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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团锦簇——伐开心要吃糖

时间:2018-03-02 10:42:29  作者:伐开心要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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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花团锦簇
作者:伐开心要吃糖
文案:
花小胖穿越后的第三年,亲爹“嫁”了公主当了“陈世美”,她娘哀哭一声:孩儿他爹,你死了扔下我们娘几个怎么办啊!
三年后,花小胖有了一个比亲爹还好的后爹。
再三年,花小胖有了一个当太皇太后的姨外祖母,她爹成了她表姐夫。
再三年,花小胖有了一个状元哥哥,和一个女将军嫂子。
再三年,花小胖有了一个和现代男神长得一样的夫君。
……
……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花呦呦 ┃ 配角:还没想好 ┃ 其它:穿越架空
 
作品简评:
花呦呦睡着觉就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两岁的女童身上。她的生父背叛了她的母亲做了“陈世美”,母亲带着兄弟姐妹四人相依为命过了三年后,有了一个和娘亲青梅竹马的“大鸿好继父”。后来,她有了一个当太皇太后的姨外祖母,她生父成了表姐夫。哥哥中了状元,娶了将军嫂子。还遇见了将她捧在手心里疼在心尖上的好夫君。 作者构思巧妙新颖,文笔朴实情节流畅,有暗线有起伏,剧情精彩吸引人。本文不止给大家描绘了一幅细水流长的家庭温馨日常,更有欢乐可爱的男女主互动,值得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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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  有很多朋友说第一章看不了,我重新发一下。改动了几个字,情节没变化 。
  第一章
  花小胖坐在西屋厢房的门槛上,看着外面瓢泼一样的大雨和从房檐上滴下来砸在地上水坑的水滴,第七千八百二十五次叹息:原来世界上真的有穿越这种事的。
  是的,花小胖是穿越来的,从二十一世纪种花家穿越而来的。至于怎么穿越过来的,她自己也不知道,好像睡着睡着就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一定要说个比较诡异的原因的话,那就是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站在河边,河面上站着一个河神,河神手里提着一个金灿灿的人,问她:花呦呦——哦,花小胖在种花家时的大名叫花呦呦,呦呦鹿鸣的呦呦,小胖是小名。
  河神问:花呦呦,这个小金人是你的吗?花呦呦摇摇头:不是我的。河神沉入水底,过了一会儿提着一个银色的小人上来:花呦呦,这个小银人是你的吗?花呦呦揉揉眼睛仔细看:不,这个小银人也不是我的。然后,河神又沉入了水底,很快他提着一个木头人上来了:花呦呦,这个小木人是你的吗?
  花呦呦刚想说不是,就发现这个小木人长了一张偶像男神的脸,立刻大力地点头:是的,这个小木人是我的!
  话音刚落,那个小木人就被河神扔了过来,花呦呦接住小木人刚想亲一口,就醒了。醒来就发现,她手里那个“小木人”其实是一只黑色的小猫,正踩在她的脸上伸出舌头要舔她。然后花呦呦就发现,她穿越了。
  “小妹!”这时大门推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从门外打着伞进来,看到花哟哟坐在西厢房门槛上,就叫了她一声,“小妹怎么坐在这里?当心着了凉。”
  “大哥。我在看雨。”花小胖对着男孩子露出一个笑容,声音清脆。
  这个男孩子是花小胖在这个世界的大哥,叫陈怀宇。
  是的,她穿越来的这家人并不姓花,而是姓陈,男主人是一个书生,叫陈士梅,三年前进京赶考,尚未归来。女主人姓谭,闺名丽娘,附近的人都叫她谭娘子。
  实际上他大哥应该姓谭,因为她爹是入赘的。不过不知道她爹用了什么花言巧语,哄得她娘同意了,于是除了她大姐,她大哥、她和她弟弟,都姓陈了。至于为什么花呦呦认为是她爹用了花言巧语,而不是她娘自愿的,她也不知道【摊手】。
  “雨有什么好看的,夏天不是一直在下。”陈怀宇说着弯下腰去牵花小胖的手,把她拉起来护在胳膊下,又将伞往她那边斜了一下,带着她朝正屋走去。
  花小胖迈着小短腿快步走着,心想你懂什么:青砖乌瓦碧色烟雨,多美啊,哪里像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因为PM2.5和SO2,雨都是浑浊的。
  两个人进了正屋,陈怀宇收了伞靠墙立住,此时从里屋走出来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子,这就是花呦呦的大姐谭陶陶了。阿陶看见他们俩就笑了起来:“大弟回来了。”然后又看了一眼花小胖,那意思:你又去哪里疯了?
