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也是真的皮,明知道张家福一肚子火,还一个劲儿地撩拨。看来他也是很看不惯张家福对全海棠的所作所为。
离婚的事情处理好,全海棠在姥爷姥姥的呵护下,也渐渐平复了心情。
每天做一些汤水送到医院去给爸爸尝,想让他多摄入一些营养,对病情能有所帮助。
对于女儿归来,大姨的态度有些微妙。
原本按照她的脾气,必然要劈头盖脸地数落一顿。
但是之前爹娘来医院地时候,私下的狠狠地数落了她一顿。说她对海棠关心不够,简单粗暴。才惹得女儿受了委屈求助无门,选择离家出走。
娘家如果够温暖,谁会选择往外跑?
楚睿凤的脾气不会说改就改,但是被爹娘数落一番,她确实收敛不少。
见到女儿回来,只是不阴不阳地哼了一句,并没有多加难为。
反正爹娘已经把话挑明了,以后海棠的事儿归姥爷姥姥管,她这个亲妈可以靠边儿站了,反正也指望不上。
对于妈妈没有过多的指责,全海棠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
全家人的心思也都放在大姨夫即将迎来的手术,说是决定生死也不为过。
如果手术成功,大姨夫兴许还能有一线生机。但是如果手术效果不理想,人可能会很快就没了的。
二端把自己珍藏的补药也给大姨夫用上,起码不会让大姨夫连手术都挺不下来。
手术这天,二端陪着大姨一家等着,表哥全佑安也终于从石桥镇赶到了京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众人的心始终悬着。
因为姥爷姥姥年纪也大了,不想让他们受这个刺激和煎熬,二端死活拦着没让来,并且保证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他们,这才勉强把姥爷姥姥给劝住。
等手术终于结束,主刀医生走出来的时候,二端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情况不妙。
果然马上就听到医生交代病情:“打开之后才发现粘连情况比预期的还要严重许多,虽然尽力尝试,但是并不能完全清除,癌细胞已经扩散了。我们只能选择关腹。接下来,就是尽力延长病人的时间。家属要有心理准备。”
大姨早已经软倒在表哥的怀里,泪如雨下。
表姐也捂着嘴,哭得发抖。
二端心中苦涩,大姨夫才不到五十岁,就要面临死亡,不管是对他还是对大姨一家,都是不能接受的残忍事实。
可是现在大姨一家已经慌了,她不能再跟着哭哭啼啼的。
谢过医生,二端把大姨一家劝回病房去,等着大姨夫被送回来。
尽了最大的努力,可结果不尽如人意,除了面对现实,别无他法。
好在爸爸妈妈和小姨姨夫终于从国外回来了,家里头主心骨回来了,二端也觉得松了口气。
她再有本事,在长辈眼里也毕竟只是个小姑娘,但是爸妈回来就不同了。
大姐夫的病情已经这样了,周景林两口子和小姨子两口子一商量,与其让大姐夫把最后的时间都耗费在医院里,不如把他接回家,和家人一起度过最后的时光。
这个决定,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大姨哭过之后,也变得坚定了。
所有人有志一同,愿望就是希望让大姨夫最后的日子不留遗憾。
命运的轮回就是这样,当这天凌晨,表哥全佑安接到了妻子顺利产下一个男婴的电话,并且火速把这个消息告诉父亲的时候。
已经病入膏肓,昏迷不醒的父亲,眼角流下一行清泪,安详地永远睡着了。
大姨一家哭成一团,二端一家没有去打扰他们悲伤的时间,只是默默地安排好大姨夫后事的一切事务。
因为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大姨也比较能够接受这个结果。起码丈夫去的并不痛苦,并且是没有遗憾的去了。
全家有后了,倒是冲淡了一些亲人逝去的伤感。
逝者已矣,生活还要继续。
安顿好大姨夫的后事,并且派人一路护送着大姨夫的骨灰回乡安葬,这件事总算是告一段落。
表姐全海棠送完父亲入土为安,并没有跟母亲和哥哥回到石桥镇,而是返回了京城。
在二姨和二姨夫的关照下,开了一间手工艺的小店面。
因为店铺是云林的,自然是免租金。所以铺子的经营压力很小,表姐倒也自得其乐。
