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香味困就全醒了的孔庆涛钻进厨房,看到何雨柱正装盘的扒羊肉条就一声欢呼:“有肉!”用力吸了几口:“姐夫!啥菜?这是啥菜?真香啊。”
“这是京鲁菜,扒羊肉条,可惜不是羊腰窝肉……”何雨柱一说到菜就来了精神。
孔庆涛忙上前伸手:“我端,我端上去。”偷吃他是不敢的,但是多闻闻总可以吧。
刚端起盘子,孔庆涛肚子就传出一阵轰鸣,他脸皮也厚:“嘿嘿嘿,姐夫你这手艺绝了,光闻味就把我闻饿了,嘿嘿嘿。”
随后进来帮着端菜的孔庆波和孔庆露都露出了无语的表情,孔庆露拆台道:“一看到好吃的你就饿,是谁天刚亮就爬起来吃饼干的,你可真馋!”说着手指刮着脸蛋,臊道:“丢丢丢!”
孔庆涛瞪了一眼孔庆露,对孔庆波不满地道:“大哥,你怎么能出卖革命同志呢!”
“你妹妹是阶级敌人吗?”孔庆波端起干粮筐:“谁让你大早上躺床上吃饼干,我还以为耗子上床了呢,惊得我后面的觉都没了。”
孔庆涛辩道:“我,我正长身体呢!”
孔庆露不客气地拆穿道:“大哥才是正长身体的时候呢!你比大哥吃的还多!”
孔庆霏摆好碗筷见饭菜还没端上来,出来一看,两个小的正就吃多少的问题抬杠呢:“行了,快端过来吧,吃饭了!”
☆、第 22 章
桌子上摆好一锅羊肉汤,一大盘扒羊肉条,一道满满的黄瓜炒鸡蛋,一盘子干肠,四样咸菜,四样饼还有二米饭,量都是足足的,仅凭七个人是绝对吃不完的。
昨晚一说好了,何雨柱怕一大爷反悔,不但拿走了一大爷家的票卷本,还把一大爷家的粮食也全拎回来搁自家厨房了,那殷勤劲,看起来更像是抢。
这第一天一起吃早饭,就这么丰盛,一大妈看了一大爷一眼,她明白一大爷眼神里的意思,但她也不好深说,只道:“这样式也太多了些,这得起多早做饭啊。”这不说大早上的就吃肉,这干粮还弄出四样,这赶上下馆子了。
孔庆霏道:“一大妈,我手快着呢,您多吃点,再说,这可是带着中午的量呢,一会儿我们几个再装装饭盒,估计您和我一大爷中午可就剩下咸菜吃喽。”这薄饼,玉米饼,泡菜饼和土豆饼都是农场厨房做的,拢共也没用上十分钟。
一大妈听说中午吃咸菜,反倒松了一口气,他们同意一起吃饭,一是为了热闹,二个也是想着算上他们老两口的配额,孔家的几个孩子都能吃的饱些,但又想起这些天何雨柱给他们送去的吃食,还有今天早上这丰盛的早饭,别没拉拔到,反倒像他们是来占便宜的了,这年月谁家不是算计着吃用?
一家人开始吃早饭,别看孔庆涛叫唤的欢,真到了饭桌上,他并没多夹扒羊肉条,很规矩地每样菜都吃一些,四样饼一样吃了一张,汤倒是没少喝,最后又吃了碗二米饭泡羊汤,摸摸肚子,一看就是吃得满足的不得了。
孔庆涛心里美,自从来了姐夫家,他感觉自己终于能吃饱饭了。
孔庆霏看孔庆涛吃的急,汤泡饭更是没嚼几下就咽下了肚,忍不住皱了下眉,想着找个时间说说这孩子,吃饭得细嚼慢咽,不然小小年纪胃就要完。
孔庆霏正在厨房装饭盒,孔庆涛低着头进来了:“姐,我下次不吃这么多了。”
“什么?”孔庆霏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说你吃的多了?”
“小美说你吃饭的时候总看我,还皱眉来着……”说着,孔庆涛的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下来了:“我以后再也不吃那么多了,姐,姐你别把我撵走。”
“这个小美!”孔庆霏忙把孔庆涛拉到近前,抹掉他脸上的眼泪:“别听你妹吓唬你,你怎么傻乎乎的。”解释道:“我看你,是因为你吃东西太急,不好好嚼,担心你吃坏了胃,快收收吧,还是男子汉呢,怎么说哭就哭。只要你别撑到顶脖,撑坏了,能吃多少,你就吃吧,姐有的是粮食。”说完就从兜里掏出五分钱:“呐,中午买奶油冰棍吃。”
“诶。”孔庆涛攥着钱,立刻雨转晴,乐得见牙不见眼,好像已经看到了冰棍似的,正要走,又回来向孔庆霏比划,让她低下头。
孔庆霏弯下身,孔庆涛趴在她耳朵上小声道:“大哥和小美都没吃饱。”
孔庆霏脸上的笑瞬间僵住,心里和鼻子都酸酸的,强弯着嘴角道:“那你哥能吃多少?”
