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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她[快穿]——耿灿灿

时间:2018-03-02 10:40:07  作者:耿灿灿
  她停下来。
  没来及回过神,已经被他翻身压住。
  季铭亲她的唇,“白茉,说你需要我。”
  她倔强道:“我不说。”
  季铭不着急,“你会说的。”
  这个剑拔弩张的早上以白茉的落败走向终点。
  他极为狡猾,每一个动作都别有用心,每一下都戳得她无力抵抗。
  他将她彻底变成欲望的奴隶。
  白茉哭着喊出来“我需要你”这四个字的时候,季铭高兴得比发现外尔费米子还要兴奋一百倍。
  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结束的时候,他野心勃勃地咬着她的耳朵,发誓:“以后我要天天听你说这句话。”
  白茉犟道:“你不会得逞的。”
  但其实她也没有底气。
  因为她知道,他会得逞的。
  有一就有二,渐渐地,他甚至可以从她嘴里撬出任何他想要听到的话。
  她十九岁生日那天,他将自己的画送给她。一共三百张,正好他们住一起后的日子总和。每一张都画的都是她,各种各样的她。
  她接过礼物,敷衍地道了声谢。
  他问她还想要什么,她想了很久,最后细声道:“今晚想要安静些。”
  他瞬间明白她的意思。
  他捞住她的手,“那你提前跟我说你爱我还有那句你需要我。”
  她咬牙瞪他:“一天不听你会死吗?”
  季铭点点头,“会。”
  她想了想,觉得总比等会再说,他要起来,无休无止,苦的只会是她。
  她快速说:“我爱你,我需要你。”
  季铭笑了笑。
  晚上果然得偿所愿。
  她喘着气,试探地问:“以后都这样,让我安安静静的,好不好?”
  他拨弄着她的手指,“只要你每天都跟我说那两句话。”
  她踢开他,半晌,没出息地应了个“好”字。
  (五)
  白茉以前将爱这个字,看得特别重要,谨慎又小心,从不轻易对别人说。
  但自从待在季铭身边,她说这个字的频率越来越高。
  她说得随便,他听得认真。
  慢慢地,她也就觉得无所谓了。反正她不是真的爱他。
  她和他的生活很不一样,她开始为自己争取权益。他虽然聪明,每次都将她的行为分析彻底,但她的心藏在深处,她只露给他他想要看的那一面。
  或许他是装傻,但她管不了那么多,她只想得到自己要的东西。
  她主动跟他说爱,说需要,主动拥抱他,主动亲吻他,甚至主动提出要跟他做爱。
  她在床底间娇娇媚媚地同他说一切他喜欢听到的话。
  不知不觉,回过神,他已自愿被她支配。
  季铭过生日那天,他没有告诉她,他知道她最讨厌麻烦,所以自己准备好一切,他将房子重新装饰一遍,买了蛋糕,静静地等她回来。
  夜晚他接到她的电话,她用她的小嗓子同他撒娇:“我今晚可不可以迟点回去,你先睡,爱你。”
  她一说爱。
  他无力拒绝。
  闷声说了句:“那我等你回来。”
  她知道他真的会等,所以急忙说:“我需要你去睡觉,你等我,我会觉得愧疚,我不喜欢这样。”
  她特意用了两个句式。
  需要。
  不喜欢。
  句句直抵他的命门。
  季铭怏怏道:“好。”
  他生日这天是圣诞节,大雪埋城,季铭守着蛋糕,将十九根蜡烛点燃又吹灭。反反复复,直至蜡烛燃尽。
  INS消息推送。
  他开了小号关注她的朋友们。
  他将聚会的每张图片都放大来看。最终在一张图片里发现她的身影。
  她很小心,出去玩从来不会与人合照,为的就是防他。图片她站在最后方,正在和个金发碧眼的男生说笑,大概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拍进去。
  季铭下意识想给她打电话。
  电话刚拨出,急忙掐掉。
  他扫了扫空荡的屋子,最终起身拿起围巾大衣往外去。
  雪越下越大。
  白茉刚喝完一瓶酒,对面的男生向她发出dating的请求。
  白茉没有拒绝。这个美国男孩活泼开朗,句句幽默,很会讨她的开心。
  他们通宵聚到五点,很能闹腾,出门的时候,美国男孩顺其自然地拉了她的手,他问她要不要去他家吃早餐。
  她笑道,回他:“仅仅只是吃早餐吗?”
