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服从。
有胆大的,已经走到了林卿卿的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林小姐,您......”
“滚!”
林卿卿挥手,怒气道“下贱东西,离我远点儿!”
“......”
管家已经不耐烦了,“今天林小姐要是不离开,你们就自己离开吧,这是南爷的意思。”
“这......”
门外,已经有保镖进来了,高大魁梧的身材,要去拎着林卿卿起来。
“不要...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让爹地扒了你们的皮,放开,南叔......”
林卿卿吓得眼泪都忘记掉了,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这一切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在开玩笑。
这都是真的,爹地他...真的要把她赶出家门。
“南叔...你至少让我收拾一下东西,我什么都没有收拾,南叔......”
林卿卿哀哀地看着管家,她从小为了讨好南震霆,把撒娇这门技术练的炉火纯青的。
“您至少让我收拾一下行李吧?”
林卿卿放低了姿态,“南叔......”
管家眉眼沉了一下,南爷只说把人赶出去,也没说不让她收拾东西......
算了算了。
他摆了一下手,“林小姐,我也是听从南爷的命令办事,最多只能给你十分钟收拾,你动作快一点。”
保镖得到他的示意,松开了对林卿卿的钳制,像两尊门神一样立在楼梯口的两边。
“谢谢南叔。”
林卿卿抹了一下眼泪,不敢再浪费时间,转身就跑上楼去。
楼上的卧室门还开着。
林卿卿找了自己的行李箱出来,胡乱塞了两套衣服进去,把梳妆台上的首饰珠宝一股脑儿的都扫进了箱子里。
她有一颗珠子,是前年南震霆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价值一千多万。
若是放在以前,她顶多也就是稀罕几天就腻了。
可是现在,一千万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天价了。
林卿卿翻遍了梳妆台都没有找见那颗珠子。
急的团团转时,门口传来了佣人的声音,“林小姐,管家催着您下楼了。”
“催什么催!”
林卿卿不耐烦,还在翻找着自己的卧室。
佣人:“您要是再不下楼,保镖就要上来了。”
“......”
......
南家门外。
林卿卿身上穿的还是那身衣服,棉质的家居服。
行李箱孤零零地立在她的脚边,刚刚佣人关门的时候,她分明看见了他们嘲笑自己的脸色。
一群下贱的东西!
林卿卿气的浑身都在颤抖,她拿手机给林玉兰打电话,依旧是关机的状态。
林玉薇的手机也打不通。
林卿卿气恼,妈妈和小姨不知道去哪儿了,几天都没有消息。
现在她被爹地赶出家门了,无处可去,唯一能投靠的,也只有......
......
南箫知道林卿卿被赶出南家,是在第二天下午的时候。
沈冀来家里做客,晚上留在碧园一起吃饭,席间和慕北辰说话时,‘无意中’说出来的。
南箫静静地听着,脸上并没有什么波澜,表情淡淡的给慕希宇剥着虾壳。
“......”
沈冀看了看四哥,又说,“契爹这几天都住我那里,不过身体有些不大舒服,医院也不愿意去,叫了医生过去看也没看出什么来,就说是心气郁结,心病嘛,要心药才医的好的。”
☆、172.第172章 172万一生出来的是妹妹而不是弟弟怎么办?
他说‘心药’两个字的时候,特地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南箫。
南箫没反应,伺候着慕希宇吃完饭之后领着小家伙上楼做手工作业去了。
沈冀有点无计可施了。
求救一样看着慕北辰,“四哥,要不你跟小嫂子说说,劝她过去看一眼呗,一眼就行,契爹做梦都梦着见她呢。”
“再说,将来小嫂子要是跟你办婚礼了,风风光光的从南家出嫁,不是更好吗?”
慕北辰抿了一口酒,“我晚上跟她说说。”
沈冀哈哈笑,和他碰杯,“话说,四哥啊,小嫂子要是认祖归宗了,那就是我妹妹了。”
然后一脸坏笑地看着慕北辰,“你往后,是不是要喊我一声大舅哥啊?”
“......”
慕北辰脸黑,他比沈冀要大上两岁,喊他大舅哥...那画面想想就让人起鸡皮疙瘩。
“滚犊子。”
“哈哈哈......”
......
晚上,慕希宇照例和南箫肚子里的弟弟说了晚安,眼睛眨巴眨巴的,小奶音问南箫,“妈妈,弟弟还要多久才能出来啊?”
如今,小家伙喊南箫‘妈妈’已经不会觉得很难为情了,相反的,还会觉得有点小小的骄傲。
因为以后,他也是有妈妈-的人啦,再也不会有别的小朋友说他是没妈-的野孩子。
“还要八个多月呢。”
南箫呼吸间都是儿子身上的奶香味,心脏都柔软了下来,“万一生出来的是妹妹而不是弟弟怎么办?”
“妹妹?”
慕希宇想了想,“要是妹妹的话那我就去学跆拳道啦。”
“嗯?”
“以后好保护妹妹啊,爸爸保护你,我保护妹妹,是不是很棒棒?”
慕希宇脸上咧开一个机灵的笑容,带着一点点的羞涩,滚进南箫怀里,“以后妹妹要是上学了我也可以带着她去学校啊。”
“谢谢希宇。”
南箫鼻子微酸,低头在儿子肉嘟嘟的脸上亲了一下。
慕希宇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在南箫软软带着清香的怀里睡着了,小嘴巴还不忘吧唧吧唧了两下。
门口轻轻转动,慕北辰站在门外,眉眼深邃看着床上的那母子俩。
南箫还没有睡意,手轻轻拍着儿子的后背,嘴里哼着小孩子喜欢听的歌谣,嗓音细细甜甜,宛如莺啼。
她的声音是带着甜的那种,听着就觉得很悦耳。
“睡着了?”
