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知道是你说的吗?”方锦仍然有些不放心,这件事必须做到万无一失才行。
其实方锦让芙兰去找人也是在考验她的应变能力,待在她身边之人必须聪颖、灵巧。
芙兰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做的好!”方锦毫不吝啬的夸赞着,这件事芙兰的确做的很好。
方锦的脚程很快,转眼间已经来到了堂厅的门口,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嘴角微露笑意走了进去。
“锦儿见过爹、娘……”一走进去,方锦就看到了坐在堂上的方书泽和沈氏,她深知方书泽很注重礼数,所以不敢有任何懈怠。
方书泽看了一眼方锦,当然也注意到了她的穿着打扮,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沈氏也注意到了方锦,见她穿着得体,眼里闪过一丝嫉恨,但是脸上仍然露着笑容,一副慈母的模样说道,“锦儿,真是越发标致了。”
“真不愧是大庆第一美人,果然拥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颜……”
熟悉的声音从方锦的身后传来过来,方锦立刻背脊一麻,怎么会是他?
难道今日府中的贵客就是他——百里澜。
方锦马上转身过去,身后俊朗非凡、高贵逼人的男子不是百里澜还有谁?
方锦耳边立刻嗡嗡作响,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是他?
她记得清清楚楚今日是她和百里穆见面的日子,怎么会是百里澜呢?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说自她重生后,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这一想法让方锦脸色聚变,若是如此的话一切又得重新开始吗?
百里澜猜想着方锦见到他会很吃惊,可是从她脸色来看应该不是吃惊,而是惊吓!
他长得有那么吓人吗?
百里澜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一向自信俊朗的脸,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容貌没有信心。
而坐在堂厅内的沈氏听到百里澜对方锦夸赞的话语,一张雍容华贵的脸直接跨了下来,一双手更是紧紧地握住椅子的扶手,长长的指甲在椅子上留下来几道印痕。
方书泽见到百里澜马上站了起来,“殿下……”
“丞相不用如此客气,我素闻方府有一女拥有倾国倾城之容颜,所以才冒昧打扰,若是有不便之处还请丞相不要责怪才是。”百里澜虽然常年在外征战,但是对于朝中之事还是有所耳闻,也知道方书泽和百里穆之间的关系。
他来方府之事,恐怕早已传进来百里穆的耳朵里吧!
百里穆的性子他十分清楚,想必他现在应该坐立不安了吧!
“殿下客气了,你能来是下官的福气,若是有什么招待不周之处还请殿下谅解。”方书泽纵横官场,早已练得是处变不惊,虽说他不知道百里澜究竟是为何来方府,但是他仍然不动声色,他虽是太子殿下之人,可是百里澜毕竟是皇子,而且深受皇上喜爱,他不能得罪半分。
“丞相,我可否有一个不情之请?”百里澜一双修长的眸子始终未从方锦的脸上移开。
方锦被百里澜赤裸裸的目光看着有些发慌,但是碍于方书泽在场,她又不好发作,只得低垂着脑袋,佯装一副娇羞的模样。
“请讲……”方书泽也注意到了百里澜的目光,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到笑意。
堂厅内只有一人的脸色难看,那就是沈氏。
她身为过来人,又岂会不知道百里澜看方锦的目光代表着什么,心里更是气得牙痒痒的,贱人生的贱种只会狐媚人。
“听闻丞相是爱花之人,在庭院中种了许多花草,我想请方小姐陪我一同赏花,可否?”百里澜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意图,他来方府的目的亦是如此。
“锦儿,你替爹好好招待殿下,知道吗?”方书泽不是愚蠢之人,岂会不明白百里澜的意图,只是他有些意外一向不近女色的百里澜居然如此主动,方锦是他方家之人,应该能明白他的用心。
“是……”方锦轻声应予着。
方锦带着百里澜来到庭院后便说道,“这就是庭院了,这些花你慢慢欣赏吧!”
方锦虽不知道百里澜是何用意,但是她不会傻到以为他是喜欢她才会如此要求,身为皇室中的皇子心思又岂会如此简单?
更何况皇室之人真的有心吗?
“你态度好冷漠……”百里澜心中有些淡淡的失落。
冷漠?她的心早已没有了温度,当然会冷漠。
方锦没有反驳,自顾自地朝庭院中的凉亭走去,丝毫不理会百里澜。
“锦儿,我也可以这样叫你吗?”百里澜并没有因为方锦的态度而生气,反而心中有一丝窃喜,他皇子的身份让所有人都巴结他、讨好他,只有她对他漠然。
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对他也没有丝毫的讨好,反而救了他,这也让他很好奇,她究竟是从何而知他中毒之事。
而她的身份又是方家的嫡女,一个不受重视的嫡女。
正文 第19章 第十九章 打架
他也派人调查过方锦,发现她与百里穆没有任何的接触,应该不是百里穆之人,那她又是从何得知他中毒之事?
因为谜团,所以他来到了这里。
“不可以……”方锦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
“算了,我还是去找丞相来陪我赏花好了……”百里澜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然后转身。
“等等……”方锦一听到百里澜要去找方书泽,马上叫住他,若是他去找爹那不就证明她没有好好招待贵客吗?
