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偷情偷得光明正大,都上季家酒店开房了。
季仲赶紧给酒店总经理下命令:“等会太太来开房不准给她房间。”他想了想,觉得不稳妥,万一他们用假身份证或者让其他人帮忙开呢。
白茉现在的智商不是以前能比的,她学精了。
他改口道:“将酒店里所有的水床都扎破,带震动的也给弄了,一律跟情趣开房相关的设备,全都给我砸烂了,对了沙发也不要放过,一切能躺的地都给我弄脏。”
总经理:“……好。”
季仲风风火火地开车前往肇事酒店。
油门一踩到底。
路易压低帽子,怕被人认出来,上电梯的时候,白茉问他:“你买套了吗?”
路易一懵,他压根没这惊讶,弱弱道:“没买。”
白茉啧一声,路易立马表示:“我现在就去买。”
白茉揽了他肩,“得,等会再说,床头应该有备套,实在没有,我们打电话让人送。”
路易小鹿乱跳。
他现在总算明白导演跟他说的戏了。
原来和爱的人做期待的事,是这种感觉。
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整个人轻飘飘,四肢仿佛消失,整个身体只剩一颗焦灼的心。
“要不我们交往一段时间,之后再来做这个吧。”路易将头埋低。
他知道女孩子不喜欢太迅速的进展。
白茉一口拒绝:“万一我喜欢上你之后才发现你是个阳痿歪把唇膏,多亏,还是先验货的好。”
路易声音小小的,“我不阳痿,下面也不歪,挺大的。”
话刚说完,门打开了。
白茉脚步欢快地走进去,路易急促呼吸,跟在后头。
一走到床边,两人全傻眼了。
这就是顶级酒店的设备服务?
一张床稀巴烂。
白茉不死心地按了按,结果被溅了一身。
她立马就拨通电话投诉。
客服人员表示:“马上就会有人过去处理,请您稍等。”
沙发上很脏,路易怕她的裙子被弄脏,脱了衣服垫在沙发上,这才让她坐下有个地方歇脚。
一分钟后。
门被敲响。
白茉翘着二郎腿,指挥路易去开门。
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出现在门口,他冷漠地扫了扫光着上身的路易,大步流星地迈进房内。
男人扫了眼屋里的年轻小伙子,继而看向白茉,语气公事公办:“为表歉意,酒店将为您与您的男友免费办理七天豪华总统客房入住手续。”
白茉笑嘻嘻地迎上去:“老公,好久不见呀。”
季仲快速打量她身上的着装。
头发,没乱。
裙子,唔……应该是被水床溅的。
她竟然想过躺上去!
季仲稳住平缓呼吸,尽量以特别淡定的态度问:“白茉,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公啊?和小白脸开房开得高兴吗?”
他想,他得绷住了。
他不是没和她玩过这种你来我往的把戏。
谁先生气谁就输了。
白茉挽住他的手,和屋里的路易说:“我忽然想起有件特别重要的事要去办,今天不想开房了,改天吧。”
改天?
季仲眼皮一跳。
路易惊慌失措地表示:“好的,不急,你先去做你的事,不用管我。”
离开前季仲特意往路易那边狠瞪一眼。
眼神毒辣,眼风似刀。
路易直起脖子,想要瞪回去,却下意识挤出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季仲更火了。
上车的时候,季仲已经快要气炸,可他面上端得冷静,装模作样地问:“现在又要去哪,换个场子接着玩吗?”
