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住她的腰,冰冷的唇堵住她的,温暖的灵气穿过喉咙往外,简单瞪大眼睛,这个混蛋。
闵湛再次消逝在空气中,简单气呼呼的躺在床上,小脸儿微红,直到半夜两点才睡着。
接连的半月内,闵湛定时定点的过来吸收她体内的灵气,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简单发现,闵湛接近透明的身体带着一丝黑色痕迹,闵湛停留的时间也延长不少。
凌晨零点
闵湛的身影出现在简单面前,简单无语凝噎,看着他周身弥漫的黑色鬼气,手臂上升腾出一份鸡皮疙瘩,“闵湛,半个月的时间,拍拍屁股走人,做足了,现在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闵湛没有说话,细微的后退一步,那渗人的寒气退却几分,“你想要什么解释。”
“当初你说,我是你亲自选中我的人,为什么?我与你素不相识,相差一个世界。”简单将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堵住扑面而来的寒气。
“选中你只是我的一时兴起,但没想到你是天生的纯阴之体,这是意外之喜。”
简单:日了狗了,闵湛你怎么能这么随意。
“前段时间你的身体透明,现在渐渐有实体的迹象,是因为我的原因?”
“是,你体内的温暖气流与围绕着我的鬼气相互交融,歪打正着,我能出现的时间延长。”闵湛说的很平淡,微垂的眼睑闪过一丝狠厉。
他的情绪波动不大,不知是因为她的灵气在他体内的原因,简单能明确的感受到,“那我们商量一下,既然你的情况已经好了不少,那么,你以后吸收灵气能否别卷的那么彻底,最起码留点给我,亲,这些灵气我也是有用的。”
“好。”闵湛答应下来,他冰冷的唇已经贴上她的,简单瞪大眼睛,直接推开他,闵湛却紧紧抓住她的手,唇上传来一股酸麻,酥酥的,这人,是咬上瘾了不成?
“你今天吃了虾?好辣。”简单的脸猛地爆红,你妹妹的,狠狠瞪了他一眼,简单气急的扑到在床上。
闵湛飘荡着身子,立在简单面前,“你怎么还不走。”
“还没有开始,刚刚我只是觉得你很口可,所以才咬上去的。”
简单:“......”
闵湛的睫毛微翘,想要故作重施,简单挡住他的脸,“没门,第一次怎么做的就怎么做,哼。”闵湛眸底含笑,好吧,还是矜持一点,毕竟,过犹不及。
感觉到体内的灵气一扫而空,简单撑起身子,“闵湛。”
“你的死是意外,还是人为?”那一瞬间,简单甚至感觉自己被闵湛冻住,他的眸光逐渐恢复正常,淡淡的嗓音挥散在空中,“后者。”
因为闵湛的手下留情,简单有了剩余的灵气,几日的时间让她终于存足了她心心念念的符箓。
月黑风高夜,半夜杀人时。
夜晚的闵家格外的安静,院子内的寒风飒飒,落叶无声的飘落在地,简单悄然的打开门,穿过房门往阁楼上前去,较为老旧的木质楼梯因为重物踩在上面带着吱吱吱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到达阁楼之上,门上落了锁,简单蜜汁微笑,抽下头上的发簪,顶端极细,只听得“咔嚓”一声,锁被打开。
简单推门而入,有点时光的木门嘎吱嘎吱作响,她黑色的长发飘落在肩头,在暗光之下,倒是有种女鬼的既视感。
空气中带着浓厚的灰尘味道,接着微弱的灯光,里面的物体偏向于男性化,靠墙的衣架上挂着一件深红色的喜袍,与那日与她穿的那件喜袍是同一款式。
☆、夫君不是人(三)
寒风一吹,那喜袍如有人挥动般舞动,书架上的书重重叠叠,箱子占据了整个阁楼,只剩下极小的空间能够让她站得住脚。
她拿起一本《鬼魂杂记》,泛黄的纸张,上面的钟馗凶神恶煞着一张脸,简单微微翻开书页,闵湛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她面前,吓得简单直接撞在木箱上,带着沉重的声响,还好闵湛扯住她的身子,让她不至于摔倒。
简单眼睁睁看着阁楼的门无声的关紧,离她愈来愈远,在她躺在床上不久,闵家变得吵闹起来,她的房门砰砰砰的直响,简单披着披风,神色慵懒的打开了门,正是碧绿,“这般晚了,为何?”
