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无法,怕他一个人搞不定,反而坏了事,只好也跟着过去了。
陈雪玉正躺在地上无聊的数羊,当她数得快睡着时,终于听到细微的脚步声,偷偷睁开一条缝,就看到张劲远的手指动了一下,陈雪玉放心的继续闭眼装晕。
陈雪玉就听那脚步声渐渐的近了,突然手指被人踩了一下,突如其来的疼让陈雪玉差点叫了出来,咬了咬牙,忍了。
接着就听到一个有些嘶哑的声音:“这就是咱们的大将军啊,倒是长了一副好皮囊,难怪讨得了公主的喜欢。”那人说话的功夫,另外一人也已经赶了上来。
那人一来陈雪玉就听到刀出鞘的声音,既然决定要做,就要早下手为好,免得夜长梦多,来人明显比先来的那个人老练得多。
陈雪平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就看到那人举着刀就要狠狠朝张劲远的胸口捅下去,吓得陈雪玉喉咙发紧,连叫喊声都卡在嗓子眼里未能成声,全身的血像凝固了一样,让陈雪玉全身发冷,不是说只是做戏吗?怎么张劲远还不动,难道真的昏过去了?
正文 第七十章 不得不做的事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张劲远一把握住那人手腕用力一折,刀锋划过,那尚未来得及惨叫的声音便卡在喉咙,血流得不算多,张劲远只是划断了他的气管,那人不敢置信地捂着脖子呼呼地喘气,却憋的脸越来越红。另一个人一看情况有变,低头就要抓陈雪玉,张劲远手一甩,那刀便没入了他胸膛,伤虽重,却不致命。
张劲远快步走到陈雪玉面前一把将有些看呆的她拉入怀里,仔细的看了看,发现只是沾了点灰尘和树叶,这才放下心,都怪这两人平时隐藏的太好,从不靠近自己,自己也无法确认到底是谁,以前有他们传消息也无所谓,但现在不一样了,便不能再留着他们。
看陈雪玉的视线落在他们身上,眼里的陌生的情绪让张劲远突然有些害怕,“玉儿,别怕,我也是不得已才对他们动手,你别怕。”虽然战场上杀的人不计其数,但在眼睛清澈如泉的她面前杀人,自己却有些心慌,他不愿从她眼里看到陌生和恐慌。
听到张劲远有些颤抖的声音,陈雪玉抬头看着他焦急的样子,全无血色的脸笑了笑,用力的回抱着他“我不怕,刚才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真的晕了呢。”虽然受了党这么多年的教育,知道杀人是犯罪的,但她还是无比庆幸,是张劲远先一步解决了他们,不然,今天死的就是他们自己了,那人对着他举刀的时候,自己的心都紧成了一团,幸好他没事。
张劲远抱着陈雪玉,对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赵青和赵大元吩咐道;“你好好审问他是怎么往京城传消息的,以后传给皇帝的消息就由你负责。大元,挖个坑,把他埋了。”
话落,张劲远就抱着陈雪玉走到一处平整的地方,让陈雪玉坐在自己旁边,动手摘她头发上沾着的草屑,她的头发很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经还小的缘故,细滑的头发竟像是几岁的孩童,理着理着,张劲远的心也渐渐变得柔软,在他眼里,顶着满头草屑的陈雪玉也比那些满头珠玉却满肚子算计的名门贵女好看太多。
“你说皇帝为什么不放心你啊,是不是传说中的功高震主啊?”陈雪玉有些无聊地问道,她必须说话让那挖土的声音不那么明显,也借机让自己从那血腥的一幕缓过来。
张劲远皱了皱眉,是也不全是,他自己有时候也会想,是不是因为自己看到了年幼的六皇子跪着从笑得猖狂的太监手里捧过已经馊掉的馒头,还是因为真的到了鸟尽弓藏的时候。低头朝陈雪玉笑了笑,点着她光洁的额头,声音温柔的说:“我的小娘子你操这么多心干什么,你只需要开开心心的做你的绣坊老板就行了。”
“那怎么行,我得帮你啊,不然长期饭票没了,我靠谁啊”陈雪玉不满得挥开手。
张劲远好笑的看着陈雪玉的小胳膊小腿,挑了挑眉有些不解“长期饭票”?张劲远猜想大概就是长期靠他吃饭的意思吧,张劲远顿时哭笑不得,敢情在她眼里自己就是张长期饭票,略有些粗糙的大手轻抚过陈雪玉精致小巧的下巴,邪肆道:“哦,那我的小玉猫儿,打算怎么帮相公啊?”