白茉指了指前方:“去民政局。择日不如撞日,正好今天碰见你,咱俩别墨迹,把离婚这事赶紧办了。”
季仲内心差点没绷住。
行,看她玩到哪一步。
等到了民政局,季仲看她从包里拿出准备齐全的资料,包括离婚资产的划分,她事先做足准备,就等着他签个字。
白茉笑:“你之前说给我十个亿,我没那么贪心,就只拿了你划到我名下的资产而已,你放心,我不宰你。”
她将笔递到他手里,“男子汉大丈夫,说离就离,不要墨迹,别让我瞧不起你。”
季仲脑子一热。
谁怕谁啊。
签就签。
等他们拿着红色的离婚小本本从民政局出来时,日头一照,季仲猛地一下回过神。
他刚刚……好像做了什么天大的蠢事。
白茉从他兜里掏出车钥匙,“根据资产划分,这车现在归我了,你打车回去吧。”
季仲呆若木鸡。
白茉伸出手:“离婚快乐,季先生。”
季仲被“离婚快乐”四个字戳得脸色苍白。
等白茉扬长而去,季仲赶紧返回去往一看,都是正经的工作人员,不是演员。
季仲掏出手机给程墨打电话:“老程,我要心脏病发了,快给我叫救护车。”
第69章 一更
季仲夫妇离婚的事, 第二天迅速传遍整个B市。
之所以消息传得这么快,完全得益于白茉给自己打的广告。
街上拉满横幅, 公交地铁广告牌以及市中心的超大广告屏幕, 全部都是鲜红的一行字——“庆祝白茉小姐恢复单身!”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她离婚的兴奋快乐。
在那之后,白茉的电话一天到晚响个没停, 全是B市顶级钻石王老五单身汉打来问候的电话。
大家都不想放过充当第二春的机会。
在圈子里, 白茉的名声虽然不算好,但她漂亮啊, 绝世美貌足以碾压一切差评。季仲这么浪的一个人,守着这么个作天作地的老婆, 一守就是两年半, 最后还被甩, 由此可见,白茉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珍宝。
更何况,白茉比以前有趣多了。谁不喜欢又有钱又幽默的美貌小姐姐。
一号种子选手:“白小姐,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能请你吃顿饭吗?最近在美国刚买下一家高级百货楼, 吃完饭我们正好去逛逛散个步。”
白茉:“太远,不想飞,你把商场搬到B市我再跟你吃这顿饭。”
二号种子选手:“白小姐, 我以你的名义向贫困地区捐献了一个亿,过阵子慈善基金会剪彩,不知是否有幸能邀请你一起?”
白茉:“有爱心,不错, 但我的约会日程已经排到下个月,你将剪彩会往后推推。”
三号种子选手:“白小姐,你往天上看,看到满天空的飞机表演了吗?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能否赏个脸一起喝杯咖啡?”
白茉抬头一看,天空上飞机酷炫,不断变化阵型,滑过的痕迹显示大大的心,以及“白茉小姐我爱你”一行字,路人惊呼,纷纷停下来观看这场盛大的天空秀。
白茉:“浮夸,不喜欢,你以后别烦我。”
白茉高傲的态度让人欲罢不能。美丽的女人,发起脾气来都是好看的,一时间圈子里皆以能抢到白茉的约会名额为荣。
白茉新雇的生活助理提醒她:“您的约会档期已经排满半年,之后打电话过来邀约的人要全部推掉吗?”
白茉:“看身材看长相,另外家里低于十个亿的不要送到我面前丢人现眼。”
助理:“今天是您和程医生约好的日子,记得准时到哦,程医生已经找过您四五回了。”
白茉将通灵玉的狗绳甩给小助理,交待:“我现在去程医生那,你替我看好这条狗,不要让它摸东西吃,监督它两小时散步减肥,回来我会给它称体重。”
胖到已经趴在地上走不动的通灵玉:“主人你好狠的心。”
白茉戴上墨镜赶赴程墨的场子。
去之前先给他打了电话:“季仲不在你那吧,他要在我就不过来了。”
程墨:“我以季仲的狗命向你保证,他不在,你快过来。”
白茉:“OK。”
等到了程墨的医院,正好看见程墨被人逮着告白。
小护士娇羞地捧一束玫瑰花递给他:“程医生,我喜欢你,请问你可以试着喜欢一下我吗?”
程墨接下她的玫瑰,“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排个队,等以后我不再喜欢那个人,我会通知你一声。”
小护士红着脸跑出去:“好的,谢谢程医生。”
跑到门边的时候正好看见躲墙角偷听的白茉,小护士打招呼:“白小姐好。”
白茉哈哈大笑走进去,指着桌上的玫瑰,“程墨,没想到啊,你这么会撩人,还排队呢,你这养备胎的方式别出心裁,我得好好学习。”
程墨将门关上,“你用得着跟我学?你的追求者都排到隔壁省去了,论养备胎,谁养得过你白茉,一离婚立马打广告昭告天下,听说现在跟你通个电话要十万块,是不是真的?”
白茉往沙发上一坐,“谁跟你说十万的,早涨了,十八万。”
程墨哇地一声感叹牛逼,问:“嗳,那我今天跟你打电话,是不是回头得给你补个十八万?”
