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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邱梓韫

时间:2018-03-04 18:39:50  作者:邱梓韫
 
冯时拖着胳膊问她:“还疼不疼?”
 
阿尔不答,冯时继续道:“第一次都这样,你不好好休息乱跑什么?”
 
冯时想她可能是封建观念没走出来,便道:“其实没什么好害羞的,都很正常,如果,如果没有这个,你爸跟你妈也不会有你,你要往正常的想。”
 
她还不应,他忍不住凑上去道:“难道你在对徐晋安愧疚?”
 
她不回,他也猜不透,只好继续问:“你把我当成了他?”
 
这次阿尔终于摇了摇头,冯时总算在心里舒了口气,不是就好,不管男女都会介意这种东西,他丝毫不例外。
“害羞?”
她摇头。
“还疼吗?”
她摇头。
冯时捏了根薯条掰断,忍不住道:“你嗑药了?老是摇什么头,说话!”见她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模样,冯时也耐不住脾气了,他抬手勾住了她细长的脖颈霸道说:“你再不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亲你!快点张嘴。”
“冯时。”
终于开口了。
“让我走吧。”
他的手往紧捏了捏,“说点儿实在的。”
“我答应过你妈妈要离你远点儿,昨天晚上是意外,我从来没想过会跟你在一起生活。”
冯时不由瞪大眼珠,“计划赶不上变化,何况是sex这种东西,科学家都解释不清的东西到了你这里怎么就成了慷慨奉献大公无私了,其实来之前我以为见面了你会哭会骂我,没想到,你的反应……”他词穷的无言语对,不由得出结论,“你是不是傻到没脑子的地步了?”
“这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我醒过来也没后悔,也没有到要追着晋安一辈子,如果是那样我也就自杀了,你是你,晋安是晋安,我还是分的清。即便是我后悔也不会去追究的,你对我伤害仅仅是一个晚上,可是我对你的伤害是一辈子。我记得那些被卖到村里的女人总会说自己一辈子毁了,等我到了城市终于明白了,谁会想困在鄙俗的山村里,我对你也是一样。”阿尔终于抬起头来看他,“你看你现在还过着公子哥的生活,如说有一天因为我,你什么都没有了,这种落差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你会恨我。”
“你……”冯时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尔又道:“深也好,浅也好,都结束吧,到此画上一个句号,而且。”她噎了半天才道:“其实你不是冯家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冯时不可置信的看着,听着她一五一十的说完,慢慢的消化这个残酷的事实。
“让我走吧,为了协助警察办案,我已经告诉警察了,我再呆下去会有更多知道的,为了你好,你的妈妈好,我走是最好的选择。”
“等等!”冯时忽然有些焦急,“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 。”
“我跟很多人说过的,以前还贴过寻人启事,在网上发过帖子,联系过电视台。”
“我是个男人。”
“ 是个人就不能免俗。”
他垂下沉重的眼皮,整个灵魂仿佛在接受审判一般,一直到现实冲淡了昨晚的激动,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冷静的仿佛刚从冰箱里拿出的冰棍,连声音都透着寒气:“你准备去哪儿?”
“我买了车程最远的票。”
冯时摩挲着手指道:“我看不见就可以了,别走的太远,人生地不熟的你也没一技之长,还长得……”他忽然想抬手碰触一下她的脸,终究是没抬起来,只能苦笑道:“ 容易被人欺负,换张票,有什么忙我还好帮你的。”
“我买了票,很贵。”
“我有的是钱 。“他语调里有种莫名的自嘲,又颇为潇洒的说:”改签吧,去一个我知道的城市,那里有我的朋友,你可以去他的工作室当模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站在那里拍拍照就好了,照顾好你,我才放心。”
