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呆滞的望着白色天花板,空荡荡的屋子被白色所笼罩,全身被绳子捆绑的紧紧的,她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她想,她身上该都是被绳子紧紧绑住的痕迹,这样的日子,过了有多久了?似乎,似乎过了很多个日日夜夜,日复一日的开始,结束,打针,镇定,关灯,封闭,还有什么来着,她似乎忘了,当初是怎么进来的。
哦,对了,她绑架了伊月优,在被揭穿之前,准确知晓谢从容手段的她选择了装疯,然而,谢从容还是使用雷霆手段将她送到了精神病院。
被送到精神病院,就算没病也会被折腾的有病,更何况是她这种相信世界拥有灵魂的重生者。
所以,长时间的折磨,她似乎出现了幻觉,伊月优因为她的重生,不久后便失踪了,与现实不同的是,她再也没有回来过,她以为没了伊月优,她会与谢予池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然而,未曾忍住对林初阳的恨意,她再次动手了,还被抓个正着,真是不幸运呢,结果,还被林初阳送去了“夜笙”,相比起那时的生不如此,似乎,现在这般干净的待在精神病院还是美好的选择呢。
长时间被动的待在床上,伊人感觉自己的四肢都差点没了知觉,她想,她不该是这样的,她是上天眷顾的人,这是否意味着,她还会有下一次机会,若是有来生,她定要让谢从容伊月优生不如死。
所以,在趁着护士不备之时,伊人微笑着从十六楼跳了下去,那时,她憧憬着来世的美好生活,然而,万分之一的可能撞上了,并不意味着下一份幸运亦会被碰上。
五年的时间并未在简单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皮肤一如那般滑嫩,柔柔的阳光透过玻璃在地下留下淡淡的晕圈,简单枕在谢从容手臂上,他醒来时,谢从容还睡得深沉,昨晚凌晨四点才回来,似是这段时间因为与谢予池的交接工作,很是繁忙,总是三天两头的往外跑。
简单穿好浴袍,缓缓的往浴室走去,未曾注意到在她进入浴室之时,小小的一团艰难的打开房门,也因此摔在厚厚的毛毯上,谢小包子狠狠皱皱小脸,若是简单再此,定会被萌化了去,然而,这一幕并未被简单捕捉到。
强忍住眼中的泪意,谢小包子哒哒哒的爬上床,小手呼呼的摸在谢从容脸上,这才发现床上只有粑粑,没有软乎乎的妈妈,于是,谢小包子不高兴了,在谢从容身上揉啊揉,揉啊揉,谢从容实在是困得很,对小包子的行为不予理会。
见此,谢小包子玩得更起劲了,最后更是用小屁股贴上自家粑粑的脸蛋,简单从浴室出来时正好看见这一幕,“噗”的一声,谢小包子惊吓之余,放了个响屁,呆愣愣的望着自家妈妈,随后,便传来谢从容的怒吼,“谢之遇,你是皮痒了。”
伴随着拍在谢小包子屁股上的阵阵声响,谢小包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窝在自家妈妈怀里,“麻麻,粑粑坏,你以后跟他离婚,等我长大了,我养你,呜呜呜,麻麻,粑粑坏,呜呜呜。”
简单小手轻轻拍着谢小包子的肩膀,小声的安慰着,嘴角的笑意却不自觉的蔓延开来,即使谢从容隐隐的威胁着,也没多大效力,刚才那一幕,她就该记录下来的,实在是能让谢从容吃瘪的机会实乃不多,若不是谢从容在场,简单都想大喊一句做得好。
然而,想象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她还是不要太过惹谢从容,毕竟,吃了两个月素的男人,惹不起。
☆、都是报恩惹的祸(一)
谢从容是寿终正寝,最后闭眼之时,那粗粝的指尖摩挲在她的掌心,痒痒的,简单的心也软成一团。
在谢从容离开后,简单便回了系统空间,相比起离开何煜时的伤心欲绝,对于谢从容,她要平淡很多,可能是在冒出那个想法后,她心中也有了半分把握,“他”,她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寻找,经过的这几个世界,迟钝如简单,也琢磨出些许的不对劲。
简单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本就漂亮的眸子闪闪发亮,如星辰一般闪耀,“炮灰逆袭手册”对此很是不满,从简单回来开始,他便不断的围绕在她周身卖萌打滚,然而,效果并不明显,简单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对于外界没未分出半点心神,对此,“炮灰逆袭手册”急的直翻滚。
这不,简单好不容易分出一个眼神给他,“炮灰逆袭手册”便喜滋滋的开始跳起了肚皮舞,你能想象,一本书,在空中不断地翻滚,时不时抖动着书页,随着他的心情,书页一遍一遍的翻着,看着努力让她开心起来的“炮灰逆袭手册”。
简单心里隐隐升起些许的愧疚,她似乎,好像是很久没理过他了,在任务世界,专注于任务的进行,她也没怎么和他说话,就算是回到了系统空间,她也只是寥寥几句,随而又马不停蹄的去了任务世界。
想通了的简单,望见这般吸引她注意的“炮灰逆袭手册”,眸光不自觉的柔了下来,指尖停在书本顶端的位置,柔柔的说道,“阿倏,我以后就叫你阿倏,好不好?倏呢,是倏然的倏。”
简单的话落下几秒,阿倏便如同脱缰了的野马般,围绕着简单的身子一遍又一遍的飞舞,这模样,看起来是欢快极了,随着阿倏的动作,简单也随之转着圈圈,心情也好上不少,少女如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在安静的空间内荡开来,给死气沉沉的系统空间增加了些许的生气,“阿倏,别转了,我都有点晕了,你就这么喜欢这个名字?”
