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浮游在水里,一会整个翻下,一会泡上水面,不断乱转的视线弄得她晕头转向的。
S装完她,看到旁边还有一滩。她咬了咬牙,借机起身冲到两个人面前,抢走了M手里的矿泉水瓶。
M与L被她暴力分开,一个脸色心虚,一个泰然自若。
待S装完何洲,拎着两个瓶子回来时,L发话了:“真要带着这两个人?”
S本就看她不爽,冲冲道:“关你什么事!”
M在中间和稀泥:“好了好了,你们两妮子,都是我的人了,吵什么架。”
...
瓶子瑜一时无语,顺便被S愤怒地摇来摇去,成了一瓶狗血沫。
S/ML你来我往地争吵了一番,直到吵得尽兴了,才准备出这个门。
门外是一条细长地走廊。
走廊上顶的灯光冷暗,时灭时亮。
叮叮。
叮——
三人两瓶走出门时,廊内的光突然由头至尾灭了一个遍。
啊!
S紧抓住M的手臂,不敢放松。
M也短促地叫了一声,抱紧了S。
瓶子瑜被她两手一圈,和瓶子洲撞在了一起。
两个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又被分开。
走廊某处亮了。
那是一个门。
门上用血字写着:选择游戏,①号门。
——打开门,视情况放入一个同伴,其他人继续向前。
三个人沉默了。
片刻,M清咳一声,大义凛然道:“我去开门。”
其他两人一番挽留,最终拗不过他,让M上了前去。
咔擦。
门开了。
里面传出令人作呕地腥臭味。
微蓝的灯光一闪一闪,照亮了里面诡怖景象:
各式各样地尖锐器物,都被集中到这个房间里。
沾满碎肉的电锯,巨大厚重的砍刀,堆叠成杂乱地几盘,混合着干涸鲜血的手术器材,还有那张最醒目地手术台,台沿正滴答滴答地往下留着鲜血...
M咽了一口口水,微微往后缩,手抖着带上了门。
门才虚掩上,表面就多出一个血红的方框:
里面是一分钟的时限。
方框底下浮现出一行字:杀人魔就快回来了,请尽快做出决定。
三个人面面相觑。
瓶子瑜感到自己液态的身体突然有些颤动。
是S,她的手将瓶身捏的喀拉喀拉响。
传递过来的情绪,像兴奋,又像害怕。
L惨白着一张小脸,又要弱弱地依在M的怀里。
S的手把瓶子捏的更响了。
她在半明半暗中瞪大了双眼,疯狂之色尽显。
在捕捉到L要晕倒的那一瞬间,她伸出手猛地将L一推。
门根本没关严实,L身后无支撑,砰地就摔了进去。
S扔下瓶子瑜与瓶子洲,趁机带上门,死抓住不放手。
一分钟很快过去。
里面的敲打声变得无济于事,红框一消失,门就锁死了。
走廊的一头传来回声,是重重地脚步声。
M震惊地望着S做完了一切,却没做出任何阻止地行为。
S捡起两个瓶子,对他说:“快走,杀人魔就要来了。”
脚步声近在耳边,M不敢多耽搁,跟着S一起逃向另一头。
跑了一段路,两人停下来。
M这时才假惺惺地责问她:“你为什么把L推进去?!”
S委屈地说:“要不然让你进去吗?”
“或者,你舍得送我进去?”
M眼光闪烁,脸上的怒意渐渐平静。
“你做的很对。”他突然倒戈,从为L鸣不平变为赞同S。
“要不是你,我们三个都得搭进去。”
S抹了抹不存在地眼泪,和他抱在了一起。
片刻,两人才突然想起来有瓶子二人在。
“对了,应该送他们进去的!”S举起瓶子瑜与瓶子洲,懊恼地说。
“白白牺牲了L。”她眼睛变红,好像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反悔。
“都是我的错,呜呜呜。”
M拭去她的眼泪,把她抱在怀里:“不是你的错,你也是情急之下才这样干的。”
瓶子瑜&瓶子洲:....
自动变身两瓶狗血。
两人互相取暖了好一会,才继续往前走。
不多时,碰见了②号门。
上面的字和①号是一样的,所以还需牺牲一个人,才能继续往前。
S拿出瓶子瑜,准备在开门的时候放进去。
M突然接过瓶子瑜,说:“让我来。
“你来帮我开门。”
S满脸感动,十分听话地开了门。
然后被M一脚踹了进去。
砰!
