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里的温暖,大红色的纯棉被套,简单就像是蚕宝宝一样将自己裹得紧紧地,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的空气。
睡梦中,简单只觉得自己有点呼吸困难,就像是有颗大石头紧紧地压在胸口,呼吸很是不畅,而且,似乎还有双火热的大掌不断地在小腹的位置温柔的揉着,但是,感觉还不耐吗。
缓缓地睁开双眼,对上的就是崔晋那黑濯石般的深邃眸子,里面是掩盖不住的疲惫与满足,温暖的小手不自觉的抚上崔晋的脸庞,还带着些许的冰冷,"怎么,不可置信?我回来了。"从接到自家媳妇的那封信开始,崔晋心里就不断的回味的媳妇所说的最近习惯的改变,一个消息不由自主的涌上心头,所以在看完信之后,崔晋便加快速度处理完自己的任务,想要回来确认心中所想。
崔晋那独属于军痞子的语气,简单很是无语,我就说怎么喘不过气来,原来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笑的荡漾的某人,于是,气闷的简单也顾不得矜持,直接撑起身子咬伤了崔晋的下巴,不错,就是......咬伤了。
简单的力气还不小,痛的崔晋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戏谑,“几月不见,原来这小白兔的皮囊之下掩盖的是只小野猫啊。”
听到崔晋这调侃的语气, 简单气炸了,也不管崔晋,直接窝在被子里,继续睡。
明显害羞的小女人,崔晋低低的笑了,直接脱掉衣服,钻进暖和的被窝里,搂住简单的腰身,他的动作很柔,充满红色血丝的眸子里尽是柔和,一想到这里已经有了他与她的孩子,崔晋心里又是一阵荡漾,就像是被春风拂过的平静湖面,清澈的水面荡起点点涟漪。
☆、铁汉的炮灰小娇妻(九)
这就免不得冻得简单一个哆嗦,心里想要将男人踢出去,但是无奈自己被制得紧紧地,只能贴着崔晋的胸膛,脑海里忽然出现的崔晋那双疲惫的双眼,心里一阵心疼,这人肯定又是急急忙忙的赶着回来的,也没怎么休息,回抱住崔晋粗壮的腰身,简单打了个哈切,再次沉沉睡去。
崔晋回来的时候应该是在凌晨几点,简单被崔晋闹醒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现在又恢复了暖和的被窝,简单自然又进入了温柔的梦境。
再次醒来的时候,崔晋还在睡,简单小幅度的动动身子,搂住细腰上的手臂紧了紧,简单无奈的安慰道,“你回来那么早,再睡会儿,等一下吃饭叫你。”简单说完,崔晋才松掉禁锢住简单细腰的手臂。
简单整理好自己的时候刚还碰见坐在凳子上的崔母,一见到简单,崔母那张脸便拉得老长,前段时间与她的争吵还历历在目,崔母丢脸的同时又觉得自己太没用了,余光落在崔锦衣身上,暗叹这小贱人又不知在心里怎么笑话她,心里时刻想着要扳回一成。
“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新媳妇竟然起的这么早,以前哪天不是睡到日上三竿,别家新媳妇都知道孝敬公婆,就你,不顶撞就算好的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崔母一脸不屑,嘴上确一点面子都不留。
“锦衣,家里有绿豆吗? ”崔母的冷言冷语简单并不打算理会,脑子想着要给崔晋熬点粥,既然现在两人是一体,对于崔晋,简单也不想厚此薄彼。
“嗯,在第二个柜子的空格里,里面有个袋子,只是很久没有拿出来,可能积了很多灰。”崔锦衣的声音慢慢悠悠、轻轻柔柔的,很有辨识力。
从柜子里拿出绿豆,果然,长久未拿出来,里面已经积上了一层灰。
简单拿出一个瓷碗,倒上差不多瓷碗的三分之一,呛人的灰尘便顺着倒出来的间隙往上翻腾,呛得简单很不舒服,但还是忍住了,随后才将绿豆洗的干干净净,放上大米细细熬煮。
一连贯的动作简单做的如鱼得水,被彻底忽略的崔母立马站不住了,更是在看清楚简单那些动作之后,心里更加气愤了,所以说,在前面的几个月中,这小贱人就是在糊弄自己,根本就没把自己这个婆婆放在眼里,什么都会,硬是做出一副啥都干不了的模样,心里的想法在简单将锅放上灶火明了,崔母的脸色也不出意外的更加阴沉了。
在简单走出厨房的时候,崔母直接走到简单面前,一个巴掌就扇了过来,响亮的声音打破了客厅的沉默,崔锦衣望着刚好走出来的崔晋,连忙低着头默默的进入厨房,有哥哥在,嫂子应该不会吃亏。
火辣辣的感觉席卷整张脸,简单截住崔母的另一巴掌,将她的手臂狠狠的跌了下去,强大的力道让两人习惯性的后退,崔晋顺势将简单搂入怀中,而崔母则没那么幸运了,在看见崔晋的那一瞬间,被凳子绊了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阿晋?”羞愧又惊讶。
被当场捉包的既视感,崔母那张老脸腾地红了,火辣辣的疼。
简单窝在崔晋怀里,鼻翼间尽是崔晋的味道,脑袋靠着崔晋的胸膛,隐约可以感觉到崔晋的心脏“砰砰砰”的发出的平稳心跳声,小手下意识的抓住崔晋的衣袖,带着小心翼翼的味道。
似是感觉到怀中人儿的不安,崔晋冷硬的心头似是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一抽一抽的疼,冰冷深邃的眸子转向崔母,崔母反射性的缩缩身子。
