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美女坐在操场上,微风吹过带起缕缕发丝,很是养眼。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嫁给马瑜是为了钱?”李雪华自嘲。倒不是对兰天有什么偏见,而是所有的人都是这样认为的,就连她的父母也一样。
马瑜比李雪华大十岁,其貌不扬,还离过一次婚。
李雪华的家庭很普通,父母是知识分子,骨子里带着文人的傲气,最看不起攀龙附凤之人,而在他们眼中,他们的女儿就是这样一个人,就因为李雪华执意要嫁给马瑜,差点和家里决了裂。
李雪华嫁给马瑜是顶着家庭和社会上双重的压力,但她还是毅然决然的嫁给了马瑜,放弃了自己喜爱的演艺事业。
只是因为,她爱他。
也因为爱他,所以无法忍受背叛;
因为爱他,所以选择离婚。
兰天摇头。
之前不知道,但现在兰天可以确定李雪华不是为了钱,如果是为了钱,她就不会离婚;如果是为了钱,刚才她就应该顺马瑜来找她的机会,顺势给自己一个台阶,跟他回去。
“我那时才入行,被经纪人带去参加酒会,那里的人很不老实,只有他文质彬彬的,把那些登徒子暗骂了一顿。”李雪华回忆起往事,“他是个很绅士的人,每次来探班都会带一枝玫瑰。”三百六十五天从不间断,结了婚以后也是如此,不夸张,却深情。
李雪华回忆着两人相处的点滴,面上一直挂着笑。
可以看出李雪华真的很爱马瑜,也可以听出马瑜也是喜欢李雪华的。
相爱的两个人却不能在一起吗?
兰天苦笑,大口喝了口酒。
她比李雪华可怜,起码他们有过曾经,起码马瑜爱她。
而兰天的他,只是她自己的一场梦而已。
“他出轨了,说是为了我……”李雪华苦笑,“也许真是为了我吧。”
结婚三年,他们始终没有孩子。像马家这样的大家庭,传宗接代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他们家是不会容忍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媳妇的,马瑜和前妻离婚也是因为孩子的事情。就连他们在一起的这三年也是马瑜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才维护下来的。
后来马瑜也扛不住了,和李雪华商量去找人代孕,李雪华不同意,马瑜也就没再提了。
李雪华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可突然有一天,马瑜抱回来一个孩子,说是他们的孩子。并开心的告诉她,父母再也不会逼着他们离婚了。
可李雪华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她不是个大度的人。
她争扎过、纠结过、犹豫过,坦然接收,把孩子当成做自己的亲生孩子对待或许是对彼此最好的选择,但是她做不到。
马瑜把孩子送去了父母那里,他们依旧是彼此的二人世界,可矛盾已经产生就无法回到从前。
因为太爱他,所以容不得半点间隙。
她看到孩子时就会想起他的不忠。
看到马瑜时就会想起那个孩子。
与其彼此折磨,不然趁早分开。
她不想和他成为两看相厌的人。
她提出离婚,他不同意。
她以死相胁,他妥协了。
连分手都是如此的绅士。
最终,她连怨恨他都无法做到。
要怪就怪彼此无缘,天公不作美吧。
兰天真的很佩服李雪华,爱就是爱,不顾一切;说放手就立刻放手,毫不犹豫。
“敬自己。”兰天举起啤酒,敬独立自主的女人。
“敬自己。”
啤酒并不醉人,两人却像喝醉了一样,奔跑、唱歌、撒野,尽情的发泄。
李雪华很开心,自从离婚以来,流言蜚语不断,她坦然并不代表她没有压力,心上的弦没有一刻松过,连个诉说的人都没有,身边没有一个人理解她。
“谢谢你。”李雪华真的很感激兰天,有些事说出来比压在心里好受多了。
两个人卡着宿舍关门的点回来的,被宿舍管理员毫不留情的骂了一顿。
两个人相视一笑,心情好了很多。
第二天一早两人毫不意外的迟到了,上课的第一天……
西班牙语老师用西班牙语问了声好。
好在两人都有备课,干净利索的打了招呼,算是过关。
“唉,怎么就这么倒霉。”这下好了,全国人民都会知道她第一天上课迟到的事情了。作为一直都是三好学生的兰天,对于迟到这件事出人意外的耿耿于怀。
兰天从厕所出来,头又开始天昏地转起来,这是要穿越的节奏?
一回生二回熟,对于穿越,兰天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
不行,不能在这里穿越……她看着厕所间前排着队的人越来越模糊,一个健步退回厕所间,锁上门,才松了口气。
她这是又穿越了?可是为什么?
