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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邱梓韫

时间:2018-03-04 18:39:50  作者:邱梓韫
 
“吃剩的当然要倒掉。”
 
“倒掉?太可惜了。”
 
她夺过盘子道:“我还吃。”
 
对方哦了一声,又给她放下,这一顿阿尔足足吃了二十多片面包,喝了两杯牛奶,她打了个饱嗝,差点儿没吐出来。
 
今天太阳出来了,昨天晚上的薄雪划开,地面上湿漉漉的,她从冯时家里出来按照上次的路往回走。
 
真倒霉。
 
阿尔在心里默念,明明是大晴天却被冷的要死,她走了一会儿,脚冷的发麻,只能小跑着往公交站走,这样让身体暖和些。
 
……
 
冬天刷碗不是件好事儿,潮湿的空间又冷又阴,连着在冷水里泡着手,长冻疮不足为奇,可是阿尔没办法,只能晚上涂膏药,白天继续洗,疮虽然没严重,可是不见好。晓梅惋惜那双漂亮的手,阿尔自嘲道:“我是狗皮子,等天气一暖和很快就好。”
 
晓梅啧嘴:“你这是何苦呢?”她扬扬下巴,“那个男人又来了,是个人就有耐心,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你一定要珍惜啊。”
 
“我不嫁给他,我喜欢我丈夫。”
 
晓梅拍拍她的肩,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希望你以后还能这么想。”
 
 所有人都不理解阿尔,就像阿尔不理解别人一样,人不见了当然得找,可是别人只想到的是背叛。他们的眼里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一边骂着又一边炫耀自己丈夫给自己买了什么,她却觉得徐晋安是最好的人,即便他没回来找自己,那也是有原因啊。
 
北方的天气不断下雪不断融化,她的脚也开始发痒,慢慢肿胀,晓梅带着她去买了雪地靴,又说:“要不要跟经理说说把你调到大堂去。”
 
“我洗碗挺好的。”
 
“你怕男人骚扰你? ”晓梅忽然抬起她的下巴,一本正经道:“长得这么漂亮我也想骚扰你,何况是那些臭男人。”
 
阿尔拍了她的手:“你别胡说了。”
 
两人说笑着往服装市场走,晓梅带着阿尔去的地方极其平价,这里没有嫌弃的目光也没吓人的标价,顾客跟商家砍价聊天砍价,她心疼钱只给自己买了双雪地靴,逛到老年人的衣服,她又给父亲选了件毛衫,等回家的时候带给他,希望他能消消气吧。
 
圣诞节前夕,范雪来找她,一边兴奋的说:“上次真是谢谢你,后来柯先生也没让我赔钱了,主管还以为我有后台,平常也照顾我很多。”她说着拿出一个袋子道:“我回家一趟,带了些红薯给你。”
 
“你回家了?有没有看到我爸爸。”
“嗯,见到了,不过叔叔不太好。”
“他怎么了!”
 
“他修屋顶的时候掉了下来崴到了脚 。”
 
“我怎么不知道?”
 
范雪见她气急败坏的模样,握了她的手道:“现在已经好多了,我妈妈给他送饭,不是很碍事。”
 
阿尔提起的心缓缓落下:“那就好。”
 
范雪看着她那双斑驳的手道:“姐,你这是何必呢?”
 
这是何必呢?阿尔的心乱了,她现在不想徐晋安,只想赶紧回家一趟,经理说圣诞应该比较忙,等过完这段高峰期可以多给阿尔放几天假,她本来火急火燎的,对方又说:“你就是现在走也不能马上到,这样,你先工作,到时候我给你买机票,几个小时就能到家。”经理说完又去料理别的事情。
 
 
那位中年男人又来了,他说:“我是最后一次问你,你真的不愿意嫁给我?”
 
 
她坚决的摇头。
 
“我也年轻过,很理解你,作为过来人给你一句建议,握在手里比揣在心里的要踏实。你是个好女孩儿,虽然我们无缘,不过我也担心你真的找到你丈夫会失望。”他推过去一张明信片,“这是我的手机号,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
 
阿尔没接,她道:“我承诺不起你,就不麻烦了。”
 
男人无奈道:“太耿直了不好,况且你口口声声说的丈夫,你们真的结婚了吗?”
 