早该知道自家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张欣然未曾过门之前就遭到崔母强烈的反对,果不其然,崔母如今的作为,自己在家就能这样,若是自己离开,她的生活该多么难过,看来,家属随军的事情也该提上行程了。
若是简单知道崔晋心中所想,定会说,这真是个美好的误会,不过,就算简单知道,也不打算解开这个误会,只会任之处之,随意之。
被崔晋的目光看的发麻,崔母的嘴唇蠕动着,似是想要解释什么,但是心里清楚的知道发生了什么,纠结的老脸通红,最后还是崔锦衣有眼色的将早餐端了出来,气氛也就冷静了下来,没有了一开始的尴尬,但是由于简单特意做的粥还没好,简单面上还是有点恹恹的。
崔晋在家,崔母因为方才的事情有点尴尬,对于这个儿子也是打心底的惧怕,也不敢的嘚瑟什么,而没了崔母这个传声筒崔家,整顿饭下来硬生生只有个人咀嚼的细碎声响。
吃完早餐,崔晋就带着简单出门了,说是要去镇上看看,而且今天也是赶集的日子,简单也就欢欢喜喜的跟着崔晋出去了。
于是,简单特意为崔晋翻出来的绿豆粥便华丽丽的交给崔锦衣了。
在崔晋与简单出门之后,崔母心里的愤愤不平才彻底发泄出来,骂骂咧咧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厅,见崔锦衣看着她,崔母大声骂了一声,才悠悠的回房,不知在想些什么。
从崔家出来,崔晋温暖的大掌包裹住简单柔嫩无骨的柔荑,轻柔的摩擦着,心里又是一阵荡漾,黑色皮肤掩盖下的是淡粉色的潮红。
集市离崔家较远,大概四十分钟的路程,这还是坐车的时间,车是那种牛车或者驴车。
但是,由于是冬天,上面拉上了一层可遮掩的布,不够也没太大卵用,冷风透过缝隙不断的延伸开来,冻得简单直往崔晋怀里缩去。
所以最后,崔晋直接将简单抱在怀里,也顾不得一车上挤得满满的人那或调侃或热烈的眼神,对崔晋来说,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自家媳妇,其他人的目光算不得什么。
但是,若是有人细细观察,可以看见崔晋那被短发掩盖下的耳尖红的彻底,而简单,根本就没有意识,毕竟在现实世界,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已是常事。
四十分钟后
崔晋拉着简单到了集市,吵闹的声音瞬间吸引了简单,心情也好上了一点,虽说只是镇上的集市,但是集市上密密麻麻的人,道路两旁的小摊贩使劲的吆喝着,除了卖商品的小贩和摊位,还有这种演马戏的、炸爆米花的、扭秧歌唱大戏的,震耳欲聋的声音吸引了大部分的赶集的人,简单也大大开了眼界,一路上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过,看得出,简单很开心。
其实,这些对于简单来说都是挺新奇的,以前的生活除了兼职和学习,就是学习和兼职,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享受其他的事情。
那时候,简单单纯的就想尽可能的不要麻烦养父养母,想要度过接下来的时光就得靠自己努力,仅仅只是学习好是不够的,还需要有金钱支持,所以那时候的简单就是发了疯的兼职,就像是个陀螺一般,从没停下来过,所以在上个世界的时候,简单才会那么抗拒安宁的做法,自己承受过的,才知道那有多难受。
崔晋时刻关注着简单,每当她有意向的时候都会停下来,当简单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冰糖葫芦的小摊贩时,崔晋勾勾唇角,宠溺的目光一闪而逝。
简单拿着两根冰糖葫芦,迫不及待的咬上一口,樱桃小嘴就像只塞满食物的小松鼠,脸颊鼓鼓的,可爱的很。
简单很喜欢酸酸甜甜的味道, 再次咬上一口,看了崔晋一眼,将冰糖葫芦递到崔晋嘴边,似邀请,似挑逗。
崔晋对甜食本就不喜,但是在看见简单那像小兔子的眼神时,鬼使神差的咬上一口,一点一点的推入腹中,崔晋竟然觉得,冰糖葫芦出奇的好吃,酸酸甜甜的味道也不似以前那般的腻人,反而带着些许的鲜甜。
不一会儿,冰糖葫芦就被简单消灭殆尽,毫不遮掩的对冰糖葫芦的渴望,漂亮的桃花眼睁的大大的,圆圆润润的,那眼神,简直要萌翻了,但是想到简单已经吃了两根,再吃下去对胃不好,所以,受不了简单那渴望的眼神, 崔晋直接牵着简单的手离开了祸发地,还好,不一会儿简单就被其他事情给迷住了。
中午的时候崔晋带着简单吃了龙须面,面条又长又细,让简单又震惊了一把,毕竟在南方面条一般来说都没那么长。
简单撒了很多很多的辣椒油,不一会儿,汤面上已经浮起来了浓浓的一层辣椒油,让人看起来都觉得辣,但是当事人没一点事而,吃起来反而觉得一点都不辣,但是心里倒是愈加畅快了。
似乎是从一个月前还是半个月前,反正就是前一段时间,简单就想吃酸辣的东西,但是崔家吃的比较清淡,忍得简单脾气也愈发的大了,而今天将自己想吃的都吃了,心情也就畅快了。
直到简单将面全部吃完,只留下浓浓的一层辣椒油时,崔晋看着嘴唇上还留有油渍的简单,心里一阵愧疚,糟了,竟然将自家媳妇带出来要干的正事给忘了。
崔晋将简单搂在怀里,大掌轻轻抚摸简单的肚子,“疼不疼?”