孔庆涛指着炤台上比砖头还大的铝饭盒:“不算菜,我哥能吃两盒饭,我能吃一盒半,小美能吃一盒。”
等孔庆波来拎中午的饭盒时,发现又多了三个大饭盒,一个小饭盒:“姐,怎么这么多?”
“吃不饱怎么不跟姐说?”孔庆霏从接手这具身体后,经常吃小炤,胃肠早就不再缺油水了,胃口自然也比以前小了许多,这时候的孩子本就比现代的孩子吃的多,她完全没想到几个孩子竟然会限制饭量。
“姐!”孔庆波一脸不赞同,又瞪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孔庆涛:“是不是你说的。”
孔庆涛一缩脖子,又不服地梗着脖子道:“我又没说错。”以前他们住校,虽然吃得比现在差多了,但量足,他哥能吃多少他还能不知道?
“姐,吃不饱是正常的,谁家能顿顿可劲吃?”说着就要开饭盒,看能把哪个挑出来:“别让姐夫说……”
孔庆霏按住他的手:“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一脸正色道:“再说你们吃的这些可不是你姐夫的,不信你去问你姐夫,从结婚到现在,我买了多少粮食回来,又买了多少菜、肉、蛋回来。”在孔庆波耳边轻声道:“咱家有家底,以后不管我给你什么东西,来路你都别问,这都是咱爸留下的路子。”
“咱爸?”孔庆波面现狐疑,他只知道,父亲在的时候净往出送东西了,家里吃的还不如在大伯家呢,和现在更是天壤之别,他姐这话可信吗,别不是诓他的吧。
见孔庆波不信,孔庆霏也不再说什么,一切靠脑补吧。
孔庆霏把车票钱和今天的零花钱放进孔庆波上衣口袋里,只强调一句:“莫问来路。”
被忽悠的晕头转向的孔庆波拎着加量的饭盒,领了弟妹走了,满脸的若有所思和纠结。
孔庆霏叹了口气,看来她得低调点了,除了何雨柱,大家都对这伙食不适应啊,那就一周吃一次大肉吧,平时……多吃鸡蛋,这个没味,不然天天飘肉香,早晚得被红眼病举报,等后年就好了。
中午,一大妈把留给他们的饭菜端上桌:“你看,这是给咱们留的饭。”
一大爷一看,除了二米饭,一大碗羊肉冬瓜玉米汤,一小盘扒羊肉条,一小盘干肠,一碗花生米,一碗老醋木耳。
这不仅饭菜有了,下酒菜也给预备了。
一大爷想了想道:“若是以后还这样,我就去找柱子说,吃饭吧。”
“嗯。”一大妈吃了几口又开始愁了:“你说我怎么就没问问柱子媳妇晚上吃什么呢?这饭可怎么做好啊?”
一大爷支招道:“要不你先弄两个拿手菜?”他和老伴都是穷苦出身,可没有柱子两口子吃食上的见识。
一大妈叹了口气:“我再想想吧,要是几个孩子不爱吃怎么办?”
一大爷一边吃,一边看着老伴纠结,吃了一口花生,火候正好。
吃完了饭,一大爷就想在院里溜达一圈,消化消化。
走到前院,看着三大爷家的地震棚,不但砌了砖墙,安好了窗户和门,这看着就没有要拆的意思,又转到了后院,二大爷家如出一辙,这看着就不像个样子了,就敲门进了二大爷家:“老刘,在家呢。”
“呦,老易,正好,来来来,坐下陪我喝一盅。”二大爷喝着小酒吃着炒鸡蛋,心情正好着。
“不喝了,刚在家喝完,再喝就多了,我来就是问问你,你这地震棚什么时候拆?”一大爷直接问道。
这四合院里以前哪有这样加盖的房子,就这地震之后,本来院里应该拆掉的防震棚也因为怕再地震就没及时拆,但后来情势就不对了。
在地震棚晾个衣服,不怕雨打了,天冷了,挡上个板子,在里面做饭也不那么冷,屋里也干净,又不会窜得满屋子饭味。
特别是后来有人去地坛拆了那的地震棚,拉走了木头和砖政府也没管之后,立刻就形成了一股风潮。
二大爷和三大爷也跟着这股风,从那买了好些砖石和木料,就在自家门口,把地震棚加盖成了临建房。
和二大爷三大爷这样建俩屋子做饭,放放东西的不同,有那家里子女多的,干脆就直接当房住上了,还真解了一些家里住房紧张的问题,缓解了不少矛盾。
“拆?”二大爷脸一拉,酒盅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拆什么拆!我的钱,我的料,我盖在自己家门口的,我看谁敢拆!”瞪着一大爷道:“政府都不管,你起什么调!你眼红怎么的?眼红你自己盖去,谁也没拦着你!走走走走走,你赶紧家去吧啊,你当你还在这院说了算呢?”