陈雪玉羞愤地看着眼前这个不正经的张劲远,他不是个沉默的汉子吗?怎么现在这么会调情,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闷骚?咳咳好吧,她还是挺喜欢他这种特质的。清了清嗓子认真的说:“给我介绍一下这里的情况吧,这个地方有几个国家?关系怎么样?介绍清楚了我再告诉你。”
张劲远看着陈雪玉一本正经的样子很想笑,却也知道再笑她就该生气了,只好忍着笑意介绍道:“这里只有大赵和南国两个国家,大赵比南国国力稍好些,不过在很远北方有草原部落和大量的异族,他们两股势力结盟经常向我大赵边境抢夺粮食和各种物品及年轻的女子,三分力量互相牵制,这也是为什么虽然大赵比南国强,却也很少战事的原因。前几年,先皇命我率二十万大军对不断生事的草原人和异族发起进攻,虽然打胜了,但始终无法全部歼灭,因为草原和荒漠地广人稀,有些地形诡异莫测,我顾惜儿郎们的性命也不忍把他们赶尽杀绝,听说这半年,又有小股的异族来我边境抢掠。”
说着说着,那原本轻松的声音渐渐变得苍凉,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天天有死人有血流的战场,他无数次看着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变得枯萎干枯,自己却无力阻止。
陈雪玉心疼的把脸贴在张劲远有些粗糙的手心,无声的安慰着他,过了一会张劲远周身的苍凉渐渐隐去,陈雪玉才接说着:“如果不能养兵的话,只有掌握经济才是王道。控制了国家的经济命脉,比如粮草,马匹,甚至是兵器。到时候就算这个皇帝想杀我们,他也不得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能受得住后果。”
陈雪玉的声音仿佛一道闪电一般强势劈开了他的困扰,是啊,当初开镖局就是因为可以招募大量的人手,又可以私藏一部分兵器,米行自己才刚刚开始准备,但马匹才是重点,在战场多年的张劲远自然知道骑兵的威力是远胜于步兵的。看来,解决完公主的事,自己有必要亲自出去一趟了。
张劲远低着看着陈雪玉,明明一个小村姑,竟然懂得经济是国家的命脉,自己好像真的一不小心捡到宝了,刚要说什么就看到赵青朝这里走来。
“回主子,属下已经知道他们的联络方法了,人也已经处理好了。”
陈雪玉自然明白处理好是什么意思,只抿了抿嘴什么也没说,有些事她都懂,即使不对,在特定的时候也必须要做。
“那你回镇上吧,去他们的窝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小心处理,处理不来等我回来再说。”张劲远猜测他们的联络既然要避开自己就不会太频繁,平安无事的时候,就更不会经常汇报了。
赵青领命转身返回西良镇去处理那两名探子所遗留下来的物品,赵大元牵着两匹马也走了过来,“主子,要不我们走吧,这一大早我都饿了。”一大早就等在这,会挖了半天的土,差点饿死我了。
看到马儿,陈雪玉兴奋的走到一匹通体纯黑,鼻子和耳朵带点白毛看起来很是神通的马儿面前,刚想伸手摸摸它,却被那马儿不给面子的侧头躲开了,打了个响鼻。
正文 第七十一章 骑马的代价
一旁的赵大元嘿嘿的乐出了声,却被张劲远凉嗖嗖的一眼看的老老实实,赵大元顿时内流满面,不就笑了一下嘛,至于这么对你最最忠心的属下嘛。
虽然那马儿有些不待见陈雪玉,但陈雪玉还是很兴奋,这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马,以前在电视上看的时候,自己就想如果自己也能骑着马儿一路飞驰那该有多好啊。
看到陈雪玉很喜欢这马,张劲远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马头,“你乖一点,她以后就是你的主人了,再不老实,小心煮了你炖汤。”
也不知那马儿是不是听懂了,陈雪玉再摸的时候,虽然还是一脸的不情愿,却也没有再躲。看马儿不再躲着自己,陈雪主开心的对马儿低语:“好马儿,咱不理他,放心吧,有我护着你,他不敢拿你怎么样的。”
张劲远腹诽,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说狠话还不是为了你,你还怂恿马儿不理我。
腹诽归腹诽,张劲远还是相当护妻的把陈雪玉扶上了马,自己一个翻身姿势潇洒的坐在她身后,对赵大元说:“走吧。”