“我爸答应我嫁给他。”
 
“有结婚证吗如果没有结婚证,你们法律上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那里结婚只要父母同意就行!”
 
“女孩儿,你会后悔的。”
 
阿尔跟自己说,我不会后悔,我一辈子都不会后悔。你们不懂我跟徐晋安的感情,结婚证才是假的,谁稀罕那种东西来维持感情。她从咖啡厅离开逃离,公交车上乱糟糟的,下车又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妮娜,对方问她想不想代孕,生一个孩子好几十万,种种好处,末了她又强调:“现在好多大学生都做这种工作,你要不要试试,我们年轻,生完了恢复的快,以后抱着钱吃香喝辣。”
 
阿尔不愿意,妮娜狡邪道:“你不给自己留条后路。”
 
 
她害怕听到接下来的话,坚定道:“我已经有线索了,很快就能找到我丈夫。”
 
妮娜讪讪然,回道:“好吧,找到人了记得请我吃大餐。”
 
 
“好,到时候一定请你,吃贵的。”她信誓旦旦,好像下一秒真的要见到徐晋安了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没啥好说的,讲个趣事吧。
 
朋友有个男同学叫贾鑫鑫,大学的时候分宿舍被分到了女生宿舍,他去的早,就把行李放好了,然后出去买了被子回来发现到处是女生,还有人拿了他的被子帮他铺好,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然后他十分生气的把被子抱起来扔了出去,又拽了行李箱说:“ 我是男的!”
 
 
 
 
 
第11章 第十一章
圣诞节当天,一筐一筐的碗筷抬过来,阿尔忙的两眼冒金星,伤口开裂,泡在水里钻心的疼,这一忙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她去问经理自己什么时候可以走,经理倒是一脸高兴,边夸她实在,又关心她的手,给了她个红包,又说帮她定好了机票。
 
阿尔 回宿舍的路上没忍住拆开,里面有三百块钱,她高兴的不得了。
 
“中彩票了,这么高兴?”
 
阿尔抬头,见唐明站在不远处的槐花树下。
 
“经理给我发了个红包。”阿尔把红包收起来,又问:“这么晚了,你不回去啊。”
 
“宿舍早关门了,想回也回不去。”
 
“那怎么办?”
 
“就住饭店,拼几张桌子凑合一晚上。”
 
阿尔淡淡的哦了一声,唐明忽然拿出两个苹果来道:“你一个我一个,一起过个平安节,祝你岁岁平安。”
 
她接过:“谢谢。” 
 
“今天晚上挺忙的,饭都顾不上吃,街边的路边麻辣烫还开着,一起去吃点吧。”
 
阿尔看着他的笑,简单明快,心里一派晴朗,便点头答应。
 
……
锅咕咚咕咚的冒着热气,麻辣烫的大桌子围了不少人,大多是年轻的情侣,他们手里拿着精美盒子包装的苹果说说笑笑。
阿尔拿了串海带,唐明在一旁大吃特吃,又说:“你那个账号我还帮你看着呢,也有人转发,不过我昨天翻墙给你传到国外的网站了。”
 
“什么是翻墙?”
 
唐明笑笑:“这是一种术语,没什么意思,哎,你问那个男人了没有?”
 
阿尔知道他说的是冯时,自从上次雪夜之后她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 ,更没对他抱什么希望,她直言对方并不是徐晋安。
 
唐明鼓励她:“别怕,会找到的。”说着他拿了两根毛肚,又道:“我还让猴子复印了一张照片挂学校呢,好多同学来围观,学妹们都来问是谁,长得可真帅。”
 
阿尔听到夸赞,仿佛是在夸自己似的,她有些害羞的回了句:“是嘛。”
 
唐明摆出一脸夸张:“是啊,天下第一美男子!”
 