本来想着只要全海棠能忙活点儿事儿,尽快走出过去,开始新生活就好。
但是全海棠性子虽然软乎,但是心灵手巧,倒是在经营过程里,渐渐找到了乐趣。
并且自己动手尝试,二端看表姐有这方面的兴趣,还给表姐报了班学习,希望能帮助她。
全海棠兴趣盎然,学习热情高涨,天赋和兴趣双重加成。让她在手工艺方面展现出惊人的才华。
倒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给全海棠的人生,开启了一片新天地。
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 一转二三年
时光荏苒,二端和宿舍的姐妹们顺利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迎来本科的毕业,成为了京大的资深学姐。
这期间,她一直在电视台做《军情观察》的节目,因为清新的主持风格和美丽大方的外表,倒也成了军情迷们非常喜爱的主持人。
鲁中南在十五师发展得非常好,因为多次收到嘉奖,顺利地晋升到少校军衔。并担任所在飞行中队的中队长。
年轻有为,是很多人对他对评价。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了自己的梦想,为了他心爱的人,他才会这样努力,想做到最好,让对他有所期待的人不失望。
如今,二端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鲁中南已经跃跃欲试地暗自筹备求婚的仪式,向她再求一次婚。两个人虽然订婚多年,但是一直没有准备婚礼。
现在鲁中南的事业小有所成,二端也即将研究生毕业,双方的家长早就望眼欲穿,迫不及待了。
不提鲁中南这边的跃跃欲试,二端倒是老神在在不动如山。
因为她知道,他俩今年还是结不了婚。
毕竟按照她的记忆,今年全国将爆发令人恐慌的SARS,非典型肺炎。
最初疫情发生的时候,因为有关部门的隐瞒和信息不透明,使得疫情没有得到充分的重视。并且因为对相关信息的封锁,使得公众得不到及时有效的资讯,反而陷入了无端的猜测和巨大的恐慌之中。
再后来,借着春节临近,春运的大量人口流动,疫情开始从粤省向全国蔓延,比疫情扩散的更快的是谣言和恐慌。
直到这个时候,相关部门还是没有意识到这场疫情将给全国带来怎样的剧痛,各种活动都如期进行。加剧都疫情的扩散。
京城三月初,发现了第一例输入性非典病例。
三月中旬,世界范围内都出现了“严重呼吸系统困难症”的报道。多个国家陆续出现了非典型肺炎的案例。
国内的疫情之所以后来发展的那么迅猛,跟相关部门的隐瞒和不重视有很大关系。
这一世,二端很早就开始引导干爷爷研究这方面的药物。虽然后来干爷爷过世,但是干爷爷的徒弟小苏继承了他的衣钵,并且在周家的资助下,潜心进行医药方面的研究。
多年的蓄力,就为了备战即将到来的疫情。希望自己绵薄之力,能够减少一些生命的陨落。
临近年底,二端每天都在看着日子过。隔三差五就给在粤省发展的吴昊打电话。一开始吴昊还挺奇怪,八百年不给他打一次电话的二端,怎么最近联系这么频繁。
后来二端总是让他帮忙多注意一下医院方面的消息,比如有没有什么传染性的疾病爆发之类的。
吴昊总觉得二端不可能无的放矢,默默地也自己长了个心眼儿,准备过两天去香港住一段儿时间。
二端要是知道吴昊这么想的,大概会一巴掌拍到他后脑勺去,要知道SARS下一站就是往香港蔓延了。
幸好,江印煌还在那个位置上,幸好,岑菲已经是卫生部的副部长了。
如果能及时让这二位意识到疫情的严重性,相信国家积极的部署,应对疫情。一定不会让她上辈子经历的那场人间地狱般的恐慌再次发生。
当二端从吴昊那里得到了第一份疫情病例的报告,她没有半点耽搁,就拿着报告去找了岑菲。
已经上幼儿园的赛赛,见到大姐姐,开心地迎过来,拉着二端的手要她陪自己玩。
这几年,容致信和岑菲越来越忙,容致信的脚步已经渐渐要走向那权利的巅峰。
因为有二端这个纽带在中间,江家和容家这些年也算是隐形的同盟。江印煌对容致信提携颇多,给予了很多助力。
“端端来了,你可有些日子没来了。”
岑菲今天下班早,接到二端的电话说要来拜访,她还有些奇怪。这孩子是他们两口子看着长大的,要来家里玩啥时候需要提前打电话预约了?