“嗯嗯,只要简单给我的,阿倏都喜欢。”阿倏使劲的点点脑袋,空白的页面上出现几行字,简单微笑着,满足的又点了点他的脑袋。
随后,简单坐在贵妃椅上,复而想到谢从容之事,眸中的笑意也慢慢淡了下来,“阿倏,你帮我确认一件事。”
“好。”
得到阿倏的回答,简单打开炮灰逆袭手册,上面的数据已经更新完毕。
姓名:简单
性别:女
年龄:20
积分:8000
任务完成程度:100%
特长:中医、毒术(仅在任务世界使用,可换取积分)
望着那逐渐增长的数据,简单心中的欢喜缓缓荡漾开来,看来,随着任务的逐渐深入,积分的奖励也是逐步增长的,这样,对于回到现实世界,她的动力愈发充沛起来,被人玩坏的世界,总的有人重启,拾起那被毁坏了的秩序。
嘴角的冷意慢慢淡下,简单开口道,“阿倏,送我去任务世界,记得我说的事,帮我确认我在任务世界里接触的人,这几人到底有何关联,一定要记得哦。”
阿倏重重点头,从上往下,随后在简单身旁转着圈圈,直到简单化为一道白光,阿倏才停下步伐,少了方才欢脱的模样,一份沉重笼罩在上空,似是下一秒便会被摧毁的一干二净。
柔光透过繁茂的枝叶洒在地上遗留些许的斑驳点点,一抹白色的踪影快速的穿过树林,如星辰般的眸子里尽是惊慌失措,让人心疼的是,白色的绒毛上带着点点鲜红,那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狐狸尾巴的位置却带着淡淡的浅蓝色,如蓝天一般明朗。
小狐狸的步伐愈发虚浮,每走一步,都会留下带着血色的浅浅脚印,最终,小狐狸终是支撑不住,整个身子掉入了被枯叶笼罩的地上,小小的身子也被藏得严严实实的。
没了小狐狸的声响,树林中安静一片,大概半盏茶的时间,一个长胡子的老道士紧皱着眉头,脸上尽是戾气,手中还拿着一把长剑,剑锋的位置带着丝丝血迹,感觉到缓缓消失的气息,眉眼中的戾气愈发明显,“该死,竟让那只小狐狸给逃了,好不容易碰上一只浅蓝仙狐,到嘴的鸭子就这么给飞了,运气简直是背到家了。”
老道士拿着手中的长剑,焦急的踱着步,往前漫着步伐,就快要停在方才小狐狸倒下的地方时,一名少年从灌木中爬了出来,头上还染上了几丝草屑,“少年郎,有没有在这处看见一只狐狸?”
“狐狸?是那只尾巴是蓝色的,全身雪白的狐狸吗?”少年声音一顿,回忆起脑海中记忆,说出狐狸的大体形状。
“对,你可见过?”老道士握着长剑的手紧了紧,眉眼中闪过一丝狂喜。
“它方才往那处逃了。”少年指了指左边的方向,老道士不疑其他,顺着少年指的方向,飞奔而去。
待不见老道士的踪影,少年小心翼翼的将小狐狸捧在怀里,指尖轻柔的揉揉小狐狸的耳朵,软软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恍惚间,简单意识混沌,身子沉沉浮浮的,好不安稳,全身酸痛让她不自觉的皱起眉头,想要动动手,却发现动弹不得,眼皮似是被固体胶黏住了般,怎么也睁不开,无奈,简单只得老老实实的躺在地上。
但是,渐渐地,简单觉得有些许的不对劲,摸在她脑袋上的触感是怎么回事?身下的温度暖暖的,她又好似晃在空中,没有一丝安全感,最后,实乃是无能为力,简单最终还是被全身的疲惫所打败。
简单是被一个稚嫩的男音吵醒的,还处在变声期,难听的鸭公嗓让她想要将他踢出去的冲动。
“这就是剧情中所说的最后一只浅蓝仙狐,与普通狐狸倒是没什么区别,就是尾巴是浅蓝色的罢了,不过模样倒还是挺别致的,现在趁着她精神虚弱,我得赶紧滴血认主才行。”一只大掌扣住她的脖子,让她喘不过气来,简单挣扎着,猛地睁开双眼,望见的便是一双璀璨的眸子,少年美则美矣,只是眸中所散发出来的贪婪生生破坏了那份美感,从中流露出来的森森恶意让她下意识的想要远离。
小狐狸眸中传达的警惕让少年心中一紧,立即咬破了自己的指尖,嘴中的咒语源源不断,从少年开始动作之处,简单便意识到了不对劲,趁着最后的一丝力气,狠狠的一爪子抓在少年的手上,少年吃痛,反射性的松手,也是因此,那滴血滴落在地,趁此机会,简单飞快的闪身而走。
“嗤,野狐狸,不要让我抓住你,不然,我定要让你生不如死,竟敢挠小爷。”简单意识清醒,深知自己现在不能与他硬拼,只能死命的往前跑,小石子刻在脚掌心也顾不得那丝疼痛,比起被克制一生,她还不如拼上一拼。
