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功夫,竿儿哥就骑着个带斗的小三轮车过来了:“走吧。”
“钱呢?”孔庆霏问道。
竿儿哥把钱、卷、票掏出来。
孔庆霏不客气地伸手:“我先点点,验验真假。”
竿儿哥痛快地把钱递给孔庆霏。
孔庆霏一张一张地看完点好,从兜里掏出一条手绢把钱、卷、票包上,递还给竿儿哥。
竿儿哥也不在意,把手绢包放进上衣兜,还特意露出来四分之一。
孔庆霏领着竿儿哥来到她准备好的地方,借着破草席子的遮挡,把锯末子麻袋收起来,换成装粮食的麻袋。
竿儿哥也下了车,从车斗里拎出一根铁棍。
管叉?竿儿哥难道要吃黑?
看到这传说中的凶器,孔庆霏后退两步,手背到身后,准备一有不对就从农场里拿长把斧头。
待看到那‘管叉’一侧是空的,肖似洛阳铲时,她才稍稍放下心。
竿儿哥见孔庆霏后退,也不靠近她,径自打开麻袋,轻轻松松把铁棍一插到底,提起来看看,每袋都插了三四回,确保不是表面光,竿儿哥就把手绢包扔给孔庆霏。
“走了。”孔庆霏一掂手里的手绢包,往怀里一揣,就头也不回地跑出了胡同。
竿儿哥看得直摇头,三两下把麻袋放进车斗里,用破布盖上,待看到地上的破草席子和木头,走过去看了看,除了破竟然还算干净,就也都扔道车上,脚下一蹬,也骑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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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孔庆霏东拐西拐,走了没人的胡同,穿过人多的地方,见真的没人跟着,心中决定以后出货还找竿儿哥交易,随后便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屏蔽换装。
“系统,导个最近的邮局。”她还得去邮局买信封和邮票。
【请跟随导航。】
“同志,一捆信封。”孔庆霏道。
“一捆?”窗口里的小伙子抬头看向孔庆霏,说道:“同志,一捆有100个。”
“嗯,就要100个。”
“是给单位买的吧?”小伙子也不等孔庆霏的回答,痛快地从腿边的柜里拎出来一捆没拆的牛皮纸信封。
看到上面竟然还有图案,孔庆霏来了兴趣:“这信封上还有图啊?还有别的图样的吗?我都买10张。”对小伙子一笑:“麻烦你了同志。”
“没事,为人民服务嘛。”小伙子也笑笑,然后从各个不同的图样里熟练地点信封。
“谢谢你啊,同志。”拎着两捆信封,孔庆霏转身去对面的窗口买邮票,和信封相比,邮票更具有时代特色,孔庆霏想起邮票更有收藏价值,就问卖邮票的姑娘:“同志,邮票还有整张的吗?”
“没有。”窗口里的姑娘瞪着眼睛,冷冰冰地道。
孔庆霏看着那姑娘刚撕完的邮票,那张下面就是一张整张的,而且看着下面还不止一张整张的。
“同志,我想买整张的。”已经适应了现在的售货态度,孔庆霏也不在意,又问道。
“不卖整张的。”姑娘斜了孔庆霏一眼:“你买那么多干什么?你都买了,别的同志买什么?”为了显得更有理,姑娘又加了一句:“你有介绍信吗?”
孔庆霏当然没有介绍信,有几个单位特意开介绍信买邮票的,也不知道她怎么得罪这姑娘了,觉得再磨也没用,反正邮局多的是,换一家再买也行,就买好这次够用的,收好自己的东西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就听卖她信封的小伙子说:“你那是什么态度!”
“我就这态度!”那姑娘一摔手里的东西:“卖个信封要说那么多话吗?”
“人家买的多!”
“你就是看她漂亮!”
“你瞎说什么!”
孔庆霏出了邮局,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我这真是躺着也中枪。”低头看了眼表:“快中午了,找个地方歇一会。”
“系统,导个吃饭的地方,要好吃的。”
【请跟随导航。】
跟着导航走了半个多小时,孔庆霏就闻到了空气中食物的味道,顺着香味找到了一处国营饭店,进店一看,吃饭的人倒是不多,抬头在菜板上看了一遍:“同志,我要一盘焦溜牛肉,一碗米饭。”
服务员就在孔庆霏进来的时候瞥了一眼,此刻正低着头织毛衣:“这个菜可慢啊。”
“我不着急。”
付好钱和粮票,找了张靠角的桌子背着大堂坐下,正好可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别人部分视线。
别看服务员对人带搭不惜理的,地面窗户、桌子凳子擦得却是非常干净。
她刚才特意点了一道比较费时间的菜,也是为了借这地方写信封,把信和信封掏出来,按照标记好的,把全国粮票和钱叠进信里,封好口粘上面额合适的邮票。
孔庆霏写的快,十几分钟就都弄好了,菜还没炒出来。
这一闲下来,就感觉有些口渴,孔庆霏起身走到柜台:“同志,有汽水吗?”