  花小胖假装没看到,扶着门框迈过门坎走进里屋。里屋的摆设非常简单,靠南是一铺炕,大概一丈长三尺宽,炕对面两个半人高的箱子。正对门靠墙摆着两张圈椅和一张方桌,方桌中间摆放放着一套天青色的茶具。
  花小胖进来的时候炕上还有一张炕桌,上面放着针线盒和绣布,看起来大姐刚才是在屋里做绣活。如此小胖就没有上炕,而是手脚并用的爬上了一张圈椅。
  是的,手脚并用。虽然花小胖已经穿越过来两年了,可原主的身子实际上才四岁半还不到五岁!是一个真正的宝宝!
  (花小胖:以后说“我还是个宝宝”的时候,再也没有心理压力了!)
  手脚并用地爬上圈椅,花小胖站在上面,探着身子伸长里手臂拿起一只倒扣的茶杯,提起一旁的水壶倒水喝。恰好此时大哥进来看到了,急忙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水壶,倒了水给她。
  花小胖咧着嘴对着陈笑了一下,说:“谢谢大哥。”然后才接过杯子喝起来。喝完一杯水,花小胖把杯子放回原处,对坐在另外一边椅子上的陈问:“大哥,娘和弟弟什么时候回来?”
  三天前春闱放榜,谭氏今早说名单可能已经到了县里了,正好家里米不多了,她就包上两本书打算送到当铺当了换钱买米,连带问问春闱名单。
  其实,以前家里没这么困难的,困难到要当当换钱才能买米。
  谭氏的父亲,也就是小胖的外祖父叫谭耀祖,家中小有资产,在30岁上中了举人,后来连考了三次都没考上进士,连同进士都没中,就干脆不再考在自家办了一间私塾,教书育人,在附近的村镇上也算小有名望。
  谭氏是谭耀祖唯一的一个女儿,恰好在他举试当天出生,所以谭耀祖对这个女儿是疼爱有加,不止教她读书认字,甚至在她还在襁褓时就放出话去:我谭耀祖的女儿不嫁人,只招婿。
  即便入赘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依然有很多人趋之若鹜,一来谭耀祖十分有名望,二来家中资产颇丰,第三个就是,谭氏长得漂亮啊,不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是整个县城屈指一数的美人了。
  因为谭耀祖太过挑剔,对于那些打算来当上门女婿的人左挑右选,不是嫌弃人家长得不够标致,就是嫌弃人家书读的不好,要么就是嫌弃家里累赘一大堆,总之各种不满意。
  这样拖来拖去的,就拖到了谭丽娘十六七岁。谭丽娘自己不着急,她娘李氏急了,没少跟谭耀祖吵架。
  直到有一天,谭家门上来了一个十七八岁左右的小伙子,长得干净标致,一身的文人气质。见到谭耀祖后就拿出了一块玉佩。原来,谭耀祖当年考举人的时候,结识了一个大他两岁的兄长,不知是气场相似还是别的怎样,两人一见如故,又说起家中都有怀孕的妻室,两人就交换了信物,约定等孩子出生,若是都是男孩或者都是女孩,就让两个孩子义结金兰,若是一男一女,就指腹为婚。