门被他用力地关上,并拉住把手,不让S出来的机会。
S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走廊,不知是在里面看见了什么恐怖地东西。
M面无表情,任凭S怎么叫都不开门。
等时间过了一分钟,他才缓缓放开手,吐出一口浊气。
捡起底下的两瓶肉泥水加眼珠子,他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这里,继续往前。
中途只剩下M一个人在赶路,没有任何干扰,所以他很快到达了第③号门。
③号门与前两扇不同,门上写着安全通道的字样。
M看到先是一欣喜,然后面露疑色。
他小心地拧开门把手,一点点的打开门后的世界。
里面一片光亮,有两个人站在那里。
“M!”两个人转过头来,看到他,惊喜万分地叫出声来。
居然是S和L。
“你们...?”M尴尬地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S和L似乎是忘记了刚才自己被陷害地事,冲过来就和M抱成一团。
M面色变了又变,忍不住问:“你们怎么...出来了?”
L先说:“进了那个门里,过了一会,我就被传送到这里来了。”
S点头:“我也是!”
M先仔细观察了这两人的脸色,没看见有什么心虚地痕迹,这才放下心来。
他哈哈地干笑两声,然后假装思考了一会,认真对她们解释:“可能是这样,那个门上的字并没有说进去一个人,就是牺牲一个人,所以你们都没有死。”
“没想到误打误撞地,我们都活了下来。”L后怕地感叹。
S脸上也毫无异状,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之色。
三人互相安慰一阵,再次出发。
这次是④号门。
似乎是M立了FLAG的缘故,这次的门上恰好就写了一句:需要杀死一个伙伴,才能安全离开,去往终点。
三人如开始那样静默。
“要不,把这个两个瓶子人扔进去试试。”M先提议。
S与L对视一眼,答应了:“好啊。”
M拧开门把手,眼神提防着身后两人,动作缓而紧绷。
门打开,一阵强风刮进来。
门内是广袤无垠地天空,脚下是一步踏空地悬崖。
崖下风声不断,仿佛在呜咽哭嚎。
M腿软地往后退,腰忽地对上一柄尖锐地器物。
L毫不犹豫地狠狠往里一捅。
M被扎了腰,痛地跪倒在地,两个瓶子被他松开,滚进角落。
S趁机一踹,一脚用尽了全身地力气。
M原地做了一个前滚翻,以一个滑稽地姿势坠入了深渊里。
S大仇得报,仰着头又恨又凄地笑起来。
然后面上的表情定格在此处。
L更加毫不留情地捅了她一刀。
S倒在她身上,腹部的鲜血顺着手术刀流出来,沾满了她的整只手。
杀完两人,她踹开S,冷笑一声捡起瓶子,以最后赢家的姿态前后下一个目的地。
最后一道门才是出口。
L看到那一点光亮,飞奔过去,到接触光亮的一瞬间,直接扔开了已经失去价值的两个瓶子。
瓶子瑜躺在角落里,看到了出口的全貌。
L站在高高的台子上,眺望远方,本是重获新生的表情却渐渐凝固。
丧尸,全都是丧尸。
腐臭腥烂,生蛆化脓,底下密密麻麻地,全都是代表死亡的丧尸。
她来到了丧尸之城。
L跪在地上,面色惊恐,直致满脸死灰。
瓶子洲被撂在一旁,时不时发出呕吐地声音。
在L这一出落幕之时,他终于忍不住,瓶身弯折了一个角度,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周围一下变黑。
李瑜刚找回知觉,身旁的何洲就弯下腰,完完整整地吐了她一身。
☆、少女情怀总是春
李瑜拖着他挪到教室的一边,摸索着打开了室顶灯。
其余三个人被灯光刺目,各自遮着脸站在原地。
待适应了光线之后,他们互相看了对方几眼,三脸恶寒,慌慌忙忙地就分路离开了鬼屋。
鬼屋只剩下三个人,除了李瑜与何洲,另一个是不知从哪儿爬出来的乔珊,她睡眼朦胧,明显是刚刚被吵醒的。
何洲又吐了几口,才止住,喘着气跪在了地上。
李瑜开了灯,看到身上的脏污,冷静地拎起裙角对乔珊说:“外面刘亦也在吧,你们帮忙照看一下他,我回去换衣服。”
乔珊迷瞪着眼,点点头。
等李瑜换了衣服从宿舍回来时,鬼屋这边已经挂上了停止活动的牌子,然而楼道里还是喧闹声不断。
她穿过鬼屋,走到另一头,发现售卖纪念品的摊位前排了长队,人多的就差把楼道挤得连缝都不剩了。
诡异地是,每个人的头上都冒着幸福泡泡,还是粉色的。
看到这一标志,她就知道黄陆又作妖了。
不过她现在没心情管他,且真要管他,也得从根源治起。
黄陆这样的大胆,不用多想,肯定是和乔珊马杉一样,受了文字规则的控制。
想要让他们恢复正常,她就得快点找到那个人。
乔珊与何洲也待在摊位旁。看到她来了,乔珊就向她招手。
李瑜过去,何洲扶着脑袋抬起头,面目苍白无神,嘴唇失色,一幅憔悴样。
在这样的状态下,他还坚持说:“刚才给你添麻烦了。”
碍于这里有其他人,他阿了一半,愣是没叫出那腻歪地小名。
刘亦倒了一瓶水给他,顺便问:“阿什么?”