“就白洋淀。”
“好,来一瓶。”
用拴在柜台边上的瓶起子把汽水启开,坐回到刚才的位置,对瓶吹着汽水,二氧化碳气杀口的感觉,和这种悠闲,让孔庆霏有种回到了21世纪的感觉,她当年就爱喝饮料,谁回家来看她都给她带个一两瓶,结果喝出个糖尿病,好在她年纪已经这样大了,每天打着胰岛素,虽然有些东西不能吃了,但依旧算是好吃好喝着……
“咣咣咣!”后厨传出来敲炒勺的声音。
服务员站起身,向孔庆霏一招手:“同志,你的焦溜牛肉来取一下。”
“来了。”
吃着外焦里嫩、酸甜可口的焦溜牛肉,孔庆霏幸福地笑了,能吃好吃的,真是太幸福了!
少油水的身体都特别能吃,孔庆霏把一盘子焦溜牛肉吃了个干净,摸了摸有些撑的胃,一仰头把剩下的汽水都喝了。
“嗝~”打了个婉转的大气嗝,把餐具放到指定的地方,退了汽水瓶,又买了七瓶白洋淀放进包里,才慢悠悠地走出饭店。
挑着阴凉地儿走到另一个邮局,开了屏蔽功能,稍微背下人她就拎出来个麻袋。
走到邮局门口,孔庆霏把麻袋放脚边,从挎包里拿出一沓子信塞进邮筒,这次邮信算是试水,就是不知道能收到多少回信,回信的地址她留的是分局,估计等回信了,她也上班了。
然后就拎着麻袋进了邮局:“同志,我邮包裹。”
窗口里的办事员大姐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见孔庆霏人漂亮,穿的也齐整,脸上才带出来一些笑模样,指着角落里的台秤:“称边上等我一下。”
“好嘞。”孔庆霏又道:“我这是十一个邮包。”
“行。”
孔庆霏把十一个纸包从麻袋里掏出来,让办事员大姐查看上称。
那大姐按例打开纸包检查,一看:“呦!你这是特需糖吧?”一袋子糖果起码有七种颜色,估计味道也不一样,个个都是透明塑料纸包着,看着就干净讨喜,这十多袋子要都是这糖,那得有小二十斤了,真阔气。
孔庆霏闻弦知意,停下写邮单的笔,从身边的挎包里拿出一个小纸包,往那大姐宽大的兜里一放:“喜糖,我这刚结婚,给家里长辈邮些喜糖。”
大姐摸口袋,她天天称东西,带着衣襟就感觉出这纸包得有小半斤:“恭喜,恭喜啊,这怎么好意思。”
“喜糖,吃的人越多啊越喜气。”
收了东西,大姐检查的速度也快了,都只是大概看看,就给包好了。
等拿到邮单一看孔庆霏邮寄的地址,好些都是公职,虽然不知道收件人的职务,但也不能小觑了,脸上的笑容更真了几分。
邮寄完包裹走到半路才想起来,她竟然忘了给外婆家写信邮东西了!
赶紧又就近找了一家邮局,借了桌子,快速写完一封简短的信,主要是报平安,然后就装模做样地隔着麻袋从农场里往外掏东西。
这样的天气实在不适合邮寄吃的东西,只能装了一大包水果糖,布料倒是不怕冷热,就装了亚麻布料、羊毛布料、棉布料各半匹,都挑的和商场卖的颜色差不多的。
一天跑了仨邮局,孔庆霏抬头看天色,觉得还早,又看到不远处百货大楼的牌子,来了逛一逛的性质。
明明是上班时间,百货大楼里依旧人来人往,热闹的很。
溜达了一圈,看到柜台里的红星二锅头,想起以后的酒好多都是酒精调的,何雨柱又爱喝酒,孔庆霏就走到酒类柜台:“同志,我家亲戚要办喜事,能多买不?”
