样对允浩淡淡地说:“但是,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去找她了,这是最后一次。”
真的,这是最后一次。
*****
受湾湾地区歌手JAY的邀请,5月21日,宋雅启程前往日本拍摄MV《七里香》。
飞机上,金宝拉将整理来的关于JAY的资料拿给宋雅看。
“哇,好厉害!”宋雅一边听着,一边忍不住的感叹,这个叫“JAY”的歌手蛮年轻的,可在音乐上获得的成就却是很多做了一辈子音乐的老人望尘莫及。很多颇具影响力的音乐媒体甚至称,JAY将会成为21世纪华语乐坛王冠上最闪亮的那颗明珠。其实这些天宋雅自己也从网络上查阅了很多关于JAY的信息,以及下载了他所有的歌曲来听。JAY的歌曲曲调清新,歌词朗朗上口,现在宋雅已经会唱《可爱女人》和《龙卷风》了。
“《七里香》也是一首诗的名字。”详细地介绍完JAY,金宝拉又开始对宋雅介绍她从网上查到的关于《七里香》的资料,做练习生时,金宝拉也学过一点中文,不过现在又都还给老师了。为了宋雅,她这次是照着字典一个字一个字抠出来的。好在宋雅懂中文,把印着《七里香》诗歌的纸递给宋雅:“看看吧,万一人家问起来你也好有的回答。”
宋雅笑:“姐姐是怕我被人家看成文盲吗?”
金宝拉严肃地点头:“在国内你代表的是S/M公司,可出了国你就代表的是大韩民国的艺人了。金社长对这件事也很重视,昨天特意打电话来让我叮嘱你,千万别出差错,所以,就别怪我事多了。”
宋雅叹气,心想我有那么不靠谱么?
飞机在下午抵达日本,简单休息了一下后,宋雅和金宝拉又乘坐新干线前往MV的最终拍摄地——群马县高崎市。
在新干线抵达目的地的半个小时前,周董与小桃还有其他一些工作人员已经守候在车站,等待宋雅。
“老大,我们用不用去买一束花?”小桃看了下表,然后询问周董。女孩子都是喜欢花的,她家老大个性腼腆,如果不熟悉的话很容易被初次见面的人误解成是高傲,主动送上一束花,说不定能会快速拉进两人的距离。毕竟在MV中要两人扮演情侣,按照往常经验来看,她家老大是指望不上什么的,但是火车跑得快全凭车头带,在小桃眼中,宋雅就是那个“火车头”,MV能不能拍得好,就全靠她了。
“这地方有卖花的吗?”周董左右看了半天,也没找到一家花店。倒是看见两家买铜锣烧的!
一位工作人员兴奋地说:“我看到了一家,就在来的路上,离火车站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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