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这么久,都没结果,我是不是该嘲笑一句你的无能?”云舒听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气在心口,逼她娘跳了河,一句轻飘飘的抱歉就过了么?
她冷哼一声,挑衅看着他。
“可以!”罗锦眯着眸子看她,随后却又补充一句,“如果是站在杀人犯的立场,我能理解。”
云舒算是看明白,这人口中说是怀疑,实则还是咬定她跟那三人的死亡有关系,不得不说他的感觉非常准。
“随你怎么说。”淡淡看了他一眼,云舒错过他离开,只留一个背影给他。
罗锦转身看去,少女瘦小背影笔直坚定,但他却从中看到一丝傲气,然后他笑了。
凉亭镇某茶馆中,掌柜怒气直冲,来回走动几圈后,指着立在面前的身影,怒不可遏,“我花钱请你来可不是让你当大爷的,不会做事就去学,客人说什么你受辱也得给我忍着,你不过是个小工,还真把自己当人了。”
说着招来另一个工人,“你教教他,再出现这种惹客人生气的事,你俩都给我小心着。”说完甩手走人。
那人双手握拳,脸上全是屈辱,可却忍着不让自己发泄。
“真倒霉,怎么让我来教他,这种事还用学么,还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回头看一眼,那被安排过来的小工嘟嘟囔囔满脸不情愿,过去时还故意撞了下他,不耐烦道,“还不来学。”
心里却是满满嫉妒,同样给人工作的,这小子却长了一张招女人的脸,要是他们早就顺着那些夫人的面贴身服饰了,这小子倒好还敢发火。
不过也就是他还能发火后让掌柜留下,唏嘘要是他们,估计早就被赶走了。
云枫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沦落为曾经最看不起的这些人中的一员,可他只有忍耐。
他不能在因为自己让妹妹和娘受委屈,他要成为家里的支柱养活大家。
眼里浮现坚定,云枫告诉自己要忍耐,一边跟在对方身后。
……
景色秀美、鲜花锦簇的宅院中。
几个下人追逐着前面大步疾走的少年,脸上满是着急,“少爷,少爷你不能出去。”
“都给我闭嘴,我又不是犯人,谁敢不让我出去。”少年转头怒视,话落却见下人们表情一变看着前方,他顿时有种不好预感,缓缓回头,果然看到前方站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气场顿时一低,“大哥,你怎么来了…”
“若不来,怎能知道,家对你来说竟成了牢笼。”不怒而威的声音传来,裴钰从回廊走出,看着这个不成气候的弟弟,冷着脸,不发火却胜似发火。
“我只是生气才那么说,谁让你不让我出去。”裴浩有些怕自己这个大哥,低声说道。
“不关你,难道等你出去被欺负再回来给我告状?”也意识到语气有点重,看到弟弟委屈的脸,裴钰只得放轻语气,“我说了好几次,你玩的那些朋友没有意义,上次的事就很好的说明了这点,就你看不明白。”
说起这事,裴浩也来了气,他抬头鼓着脸气道,“那你也不能打压他们家里的生意!就因为你这样做,镇上没人敢跟我说话,每一个都因为害怕你,捧着我,虚情假意的!”
“还好,你还能看出是虚情假意。”裴钰忽的笑了。
他一笑,裴浩更是恼火,“你还笑,我看你就是故意逼我在家,我说了不要这产业,我要当兵,做将军。”
“做将军?你以为做将军那么简单?就你这花拳绣腿出去了就是回不来的那种,我也不记得自己的弟弟有这种勇敢不怕死的性格。”
“你!你就看不起我,总有一天我会证明给你看的,都给我滚开!”
推开身侧的下人,被刺激不轻的裴浩怒气冲冲跑了出去。
下人欲要追去,却被裴钰拦下,“让他去吧,冷静下说不定还能想清楚。”
“可是…”要是能想清楚,这些年也不会闹腾了。下人们频频看去,却碍于大少爷的威严没人敢说。
……
云舒甩开罗锦后,还担心对方仍旧跟着,故意晃了几圈又观察后没看到人才进了空间换了伪装。
因为昨日那些路人的话,她对游医这个职业也产生了怀疑,可又清楚生意不会自己过来,便打算再坚持几天看看。
破烂的招牌,破烂的衣服,那些路人明目张胆打量她并面带嫌弃,云舒一一无视,来回穿梭街道。
“那…那个卖药的,你等等!”身后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等到对方追上来拦到身前,云舒才反应过来是在喊自己。
“我不卖药。”云舒见那男人喘了半天不说话,说完这话便又离开。
刚走几步那人又追了过来,“你等等,我说错了不行吗?我就问问你是不是能治病?”
看那人着急不已,却又怀疑看着自己,云舒打量了他一圈,不得不多想是不是来生意了。
犹豫片刻,她点了头又问了句,“要看病?”
“对,有点急,我实在找不到人了。”那人道。
“那走吧。”上门的生意自然不会不做,但是云舒记得这凉亭镇大夫可有不少,难道今天生病的人那么多,忙不过来?
起初她还在想自己运气好,便大步跟上那人小跑的速度。
但随对方到了地方,看到要治的什么,云舒的脸色瞬间就黑了。
正文 第三十章 让他难受
那人恍若无知,催促道,“快进去呀,人能治,这玩意也差不多吧。”说完急火火的跑了进去。
云舒却只想朝天大喊一声,这特么都是什么事?