白东宁走后一直担心兰天的安危,混入安国想趁机把兰天也一起劫出来。虽然安王很宠爱白若轩,可兰天并不是真的白若轩,如果被发现,兰天会很危险。
从逃出来开始,白东宁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边城发生的事情太奇怪了。
☆、第64章
白若轩归朝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兰天走后他们才体会到兰天这个只护官、不管民的巡城官也是为他们做了不少的事情。
权贵仗势欺人的事再也没人敢管了,又没违法,也不在官府管辖的范围,官府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苦的只有什么依靠都没有的贫苦老百姓。
虽然以前也是这样,都是些小事,忍一忍就过去了,但毕竟出现过那么一位连邻里吵架都要管上一管的巡城官,这突然没了,心里难免有落差。
他们以前讨厌“白若轩”,无非是薛宝贵那件事情,让他们觉得他偏袒权贵。
但后来听说那个朝天洋才不是个好东西,宠妾灭妻,逼良为娼,做的龌龊事人尽皆知,已经被削去官藉,被文人界所不耻了。
李小姐离开淮海君府后就一直跟着朝天洋,李相虽然恼怒,但也无可奈何,唯一的宝贝闺女一直这样无名无份的也不是个事儿。
李相不得已只得以权压人让朝天洋娶了他女儿,当时不是以李小姐的身份,淮海君的妻子,传出去可是天大的丑闻。
后来还是长公主出的主意,给李小姐造了个身份,让李小姐以她远嫁他乡的闺蜜的女儿的身份入住相府,然后以李相义女的身份嫁给了朝天洋。
可谓费尽了心思。
但朝天洋却对此厌恶至极,他是个极其自负,极其清高的人,李小姐嫁过人这件事让他一直觉得李小姐配不上他。
特别是她嫁给淮海君后还和他有苟且,让他更看不起李小姐。
虽然李小姐说她和白东宁是假夫妻,白东宁连她院子都没进过,但是谁信啊?
当他朝天洋是傻子啊。
这个年代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人们对女子的贞洁看得很重,更别说朝天洋这样的读书人。
所以朝天洋虽然被迫娶了李小姐,却同时纳了妾之前从薛宝贵手里救下的女子。
在朝天洋心中,他救下的女子才是不惧权贵的白月光,是值得他去爱的人。
每次参加诗会也都会把她带在身边,尽显恩爱。
而对李小姐简直就是冷暴力,不闻不问的,除了没钱的时候会去她的房间一趟,平日就当没这个人一样。
李小姐天天以泪洗面,终于熬不住了,回了相府,立誓这一辈子再也不嫁,侍奉父亲终老。
李相无可奈何,这条路是闺女自己选择的,怨不得他人,现在他总不能再舔着张厚脸去找淮海君,让他不计前嫌,把女儿接回去吧。
“行吧,留在家里,爹照顾你一辈子。”
之后宫里又传出淮海君遇刺身亡的消息,李相索性请了圣旨,将翔儿接到了相府,年老之时,也算享到了天伦之乐。
没了淮海君和相府的庇护,朝天洋的清高很快就维持不下去了。
他的低情商让他在朝中得罪了很多人,之前有淮海君和相府这两大靠山的庇护,大家都不跟他一般见识,现在明摆着白白痴连他的两座靠山都得罪了,大家还不纷纷落井下石。
朝天洋很快就丢了官职,赋闲在家,靠着母亲和小妾接针线活维持生计。
但他身上的文人毛病并没有消失,反倒因为赋闲在家,参加诗词歌会的次数更多了,家底很快就被他掏空。
就在他穷途末路的时候,朝天洋竟想出了卖小妾的主意。
他将小妾卖去了青、楼,说她这条命都是他救的,他卖她理所应当。
那女子也是个厉害的,除了最开始不情愿被打了几顿之后就想通了。她长得漂亮,又生得一副好嗓子,不然当初薛宝贵也不会看中她了,跟快就成了楼里的招牌。
她将朝天洋的事编成歌来唱给恩客们听,很快朝天洋就成了文人界的笑柄,他母亲羞得连家门都不敢出了。
反观当初被人痛骂的薛宝贵,薛丞相死后他主动请命回薛家老宅,守孝三年,一改先前纨绔之态,每每传出他在老家又帮助了哪个人,做了哪些好事的消息,俨然一副浪子回头的模样。
事情反转的让人唏嘘不已,茶余饭后之余不免感慨自己识人不淑,错怪了祁山君。
同时也把祁山君传的神乎其神,说他慧眼识珠,能透过现象看本质,是安国最完美的男神。
因此这次祁山君回来,众人纷纷涌上街头欢迎庆祝,祁山君才是真正为他们着想的好王子啊。
白若轩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他是祁山君,是安国上上下下最受爱戴的王子,他回来受到万民膜拜是应该的,何况他这次还是剿匪回来,那就是人们英雄啊。
人群中,白东宁看到是白若轩,对身边的人道:“撤!”