百里澜听到方锦的声音,俊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但依旧不动声色地说道,“方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你不是要赏花吗?”方锦一张俏脸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和刚才冷漠淡然的表情完全判若两人。
这女人!百里澜脸上抽动了两下,对于方锦的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虽说有些不满,但是愿意陪他赏花,他还是很乐意的。
“既然方小姐肯赏脸,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小姐先请……”百里澜的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他右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方锦看了一眼百里澜,虽然心中有些不乐意,但是还是迈开了脚步朝鲜花盛开之处走去,而百里澜紧紧地跟在方锦的旁边,看着她微微嘟起的红唇,心情瞬间大好,脑海中不自觉地想起在假山的一幕。
他在想若是当时没有逃离又会发生什么事?
他会吻上她吗?她的味道一定很甜吧!
“听闻皇宫中的花更加娇艳无比,你不在皇宫里赏花跑这来又做什么?”走出一段路后,方锦觉得有些疲惫了,也忍不住把心中的问题问了出来。
“皇宫的花虽美,可是没有一朵是为我而盛开……”百里澜面带浅笑的看着方锦。
方锦岂会听不出百里澜话中之意,只是她没有那么自恋认为说的是她,所以一笑置之,没有接过话。
方锦整整陪了百里澜一天,直至用过晚膳后,百里澜才离开。
当百里澜迈步走出了方府大门,此时已是华灯初上、万家灯火的时节,他眼前的繁华大街上,行人如织,熙来攘往,好不热闹。
见到此情此景,百里澜嘴角微微抬起,露出了一丝微笑,心里涌上些许思绪,如果能够和心爱的人长相厮守,哪怕是做一个市井小民又有何妨?只是自己的命运如何才能为自己所完全掌控呢?
愣神了片刻,他轻轻摇摇头,眯上了双目,甩掉了如此儿戏浅薄的想法。
“啪!”地一下将手中的折扇在掌心拍拢合闭,他扭过头去再次看了眼庭院深深的方府,矗立几息后,便负起双手,转过身去,大步离去,留下了一个潇洒不羁的颀长背影。
没有叫上随从,没有坐上马车,更没有仆人轿子,他就想一个人独自静一静。
漫步在繁华喧闹的市井街头,看着一张张神态各异的红男绿女面庞,百里澜深深地沉浸在这样的氛围中,原本有些激动不宁的心情也得到了安定平复。
这样一来,他不做他想,偶尔驻足流连,信步缓缓地向皇宫方向走去。
而在他身侧没有注意到的一家奢华酒楼的三楼雅间包房里,一双闪烁着阴冷嗜血凶光的狭长细目,一直在紧紧注视观察着他,就好似一条紧盯猎物的毒蛇。
直到百里澜走出了街道转角后,这双狭长细目的主人,一名身着高冠华服的中年男子,向着身后的几名全身紧裹漆黑夜行衣的手下挥了挥手。
几名身着夜行衣的手下立即半跪行了礼,悄无声息地闪身跃出了房门,背后腰间的利刃犹如凶手久磨的锋利爪牙,在烛火下熠熠闪亮,择人而噬……
巍峨雄伟的皇宫南面三里外,有一处纵横交错的寻常深巷,名曰‘阡陌巷’,这里由于基本上住的都是京城的熟门熟户,因此往来的行人客旅并不为多,属于京城内相对偏僻静逸的居处所在。
现在亥时已过,夜已深沉,惨白朦胧的月光在往来涌动的乌云之中时隐时现,再加上阡陌巷中小户人家门前的烛火灯笼颇为稀少,更是映衬得此时此地阴森险僻。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当周围行人渐渐远去,一脚踏进了阡陌巷中的百里澜第一时间就觉察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凌厉杀意,有如跗骨之蛆,将自己牢牢地锁定住了。
虽然保持着匀速不变的步法速率,但是百里澜的浓眉微蹙,一双星目已然眯了起来,心头辗转起伏,暗自思忖。
什么人要杀自己?选定在此处下手,显然是蓄谋已久,定然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想不到竟是如此地无法无天,皇城之中敢谋害伏杀皇子,我倒要好生会会此人。
除了缓步路过带起的落叶飞屑沙沙声外,没有任何一丝别的声响。
静!静得深沉!万籁俱寂,却又暗流涌动。
前方五丈外就是一个十字路口,从路口处传来阵阵晚风吹过的呜鸣声,似鬼哭似狼嚎,响彻耳畔,扰人心神。
没错!就是这里了。该来的总会来的。好戏快要开场了!
缠绕在百里奚心头的杀意,越发浓烈炽热起来,如熊熊烈火,几成燎原之势,充斥在他的心间。
乌云蔽月,落叶飞屑乱舞,晚风夜诉,刹那之间,图穷匕见!
“嗖嗖嗖!”路边两排民居房檐上突然冒出了十数名全身罩在夜行衣中的蒙面刺客,每一个都将手中的劲弩对准了道路中央的百里澜,纷纷接连发射,杀招迸现!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生死存亡的尖峰时刻,百里澜终于动了。
本是随意背负在身后握住折扇的双手,瞬间,一合一拍一拉,一把折扇一分为二,一大一小,原来竟是精巧绝伦的子母双扇。
随着百里澜将双手抱元守一,功聚丹田,凝而不发,他双手紧握的子母双扇眨眼间如一对绚丽夺目的子母莲华迎风怒放,一枚枚扇骨往外猛增一寸,铿锵作响,震人心魄。
正文 第20章 第二十章 可别让本
“哼!”
眼见四面八方飞速袭来的锋利箭矢即将临身,百里澜却面不改色心不跳,鼻翼一沉,发出一声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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