  男孩真挚地点头:“yes。”
  视线对上的一瞬间,男孩缓慢靠近。
  接个吻没什么大不了。
  她笑问:“我有男朋友,没关系吗?”
  男孩笑道:“我可以等你分手。”
  她刚想说暂时分不了,余光瞥见屋前站了个人,白色羽绒服白色围巾帽灰色帽子,也不知站了多久,全身上下厚厚一层雪,几乎与雪地融为一体。
  像个活雪人。
  白茉一下子就认出那是谁。
  季铭站在那看她,睫毛沾了雪,脸色冻得苍白无比,也不走过去,就那样盯着她。
  白茉扫了眼整齐干净的雪地。
  没有一个脚印。
  他在外站了一夜。
  她推开美国男孩冲过去,差点摔倒,走到他跟前,嘴唇颤抖,问:“谁让你来的!”
  他吐口白气,艰难地挪动,伸手去牵她,声音沙哑:“我来接你回家。”
  她推开他,“那不是我的家!”
  他被推倒,摔下去就没能再起来。
  季铭在梦里听到有哭声,他刚好梦见白茉在给他过生日,她端着蛋糕跟他说生日快乐,温柔地亲了亲他的唇,问他想要什么。
  季铭说:“要不你发个誓,说一辈子不离开我。”
  她笑着含住他,说:“为什么要发誓,我本来就离不开你呀。”
  季铭开心地笑起来。
  笑着笑着,他从梦里醒来。
  睁开眼,白茉一张泪脸映入视野,周围有医生护士忙手忙脚地在做什么。
  他感觉自己的胸膛阵阵电击,明明难受得要死,却还是下意识想要伸手为她擦眼泪。
  白茉见他醒来,哭得更厉害,肿着眼哽着声喊他的名字:“季铭。”
  他问:“你哭什么?”
  她扑倒在他怀里,“我以为你要死了。”
  他手上插了输液管,抬起来抚摸她的头发,“我不会死的。”
  任何人都无权终止他的生命。
  上帝也不行。
  他的一切都是她的。她该明白这一点。在她发话之前,他绝不会死的。
  他在医院待了半个月。没有问那天晚上的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每天一下课就往他这里跑,他享受了很多以前没有的待遇。
  她给他煲汤,虽然很难喝,差不多就是清水咸味,但他很是喜欢。
  他辞掉护工,说厌恶别人碰他的身体。她主动扛起照顾他的重任。
  他将她红着脸为他擦身体的模样刻进眼里,等她走后,他就立马画出来。偶尔她课多没空来的时候,他就捧着那些画想她。
  他第一次对医院这种地方充满好感。他甚至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觉得以后或许可以常来做客。
  她来接他回去,他们回到家里,她让他在沙发上坐下来,等她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蛋糕。
  季铭惊喜地看着她。
  他没有提自己生日的事,他以为她不会知道。
  白茉端着蛋糕走到他面前,她低头将蛋糕凑过去,轻轻软软地说:“生日快乐。”
  他高兴地收下她的祝福:“谢谢。”
  她愧疚地问他:“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虽然有些迟,但我想补给你。”
  季铭想起自己在梦里的心愿。
  他说了出来。
  她迟疑片刻,虽然没有说话,但用嘴咬了口蛋糕,送到他唇边,温糯地喂他。
  他在她嘴边吃完了一整块蛋糕。
  两个人在沙发上做。
  他将刚才的心愿抛之脑后,尽情品尝她难得的柔情。
  她邀请他一次又一次,甚至允许他射在里面。
  他高兴极了,欣赏她脸上迷离的红晕,问:“你是愿意为我生孩子吗?”
  一句话。
  毁掉所有气氛。
  白茉尽职尽责地完成全部过程,事后告诉他她吃的长期处方药。
  她说:“如果你觉得舒服,以后都可以射在里面。我不会怀孕的。”她顿了顿,呢喃:“应该不会。”
  他皱眉看她的处方药,问:“你不喜欢孩子吗?”