“菲姨,我有重要的事儿跟你说。”
二端帮赛赛把快拼完的乐高缺的那块递给他,看向岑菲,态度严肃。
岑菲一看二端的神色就知道她肯定是有正事儿。
嘱咐赛赛自己在客厅好好玩,就领着二端去了书房。
“什么事儿你还这么严肃?坐下说。”
岑菲笑着比了比书房的单人沙发,让二端坐,她则坐在另外一边。
二端把手里的资料袋递给岑菲,说道:“菲姨,您先看看这个。”
二端并不急着说事儿,而是让岑菲先看这份面前根本不可能上报的病例报告。
岑菲以前可是做临床的,她的医学知识很扎实,所以一翻开报告,看了两行,神情就凝重起来。
二端静静等着岑菲看完报告,琢磨着等下怎么跟她说才能取得她的信任和支持。
“端端,你是怎么得到这份报告的?”
岑菲细细看完整份报告,心里头有些没底。看似只是一份普通的呼吸系统疾病的病例报告,但是病因,致病源,已经传染性等等,都是不明。可如果事情不严重,二端不会跑来找她。
“菲姨,这是粤省发现的一例非典型肺炎病例。现在还只是在粤省范围内,但是我知道很快这个病就会逐渐蔓延,直至大规模爆发。您知道如果粤省爆发这个病带来的后果吧?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过年了,粤省可是外地务工人员最多的省份,到时候······”
二端虽然知道自己说的都会应验,但是现在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生,她也不知道岑菲会不会相信。
听了二端的话,岑菲陷入了沉思。
老实说,二端的话如果只是根据这么一份病例报告,是在难以令她信服。
可是她也知道二端这孩子有点儿神,比如几年前她为了换取她小姨夫金燮平安无事,预言了亚洲金融危机以及上任元首的病逝时间。
这些虽然是秘而不宣的秘密,但是她还是从容致信那里听到了这个秘密。
所以,二端来找她,和她说的这些话,无疑又是一个预言。
如果事情真如二端所说那么严重,她倒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毕竟这关系实在太重大了,她自己都没办法承担责任都。
第一千一百六十五章 勉励一拼
岑菲的沉思在二端的意料之中,毕竟任谁也不会轻易相信她这种并没有什么根据的预言。
但也正是因为菲姨是可以信赖的人,二端才会选择说了很多不能说的话。
“菲姨,粤省的卫生部门,可能会隐瞒疫情。如果您暂时拿不定主意,也请您想办法派调查组去粤省调查吧。”
二端知道一下子让岑菲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有点儿强人所难,她只能退而求其次,起码不能让事情向上一次那样被忽视,被隐瞒。
同时她也想前往粤省,肩负起一个记者的使命,这两年做主持人,别人似乎都忘了她的理想是成为一名出色的记者了。
“端端,菲姨并不是不相信你。只不过现有的资料并不能有力地证明你说的话。我需要更切实的证据来说服部里的人。”
岑菲理性地分析目前的状况,这件事涉及的事情并非她一个人就能决定的,有理有据才能采取进一步的措施。
二端有些失望,她其实也知道岑菲虽然是副部长,但是权利确实越不过部长去。
而上辈子那次的疫情就是因为这个卫生部长的不重视和盲目自信,才会滚雪球似的越来越严重。
如果权威部门都没有理性地判断疫情都严重性,公众又如何会引起重视?下级单位更是上行下效罢了。
岑菲看到二端满脸溢于言表的失落,知道这孩子肯定是很失望。不由得有点儿感到抱歉,正想安慰二端几句,容致信就开门进了书房。
“听说小端端来了?你俩在书房密谋什么呢?”
中年的容致信身材依旧昂藏,成熟的气质弱化了他的俊美,却平添了几分风姿。
平日里冷静自持,面对妻儿亲友的时候又是另一份温情脉脉。
见到容致信,二端心里又燃起一股希望。
“姨夫,您今天居然下班这么早?”
二端扯起一抹微笑,站起来跟容致信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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