慕北辰放轻脚步走过去,弯腰把南箫打横抱了起来,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南箫眼眸水水地看着他,“我今晚想跟希宇一块儿睡。”
“不行!”
慕北辰果断抱着她往外走,“他都多大了,天天粘着妈妈一起睡,像什么话!”
“......”才四岁而已,能有多大!
南箫被他抱回主卧时还咕哝道“慕北辰你别老是拿你自己小时候来衡量希宇。”
慕北辰皱眉,把她往床上放,“有事情跟你说。”
“嗯?什么事啊?”
南箫往里挪了挪,下巴搁在他胸膛上,“关于南先生的事吗?”
沈冀话里话外的意思她猜得出来,不就是想让她去看一看南震霆吗?
可南箫心里觉得膈应,不想去。
“箫箫,不管怎么说,他始终是你父亲,你真的下定决心这辈子都不跟他相认了吗?”
“......”
南箫咬唇,“...我不知道,北辰,他从未尽过当父亲的义务,在我最需要父爱的时候,他把自己的疼爱都给了另一个人。”
顿了顿,叹气,“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南箫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那一次在医院的病房里,她听见南震霆维护林卿卿的那些话,她有多羡慕。
那时她就忍不住想,如果她也有爸爸,爸爸会不会在她被人欺负时,像南震霆那样站出来维护自己的女儿一样维护她?
那是她唯一羡慕林卿卿的地方。
可是现在风水转换,林卿卿的爸爸成了她的爸爸,南箫却没有生出一丝一毫的喜悦感出来。
慕北辰翻个身把她抱紧,“不想去的话就不去了,不用勉强自己。”
南箫在他怀里逐渐有了睡意,咕哝道“还是去看一眼吧,慕北辰,你陪我去。”
“好,我陪你去。”
......
今年冬天的初雪来的很早,十二月的第一个周末。
南箫一早是被慕希宇闹腾醒的。
家里开了充足的暖气,小家伙穿着小熊睡衣,后面还有一根短短的尾巴,看起来萌萌哒。
“妈妈,外面下了好大的雪诶,快看快看!”
小家伙是第一次见到雪,兴奋的手舞足蹈的,拉着南箫趴在窗边往外看。
雪下的有点大,扑簌簌的,外面的草地都被覆盖住了,看起来就好像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花糖一样。
慕希宇跃跃欲试,“我们去堆雪人好不好?”
南箫摇头,“不行,外面温度太低了,等雪停了再说。”
慕希宇眨巴着眼睛,眼巴巴看着外面,“那雪停了我再去堆,我要堆雪人送给弟弟。”
“过两天它就会自己化了。”
“啊?”
慕希宇纠结,“那我把照片拍下来给弟弟看。”
......
慕北辰开了一个早上的电话会议,中午南箫去书房叫他吃饭时隐约听见了‘顾氏集团’几个字。
慕北辰很快把电话挂了。
南箫有点怔,他不确定自己刚刚是不是幻听了。
顾氏集团......
顾一航和张音的订婚宴那天她和慕北辰都没去,只是让人随了礼金,那晚是在大宅吃的晚饭。
现如今的顾氏集团有了张音的注资,已经是不同往日了。
南箫不由担心慕北辰,是不是公司的事情......
但她没问慕北辰,依照自己对这个男人的了解,他不会说的。
况且慕北辰是谁,顾一航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把他给打倒。
......
下午的时候雪就停了。
原本是打算前几天去看南震霆的,结果南箫前天晚上肚子不太舒服,吓得慕北辰连卧室都不让她出去。
慕老太太晚上要去小姐妹家里参加朋友的生日宴会,把慕希宇给带走了。
电话响起的时候慕北辰正陪着南箫在看孕婴书籍。
电话是沈冀打过来的。
南箫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只是看见慕北辰的脸色一下子就冷凝了下来。
电话挂断之前他说了句“我马上过去。”
“怎么了?”南箫窝在他怀里,察觉到男人有些僵硬起来的身体,“出什么事情了吗?”
慕北辰眼神有些暗,“箫箫,你父亲出事了,枪伤,现在还在急救室里,你......”
沈冀的原话是,南震霆的枪伤在腹部,伤及了脾脏,刚刚医生下达了病危通知,如果南箫不想这辈子都后悔的话,让她马上去医院看看。
他的语气很急。
沈冀是南震霆一手带大的,对南震霆的感情如师如父,他感恩,敬重。
所以当南震霆被推进手术室时抓着他的手说这件事情千万不要告诉南箫,沈冀其实心里,是有些气南箫的。
要不是因为南箫,契爹也不会......
......
南箫的脚步很急,脚上穿的还是家里的保暖棉拖鞋。
慕北辰几乎都要拉不住她,让她慢点走也听不见,脚步快的要生风。
医院是私人的,南震霆受伤的消息被全面封锁了,手术室门前只有沈冀和管家在守着。
南箫和慕北辰赶到时‘,手术中’几个大字还亮着。
“大小姐。”
管家很恭敬的和南箫打招呼,这是南爷唯一的女儿,他忠于南爷,以后,也会忠于大小姐。
南箫冲他点头。
视线看向沈冀,他身上穿着灰色的外套,胸前和衣摆的地方大片已经干涸的暗红色,那是...血。
南震霆的血吗?
南箫瞳孔忽然缩了一下,身子轻微颤抖,慕北辰扶住她,低声道,“没事的,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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