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周末是个大晴天,她可以休息,叫上勤简,还有唐泽和伊布,一起上了勤家的游艇。
艾果儿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希望伊布能够帮助勤简度过忧郁期。
毕竟勤简的心态不太好,还看过心理医生呢!
艾果儿始终对勤简看过心理医生的事情耿耿于怀。
心理问题不是身体上的疾病,现在看着没什么大碍,但就好比是在心里埋下了一颗炸弹,什么时候会爆炸,连他自己本人都说不清。
一个人只要心不出问题,真的,基本那儿都不会出问题。
怕只怕,勤简变得消极。
万一他想想自己的前半生命运坎坷,遇到了电视都不会演的奇葩恶劣事情,好不容易安稳了,妈蛋,基因问题浮上水面,这简直是一个令人痛哭流涕的苦情戏。
想着想着抑郁了呢!
艾果儿和唐泽还呆在船舱的厨房里准备午饭的食物。
伊布上了甲板,和勤简呆在一起。
艾果儿时不时透过出口看一看他们的踪影,但在这里是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的。
湿润的海风时不时地吹进船舱里。
艾果儿一抬手撩了撩发丝,唐泽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去,然后耸了耸肩说:“其实男人的问题,最好还是由女人来解决。”
“什么?”
即使是伊布,艾果儿也没告诉他勤简所谓的“病症”,像这种隐私,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所以,当唐泽挑着眼皮说的时候,艾果儿懵了一下,接着又反问他:“你知道我们出了什么问题?”
“不知道。”唐泽又耸了耸肩,说的是:“没有什么是和谐的两性关系解决不了的问题。我老板,一脸的欲求不满,我还是看的出来的。”
噗!
难道真的是欲求不满,而不是心理抑郁?
要是这样的话,那她的分析也差了十万八千里。
艾果儿的心里说不上是庆幸还是想叹气,忽然很想验证一下。
艾果儿丢下了唐泽,也走上了甲板。
伊布正指着湛蓝的海水,和勤简调侃着没边儿的事情。
“我可以不带氧气瓶,潜到十米以下,呆一分半钟。那个德国佬说,你最长可以不带氧气瓶潜水两分钟是吗?我有点不能相信!要知道我是在海边长大的,我都不行。”
“你不行,我行啊!”勤简淡淡地讲。
可能是语气太淡了,瞬间就激起了伊布的斗志,他梗着脖子说:“我要和你比试。”
勤简揉了揉他的脑袋,算作回应。
伊布仍不乐意,想要纠缠,艾果儿清了下嗓子。
两个人的注意力转移,几乎同时把眼睛落在了她的身上。
艾果儿扶了下额,装虚弱:“骁,我突然发现有些不舒服,我想回去。”
这里离岸边有些距离了。
勤简很是关心地问:“你哪儿不舒服?”
“嗯……心里。”艾果儿皱眉,指了指胃。
勤简来扶她的时候,她却吐气如兰,对着他的耳朵压低了声音:“我后悔了,现在想和你单独呆一起。”
勤简当然是二话不说,就让游艇返航。
因为之前说好了要一块儿钓鱼,艾果儿还是有些内疚的。
她从沙发的靠背上抬了头,是想认真地向唐泽和伊布道个谦的,却忽然发现对面的唐泽正对着勤简挤眉弄眼。
艾果儿深吸了口气,后知后觉地发现,或许是她又上了套。
套这个东西,铁定是与这两个人无缘。
也好,倒是省了一笔不小的开资。
话说的好像,他们缺钱缺到了没钱买套似的。
倒是有钱开了间顶级的套房。
这开房不是第一次了,睡也不是第一次了。
谁睡谁都不要紧。
可,艾果儿觉得自己是个上当受骗了的少女,心里充满了芥蒂。
人甩掉了,房也已经开好了。
接下来的事情,肯定势在必行。
她换好了拖鞋,准备去洗澡。
可越想越不忿,便不悦地噘嘴道:“你忧郁是装给我看的?”
“我没忧郁啊。”勤简满脸的诧异,不像是装出来的。
那就是欲求不满了!
艾果儿在心里说。
说实话,自从艾果儿开始封闭学习之后,两个人是没有太多的机会在一起,偶尔的一次,也因为有所顾忌,匆匆结束。
今天时光正好,至少够用。
艾果儿进屋洗澡的功夫,勤简倒了两杯红酒。
也不是他心大,子嗣艰难,也不是终身不育。
所以,大y染色体也不是天大的问题。
难受孕…可以多试几次啊!