简单有点莫名其妙,这有什么疼的?不就是一碗辣椒不?
某人忘了,以前的时候她对辣椒基本上是不碰的,除非是嘴里无味才会吃点辣椒开开胃。
☆、铁汉的炮灰小娇妻(完)
其实一开始出现这种反常的情况时,简单还以为是张欣然爱吃辣椒,结果也就不以为意了。
牵着简单的小手,崔晋将自家媳妇紧紧抱在怀里,生怕旁边拥挤的人群撞到了她,耳垂旁边温热的呼吸,简单不舒服的扭扭身子,额,耳垂好痒,但是自己的手被崔晋拽在手中,根本腾不出手,心里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说。
对于怀中的人儿,崔晋一直注意着她的动向,所以在简单微微转身回头的时候,四目正好相对,“崔晋,我耳朵痒。”都是你靠的太近了。
当然,后面的话简单没有说出口,但是从简单那亮如明镜的眸子了找到了些许的埋怨,崔晋靠的愈发的进了,绵延不断的呼吸紧紧地贴近简单的耳垂,低沉的笑声中带着些许的沙哑,让简单有点不知所措。
简单撇撇嘴唇,脾气也上来了,“你靠我远点。”并且试图挣脱掉崔晋的怀抱。
见此,崔晋只能顺着简单的脾气顺毛,声音轻柔且带着隐藏的笑意,“好,我靠远点。”
崔晋虽然远了点,但还是紧紧贴著简单的身子,额头靠在简单的脑袋上,似乎,呼吸愈加顺畅了呢。
穿越密密麻麻的人群,崔晋牵着简单的手,小心的扶着她,将她环抱在自己的保护圈内,不知走了多久,崔晋停了下来,门前是较为简陋的大门,崔晋走上前轻轻的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细碎的声音,开门的是个老太爷,手中还拿着一根旱烟管,就像是清末之时的那种一吸烟就会“咕噜咕噜”响的管子。
“是晋小子,进来吧。”老太爷的声音沙哑,像是那种老牛车拉起来的知啦知啦的声音,眼神透过崔晋望向简单,似是打量, 崔晋也不含糊,拉着简单就进了门。
“这是我媳妇,你给我媳妇看看。”拉着简单在老太爷面前坐下,老太爷拿出一个沙包,将简单的手垫在上面,随后便把起脉来。
老太爷很是随性,一口吸着旱烟,一边搭着脉,打在脉搏上的指尖粗粝而又尖锐,浓厚的茧子摩得简单有点刺痛,简单也不是也不是那种不懂事的人,虽然有点痛,但还是忍住了,而且这老太爷一看就是中医,崔晋带着他过来肯定是有什么事。
大概也就一分钟的样子,老太爷向崔晋点点头,两人的默契崔晋瞬间明白老太爷的意思,脸上的喜悦也遮挡不住。
回去的时候,崔晋不让简单做驴车,反而是租了一辆车,做起来安稳不少,当然了,这也花了不少银子,崔晋不在意,简单也就不多说,但是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点好奇加感动。
回到家的时候,崔晋手里大包小包的,都是家里需要用的必需品,安顿好简单便将东西交给崔母与锦衣。
简单心里挂念着那绿豆粥,瞬间就跑去了厨房,锦衣相视一笑,将绿豆粥从厨房里拿了出来,不出意外,崔晋又吃了一顿,但是对于粥,简单倒不怎么喜欢,也就没吃几口,剩下的最后还是让崔晋给解决了。
触碰到崔母那要杀人的目光时,简单有点怔愣,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到他了,但是在看见那别崔晋解决的干干净净的小碗,瞬间就明白了。
晚饭过后,崔晋直接跟崔母宣布了简单怀孕的消息,已经快两个月了,其实,简单挺惊讶的,两人不过一次就有了,也为自己这段时间的失常找到了理由,不由得有点......羞涩。
好吧,请原谅迟钝的人并不知羞涩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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