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慕北辰就一只手把着方向盘,车子开去了碧园。
“怎么来这里了?”
“吃饭。”
天黑的早,院子里的路灯已经亮起来了,一片温暖的光,将院子里都照的温暖起来。
南箫诧异看他,随即便明白了。
他现在...恐怕是不方便去外面吃饭吧。
别墅里没有亮灯,王婶不在,慕北辰说给她放假了,今晚碧园只有他们两个人。
慕北辰脱了外套,里面是白色的针织毛衣。
南箫给他倒了水出来,说“你休息一会儿,我去做饭。”
他喝了水,“我帮你。”
南箫摇头,“不用,你休息吧,这几天一定很累是不是?做个饭而已,我可以的。”
他还是不放心,南箫进了厨房之后他也挽着袖子一起进去了。
“说了不用,你快点去休息啊。”南箫戴了围裙,伸手推搡他,“你一定都没有好好休息。”
慕北辰顺势抓住她的手,把人往怀里一带,小心地避开她的肚子。
低头去吻那两片樱唇,长驱直入。
南箫没有挣扎,他吻的狠也随他了。
后背抵着冰箱的门,南箫心跳渐渐加速,察觉到他身体上起来变化。
慕北辰结束了这个吻,额头抵着她的,薄唇开合,“箫箫,你相信我吗?”
南箫不知他为何这么问,湿漉漉的眸睁大一点,看他,然后轻轻点头,“那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吗?”
慕北辰摸了摸她的头,“先做饭。”
......
慕北辰没有帮上什么忙,后来索性被南箫赶出去了。
三菜一汤,南箫准备的量足够。
但慕北辰饿极,吃了三碗饭。
他吃饭的速度很快,却不失优雅,看起来依然矜贵如玉。
南箫给他盛汤夹菜,尽职尽责如同小保姆一般。
她胃口小,吃完了就坐在一边陪着他。
晚饭过后,南箫收拾餐桌厨房,动作很慢。
收拾好出来的时候客厅没有慕北辰的人影了,她找了一圈才发现他在阳台外面抽烟,讲电话。
语气很沉,似乎是在训斥人。
南箫没敢靠的太近,转身去厨房泡了他喜欢喝的绿茶出来。
慕北辰几句话已经把事情交代清楚,看见南箫捧着茶,眉心舒展开,把烟头拧灭了,抬步朝她走过去。
他挂了电话,袖子还挽着,露出健壮结实的手臂。
他的力气很大,这一点从之前每一次单手就能把自己给抱起来就可以看的出来。
南箫轻轻吐了一口气,把茶递给他。
两个人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下,南箫乖巧依偎进他怀里。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这件事情,慕北辰没打算瞒着她。
“是顾雨瑶。”
“......”
南箫一时没懂,“是她设计了一切吗?她......”
“我是说,苏文音跳楼,是她一手促使的。”
“......”南箫捂住嘴巴。
这怎么可能?!
人家说虎毒不食子,同样的,再怎样丧心病狂的人,她也不会杀害自己的父母。
“顾雨瑶......”
南箫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觉得难以置信?”慕北辰把她搂的更紧,低头在她乌黑的发顶亲了一下,“别说是你,我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丧心病狂,所以才会被她将了一军。”
苏文音出事那天的清晨,他刚刚从公司出来就收到消息,说慕老爷子去了精神病院探望。
慕北辰当时来不及多想,吩咐司机立刻赶了过去。
他到时时间还早,找到苏文音所在的病房却没见到人。
慕北辰问了负责照顾苏文音的护士,对方说不知道,而且除了顾家姐弟也并没有人来探望过。
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才惊觉不对劲,转身匆匆离开。
离开之后不到半个小时,苏文音就坠楼了。
这前后一联想,事情其实也简单,对方就是想把他引去精神病院,让他出现在监控摄像头里。
事后慕北辰让人去调精神病院的监控,但监控已经先一步被人拿走了。
......
南箫还是有些难以理解。
“那你怎么就能肯定是顾雨瑶做的?”
“那依你对苏女士的了解,你觉得她经过监狱那件事情之后会跳楼轻生吗?”
南箫摇头,“她只会让人把那段事情抹去。”
慕北辰揉她的发,“所以她跳楼,是人为。我让人第一时间就去查了,苏女士前一天晚上服用了一整瓶的安眠药。”
“那些安眠药精神病院是禁止的,唯一可能就是外人带进去。”
而唯一去看苏文音的,只有顾雨瑶和顾一航姐弟两。
顾一航...南箫是不相信他会做出伤害苏文音的事情,他虽然渣了一点,但本质不坏,而且很孝顺。
所以...顾雨瑶?
南箫问“可是没有证据,现在所谓的证据指向的是你,北辰...,你打算怎么办?”
她担心,细细的手指落在他劲腰上,“我好担心你。”
慕北辰握住她的手,低头,“箫箫,倘若我真的...有什么事情,你以后......”
“你不许胡说!”
南箫掐他的腰,“你要是敢出事,我就、我就带着女儿去改嫁,到时候你老婆和别人一起睡,你女儿还要受别人欺负,你自己想想,你乐意吗?”
“老婆?”
慕北辰玩味,低低含着这两个字,“谁是谁老婆?”
“......”脸红,抬手打他,“我的意思是,你一定要好好的,慕北辰,我和孩子等你回来。”
南箫认真看他,“所以你答应我,要好好的。”
“好,我们都会好好的。”
慕北辰搂着她,享受这难得的柔情时刻。
......