“无事,大少奶奶,府里进了小贼,怕惊吓到您。”碧绿细细打量着简单,看她的模样没有一丝出去的模样,也就放下了心。
送走碧绿,闵府又是一阵热闹,半个时辰后,才彻底安静下来。
“闵湛。”闵湛的指尖落在她的唇上,示意她不要开口,“外面有人。”
似是终于确认里面没有声音,院子里的下人悄然离开。
“闵湛,你信任我吗?”闵湛沉默不语,幽幽的眸子紧盯着她,简单有点失望,复而躺在床上,也不管站在床头的闵湛,她与他表面上是夫妻,实则也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谈何来说的信任。
碧绿从凝苑回到荆柔的院子,“夫人,大少奶奶没有异常,奴婢去敲门时,等了许久,大少奶奶才披着披风过来敲门,脸上很是不悦。”
荆柔挥了挥手,碧绿便退身走了出去。
“阁楼有人闯进去了,一个封印被破解,另外两个封印会接二连三的破开。”闵蔯阴沉着脸,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将变得很是糟糕,落在地上那裂掉的羊脂玉还历历在目,得知大师说过,若是玉佩碎掉,便是封印解开的伊始。
“得请得知大师过来一趟。”荆柔很是慌乱,“我明天就派人去请,那个女鬼......”
“不能急,娘,你说闯进阁楼的人是谁。”
“闵湛,肯定是闵湛搞的鬼,那个女人是闵湛招进来的。”荆柔很是激动,对闵湛与那个女鬼很到了极点。
“若真是他,那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引蛇出洞。”闵蔯唇角微翘,脸上闪过的疯狂让荆柔心底一震,“明日娘就派人去请得知大师,商量再次禁锢闵湛的方法。”
闵蔯与荆柔的想法昭然皆知,闵湛站在不远的地方,坏笑不显,既如此,等先应付完闵府的乱麻再说。
隔天,简单醒来的时候就听说闵府的一个丫鬟吊死在距离偏北院子的榕树上,那丫鬟死状极为惨烈,七窍流血,舌头往外伸的老长,脸上的惊恐表情在那一瞬间凝固,简单是去请安的时候听丫鬟们在议论,“大少奶奶。”
见到她缓缓走来,丫鬟们连忙行礼,一拥而散。
“夫人。”简单穿着淡粉色的旗袍,白色的披风将她娇小的身子裹得紧紧的,养了将近半个月,乔桑的神色红润不少,本就姣好的五官显得愈发醉人,简单一进门,闵蔯的目光就粘了上来。
简单轻微行礼,在身侧的凳子上坐下,“听丫鬟说,府里出了事情,可有什么大问题?”
“又是哪些丫鬟在嘴碎,脏了大少奶奶的耳朵,再谣传风言风语,这种丫鬟不要也罢。”荆柔骂的肆意,眸光却紧盯着她,简单直接装傻,这是在影射什么,还是怀疑昨日闯入阁楼的人是她,“夫人说的极对,确实,有些事是应该早点先证实,至于那些嘴碎的丫鬟,夫人想如何处置,就如何,媳妇听着。”
荆柔扯起唇角,“时间不早了,用膳吧。”
膳食一碟一碟的端上来,在荆柔动筷后,简单悠悠的拿起筷子,无视掉荆柔的打量与闵蔯的油腻感。
从荆柔的院子里出来,寒风打在脸上,吹散了她眉眼间的疲惫。
“大嫂,昨日可吓到了,府里进了小贼,碧绿私自打扰,大嫂可曾生气?”闵蔯的目光如影随形,甚至与她并肩而行,简单可以落后他半米的距离,“无碍,昨日碧绿来之时解释了缘由。”
不知何时,在前面带路的丫鬟已经失去了身影,偌大的闵府,简单不甚熟悉,甚至可以说是陌生,除了初一、十五,简单都未曾出过凝苑,“二叔,这不是回凝苑的路。”
“我知道。”闵蔯走在前方,转身之时带着狰狞的笑意,“大嫂,我喜欢你,从你进门的第一天开始。”
简单心底炸裂,麻蛋,现在这情况是什么鬼。
“二叔,不要开玩笑,我可是你大哥名门正娶的妻子,是你的大嫂。”闵蔯的步伐很大不过几步就追上简单,紧紧桎梏住她的手腕,将她拖着进了旁侧的假山。
“原来,大嫂更喜欢被粗暴的对待,我还不知大嫂这般重口味。”
妹妹的,这人就是个变态,思想怎么这么污,到底那只眼看出她是心甘情愿、欲情故纵的。
“放手。”简单挣扎着,闵蔯的脸近在咫尺,笑的猖狂,“大嫂你就叫吧,就算叫破了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
简单:“......”