不等她回答,冯时已经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道:“别倔了,别人不会像我这样,连游戏都懒得跟你玩儿,听话。”
“那我,我今天走。”阿尔咬了咬唇,心里却有种莫名的酸痛。
“可以。”他看着阿尔那张粉红的脸故作轻松道:“临行之前有什么跟我说的吗?”
阿尔道:“上次你婚礼那天我有话跟你说,可是你不听,今天我说给你吧,霍睿凡跟林佳萝在一起,他们还想算计你们冯家,不管如何,你至少要找个不算计你的人结婚。”
“谢谢。”他微笑回应:“去了那边要好好生活,有什么困难就告诉我,等……等我这边稳定下来,过去看你。”
当初徐晋安也是这么说的,但是结果呢,结果俩人天人永隔,她跟冯时的感情来的突然,连发展都过于突兀,她不寄希望于这浅薄的一时之感,更没想之后会怎么样,便道:“可能要很多年,也可能是一辈子,一辈子都见不到。”
冯时喝了口咖啡,明明加了放糖却苦到了心里,一直穿透四肢百骸,从未有过的撕心裂肺。他带着她去退票,询问最早的班次,在寂静的廊道抱着她拥吻,不是爱情的交流,是无力的诀别。
阿尔从木然,到渐渐回应,她抬起胳膊紧紧拥抱着他。她分不清这到底叫不叫爱情,没有必要了,可还是忍不住抱住他。
十月月中旬,阿尔到了一座温暖如春的城市。认识了新的朋友,开始了新的生活,余满山无法适应城市生活,赚了俩钱又回去了。
冯时忽然洗心革面开始打理公司。
十一中旬,阿尔渐渐适应了新环境,她给一家工作室当模特,冯时的朋友虽然对她百般照顾,那摄影师却百般挑剔,今天抱怨她面部表情僵硬,明天又说动作太死板,最后下令让她把头发剪了,阿尔有些不情愿,对方指着她的鼻子一个劲儿的说,周围全是工作人员,没人敢吭声。
那边的冯时却被乱七八糟的数据弄的头疼,没有尽头的会议,要跟林佳萝虚伪,还要照顾姐姐跟母亲的情绪。
十二月中旬,阿尔终于把头发剪了,弄了时下最流行的韩式波波头,韩东洋看了又皱脸:“真难看,你这脸跟大街上整容的有什么区别,我最讨厌千篇一律的东西。”
阿尔不回答,脸皮越磨越厚,只要有工资就好了呗。
而冯时的生活一成不变,柯宇森都抱怨:“哎,你他妈回炉重造了?一点都不像你,赶紧的,浪起来。”
他好像一夜间成熟稳重了,怎么都浪不起来。
时间滴滴答答的转,阿尔从模特沦为了打杂的,她一点也不符合韩东洋的审美,少了毒舌的压迫精神倒是轻松了不少。景区进了个剧组,大肆招收群众演员,阿尔也就是凑热闹,当了几天路人甲,一天无意被导演看到了,见她长得不错,让她演了个不说话的尸体。
她前前后后在剧组呆了小半月,等结束她才发现除了吃饭车费没剩下多少钱。真是亏本生意。
临近年关,大家都在议论车票如何如何的难买。
阿尔又没计划回去,她就坐在窗边发呆,算了算好像没剩多少钱,自己平常省吃俭用的怎么就没钱了呢。
有人咚咚咚的敲着桌面,阿尔忙回神,韩东洋凶巴巴的看着她道:“又偷懒呢?”
阿尔忙说:“现在没事儿我坐坐,您有什么需要吗?”
正有人进来道:“看阿尔多可爱,大眼扑闪扑闪的,跟个小白兔似的,以后可以叫小白兔。”
韩东洋说:“叫什么小白兔,她叫小白兔,难道我是大灰狼?”
那人瘪了瘪嘴,这臭脾气,神经病似的。
韩东洋又同阿尔道:“你去摄影棚收拾收拾,一会儿要开始工作。”
阿尔忙往摄影棚走,路上遇到工作室的大老板,对方询问她工作适应的如何,其实从第一天来这里她这是第二次见这人,阿尔不想找麻烦便点点头,对方又道:“满意就好,有什么不合适就跟我说。”
阿尔说:“挺合适的,我在这里学到了很多东西。”
对方笑道:“这就好,有什么一定说,别让冯时说我亏待你啊。”
阿尔点点头,冯时这个名字,已经好久没有听过了,没人提起,即便是自己想起来她也叫不出口。他应该过的很好吧,不知道他有没有给晋安扫坟,大半年了,他们都没联系过,从前日思夜想的脸一瞬间就化为乌有。真奇怪,她还有些想念,也许人就是这样,越是见不到的越想。
“阿尔!站在干嘛呢。”韩东洋在大喊。
她赶紧小跑着去摄影棚,不然又要挨骂了。
自从离开羊城,阿尔连唐明那些朋友也没再联系了,大年夜意外收到了他们的群发短信阿尔才想起这些故交,她想回复又怕惹出什么事端,握着冰凉的手机呆愣愣的看了许久,窗外万家灯火,时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炮仗声,犹记得去年这个时候还在逼仄的洗碗间洗碗呢。那时候热闹又累,现在却冷清又轻松。
阿尔打开电视,春晚正热闹。借着喧闹的声音阿尔去厨房炒了两个菜。
这房子是标准的单身公寓,楼下厨房客厅,二楼卧室。地方是工作室老板找的,对方说是房子多了好心给住,阿尔知道是冯时,也没说什么。
 