  谭耀祖中了举人得了娇女后,一时激动就忘记了这个一时冲动定下的约定。而陈兄长大概是落榜了,此后再无音讯,时间一长,谭耀祖也就忘了这回事了。直到此刻陈士梅找上门来,言说他的父亲的确是举人落榜了,落榜后郁郁寡欢,久病无医,在他三岁时撒手人寰,是他的寡母将他养大供他读书,前年他的母亲操劳成疾,病逝了,临终时将玉佩交给了陈士梅,让他带着玉佩来找谭耀祖。
  按下谭耀祖如何庆幸女儿尚未婚配自己没有失信于人和如何考察了陈士梅的学问人品的过程不提,总之最后就是,陈士梅入赘了谭家,嫁给了谭娘子。
  婚后夫妻两人恩恩爱爱,先后生下了两男两女四个孩子。陈士梅也因为有了岳家的助力和谭耀祖的指点,成婚第二年参加乡试就一举考中了秀才,三年后又考取了举人。在家苦读了两年后,陈士梅信心满满地赴京了。结果自然是,落榜了。落榜后陈士梅回了一趟家,待了不到一年,大概是觉得家中郁闷又或者是被外头的风景勾了心,就以游学的借口又走了。
  彼时大姐谭陶陶和现在的怀宇差不多大,大哥陈怀宇正是呦呦的年级,呦呦刚刚学会扶着人走,而小弟怀瑾还在谭丽娘的肚子里没有生出来。哦,那个时候的呦呦,也还是原来的呦呦,并不是种花家穿越过来的这个。
  而变故,也正是这个时候开始发生的。
  陈士梅离开后四个月,怀胎八个月的谭丽娘不小心摔了一跤动了胎气,拼尽了力气生下来一个儿子。俗语说:七活八不活。好在谭家舍得花钱,各种好药材好补品吃着,总算把孩子养活了。虽然养活了,可是因为先天不足,所以看着总是比同龄的孩子小一些。
  而谭丽娘也因为难产大出血,从此以后无法生育。谭氏的娘心疼她,让她坐足了双月子。一直到娘两个出了月子,送给陈士梅的信也没有得到回音。孩子满周岁的时候,谭耀宗给孩子取名:怀瑾,陈怀瑾。
  说起来,谭丽娘的四个孩子都是谭耀宗给取的名字,而且都很有典故。大姐陶陶,取自《诗经·王风》,君子陶陶,左执翿,右招我由敖,其乐只且。大哥怀宇,出自《九章·涉江》,霰雪纷其无垠兮,云霏霏而承宇。老三呦呦,出自著名的《诗经·小雅》,呦呦鹿鸣,食野之苹。而怀瑾的名字,则出自《九章·怀沙》,怀瑾握瑜兮,穷不得所示。
  怀瑾满周岁的第二天,陈士梅来了信,首先说知道孩子出生很高兴并请谭老爷给孩子取名字,然后说他现在在京城的一个大户人家做先生,让家里以后不必再寄盘缠来了,却没有说在哪户人家里做先生。
  半个月后,谭耀宗夫妇租了马车带着怀瑾去乡下老家的祠堂上族谱。谭丽娘看着天色阴沉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并不十分同意。谭耀宗却固执地说他找人算过,今天是一年内最吉利的日子,必须要去。
  谭丽娘拗不过他,只好送了俩老和怀瑾出门。
  然而,这个世界什么最不能信?封建迷信啊!封建迷信不可信啊!因为不科学啊!