这种强迫良家妇女的既视感真心有种莫名的喜感。
到底他是从何地方看出她要尖叫求救的,唉,年纪轻轻的就瞎了眼,可惜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简单淡笑,“你先放开我。”
闵蔯蜜汁微笑,“这就对了,还能少吃点苦。”
放开的瞬间,简单上下其手,闵蔯颓然的倚在假山的墙壁上,扭曲着一张脸,妹的,敢调戏老娘,也要看你有没有承受她怒气的勇气。
闵蔯回到院子的时候,脸上乌黑,又青又肿,就像是被马蜂蜇了一般,肿的不成样子,哪还有方才的玉树临风,就连醉人的桃花眼也成了纯正的单眼皮,小厮穆子煞白着脸,对上闵蔯那威胁性的眸光,果断的闭了嘴,“今天的是你要是敢说出去,爷就废了你。”
“奴才不敢。”穆子跪在地上,直到闵蔯进了书房才颤颤的站起身子。
书房内
桌上的东西尽数扫落在地,牵扯起脸上与身上的伤痕,闵蔯呲着呀,半眯着眼,“乔桑,臭*,今日之辱,我定要让你百倍、千倍还之。”
凭着记忆,简单回了凝苑,一进门就被闵湛压在墙上,简单尝试性的推了推,直接穿透了他的身体。
简单:“......”
“你发什么疯。”闵湛的唇落在她的脖颈上,冻得她的身子成功一颤,“闵湛,别闹。”脖子是她的敏感点,更何况还那般冰冷。
似乎是闹够了,闵湛直勾勾的盯着她,搂着她的腰不放,“方才闵蔯就试图要这般对你,你为什么不揍我。”
所以说,放在在假山,这货一直都待在那儿。
“那你刚刚不动手。”简单想要抓住他腰间的软肉,却忘了他现在是个鬼,无果,对他狠狠的翻白眼。
“昨晚你说我对你是否信任。”
简单表示这话题转化太过尴尬,她才不会这么容易就被转移话题。
“对,所以你现在要回答我的问题。”呜,对上他的眸光,她很没出息的接受了。
“我只信任我自己。”果然,简单瘪瘪嘴,唇角的笑意带着些许的苦涩。
闵湛将她抱在床上,四目相对,他的声音款款流出,淡漠的语气带着些微的平淡。
闵湛与闵蔯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闵湛的生母在他出生时难产离世,荆柔本是姨太太,在闵湛生母死后,便被闵父扶了正,成了闵府的主母。
闵湛一直以为,荆柔是他母亲,自他记事以来,荆柔对闵蔯很是偏心,闵湛每次提起,荆柔都以他是哥哥为由,糊弄了过去,尽管闵湛心里很不舒服,但还是忍了过去,直到闵父突然离世,他就突然生了病。
他看着那老道士将他禁锢在那《鬼魂杂记》之中,看着他的魂体变得愈发虚弱,直至透明,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他的生母,那个化身为厉鬼的女人,荆柔与闵蔯将他与母亲封印,连贯的封印极强,若不是获得简单体内的灵气,他可能直接淹没在荆柔与闵蔯的阴谋之中。
而乔桑的到来是他一手促成的,更多的是荆柔需要对闵湛更深层次的压制而为之。
接下来的日子里,闵府每一天都会出一条人命,荆柔等人再也忍受不住,派人急切的去请得知大师,然而得知大师不知是何缘故并不在,直到半月后才来到闵府。
得知大师的到来在闵府掀起一番风浪,黄色的符纸漫天飞舞,就连凝苑也未曾放过。
简单与得知大师打过交道,单眼皮,一撇小八胡子,即使穿着老道士鲜明性的服装,却传达着一种掩饰不住的猥琐模样,好吧,是她评论太高,那老道士真本事还是有点,就是那么眸子里传达的淫邪让她反感的很,脸色苍白,一看就是纵欲过度。
闵湛在闵府穿梭自如,好像,得知大师的符纸也没啥卵用。
简单在地下商城花了八千积分购买了木剑,紫铜铃与锁冤石,换上便利的服装后与闵湛一同去了北院,也就是禁地之意,果然,得知大师,也就是那个老道士,荆柔与闵蔯都在,小院子被天阵笼罩住。
☆、夫君不是人(四)
简单开了天眼,那女鬼穿着深红色的衣服,刺耳尖锐的声音回荡在整个闵府之中,荆柔与闵蔯皆忍受不住的捂住耳朵,嘴角的鲜血往下,“退下。”得知大师一声大吼,手中的铜铃不断地晃动着,魔音入耳,那女鬼暴躁的浮动着,想要从北院里逃出来,在触动那天阵时,触电般的收回手,哭哑而悲哀的声音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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