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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帐暖,皇上隆恩浩荡——素子花殇

时间:2018-03-07 16:07:40  作者:素子花殇
 
    怎么回事?
 
    刚刚不是还缩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失灵了呢?她捂着腹微微佝偻着身子,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一阵腹痛过去,她才直起腰身,决定再试一次。
 
    艾玛,又可以了,她成功缩回去了。
 
    可是,很快腹下又是一阵绞痛,她再次恢复成大人。
 
    尼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她现在是,可以缩,却不能保持,是吗?
 
    不对,有的时候连缩都不能缩。
 
    前后一想,她猛地明白过来,莫非是因为身体中了蛊,所以缩骨术和读心术不能用?
 
    是了,肯定是这样。
 
    昨夜中醉梦蛊,所以早上,她试了那么多次都失败了,如今母蛊被卞惊寒逼出,大量子蛊也被他逼出,可仍旧有少量残余,所以,与早上的丝毫不能缩的情况相比,她现在的情况要好一些,余蛊不发作时,她能缩,可她一缩便会催动余蛊,陡然腹痛便是最好的证明,而余蛊一发作,她的缩骨术又会再次失灵,故而出现她现在这种情况。
 
    是这样吗?
 
    所以,现在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唯一办法,就是将余蛊清干净?
 
    哎,白高兴一场,不过,转念一想,被她找到了原因也是好的,至少知道了,只要余蛊去干净了,这两个如同开外挂的本领就可以完完全全恢复了。
 
    见自己已耽误很长时间,她赶紧换衣收拾。
 
    虽然知道自己脸上涂擦的胭脂应该还在的,以防万一,再次掩上面巾的时候,她还是特意到铜镜前确认了一遍。
 
    基本未褪。
 
    尼玛,这古代的胭脂技术竟已这么高了?如此防汗?
 
    不大相信,见桌上杯盏里有半杯卞惊寒没有喝完的茶水,她将食指探进去蘸了蘸湿,轻轻拭了拭下巴。
 
    会褪啊。
 
    看来,自己并没出多少汗?也是,出汗通常是额头,脸颊跟下巴能出多少。
 
    早知道她昨夜就应该买盒大的,当时想着身上本就没有多少银两,买了一套身上的行头又花费不少,所以,买胭脂的时候,她就买了一小盒类似现代适用装的那种,一次性用光。
 
    因为当时的目的就只有一个,躲过流云的魔爪、舒舒服服地睡一宿,翌日就可以变回弦音。
 
    谁知道如今事情变成这个样子,她还不知道要做吕言意多久,身上必须备盒胭脂才行啊,可以随时补擦。
 
正文 第200章 折煞我了(2更)
 
    出门下楼的时候,遇到一上楼扫地的妇人,妇人只手拿着扫帚,只手拿着一个小圆盒在看。
 
    弦音瞥见,感觉像是一盒胭脂,眸光一亮,停了步子。
 
    “请问,这盒胭脂可以卖给我吗?”
 
    妇人怔了怔,抬头,弦音赶紧自袖袋中掏出一锭碎银子,递给她。
 
    这银子在外面可是能买至少三盒,简直是割肉有没有。
 
    但是,木办法,她怕接下来跟卞惊寒一起,没有机会买。
 
    妇人本还不大情愿的样子,甚至将胭脂盒藏在了身后,见她掏出来的银子,一时间就动摇了:“这......这盒胭脂用过的。”
 
    边说,边将胭脂盒打开,给弦音看。
 
    里面的粉面凹下去一些,的确是用过的,盒子好像也有些坏,像是摔过,这些弦音自是不在意,既然买二手的,本就知道不是全新的,最重要的,她惊喜地发现,这盒胭脂竟然跟她昨夜买的,也就是此刻脸上的这个颜色是一模一样的。
 
    “没事,用过就用过。”激动之下,生怕对方反悔,赶紧将胭脂拿过来,将银子塞给对方,风一般下楼,“谢谢。”
 
    妇人垂眸看了看手中的银子,拢进袖中,喜不自禁。
 
    这盒胭脂也不是她的,是她方才扫后院的时候,在后院的草丛里捡到的,那个位置上方是几个厢房的窗,想必是哪个客人从窗户里扔掉的。
 
    她都这把年纪了,早已不用胭脂,本想着捡回去送给女儿玩,没想到却卖了这么个好价钱,抵她扫半个月地了,她怎能不高兴?
 
    **
 
    弦音出了客栈,两辆马车早已候在门口。
 
    见卞惊寒站在前面那辆马车边上,她便拾步朝后面那辆走去。
 
    卞惊寒回身看着她,黑眸深深:“吕姑娘就不怕流云还有同党?”
 
    弦音脚步一滞。
 
    她怎么忘了这个问题?流云是有主子有组织的人,有同党那是一定的。
 
    那怎么办?
 
    她没做声,同样看向他。
 
    “如果吕姑娘不介意,不妨跟本王一车。”卞惊寒伸手,优雅地撩开车幔。
 
    弦音有些犹豫,不过,终究保命最重要,而且,知道了这个男人对李襄韵的心意,她也少了一些顾虑。
 
    “那就多谢王爷了。”对着他微微一鞠,她拾步走过去。
 
    边上的管深连忙帮她放下踏脚凳,弦音走至跟前,正好对上管深的视线。
 
    【这个女人也不知道给王爷吃了什么迷魂药,帮她清蛊王爷本就内力大耗,如今还要将其带在身边,完全就是个拖累,得想个法子让王爷扔掉这个拖累才行啊。】
 
    弦音汗。
 
    对此,她也很无奈好吗?她也不想的好吗?是卞惊寒非要将她扣在一起好吗?
 