等她吃完饭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丝毫没有过年的兴奋,阿尔揉了揉眼睛,把茶几上的碗筷收拾了,去楼下扔垃圾 。她上楼时无聊看着电梯变化的数字。
“阿尔?!”
阿尔回头,没想到是韩东洋,他穿遮灰色休闲衣裤,少了平时的严厉,但是阿尔还是莫名怕他。韩东洋奇怪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住这里。”
 
“你?”他似乎不太相信,调子转了四五圈。
 
电梯门应声打开,两人一前一后进去,他摁了个八,又问:“ 几楼?”
 
“八。”
 
他扭过头来看她:“跟你男朋友住?”
 
“我自己。”
 
 
韩东洋脸上添了一抹莫名,电梯到了两人便各自回去。阿尔也明白,自己在工作室穿着最土,住这样的房子确实容易让人奇怪,再说韩东洋那种人,阿尔知道他看自己不顺眼,总会在自己身上挑刺。不过以前都没见过他,今天还奇怪了,不过阿尔祈祷他最好不住这里,因为这个人实在是太吓人,每次见到他自己都有种如临大敌的恐慌,堪比做作业的时候老师一动不动的站在你旁边。
 
 
可惜天不遂人意,从大年初一到初五,阿尔每天出门的时候都能见到韩东洋,见面不过简单的招呼,生活中的他要随和许多,即便这样阿尔也不喜欢见他。她不由想起冯时,当初他比韩东洋恶劣多了,不同的冯时让人讨厌,韩东洋让人害怕。
 
因此阿尔初六决定不出门了,但是周六老板又要请大家唱歌。于是阿尔又跟韩东洋碰到了,对方开了车出来摇下窗户问:“坐吗?”
 
阿尔摇摇头道:“我还要去买点东西,不麻烦了。”
 
对方摇上车窗扬长而去,留下阿尔等了半个多小时才上了车,又碰上堵车的高峰期,她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同事们已经唱high,阿尔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耳边是别人声嘶力竭的歌声,不多时大门打开,又走来一群男女,似乎是楼上公司的,他们又热闹起来,阿尔觉得没自己什么事儿便出门去了。
 
幽静的廊道并没什么人,偶尔大门打开,流出聒噪的歌声,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阿尔听到熟悉声音,她不禁心头一颤,回头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她摸了摸耳朵,心想:我真是幻听了,他来这里干什么。
 
阿尔才要走,又听到有人说:“冯先生好啊。”
 
对方并未回答,阿尔心里颤了下,回头时,冯时正被一堆人簇拥着往这边走,他穿着挺括的西装,英气勃发,整个人如沐春光。
 
 
看来过的挺好的,阿尔心想这就好,她不由多看了两眼,冯时正在同别人说话,似乎并没认出自己的模样,阿尔心底划过一丝失落,可又觉得这是必然。她转身的时候后面有个人喊她:“喂,往208送一箱扎啤。”
 
阿尔回道:“我不是这里的服务生。”
 
对方艹了一声,浑身带着浓重的酒气,指着阿尔呵了几句,骂骂咧咧的走了。冯时已经被那群人簇拥着离开,阿尔莫名其妙的时候,心里又难受不已,总有种对方良心喂狗的感觉。再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太正常。
 
她回到包厢,男男女女正玩儿的嗨,好几个女人围着韩东洋拉拉扯扯,他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这并不关她什么事儿,还是有女孩儿过来询问:“你跟韩摄影师工作吧。”
 
阿尔道:“是的。”
 
 
“那岂不是接触很多,快跟我说说他有什么爱好,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阿尔想想道:“他脾气不太好,至于女孩子,我也不知道。”
 
“你看我这样的呢?”
 
阿尔自己心里都不舒服,哪里还管别人的事儿,她随便点了点头,端了杯水在一旁装样子。也不知道冯时有没有去给晋安扫坟,他要装作不认识自己,起码能给晋安扫坟吧,过了一会儿她又想可能没扫坟,他要断绝关系,就是彻底跟所有人断了,她的晋安又被人忘记了,有个时间她要偷偷回去扫个坟。
 
她独自伤心了一会儿,又有人喊她唱歌,说是一晚上都没给阿尔机会,她哪里会唱什么歌,被人强拉着上架,待屏幕跳转,上面显示了“好汉歌”三个大字,有人哈哈大笑,而阿尔依旧不会唱,别人才惊讶道:“这个你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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