“拿酒票。”售货员说。
孔庆霏从兜里把捋好的票拿出来,把酒票都给了售货员,服务员看了看,一指身后的货架:“要哪种。”
她不喝酒,茅台又买不了,也不知道哪种好,干脆:“能用酒票的,一样一瓶吧。”
“21瓶,一共93块7。”
孔庆霏麻溜儿给了钱,钱票在她头顶上刷刷一个来回,售货员就接过孔庆霏的递过去的麻袋,帮着把酒捆了捆,装进麻袋。
装袋的时候,孔庆霏看了看酒名,她知道的有红星二锅头,五粮液,剩下的杜康,北京特曲,竹叶青,名字倒是听着耳熟,至于凉亭牌鸭溪窖酒,完全没印象。
等要拎的时候才发现,这也太多了!不说重量,这体积她也吃不消啊,只能先弄出去,故技重施扔农场里了。
这时却听见路过身边的两个女同志交谈的话:“……我家他一直想要块表,结果给我过礼买了一块,他就买不了了,我这攒……”
孔庆霏想了想,何雨柱的确没手表,可能跟他的工作有关系,经常碰水不说,炒菜还要烟熏火燎,不适合戴表,不过,不适合不代表不喜欢。
和售货员商量了一下,先把酒寄存在卖酒的柜台,孔庆霏蹬蹬蹬跑上三楼卖表的柜台,也不挑选,摘下手腕上的表递过去直接问:“您帮我看看,这个牌子的,有没有男款的?”
这一场婚礼办下来,里里外外就花了尽1000元,前天何雨柱把家里的存款和票证都交给了她,她点了点,钱还剩200多元。
何雨柱能存下这1000多元,还有一堆票,她得感谢秦淮茹,她功不可没,不过秦淮茹攒这些钱也不是给何雨柱花的,还不是为了她那三个子女的婚事。
这钱票是另一个女人攒的,孔庆霏握着就膈应,她决定尽快都花了,反正何雨柱正新鲜她,这钱也是往他身上花,想来他也说不出什么来。
至于家里没有存款?其一,她有农场,不会缺了家里的吃喝用;其二马上就改革开放了,到那时候钱就不禁花了,其三嘛,家里有钱,她怕有人惦记,与其最后不知道借了谁,还不如都花了呢。
服务员接过表看了下:“您这是梅花的最新款。”低头在柜台里看了看,指着一款男表道:“这款,是同期的。”
孔庆霏弯腰去看,和自己的表仔细比对了一下,几处细节果然一样:“麻烦给我开一块。”
“七张工业卷,137元。”服务员报出价格。
孔庆霏掏钱掏票,心里腹诽,都赶上普通工人半年的工资了。
下楼时路过钢笔柜台,想起她给何雨水的孩子买了钢笔,自己的弟弟妹妹们还没有呢,不能厚此薄彼,又买了5支英雄100和三瓶钢笔水。
“这回可好了,今天挣的不但花了个精光,还搭进去100。”
出了百货大楼,找了个没人注意的角度,留了一瓶红星二锅头,一瓶没听说过的凉亭牌鸭溪窖酒,其他的酒全都放进了农场仓库。
☆、第 15 章
孔庆霏在快到家的时候,才从农场里拿出来三斤牛肉,两斤排骨,五挂猪肉肠,五挂牛肉肠,五挂鸡肉肠,一铁皮盒子蜂蜜饼干,一铁皮盒子奶油饼干,一大袋子小麦面包。
放进麻袋和里面用来占地方的泡沫换了一下,往起一拎:“哎!这也太沉了!”
孔庆霏只能左右手换着拎麻袋,不远的距离不停地走走歇歇,像蜗牛爬。
“诶!诶!”
听到身后的人声,孔庆霏以为是自己挡路了,自觉地往路边上靠了靠。
“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同志拎这么沉的东西?放我车上,我帮你驮回去。”来人在她身边下了车,说道。
孔庆霏抬头一看,笑道:“是许同志啊,这么早就回来了。”竟然是后院的许大茂,何雨柱的死对头。
“我今天没事,回来的早,我帮你驮回去。”说完不等孔庆霏反应,许大茂就把她手里的麻袋搬上后车座上。
孔庆霏活动着勒红了的手笑道:“那可真是麻烦你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远亲不如近邻,互相帮助应该的!”许大茂义正辞严地道。
“那可真谢谢你了,许同志。”看着许大茂笑得亲切又热情的脸,看这端正的长相,听这会说好听话的巧嘴,再加上他会来事肯花钱,孔庆霏心道:难怪他能帮何雨柱松土,然后把花摘了种自己家去。
“客气,太客气了。”
两人本来就距离四合院不远,孔庆霏和许大茂没说几句话就到家了。
这一路上,许大茂没怎么和孔庆霏搭话,只是见人就要打招呼,恐怕人没看见他一般。
待人家看过来,就立刻介绍身边孔庆霏:“这是孔公安。”
那态度好像孔庆霏和他多熟悉一样。
孔庆霏见对方打招呼,也只能一一回应,跟着说上两句客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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