    当然,如今想想,若流云同党报复,她一人根本无法自保,似乎跟他们一起,是最安全的一条路。
 
    心念一动,她忽然伸手拍了拍管深的肩,眉眼弯弯道:“只希望不拖累到管家大人才好。”
 
    管深呼吸一滞,脸色就白了,瞬间有种做贼被人抓了现行的感觉。
 
    最重要的,这个女人如此举措、如此一说,很容易让人觉得他私下里对她说过什么,或者做过什么嫌弃她的事。
 
    拖累也只会拖累他家王爷啊,他家王爷都没说话,他有什么资格怕被她拖累?
 
    管深回头,果然见他家王爷眸光凉飕飕地朝他扫过来,他眼帘一颤,汗哒哒:“姑娘真是折煞我了。”
 
    弦音也未再接话,弯腰进了马车,因为腹中又痛了,而且,她也看不到管深在想什么了。
 
    看来,她猜测的没错,她双术失灵,就是因为中了蛊。
 
正文 第201章 几乎相抵(3更)
 
    卞惊寒上了马车之后,一行人就出发了。
 
    本来还担心着,两人如此会不会尴尬,毕竟她已不是十岁的小孩子,孤男寡女两个成人共处如此狭小的空间,可很快,她就发现,她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因为卞惊寒坐下不久,就从包袱里取了书出来,递了一本给她:“看吗?”
 
    “谢谢。”弦音伸手接过来。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各自看书,总比相对无言的要好。
 
    因为见他平素看的书不是那种治国平天下的,就是兵书,或者医书,以为他给她的也会是其间的一种,让她非常意外的是,他递给她的竟然是一本话本子,也就是小说。
 
    艾玛,小说可是她的大爱啊,毕竟自己在现代从事的就是这个,当然,只要不是上次那种毫无情节的黄.暴啪啪啪就好。
 
    自然不是。
 
    是一个神话故事,很凄美,女主是一只凤凰,男主是一个凡人帝王,看了几章,她就被深深吸引住了。
 
    “好看吗?”男人问。
 
    “嗯。”她点点头,眼睛都舍不得抬起来,“没想到王爷会看这种书。”
 
    这种缠绵悱恻的,感觉适合女人看,就算男人看,也绝对不是像卞惊寒这种男人。
 
    “本王从不看话本子。”
 
    弦音一怔,这才抬起眼睑,从不看话本子,还随身带话本子?
 
    心中的疑问还未出口,便见卞惊寒侧首撩开窗幔,看了看外面,道了句:“这么快就到了。”
 
    到了?
 
    这么快到哪儿了?
 
    弦音莫名,却又见他回头吩咐她:“将包袱背好。”
 
    嗯?
 
    哦!
 
    合上书,依言将包袱背在肩上,感觉到马车依旧在狂奔,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弦音更是一头雾水。
 
    “我们要从窗口跃出,抱紧本王。”
 
    卞惊寒转身,一手提了自己的包袱,一手将她的腰身一揽,她都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感觉到身子陡然一轻,她被一股外力裹起,眼前景物一晃,再接着背上一重,等她意识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路边一人高的草丛里,而卞惊寒伏压在她的身上。
 
    刚准备开口相问,对方的大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口鼻,示意她不要做声。
 
    与此同时,他的身子更是尽数倾轧了下来,头也更加伏低。
 
    如此一来,他们两人的身子就紧密地贴在一起,无隙,而他的脸更是停留在她的脸上,鼻尖几乎相抵。
 
    好在弦音戴着面巾。
 
    可饶是这般,弦音还是抖了呼吸。
 
    快春末的时节,衣服穿得都不多,弦音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透衫传过来,熨在她的周身,让她心惊,也让她薄颤。
 
    这样的时候,她觉得脸上本就不厚的帕子完全形同虚设,似乎只要他再低一丝,真的只要一丝丝,他就能隔着薄帕亲到她。
 
    浑身紧绷,她看着他放大的俊颜,一动不敢动,感觉到自己全身充血、脑袋充血、脸蛋充血、耳根亦是充血,就连手指尖都颤个不停。
 
    两人这个姿势保持了很久,直到一阵哒哒的马蹄声疾驰而过。
 
正文 第202章 坐后面吧(4末)
 
    卞惊寒起身,朝弦音伸出手。
 
    弦音感觉到自己四肢百骸似乎都不听使唤了一般,缓了缓,才艰难地把手给他。
 
    温热的大掌将她的手背一裹,手臂一用力,他将她拉起。
 
    “方才那马蹄声,是跟踪王爷的人吗?”坐在草丛中好一会儿,弦音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嗯,流云行动失败,本王料想他们不会就此罢休,果然。”
 
    “那我们跳车,管家大人他们知道吗?等会儿他们会不会担心?”
 
    “他们知道,这本就是本王的计划,所以,本王才让你随本王一车,这样方便跳。”
 
    原来如此。
 
    “哦。”弦音点点头,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脸颊耳根的热度似是还没有褪去,灼得厉害,“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骑马,走小路。”
 
    卞惊寒站起身,再次将手递给她,弦音也不扭捏,攥了他的手借力起来,正欲松开,却被他反手一裹,握住。
 
    “本王让人准备的马就在前面林子里。”
 
    说完,就非常自然地拉着她的手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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