阿尔本来低落的心情终于有了点起色,两人又聊了几句,她才知道唐明是农村来的,家境一般,打工补贴生活费给家庭减少些负担,两人走在被冬雪笼罩的世界,他脸上挂着少年老成的沉重,又道:“家里父母不容易。”
 
阿尔说:“我还是很羡慕你,我们那里想上学要翻过大山,我爸爸说女孩子读书没用,不让我读。”
 
“你没读过书?完全看不出来。”
 
“是吗?”
 
“对啊,你普通话说的很标准,还认字,还会算账。”
 
她脸上划过一丝羞涩,“我丈夫教我的。”
 
“你丈夫真厉害。”
 
干冷的天气冻的人浑身发抖,车辆来来往往,唐明哈了口气搓了搓冻僵的手感叹:“要是富二代就好了,买个车就不用在路上受冻。”
 
富二代?说的就是冯时那样的人吧,阿尔心里一股不屑,“他们只是命好,无所事事整天以娱乐别人为趣,有什么好。”
 
“有什么不好,有钱了可以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可以去很多地方,比如我想去上海听名家讲座,但是缺钱。比如你很想读书,但是因为贫穷阻碍了你,你别看那些公子哥吃喝玩乐,其实他们都读的国外名牌大学!不论是学历还是能力我们都差人家一大截。”
 
阿尔哼了声:“那他们的书是白读了。”
 
唐明摸着头笑:“ 也有纯渣渣,我就随便说说,你别较真。对了,今天晚上市中心有晚会,要不要去?”
 
“现在没公交了。”
 
“可以打车啊,我有券,四块就能到。”
 
阿尔看着唐明亮晶晶的眼神不忍拒绝,便答应。
 
 
天寒地冻,车堵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到,市中心的广场人声鼎沸,巨大的屏幕上 穿着闪亮的男人跳着动感的舞蹈 ,小吃街挂着大红的灯笼,处处写着圣诞夜活动,折扣力度不同,装修精美的橱窗里住着一个个的梦。
 
唐明给她买了杯热奶茶,两人穿梭在人流中,似乎天也没那么冷了。
 
阿尔抬头看到巨幅的广告上女人穿着清凉,美丽动人,唐明抬起头道:“羡慕吗?不过我觉得你比她还漂亮。”
 
“我不好看。”
 
“谁说的,你是标准的美女。”
 
“我丈夫,他说我不好看,也要跟别人说我不好看。”
 
唐明哈哈大笑:“他是怕你被人拐走了,吃醋吧。”
 
阿尔鼓鼓腮帮子有些局促。视线里忽然出现道熟悉的身影,她的心跳剧烈波动又恢复平静。
 
西装革履的男人胳膊上挽着漂亮的女人,穿过透明的大门走进高楼大厦。
 
阿尔低头看了眼脚尖,心里默默祈祷徐晋安也能开开心心平平安安。
 
……
 
 
经理给阿尔定了打折机票,虽然便宜,但是时间段不好,第二天她收拾好又给父亲买了些吃的便收拾行李早早去了,不料天气下了大雾,飞机不能起飞。
 
阿尔询问他们什么时候可以走,机场人员说:“只能等雾散了,这个我们也说不准。”
 
候机的乘客情绪波动,催了一会儿别无他法,吃饭的吃饭,看电影的看电影去了。
 
阿尔抱着自己的行李犯困,又担心睡过头了不敢睡,座椅微微颤动,她一扭头,当即愣住。
 
对方目光含笑,脸上带着和煦的春风:“阿尔,好久不见。”
 
“啊……晋……”她泪腺发胀,眼睛酸涩,舌头都在打颤,相信又害怕,颤抖的手想要证明是不是真的,在碰触到对方的脸颊下一瞬,男人往后退了些距离,垂眼瞧着她青青紫紫的手问:“你是去挖煤了?”
 
脑袋里那根绷紧的弦儿叮的一声断了,这不是徐晋安,阿尔急忙把头别过去。
 
“你这是什么态度。”
 
她抹了下脸道:“对不起。”
 
 
“又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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