刚才还委屈的要命的赵大元瞬间满血复活,咧着大嘴答应一声,高兴的翻身上马,跟在后面。
因为顾惜陈雪玉第一次骑马,路上骑得并不快,路上还细心的教陈雪玉怎么骑马,怎么控制平衡……以后的日子难料,让她多学一点总是好的。
快中午的时候才走了一半多的路程,在川木镇的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停了下来,小二很殷勤的把马牵到后院喂草料去了,赵大元也进了客栈点菜去了,陈雪玉却站在原地迟迟不动,张劲远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陈雪玉哭丧着脸小声地回道:“我的腿好疼啊,我不敢走了。”
张劲远看着她皱成一团的小脸,心疼的同时又觉得好笑,大步走到她身前,在人来人往的客栈门口,有力的臂膀一把将陈雪玉横抱了起来,羞得陈雪玉把脸直接埋在张劲远怀里,心里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张劲远直接丢了一块银子在掌柜的怀里,那掌柜的也是个有眼力的,什么也没多说直接把二人引到二楼最好的房间,就退了出去。
小心的把陈雪玉放在床上,掀开襦裙就要脱她的裤子,虽然知道张劲远是要看自己的伤处,这大白天的况且还是在陌生的地方,还是让陈雪玉死拽着裤子不松手。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主子,您怎么了,你们不饿了?”
陈雪玉横了张劲远一眼,还不快放手,你属下都找上门来了。
不放就不放,你把手松开,我看看严重不严重?
不行,这大白天的不能脱裤子,陈雪玉示意。
张劲远邪气一笑,大白天不能,那晚上是不是就可以了?
陈雪玉还要再瞪眼的时候,赵大元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那属下知道了,一个时辰之后,属下会让小二送热水的。”
张劲远满头黑线,送什么热水我有这么欲求不满吗?黑着脸回道:“夫人第一次骑马有些头晕,你下去让小二送些饭菜上来,再送些热水来,过一个时辰再走。”
听着赵大元咚咚的下楼了,张劲远转过身轻轻哄着不肯就犯的倔强小猫,“玉儿,听话,把手拿开,我给你擦点药,不然下午还怎么赶路。”
听着张劲远低沉中带着邪肆的声音,陈雪玉再次投降了,有些害羞的别过脸去,羞答答地松开了手,任由张劲远把她的裤子脱了下来。
张劲远心疼的看着细白得如同上好瓷器的大腿内侧被磨得一片通红,难怪小东西连路都不敢走了,这个傻瓜怎么不早说,张劲远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一些淡绿的膏体,细细的涂抹在陈雪玉的大腿上,陈雪玉闭着眼没有说话,静静享受着张劲远的疼惜。这药膏真好,涂在腿上,清清凉凉的,才一会的功夫就觉得好受多了。
“这是什么药啊?真好,才涂上一会就不怎么疼了”
张劲远看着她两眼放光的样,暗中扶额,怎么有种被盯上的感觉?
快涂好时,敲门声再次传来,张劲远动作飞快的拉起一旁的薄被把陈雪玉从头到脚捂得严严实实,才沉静的开口:“进来吧。”
因为刚涂好药,便也没穿裤子,张劲远抱着只穿着空荡荡襦裙的陈雪玉坐在凳子上,不顾她的挣扎一手就把她按在了腿上,另一只手平稳地夹了块她爱吃的蘑菇送到她嘴边。
陈雪玉一看这是要喂她的架势啊,斜了他一眼:“我只是腿疼,又不是手疼,哪用得着你来喂。”我这么大个人了,被人像小孩一样的抱坐在腿上已经够难为情了,再被人这样喂,还要不要出去见人了……
张劲远看着她涨红的脸,暗道可惜。
下午再赶路的时候,张劲远不顾陈雪玉的抗议,让她直接坐在了他大腿上,虽然被宽大的衣服遮掩得让人几乎看不出陈雪玉是坐在他腿上还是坐在马背上,但是为毛老有个硬硬的东西抵在屁股上?陈雪玉抬头瞪眼提出抗议!
张劲远低头瞥了陈雪玉一眼,继续面无表情的赶路。
一行三人赶到平谷县的时候,天还没黑,赵大元找了家最大的客栈点了一桌子菜,吃得差不多时,陈雪玉招来小二问道:“小二,跟你打听个事,不知这平谷县都有哪些家布料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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