两个人饶有默契,快速地瞥了他一眼,都没说话,默默地让耳朵发烫。
乔珊也脑直神经粗,但凭借女人的直觉,意外地早就知晓这两人的奸/情,于是赶忙转了这尴尬地话题:“我知道这附近有一间空教室,要不你们去那里休息休息吧?”
李瑜谢过她的好意,然后拒绝:“不行,我现在有事要问你们。”
刘亦乔珊异口同声:“什么事啊?”
“留守在班级的同学,有谁出去过?”
乔珊摇摇头:“不太清楚,应该都出去过吧。谁会一直呆在这里,多无聊啊。”
刘亦则举出几个相熟地,都是男生。
这么点信息显然是不够的,搜查的范围也过大,要进行排除。
李瑜在来路上没来得及仔细思考,现在一一回想,便需要耗费一些时间。
她先从那场婚礼,将范围缩小到那个灰姑娘新娘。
再扩大了范围,一路回顾自己所经历过的事件。
串联这一切的无他,是文字规则。
李瑜逐字句地对应过文字所设立下的规则,但正是因为过于关注这方面,才让她忽略了一个关键点。
现在她将所有的句子连起来回忆了一遍之后,才于细节与视角里产生了一种之前未有过的强烈直觉。
她直觉这些文字,来自于女性之手。
不过因为有刘亦这个女性向写手在,她不敢妄下论断。
虽然不敢妄下论断,从此着手试一试总是可以的。
李瑜对乔珊说:“能不能再想一想,出去过的女生有哪几个?”
乔珊皱起一张脸,手放在下巴处,开始认真想起来。
“抱歉,我实在想不出来了,我没一会就进鬼屋了。”
李瑜倒是忽略了这一点。
她视线在乔珊与刘亦身上转了又转,突然在两人的空隙里看见了黄陆。
他忙地跟个小蜜蜂一样,完全没注意到李瑜已经盯上了他。
黄陆的肩被人冷不丁一拍,刘亦在这时灵巧地挤了过来,说:“黄陆,我帮你收钱,你歇一歇吧。”
乔珊把他往后拽,一股巨力施加在身娇体弱地黄陆身上,没两秒就把他拖远了好几米。
“干,干嘛,我喊非礼了!”黄陆捂着衣领,一脸“我是无助小白花”的惊恐样。
“有事问你。”李瑜站在他面前,冷酷地像个阎王。
黄陆差点被吓得尿裤子。
“什么事啊?”他以为李瑜是要问他超能力的事,被惊出一身冷汗。
李瑜看达到了恐吓地效果,就柔和了脸色,问他:“你有没有看到哪几个留守的女生出去过?”
“啥,啥玩意儿?”黄陆懵了。
乔珊在后面轻拍他的肩,露出一个和善地微笑:“好好回忆,不然就曝光你。”
...!
黄陆背后也惊出了冷汗。
他结结巴巴地问李瑜:“你问这个干嘛?”
李瑜:“我有用。”
说了等于没说。
黄陆心中吐槽,却不敢表达出来。
“差不多都出去了。”他表面老实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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