  她惊讶地看他,觉得他不应该问这种话。
  他们才多大,怎么会谈论孩子这种问题。她年轻得很,自己的生活都还没正式开始,又怎么想要被孩子牵绊。
  正常人想都不会往那方面想。他更不应该那样想。
  她认真地说:“是的,我不喜欢。”
  季铭又要问。
  那你想和我结婚吗。
  没来得及问出来,听到她幻想未来的清脆声音:“我要自由自在地,痛痛快快地活着,不被任何人所累,也不累及任何人。”
  她回过头对他笑,笑容天真灵艳,她对他说:“你也应该这样活着,每个人都应该这样活着。”
  他问:“如果我想要的活法不是这样呢?”
  她含住他的唇,“那就祝你得偿所愿,你英俊聪明,又有良好的家世,你肯定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他痴痴回吻她,“我想要的一切,都在你身上。”
  她动情地附和他的吻,眉眼闪过一抹笑意。
  哪有人真会将自己的人生记挂在另一个人身上。
  傻瓜吗。
  傻瓜都不会这么蠢。
  (六)
  离他们定好的两年之约越来越近。
  白茉开始为自己的新生活做准备,她的人际圈越来越活跃。
  季铭不再妨碍她,他以为她只是需要宽松的空间而已。
  她要交新的朋友,要见新的男孩子,他都假装不知道。
  他告诉自己,她的一切他都爱,不该对能让她感到开心的事加以阻拦。
  他的包容得到回报。
  他们比从前亲近,她甚至愿意倾听他大段关于弦理论的见解。他们在床上相拥的时候,她会跟他开玩笑,问他:“我左边胸大,还是右边胸大?好像不太对称,都是你的错。”
  每当这种时候,他就会贪恋地牵她的手,十指紧扣,躺在她的温柔乡里,畅想未来的事。
  他有过经验教训,被她撕烂的二百八十种人生蓝图不再拿出来丢人现眼。
  他现在只有一种人生蓝图。百分百不会被挑刺的人生蓝图。
  跟着她走。
  他问:“毕业以后你想去哪?”
  她:“满世界逛,每个地方待三个月,待完就走。”
  他犹豫片刻,试探地问:“能不去非洲吗?”
  他害怕疟疾。
  她想了想,说:“不,我要去那里将我所见过的所有野生动物都拍下来。”
  他沉思半秒,无奈道:“好吧。”
  他有很多害怕的事。但他最害怕的,是不能和她在一起。与这个比起来,疟疾也就不那么可怕了。
  她单手撑着脑袋,问他:“你呢,你想去哪?”
  他说:“你去哪,我就去哪。”
  她不信,笑了笑没有回应,爬起来穿鞋穿衣服,选了件红色的紧身裙,穿好后问他:“好看吗?”
  他点头:“好看。”
  她走过去亲亲他的额头,“我会尽量在晚上十二点前回来。”
  他拉住她,“注意安全。”
  她踩着高跟鞋往外去,楼下是来接她的朋友。
  他从床上起来,走到窗边半边身子探出去,仰着脖子看她离开的身影。
  她和她的朋友们坐进车里往音乐会出发,她朝他挥手,做了个飞吻的姿势。
  季铭羞涩笑了笑。
  在窗边站了很久,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他回过神,走回房间,开始写日记。
  他已经习惯等她,他在日记本里写下自己送她离开后的期盼心情。
  刚分开一秒。
  却觉得已经度过一光年。
  像波函数等待空间归一。
  他等着她的归来。
  季铭在日记结尾写到,“我决定向她求婚,正式将自己的生命交给她。”
  (七)
  朋友打开房间的门,看向屋外的白茉,“你真要离开你的男朋友吗?”
  他们不是去音乐会。
  今天正好满两年。
  她托朋友找房子,找好一处,今天准备搬出来。
  所有的东西,都要焕然一新。
  她不需要行李。
  白茉走进屋子里,每一处都细细打量,觉得缺了点什么。
  朋友打趣她:“你和你的男友住一起,突然搬出来,肯定会不习惯。”
  她这时明白过来。
  是了,缺了季铭的陪伴。
  白茉走到沙发上坐下来,她拉开台灯,暖黄的灯光融融照在她白皙精致的脸上。
  她说:“我会习惯的。从小我就是一个人,我不需要谁的陪伴。”
  她们看完房子走到花园,太阳已经落山。
  朋友笑道:“明天太阳又会升起来,祝你新生活愉快。”
  白茉喃喃道:“嗯,新生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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