  
 
  ☆、第二章
 
  第二章
  谭耀宗夫妇俩带着孩子才出门不久,天就开始下雨,一开始还只是毛毛雨,连地面也不曾打湿,哪知道才用过午饭,雨就下得大了起来,而且有变大的趋势。谭氏外面的瓢泼大雨和越发阴沉的天,坐立不安,而且左眼皮开始跳起来。
  申时正才过,谭家的大门就被敲响,吓了谭丽娘一跳,差点把怀里睡着的呦呦给扔了。她把孩子放到炕上,取了伞去开大门。大门打开,外面停着一辆马车,正是谭耀宗他们租借去乡下的车。早上走的时候还完好的马车,此刻车厢四分五裂,谭耀宗坐在车板上,用一件蓑衣挡着怀里的小怀瑾,他的旁边躺着李氏,身上什么遮挡都没有,就那么被雨淋着,额头上还在往外冒血。
  谭丽娘只看了一眼,就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
  原来,从乡下回来的路上,雨大路滑,山路更加难走,走到距离县城五里地的时候,山坡上突然滚下来一块石头,石头惊了马,连马带车一起翻落在路边,幸亏被另外一块大石头拦住才没有翻进沟里。李氏抱着怀瑾,被谭耀宗护在了身下。却不料那块石头有一个突出的尖角,刚好戳破了窗纸钻进来,李氏的头就磕在了尖石上,当时就晕过去了。倒是谭耀宗,虽然在最上边,却只是被散架的车厢拍在后背上,另外就是头在窗框上磕了一下破了点皮。
  马车车夫帮着谭耀宗把人抬进屋里,此时四邻也听到了动静,都过来看热闹,有好心的人就帮忙请了郎中来。郎中来只看了一眼就摇头了,晚了,救不回来了。
  谭氏跪在地上哭着求郎中一定要救救自己的母亲,连磕了好几个头,最后郎中无法,只能试着开了个方子,方子里全都是百年老参、十年灵芝这些名贵的药材。即便如此,也不过是吊命而已,三天后,李氏撒手人寰。
  所谓祸不单行,此时因为淋雨受了凉的怀瑾开始发烧。谭氏在操持丧事的同时,要照顾怀瑾又要安抚身体无恙却悲伤过度病倒在床的老父。也幸亏此时陶陶已经八岁,怀宇也算不小,两个孩子都知道家里发生了变故,承担起了照顾妹妹、替外祖熬药喂药的责任。
  等到李氏的丧事结束,谭丽娘也病倒了。俗话说,有啥别有病。不然就算万贯家财也不够用。家里三个病人,个个病的不轻,虽然有好心的邻居帮衬着,但是大部分事情还是压在了陶陶和怀宇姐弟俩的身上——原来的呦呦才三岁不到,还啥也不懂呢。
  可是俩孩子再懂事再聪明,也都还不到十岁,总有照顾不到的操心不到的地方,比如看起来已经可以生活自理但实际上还需要人照看的呦呦。在某个午后,陶陶和怀宇姐弟俩忙了一上午,都进入疲倦期的时候,她一个人偷偷溜了出去。然后不知怎么就倒在了井台边上,头上还磕了一个大口子。
  然后,就是种花家的小胖花呦呦穿越过来了。
  小胖头上磕了一个大口子,一直昏迷不醒。家里一共四个大人四个孩子八个人,如今死了一个病了四个,一个在外没有音讯,另外两个还是小孩子,谭丽娘一着急病竟然好了。
  小胖昏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请医问药又是一笔钱。怀瑾虽然不烧了,可是补药还是要吃,又是一笔钱。还有谭老爷,一方面因为老伴去世伤心,一方面觉得是自己固执非要雨天出门才出了事情因此自责不已,加上上了年纪,病好的更加慢,半年之后,竟然郁郁寡欢地病逝了。
  直到老父亲出完殡办完丧事,谭丽娘才发现,夫君已经一年多没有往回写信了。而她想要给夫君写信,却发现并不知道该寄到哪里。
  再然后,谭丽娘发现,家里的银钱匣子,空了。
  转眼两年过去,花呦呦也穿越来两年了。此刻,她瞪着圆圆地大眼睛,看向自己的大哥。陈怀宇却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快了吧,晚饭前总能回来的。”不然家里人就要饿肚子了,陈怀宇想。
  这时候陶陶从堂屋走进来,看着弟弟妹妹一左一右坐在圈椅里,像两个小大人,忍不住笑了一下,她坐在炕上从绣筐里拿出针线继续绣花,耳朵里却在听着弟弟妹妹说话。
  他们俩在说什么呢?主要是呦呦在提问,怀宇在回答。
  呦呦:“哥哥,你今天在学堂里学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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