去体检,勤简一定是消极对待的。
但多来几次,他一定会很卖力气。
勤简已经选定了一套离果儿上班的地方很近的公寓,就准备拿这个事情,和老岳父好好谈一谈。
虽说不一定能够谈成,但至少要争取争取。
也许过程略糟心,万一能远离他们的“监管”,哈哈!
嗯……谈的时候,要声泪俱下博取同情吗?
当然,在这之前,首先要征求果儿的意见。
大约所以的岳父都会觉得女婿不是什么好东西。
因为他处心积虑,总想着偷菜。
第90章 老男人
听说, 动物若处于繁殖发情期,即便平时十分温顺的动物, 比如兔子, 也会出现极强的攻击性。
可见欲求不满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情。
从而得出的结论是,狼真的处在发情期。
嗯, 还好, 至少他现在学会了压抑。
艾果儿终于承认是自己看走了眼,她简单冲洗了片刻, 想通了就出来了。
勤简把倒好的红酒递给她一杯,两个人对饮, 透明的水晶杯和殷红的酒液撞击到了一起, 她红润的嘴唇沾染上了红色的酒液, 像是涂上了口红,鲜艳欲滴。
勤简忍不住亲了一口,这才迅速地脱掉了衣服, 也钻进了浴室里去。
他也是简单冲洗了一下,不过比之艾果儿的简单, 他可能就是和水打了个照面。
反正,上午他在海里扑腾完之后冲了凉。
加上这一次,他今儿一天都洗过三回了。
够香够白, 绝对入的了口。
勤简就在腰间裹了条浴巾,臭不要脸的连内裤都舍弃了。
艾果儿在飘窗上趴着,透过窗帘的细缝,向外张望。她听见门响, 回了下头。
屋里的光线不太好。
勤简慢慢地向她走了过来,一只手就搭在浴巾边缘的胯骨旁边。
他像是在卖弄自己的肌肉,赤裸着上身挤了过来,另外的一只手很自然地搭在了她的背上,轻轻地摩擦着。
不夸张地说,感觉到他手掌的温度,艾果儿的心瞬间就酥了。
她的欲望没有他的强烈,却并不代表不喜欢这种感觉。
“看什么呢?”他贴在她的耳边吹气,酥酥麻麻,痒到了心底。
艾果儿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可没有想到,他会用嘴琢她的手心。
艾果儿像是触了电,迅速地将手抽离,还来不及离这头发情期的狼远一些,他的手臂便将她牢牢地圈固。
“我妈和你说大y染色体的事情了吗?”
勤简故意很很沉地问。
艾果儿前一刻还以为自己即将被拆吞入腹,可后一刻听见了如此忧虑的问题,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难道他还是忧郁?
脑子里的信息挤到了一起,没法快速地做出准确的分析,她下意识点头。
勤简也点了下头,正儿八经地说:“我想过了,像这种事情纠结也没有意义,就连医生也给不了准确的答案,说的话都充满着概率问题……”
“你想说什么?”艾果儿眨了眨眼睛,越说越绕,她越听越糊涂了。
他还是那个一本正经的表情,“我的意思是这个事儿得多试,不试,你怎么就知道不能成功呢?”
“我没说不能成功啊!”艾果儿很无辜地辩解,害怕打击他的自尊心。
“我的意思是……这不是担心嘛!与其总提心吊胆地担心不能成功受孕,不如我们放开了身心,多试几回。”
说的好像有点那个道理,不过,艾果儿总觉得他狡黠的眼睛后头,藏着巨坑。她既不肯点头同意,也不说反对的话语。
勤简有些着急,终于说了重点:“我公寓已经订好了!”
“然后呢?”艾果儿问。
“说服了你,我就去说服咱爸!”
“你不怕挨打?”艾果儿扯了下嘴角问。
勤简再一次缩紧了手臂,“为了和你在一起,挨打算什么。别打死我,给我留半条命就行!”
艾果儿没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这事儿说大真不大,就是他想拐带她同居。
可说小也不小,两个人虽然订婚了,可还没结婚呢!