马上的人不是兰天,白东宁一眼就认了出来。
白若轩是第一次到祁山君府,对兰天的品味还是蛮满意的,听说兰天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在打理院子上面摇了摇头,女人就是女人,也就只能干这些事了。
又听说他只是个小小的巡城管,大怒,这个兰天,当真是没有脑子,以父王对他的宠爱,什么官没有,竟然当了个巡城官?还真是有本事!
心腹汇报着“白若轩”去边城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是些张家的狗找到了,李家和王家和解了之类的,兰天去边城之前还没来得及解决的小事,听得白若轩不耐烦起来:“跟我说这些干嘛,朝中现在怎么样了?薛相死了?李相有没有什么动静?”
“李相的女儿被休回了家,李相求王上将淮海君家世子接回相府,现在天天教导教导孙子,摆弄摆弄花草,像是有归隐的打算,已经给王上写了三封辞呈,被王上打回去了。”
“哼。”白若轩冷战,“但愿不是那看东西故弄玄虚。”
“属下也是这样想的。”心腹看到白若轩这个样子大松一口气,前段时间见他家主子一蹶不振的样子可急死他了,他的人生目标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不是给一个闲散王爷当管家的。
☆、第65章
白若轩换好衣服就去了宫里,他从平国回来已经一年了,因为兰天的关系,大半年都被关在淮海君府里,与父王培养感情的机会少得可怜。
万幸现在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安王亲自到宫门口迎接白若轩,一见到他,握住他的手,泪眼朦胧:“辛苦吾儿了。”
“剿灭山贼是身为臣子的义务,不辛苦。”
安王拉着白若轩回到宫殿,遣去下人,问道:“这一路上发生了什么事,给父王讲讲。”
白若轩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次跟去的除了父王派给他的亲卫,就是白东宁的人,他的心腹一个都没有,他上哪问去。
想到这里,白若轩又是一肚子的火,这个兰天怎么回事,他和她才是一条船上的人,竟然信任白东宁而不信任他,到底有没有点脑子!
白若轩寻思着剿匪也就哪些个事,根据手下上报上来的结果,他随便说了下,无非就是到了之后召集士兵前去剿匪,未能救出四王兄白东宁是他的责任等待,不涉及细节,应该不会出错。
“是吗。”安王点点头,安抚,“奔波这么长时间你也累了,今天就不要回去了,留在这休息吧。”
“是。”
这一年来穿越来穿越去的,许是真的累了,白若轩睡得很沉。
他是被一阵念经声吵醒的。
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被绑在柱子上,一动不能动,面前站着的正是在另一个世界见到的老道士,他也回来了?他曾告诉他,他是这个世界的天师。只见他双手合十,拂尘搭在臂上,嘴里振振有词。
白若轩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并不在昨天晚上就寝的宫殿里,而是在一个圆形的房间里,整个屋子呈暗红色调,阴森至极。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被人抬过来的?可为什么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老道士,你这是在做什么!”白若轩试着挣脱,不得力,只能用气势去质问老道士。
老道士并没有回答白若轩,而是转身恭敬的道:“王上,仪式已经准备好了。”
“好。”安王的声音很轻快,“辛苦你了。”手搭在老道士的肩膀上,表情亲和,但白若轩看到老道士颤抖了下,似乎很怕父王。
“父王!”白若轩喊了声,“您这是要做什么?”他低头看了下自己,希望安王可以把他给放了。
“做什么?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他知道了什么?还是说兰天知道了什么?
“在边城的时候你根本没有召集当地的士兵攻打边城,而是孤身潜入了边城,救出了东宁,这些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在边城徐家,那个小妮子告诉了你们什么?”
“四王兄被救出来了?他不是死了吗?”白若轩惊讶。
安王冷笑:“到现在还要装吗?是你故意放走的他吧,许实衷也是个笨蛋,这种把戏都看不出来。罢了,”他摆摆手活动活动关节,“竟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瞒你的了,本来还想让你死的舒服点。”
“死?父王,您到底在说什么。”白若轩慌了,他是真的慌了,父王要杀死他?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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