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慧琪往包厢里一看看到了郗老太太,“哎呀,原来你约了顾伯母啊,刚好都是认识的——顾伯母,将我家师叔借给我说十分钟话可不可以?”她撒娇说。
郗老太太娘家姓顾,因为她丈夫以前和张慧琪的爸爸也算是熟人,所以张慧琪叫她顾伯母也是很正常的。
“当然可以啊。”郗老太太笑眯眯地说着,“慧琪约了谁啊,既然都认识,不如来一起坐?”她心思一转,当即就改了主意。
张慧琪笑嘻嘻的,“好啊好啊。”她对着陈玉说,“是杰西卡的哥哥来接她,我之前邀请她到我家来玩,这不,今天请他们兄妹吃饭呢,都是认识的人,一起坐也可以的。”
陈玉当然没意见。
通过张慧琪的介绍,郗老太太知道那个同样对陈玉十分恭敬的兄妹是北欧某个大财阀家的子女,不禁重新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陈玉。
“师叔啊,不如你和师父说一下,让她再多放我们几天假呗。”张慧琪摇着陈玉的胳膊说。
陈玉好笑,“你干嘛不直接和姐姐说。”
“我可不敢。”张慧琪有些丧气地说,她不怕陈玉,可她是真的怕沈隽。
沈隽越是修炼,越是一副不可亲近的清冷模样,平时对她们也十分严格,她们怎么会不怕她?
郗老太太在饭桌上几乎没说什么话,最后还抢着付了账,“我一个长辈请你们一群小辈吃饭也是应该的。”
大家也就没和她争,在张慧琪看来这又没多少钱,当然不在意。
陈玉不知道郗老太太原本找他来是说什么的,反正最终啥也没说,他摸了摸脑袋离开了。
郗老太太坐在车上,沉静地看着窗外的霓虹,“再去给我查查,那沈家小姐……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和张家是什么关系。”
“是。”
郗老太太也很心力交瘁,自家儿子喜欢什么人不好,喜欢上这样一个麻烦的,人家还看不上他。
池湾替沈隽找徒弟的事儿其实在富豪权贵的圈子里不算很秘密,于是,郗老太太在几天后就收到了回音,顿时震惊得久久会不过神来。
“那张慧琪叫陈玉师叔,难道陈玉也是——”
“应该错不了。”
郗老太太起身,又去了郗正凌那里,她看着桌上几个酒瓶子,很有些恨铁不成钢,走过去拉开窗帘替他开了窗,“别这副鬼样子了,人家又不会心疼你。”
郗正凌闭着眼睛不理她。
“死心吧,你等不到人家回心转意的。”
“妈,怎么连你都这么说。”郗正凌十分委屈,心酸地说。
郗老太太平静地看着他,“因为人家的层次和你不一样,现在想来,你确实配不上他了。”
郗正凌:“……”你到底是谁的妈啊!
“老老实实接受现实,你和他有缘无分。”郗老太太沉声说。
郗正凌咬着牙,“我不能,我就是爱他,忘不了他,一直想着他。”
郗老太太凝神看他,最终摇头叹了口气。
沈隽并不是完全不知道陈玉这段孽缘,平时寒暑假,陈玉还是会带着吉祥回山上住的。他和郗正凌没分手的时候,在山上的时候,黏黏糊糊一直打电话来着,有几次差点郗正凌就要找到山里来,最终还是被陈玉劝住了的,沈隽想不知道都难。
后来,陈玉分手了,毕业了,搬到山里来了,沈隽也就不再问这段感情的事,毕竟都过去一年多了。
这天,她忽然又提了起来。
“当时就这么分手了,你不在乎?”沈隽喝着茶问陈玉。
陈玉笑着说,“体验了一把恋爱,还不错吧,但要说失恋有多痛苦,也没有,虽然有些遗憾,可后来实习实在太忙了,痛苦的时候沉浸到修炼里去,渐渐也就放下了。”
沈隽瞥了他一眼,“你真爱过那个花花公子?”
“爱过,其实现在还有点爱。”陈玉诚实地说,“他毕竟是我初恋,还是有点难忘的。只是,也没那么爱就是了。”
从一开始就做好心理准备要分手的,他肯定不会傻得全部将感情投进去啊。
沈隽放下茶杯示意陈玉跟着她过来,两人走到客厅,透过落地窗往外看去,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会客室,会客室里的人却看不到他们。
陈玉瞪大眼睛,“他来做什么?”
会客室里正是衣冠楚楚的郗正凌和郗老太太。
“郗家说愿意多出一半的价格,求我收郗正凌为徒。”沈隽似笑非笑地说,“这真是花了大代价了。”
要知道,她收张慧琪她们价格就算得上高得离谱了,郗家愿意出这个价格,也是要狠狠割一刀的。
陈玉:“……”
沈隽看向他,“我交给你来做这个决定,收还是不收?”
陈玉有些茫然,“这……还是大姐头你自己决定吧。”
“郗家老太太说,她给了郗正凌一年的时间,看时间能不能让他忘情,实在不能,她才能下决心割这一刀来山上求我。”沈隽淡淡说,“不过,她只字未提让你和郗正凌破镜重圆的事,只说看郗正凌和你到底有没有缘分。”
陈玉:“……”
“你这桃花,开得还挺持久。”沈隽打趣说,“也亏得郗家有钱,还舍得。”
陈玉平静地说,“大姐头,你就照着规矩来吧,收与不收都可以。但是我现在,是真没想过再和他在一起。”
“嗯,既然这样,就由我来下决定了。”沈隽微笑说。
至于往后有没有那个缘分,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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