被二大爷从屋里撵出来,一大爷忍着一肚子的气,又找到前院的三大爷,开门见山道:“我说老阎,你和老刘你们俩,是不是能带个头啊,这大院里都像这么盖的话,你说,这还像个四合院吗?”
三大爷立刻摆事实讲道理:“咱们吃一堑长一智嘛,那万一要再震一下怎么办呢?你知道这回这地震,唐山,八级,好家伙,跟你那级别一个样,那万一再来一次,这不现成的地震棚吗,是吧?”一摆手道:“咱什么都甭说了,兹要老刘拆,我就拆。”
一大爷道:“我跟他说了,他那浑劲一上来还不如你呢。”
三大爷立刻道:“那你这就是捡软柿子捏了,你真是。”
一大爷深深看了三大爷一眼,他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看着占了院子的地震棚,现在除了中院,前院和后院都这样加盖,政府和居委会也都不管。
一大爷最后也只能叹了一口气,眼瞅着这四合院没了以前的规整,默默地往家走了。
三大爷见一大爷走了,得意地一笑:“哼,不拉上老刘,我能干得成吗?”说完就笑着回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剧情才走了一半,感觉我书名起错了,不应该叫快穿,应该叫综穿啊~
☆、第 23 章
这天,许久没回家的棒梗突然回来了,左手拎着鸡,右手拎着肉,一路招摇,好不得意地回了家:“奶奶,妈,我回来了。”
全家正准备吃饭,大家闻声都看向门口,小当抬头就看见棒梗手里的两只活鸡和一大块肉,一脸惊讶地道:“哥,你这是上哪发财去了?”
棒梗抿着嘴,尽量让自己表现的不在意地道:“我这不是下乡去放纪念毛/主/席的电影去了吗?然后那公社领导看我冻得直抖,过意不去了,就给了我这些东西。”说着还把手里的东西拎了拎,让他家里人都能看的更清楚些。
秦淮茹婆婆看着棒梗手里拎着的东西,听了他的复述,是又心疼饿着、冷着了她好孙子,又欣喜孙子挣得了这老些好东西,立刻道:“那肚子里没食儿,那可不是冷吗?赶紧吃饭,瞧把你冻的。”
棒梗应道:“好。”
秦淮茹婆婆赶紧去接棒梗手里的东西:“这,这给我。”
“给您,那您接着。”
秦淮茹婆婆拎到沉手的老母鸡,笑呵呵地道:“瞧瞧这老母鸡,诶呦,真好。”说着就把东西拎出门,打算把鸡扣笼子里,肉冻外面。
棒梗见秦淮茹自他进来就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会儿依旧在盛饭,仿佛并没对他拎回来东西而有什么反应,特别是脸上竟然没有任何喜意,低声叫了一声:“妈,这是我这月的工资。”
秦淮茹这回才擦了擦手上的水,接过钱,一打眼她就知道了数额:“怎么那么多啊。”
棒梗笑道:“补助。”继续解释道:“我现在是正式的电影放映员了,有补助了。”
小当恍然道:“怪不得小姨过得那么自在啊,原来这油水这么大呢。”
秦淮茹听了小当的话,心里就觉得不对劲,和许大茂一个院住了几十年,他那套何雨柱早就和她说过,这钱,很可能是从人家村里收来的好处费。
秦淮茹拿着钱,想着她现在没了何雨柱的帮衬,家里愈发困难,棒梗说不得什么时候就有对象了,家里不能没有钱,她对此也就闭口不言了。
棒梗见秦淮茹没说什么,立刻理直气壮地道:“妈,这回你明白了吧,只要学会这身本事,走遍天下都不怕,我现在已经可以单独放电影了,谁也管不了我。”
秦淮茹问道:“那许大茂呢?”
棒梗想了想,他的工作是许大茂帮着找的,技术也是许大茂教的,只能道:“他是我师父,我只是对他尊重而已。”
秦淮茹点头:“吃饭吧。”
棒梗拿起筷子和碗,一看问道:“奶奶呢?”
槐花无奈地道:“奶奶被两个老母鸡迷住了,恐怕啊,杀不了了。”
小当也道:“没错,小姨家就养了两只,这不都到冬天了,天天下蛋。”
孔庆霏晚上下班回来,就见三大妈站在她家临建厨房门口向她招手使眼色,心知三大妈肯定有什么消息告诉她,就停好车,拎着包,自然地跟着三大妈进了厨房。
孔庆霏平时和一大妈走的最近,但这四合院里的人她都是身后打点过的,各家的孩子,她也通过孔庆涛常散些吃的。
在这院里,可以说除了贾家,她和每家都能说上几句话,不过要说想获得些消息,首屈一指就是这三大妈。
一是地理条件好,这进进出出的都在她眼前,有她和三大爷盯着,一般事情都逃不过他们俩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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