栾佑宁阴鸷着脸,死死盯着前方逃跑的狐狸,心中的森森冷意怎么也阻挡不住,今日若是不抓住那只野狐狸,难消他心头只恨,管她的内功心法,反正他身后底牌多得是。
身后的栾佑宁紧追不舍,简单逃的也是艰辛,内伤未好,又是伤上加伤,闪亮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决然,余光瞟过紧追不舍的栾佑宁,简单穿过树丛,前方是一个山洞,被草丛掩埋的入口若隐若现,从简单的视线中,里面黑乎乎的,不知险恶,此时的简单也顾不得深浅,为了不落在后面的人手中,只得试一试了,简单坚决的跳入了山洞。
栾佑宁气急败坏的望着黑乎乎的山洞,以及没了踪影的狐狸,心中一片阴霾,只可惜山洞太小,对此,栾佑宁也是无能为力,只得恨恨的离开。
“野狐狸,以后不要让我在碰见你,不然,有你好看。”
简单觉得,她的伤好像越来越严重了,方才跳入山洞后,小小的身子便从斜坡上滚了下来,火辣辣的疼,即使休息了一会儿,亦是痛的她胸口一窒,她下意识的想要摸摸胸口,暗光之下,却只看见了毛绒绒的爪子,简单这才发现,她,似乎是变成了某种毛绒绒的生物了,难怪,她刚有意识的时候会有那种感觉。
诧异的望着那一动一动的小爪子,简单过了好久才接受这个事实,小脑袋无奈的趴在爪子上,认命的开始接受记忆与剧情。
当然,在接受剧情与记忆之前,简单也没忘记吃颗隐形丹与疗伤丹,有丹药徬身,也好过对未知的危险束手无策的好。
这只小狐狸名叫迟浅浅,是拥有上古时期仙狐一族一丝血脉的浅蓝仙狐,现今是浅蓝仙狐唯一的狐狸。
幼年的迟浅浅,与一般孩童一般,拥有无忧无虑的童年,懵懵懂懂的生活着,只是,在她三百年寿辰那天,因贪玩,迟浅浅去了狐狸山后面,顽皮的想要父母,以及兄弟姐妹来找她。
☆、都是报恩惹的祸(二)
只可惜,直到天黑,迟浅浅都未曾等到父母来寻她,迟浅浅这才急了,匆匆忙忙的回了狐狸山,映入眼帘的景象差点让迟浅浅昏了过去,漫天的血液笼罩整个狐狸山,她的父母,她的兄弟姐妹都葬送在那场屠杀之中。
那日后,亲眼见证那场屠杀所留下的残影的迟浅浅因受不了刺激晕倒在狐狸洞内,鼻翼间弥漫的血腥味成了她脑海里最后的影像,也为此,迟浅浅失去了关于狐狸山上的记忆,忘了说,这是浅蓝仙狐里面遗留的血脉残留的保护机制,未免精神崩溃所留的退路。
再次醒来的迟浅浅,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场景,一时脑袋有点懵,她不记得以前发生的所有事,但是,肉弱强食是不变的真理,不会因为你善良,你弱小就会改变这个准则,而没了父母护着的迟浅浅,因为狐狸山上鸠占鹊巢,受尽了欺负,渐渐地,迟浅浅被迫的学会了自保,出现在她生命中最多的便是逃命。
直到有一天,迟浅浅逃过了其他异类的追杀,狐狸山上却来了一个老道士,说是为了替天除道,单纯如迟浅浅,亦是看出了老道士眼中的贪婪,动物的本能让她飞快的逃跑,饶是如此,迟浅浅也是被老道士伤了,受了重伤,随之昏倒在枯叶之中,意识中,她只觉得有个人温柔的抚摸着她,很温暖。
睁开眼的时候,望见的便是那温润俊美的少年,容貌虽是稚嫩,却在迟浅浅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她觉得,在她昏迷之时,救了她,给她温暖的便是眼前的少年,所以,她决定她要报恩,正所谓滴水之恩该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
后来,迟浅浅才知道少年的名字叫栾佑宁,他带着她去了他家,有很多讨厌人的地方,但是栾佑宁对她很好,会安慰她,会关心她,会给她好吃的,自她有记忆以来,没人对她这么好过,渐渐地,本就将目光落在栾佑宁身上的迟浅浅,愈发的在乎起来了,但是,栾佑宁有时候又很奇怪,会问她很多奇怪的问题,比如知不知道什么内功心法,失去记忆的迟浅浅自然是一问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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