白茉:“是的,请和我的助理联系,不要赖债,谢谢。”
程墨笑得直不起身。
白茉踢了高跟往沙发上一躺,慵懒地占据整个沙发空间,“今天聊什么呀,我感觉没什么好聊的,速战速决吧。”
程墨往后坐在沙发正对的茶几上,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指交叉,与她只有不到十厘米的距离,“聊聊你这些天的感受吧,离婚之后感觉如何。”
白茉仰着头,双手扣在脑后,望着天花板,“你不聊季仲啊?我还以为你会跟我说他这些日子过得多么多么惨。”
程墨笑:“我不早和你打电话说完了吗,他在医院躺了几天也没见你去探个病,我还说什么呀。”
白茉:“我没去探,他不立马就出院了吗?我要去探了,说不定他现在还躺在病床上。”
程墨从口袋掏出手机,播放他悄悄录制的视频,是季仲在医院高级病房的颓废模样。
“老程,我心痛,你知道那种撕心裂肺的感受吗,揪着一阵阵疼,我是不是要死了,嗳,你打电话给白茉,让她快点来探我最后一面,来晚就见不到了。”
半分钟后。
“什么,她不来?这个女人真无情,前脚刚离婚,后脚就急着撇清关系,我可是她老公啊……好好好……前夫……我可是她前夫,一夜夫妻百夜恩,她太冷血了。”
由闹腾造作到万念俱灰只用了五分钟的时间。
五分钟后的季仲:“……我真命苦,老程,过来人给你个忠告,以后做什么都好,就是别结婚,婚姻是人生的坟墓啊,踏进坟墓粉身碎骨,再要出来,那就魂飞魄散啊。”
白茉哈哈哈仰天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试图从程墨手机里将视频拷贝一份:“我得给他传网上去,名字就叫‘惊呆,高冷男人离婚后竟然变成这样’,保证一堆失婚妇女喜欢看。”
程墨及时将手机拿回去:“你看看就得了,别得寸进尺。”
白茉怏怏地躺回去,侧过身正对着程墨,手抚上他的膝盖:“老程,我跟你说正经事,我以后不想来你这了。”
程墨一震,随即蛮横地表示:“不行,在我没说治疗结束之前,你必须每周按时到我这报到。”
白茉问:“为什么?我不是都好了吗,上次你给我做那个心理评测,我分数高着呢,比正常人还高。”
程墨下意识抽出根烟,他一抽烟,白茉就知道他肯定有烦心事,她也不问,就盯着他,看他怎么说。
火星子慢慢点燃,他吐一口浓白烟雾。
过去白茉想什么,他都能看出来。但现在白茉想什么,他竟然看不出来了。
这种感觉挺不好受的。
他甚至怀疑自己当初选择做心理医生的初衷。
“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告诉你。”
白茉问:“什么事啊。”
程墨转眸看她,“你只要知道自己脑子有病就行,别问那么多。”
白茉想了想,而后问:“你是不是说我间歇性失忆的毛病,我觉得自己挺好啊,没忘啥事,上个月我在法国买了三十六个包,每个包的款式颜色我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记性可好了。”
程墨夹烟的手有些颤抖,“没怕你忘事,就怕你想起事。”
她要继续问,他不肯再说,迅速将话题转移,“找到合适的男人了吗,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
“没找到,太寒碜,睡不下去。”白茉从沙发上起来。
程墨问:“你离个婚就为了睡男人啊?”
白茉准备穿鞋,穿的低胸装,不方便弯腰,得捂着穿,“对,我特别饥渴。”
程墨捏熄烟,低下腰去替她拾鞋,细长的高跟套她腿上,离得近了才发现,她穿着薄如蝉翼的丝袜。
白茉晃了晃腿,“你动作快点,当自己王子给灰姑娘穿鞋呢,就你这慢速度,人早跑了。”
她另一条腿搁在手心,细腻温润,程墨下意识紧了紧手,捡起另一只鞋替她穿上,忽然问出一句:“你确定以后不会再和季仲好?”
白茉:“怎么,你想睡我啊?”
程墨动作一僵。
数秒后。
他将替她穿好的鞋重新脱掉,双掌一拢,将她两条细腿搁在膝盖上压住,神情严肃:“白茉,你要是确定不再和季仲好,那我就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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