艾果儿正在沉吟,耳边又响起了勤简的声音:“公寓在朗前街,离你上班的地方只有一站路的距离。”
艾果儿顿时吸了口气,眼睛一眯,小火花都闪出来了。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意味着她每天早上可以至少多睡四十多分钟。
早说嘛,早说还有什么可考虑的。
艾果儿真的是从来都不会掩藏自己的心思。
勤简一看她的微表情,立马就知道他赢得了此次的胜利,舒坦地松了口气。
这样才对嘛!一击即中。
一想起自己以后不用早起,艾果儿还美滋滋地帮他出主意:“简单,咱爸要是不同意,我们就去领结婚证!”
大约就又恢复了以前的生活,隔个三几天回家一次,她就是香饽饽,不会受她爸和她姥姥的挤兑。
可勤简顿时有一种被求婚的错觉。
可是不行啊,订婚是他球的,求婚肯定也是他要干的事情。
他胡乱“嗯”了一下,一把将她搂起。
艾果儿不满地蹬了蹬腿,“干什么啊?”
刚才撩的好好的,情绪好不容易培养起来了却突然聊天,现在聊的好好的又开始搞突然袭击。
她适应能力不好,刚刚上来的劲头,已经下去了好不好!
“你说干什么?”勤简咧了下嘴角,暧昧的声音像是一下子能钻到人的骨头缝里。
艾果儿才不承认她好像又被撩到了,很不自然地说:“聊天啊!”
“嗯嗯嗯,好好好!脱了衣服,盖着被子,我再陪你聊。”想的美!
浴巾禁不住折腾,已经滑落在地。
他的身体就像一具刀刻的完美雕像一样,呈现在她的眼前。
艾果儿与前几月的不同,大约是那时她还不敢看他腰部以下辣眼睛的地方,而现在,她的眼睛扫过那个部位,一次两次,最后一次不是瞬间就移开,而是轻轻地撇了下嘴。
有点没法形容,总之很活泼,很健康,从外观看,绝对不像是基因纯在问题的。倒像是天赋异禀的。
“不许看!”
勤简趴在她身上的时候,把自己的东西压了下去。
这么赤裸裸的眼神盯着人家那里……人家也是会害羞的。
勤简的动作很轻,揉搓着她的身体。
像这种事情,总是要她也兴起,才能有滋有味。
他做什么事情都可以没有耐心,唯独这件,不止有耐心还有使不完的耐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这男人有个执念,每回非得将她撩拨到了腿颤才肯痛痛快快。
这才也是一样,他的唇舌划过了她的腰窝还在继续往下。
艾果儿颤了又颤,扣住了他接着往下的手,细声说:“你就来吧!”
勤简已经摸到了,手指上沾了些…果汁,刚刚说的耐心什么的毅然决然成了放屁。
当然是依她,直接挺进。
湿润又温暖的感觉紧紧地包裹住了他,他耐不住,有韵律地律动了起来。
他宽厚的肩膀挡住了透进来的唯一光线,艾果儿只能看见他的肩膀一起一伏,深深浅浅。
艾果儿受不住,他就揽紧了她的腰,霸道地不许她躲闪,让她完完全全地承受自己。
起初的不适感早就褪去,取而代之的感觉让艾果儿变得不认识自己。
她一只手探向了他的后背,当那滚烫的让人欲死欲活的战栗感觉来袭时,尖利的指尖不由自主陷进了他的后背。
这一场素了很久的欢好,是什么时候结束的,艾果儿记不清了。
她再一次清醒的时候,屋里的光线彻底暗了下来。
枕边人的呼吸均匀,她只眨了下眼睛,安心地再一次进入了睡梦里。
——
艾教授可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即使挪了个窝,也是忙人一个。
今儿要赴大学同学的邀约,明儿又得去见什么研究学院同辈。
勤简扑了好几次空,想偷颗菜怎么就这么难呢!
嗯,种菜也不太容易。
说真的,勤简也不是很迫切地想要种菜。
只不过,菜当然还是要种一颗的。
像狼群里,每一头狼都要为狼群的繁衍生息尽心尽力。
现在就是在考验他的时刻。
更何况,他很可能会受到老岳父的质疑。
周日的下午,勤简再到艾家,终于成功堵截了艾青华。
艾教授正在给新种的花苗浇水,勤简二胡没说,卷起了袖子,就掂着整理花圃的小锄头凑了上去。
“不用松土!”
艾教授转头看了看他后说。
“爸,我是觉得这棵花苗种在这里好像不太好,嗯,阳光不好。您看要不要我帮您移到一个更合适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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