慕北辰半夜时分离开的,南箫假装不知,他离开时在床边凝视了她几分钟。
卧室里灯光昏暗。
南箫保持着那个姿势,耳边很快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
没有睡意。
南箫躺了一会儿,慢慢起身,披了外套走到窗边,外面是万簌俱寂,夜色寒凉。
她心里很沉。
慕北辰能说出那样的话,是否,他心里其实也没有底?
他斗不过顾雨瑶?
南箫不得不叹服,顾雨瑶这个女人,她的心已经被黑化腐蚀到了什么程度?
苏文音好歹是她的母亲,她怎么能下得了狠手?
......
所有的证据指向慕北辰。
谋杀。
外面几乎已经翻天了,南箫的身份被扒了个底朝天,南震霆强制让人撤了头条上的新闻。
但根本压不住。
消息铺天盖地。
南箫曾是顾家的养女也被扒了出来。
网上千篇一律的骂声。
还有五年前巴黎那件事情,慕北辰同时被控告了强-奸罪,罪名如果成立,哪怕苏文音的事情能洗的干净,他要面临牢狱之灾也不可避免。
南箫被关在家里。
外面昏天暗地她也出不去,只能每天一遍一遍,刷新着新闻,控制着自己不给慕北辰打电话。
她也在害怕。
慕北辰被警察从博远大楼带走那天,南箫高烧不退。
苏湘湘从外地连夜飞回来照顾她的。
南箫昏昏沉沉间听见苏湘湘和沈冀在说话。
“现在问题是,如果南箫沉默,那慕总强-奸的罪名就落实了,可如果她发声,那么按照五年前他们的关系,姐夫和小姨子,出-轨和劈腿,她这辈子名声要毁。”
沈冀声音也沉,“顾雨瑶这招够狠,无论什么结果,四哥和箫箫这次都悬。”
苏湘湘叹气,“能不能再想想其他的办法?箫箫不能出面,如果背上勾引姐夫的罪名,她要怎么办?”
“......”
后面还说了什么,南箫太模糊,听不见了。
......
烧退之后是在第二天。
南箫浑浑噩噩几天清醒过来,手下意识的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还好,孩子还在。
她眼睛有些混沌地低头看自己,衣服已经换过来了,不是在医院,还是在她的卧室里。
苏湘湘端着热水进来,看见她清醒,暗自松一口气。
南箫找手机,要看新闻。
苏湘湘按住她的手,“箫箫,先喝点水,你想知道什么,我慢慢告诉你。”
“他呢?”
南箫嗓子发干,唇上起了死皮,干燥裂开。
苏湘湘给她喂水。
“慢点喝,肚子饿不饿?厨房里有吃的,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拿上来。”
南箫反抓住她的手,“湘湘,他怎么样了?”
“你放心,纪律师已经找到了证据可以证明慕总和苏文音的死没有关系,很快就没事了。”
南箫扯了扯唇角,“真的?”
苏湘湘:“当然是真的。”
但南箫心里还是沉甸甸的。
她那天迷迷糊糊时,好像听见了什么...强-奸...勾引......?
是在做梦吗?
苏湘湘不太敢看她的眼睛,“好了好了,你烧退了就好,不过医生说保险起见还是去医院做一个全面的检查,你先吃点东西,晚点我陪你去医院。”
......
江家。
从沈冀和江沐然订婚之后,南震霆还是第一次踏进江家的门槛。
江沐然还在医院住着。
江家和南府不同,江家别墅仿的是欧式别墅建造的,一砖一瓦都在散发着那种特别高级的气息。
南震霆从踏进这里开始,剑拔弩张的气息迅速蔓延。
江庭礼从楼上下来。
端着一副笑面虎的架势打招呼,让人上茶。
南震霆挥手,“免了,我今天不是来喝茶的,江老,有件事情知会你一声罢了。”
“你跟慕家有什么仇我不管,但牵扯到我女儿,怎么,你是真以为你们江家二十几年前那摊烂事没人知道?”
“......”
南震霆声音很大。
江庭礼脸色变化。
二十几年前的烂事......
当年为了夺得家主的位置,把自己的妻子送到别人的床上。
这庄丑闻烂了二十几年,今天被重提,江庭里脸色难看。
“南老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江家有什么烂事值得您来操心的?”
南震霆冷眼看他,“一,要么顾家那摊事你不许再插手,大家就此过去,二,你江老要是不想要这张老脸了,我随时奉陪!”
压了压声音,“勾引自己长嫂,谋害自己兄长,把自己的结发妻子亲手送上高官的床,江老是不是都忘了?”
“南震霆!”
客厅的佣人已经被全部挥散下去,南震霆年轻时就是小混混过来的,这些年虽然收敛不少,但那股气势仍在。
“老子为了闺女什么都做的出来,慕家那小子是我女婿,老江,看在沐然的份儿上,这一次作罢,你要是背后再出手,我就把你老江家那点子烂事抖出来一件,让你见见报。”
“......”
......
南震霆从江家出来,一张脸还是沉着,今天等同于和江庭礼撕破脸了,但他不在乎。
管家问:“南爷,江老今次应该不会再插手了吧?凭顾家姐弟,应该蹦哒不了多久了。”
“你信那头老狐狸!”
南震霆冷哼,“江庭礼的心眼儿比莲藕还多,他和慕家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仇,他不会罢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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