她的前方,五平方的围栏中,几个人正火急火燎的着着一头乱撞的驴,也就是她所谓的病人。见她没进去,还不住催促,说什么驴快受不了了。
现在她才受不了了好么?
围栏里乱七八糟,还没靠近就能闻到散出来的臭味,那驴肚子凸的明显,下体有血迹露出,精神却十分亢奋。
虽然不是兽医,但经过观察云舒也能看出怎么回事。
最开始她学医的时候是用动物当试验品,也知道动物的一套器官体系。眼前这头驴应该是即将生产,但一般临近生产不可能这么精神,唯一的解释是这些人给它吃了什么。
“还以为药劲一冲就生出来了,怎么还更难了?”果然,里面人絮叨的声音应证了云舒的猜测。
“大夫,你能不能行,连头驴都不能治,还怎么治人啊。”
“那真是抱歉了,我一直觉得驴和人是两回事来着。”看来有人把驴当一家人了。
无语看着忙碌几人,却还是过去了。
她进去时,那驴正好撒欢跑了起来,不比马儿的巨大,看起来瘦小而没营养,云舒稍微一避就躲了过去,一边黑着脸吩咐几人,“按住它,我先看看。”
絮叨归絮叨,乡下人都有这习惯,不是故意针对谁,听到云舒的话,连忙应了应了声,“好嘞。”几人合伙将母驴给挤在了角落按住。
都到了这一步,治驴和治人也没什么好分的了,云舒认命上前。
半个时辰后。
“不愧是大夫,这驴可是我的宝贝蛋,我还真怕出啥事。”驴的主人看着已经安稳躺在地上舔着孩子的自家母驴,笑呵呵的拍着马屁,一边回头拿着一个篮子过来,递给云舒。
云舒满脸疑惑,“这是?”
“这是诊金呀,我们这边都是用东西偿。这是我自家种的菜,你瞧瞧,外面可没这新鲜,你看…用什么装走?”言下之意菜给她,这篮子要马上收回去的。
云舒完全是无语了,她还真不知道有这个规矩。好在奇葩事见多了,她也淡定不少,面无表情说了自己没东西装,那主人犹豫了半天,找了个破破烂烂的袋子过来,给云舒时还一脸的依依不舍。
云舒觉得自己没有甩脸走人已是给面子。
任谁忙活半个时辰,弄了一身臭血,却被人用一把青菜给打发了这事更让人恼火,但怪就怪她之前没问清楚。
手里滑稽的提着一个布袋,转身就走,那几人竟还追过来大喊,“诶诶大夫,不知道你住哪啊?以后要有事,我们还想找你帮忙呢。”
已经走了几米的云舒脚下一个趔趄,这种事再来她就是傻子,头也不回道,“我四海为家,有缘分再见吧。”说完已是加快速度。
走远的云舒却不知道,在她离开后,那些人围在一起议论起来。
“你还问什么,那大夫我见过好几次,估计别的镇来的,这几天就在街上溜达,要有事上街找就行了。”
“那倒是好,刚刚人家也没嫌东西少,看着比别的游医好多了。”
“能力也不错,那驴你们几个有经验的都弄不好,她一来捣鼓几下就好了,一会我跟虎子他们也说说去,我记得他家那猪这两天有点不对劲。”
“说吧说吧,乘着人没走,赶紧的…”
完全不知道又被盯上的云舒,刚离开那七拐八拐的地方,重新走进街上。
嗅了嗅身上的味道,皱了皱觉得不能忍受。
打扮的脏,不代表她能容忍一身怪味,看了看四周,打算找个地方脱下来。
寻找途中,无意中看到手上的袋子,云舒又是一脸黑线,她把都东西先扔进了空间,后找到无人的角落自己才进去换掉衣服。
一身空空毫无所获,还有半天时间要耗费,云舒临时决定去附近山头转转。
日后找人寻找是大批量的,自己还是要先去探一探。
……
“主上,我问到了,村民说看见许孚远去镇西头的山上了,我们现在过去吗?”
古安听卫丞风的分吩咐寻找许孚远,对方却没有隐瞒行踪,很快就有了结果。
“恩,告诉古方,他不用去。”卫丞风头也不抬的道。
古安心知是因为昨天的事主上还在生古方的气,想到那家伙又要一人躲在房间伤心,事后再拉着自己诉苦,面无表情的脸隐隐抽搐,“明白。”
果不其然,告知主上的吩咐时,古安被他一把拉住胳膊,反复追问他是不是听错了。
“主上没罚你,你该有自知之明,别再惹他生气,放手!”在古安威胁的目光下,古方勉强松开他的胳膊。
一刻钟后,古方站在房间后看着古安和主上离开,然后把他锁在屋里。
古方,“…”
房门紧锁,古安收好钥匙,到底没忍住问向前方之人,“主上,古方若想出去,这大门也拦不住他,你为何…”
“锁门不是防止他出来,是让他难受。”卫丞风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大门,抬步离开。
古安佩服的看着自家主上,就差给他点个赞了,果然还是他更了解古方,知道什么最让他难受。
跟着回头看一眼,古安眼里满是同情。
这个家伙是该受点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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