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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回巢——寻找失落的爱情

时间:2018-03-15 15:13:00  作者:寻找失落的爱情
    站在一旁的宫女,低声说道:“太皇静太妃自去年起,视力便越来越弱。如今已经看不清东西了。”
    高阳公主先疑心是顾莞宁在暗中所害,转念又一想,深宫之中,想让王皇后悄无声息地死去,法子数不胜数。顾莞宁不动手则已,要动手大可直接要了王皇后的性命,何必大费周折。
    人老了,目盲耳聋都是常有之事。
    高阳公主上前,低声喊祖母。
    皇祖母的称呼,是不能再出口了。
    王皇后耳力远不如从前,一开始并未听到。待高阳公主扬高音量,才有了些反应,却未说话。
    自元佑帝死后,王皇后再未张口说过话。
    高阳公主已经习惯了王皇后的沉默,轻声张口道:“祖母,我来看你了。王家上下都很好,我和王璋如今也不再吵闹了,祖母不用担心……”
    高阳公主一个人自说自话,王皇后似听见,又似只字未闻。
    王皇后被禁锢在这座寝宫里。前来“伺候”她的宫人,也被下过严格的命令,在她面前不敢随意说话。也因此,王皇后人在宫中,却根本不知宫中发生了什么事。
    高阳公主也深知这一点,因此尽量将这一年来发生的大事都说了出来。
    当听到萧诩病症有了起色时,王皇后脸皮微微抖动了一下。听到安平王丹阳公主暴病身亡,王皇后嘴角边飞快地掠过一丝冷笑。
    一盏茶时间很快过去了。
    站在一旁的玲珑恭敬地张口道:“公主请回吧!莫要打扰了太皇静太妃养病。”
    高阳公主忍住瞪过去的冲动,淡淡嗯了一声,轻声道:“祖母,我走了。以后有空我再来看你。”
    这一别,又是一年。
    王皇后像未听见一般。
    直到高阳公主走了之后,王皇后的眼角才滑落一滴泪水。
    ……
    椒房殿里。
    诰命女眷们一一告退离宫。
    定北侯府众人随太夫人一起留下,顾莞宁也终于有了闲暇和娘家人叙闲话。
    “大伯母,你的气色远胜往日。”顾莞宁笑着说道。
    吴氏没了往日掐尖要强的劲头,尖酸小气也不见了踪影,看着倒是顺眼了许多:“人活在当下,总得向前看。”
    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吴氏已经走出了丧夫的阴影。
    顾莞宁微微一笑,看向崔珺瑶:“大嫂,大哥可曾给你写信?”
    崔珺瑶抿唇轻笑:“每月两封信。前几日我还接了他的来信。”
    夫妻相隔千里,心意却相通相连。顾谨行从不隐瞒自己在边关的情形,巨事无细地都写进了家书里。
    从一开始的慌乱无措,到后来亲眼目睹身边人惨死的痛苦,再到如今的沉稳冷静。顾谨行已经迅速地成长为一个合格的主将。
    这些变化,崔珺瑶自能从字里行间里窥出来。思念依旧,又添了难以言喻的自豪。
    她的丈夫在领兵打仗,在保家卫国。他们夫妻的分别,是为了大秦的平安,为了天底下更多的夫妻相聚相守。
    她无需为离别感伤难过。
    有这样的夫婿,她应该骄傲。
    顾莞宁冲崔珺瑶笑了一笑:“大嫂坚强振作起来,我看在眼中,也觉得欣慰。可惜胜哥儿还小,今日未能进宫。”
    胜哥儿,是顾谨行和崔珺瑶的次子乳名。
    这个名字,是顾谨行亲自为次子取的,意寓边关大胜。
    崔珺瑶笑道:“胜哥儿和四皇子年龄相差无几,过几年,我少不得要厚着脸将胜哥儿送进宫来,和四皇子多亲近一二。”
    顾莞宁欣然点头,又看向方氏。
    方氏面有喜色,心情极佳。
    顾莞宁笑着打趣:“三婶今日心情这般好,莫非是弟妹有了好消息?”
    一猜一个准!
    方氏笑道:“娘娘猜的是,云秀已有了两个多月身孕,今日便没让她进宫来。”
    其实,还有一桩更好的消息。只是,当着众人的面不便细说。
    顾莞宁目光一扫,心中隐约猜出了几分。
    果然,方氏临走之前,悄悄将一封信塞到了琳琅手中。琳琅不动声色地将信塞进衣袖的暗袋中。
    ……
    到了傍晚,椒房殿里才彻底清静下来。
    琳琅将信呈上,无需吩咐,又退了出去。
    顾莞宁独自在寝室里,拆了方氏留下的信。
    这封信,是顾莞琪写来的。
    两年多前,顾莞琪执意远航出海。这两年多来,顾海方氏夫妻两人时时挂念,顾莞宁心中也时常惦记。
    好在顾莞琪总算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方氏一直高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这几日心情极好。幸好有方云秀有孕之事,倒也无人生疑。
    这封信里共有五张信纸,写的密密麻麻,飞扬的字迹映入眼帘的那一刻,顾莞宁的嘴角已情难自禁地扬了起来。
    
 
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平安
 
字如其人,见字如面。
    透过潇洒不羁的墨迹,仿佛能窥见顾莞琪神采飞扬爽朗大笑的俏脸。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两年多来,我乘船所行,何止万里?所见所闻,俱是生平前所未见。此生再无憾矣!”
    “当日被逼无奈进宫,之后装病离宫,假死远遁。此时想来,竟是我这一生最庆幸之事。”
    “我得以跳出如牢笼一般的闺阁,得以乘船远行,天高海阔,不亦快哉!二姐无需再为当日之事内疚自责,也请二姐转告姐夫,我从未对他生过半丝怨怼。相反,我很感激他,如此慷慨地放我离去。”
    “海上远航,风险极多。幸而我未曾遇上海啸之类的天灾,只遇上了两伙海盗。更幸而有二姐姐夫派来的侍卫随行,打退了海盗。我不但未受损伤,甚至追到了这两伙海盗的老巢,将他们积存多年的财物一抢而空。”
    “所以,我现在已经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有钱了。多的我几辈子都花不完。一上岸,我便命人将这些财物暗中处置,换成真金白银。我打算将这些财物分作三份,我留一份,送一份到侯府,最后一份,留给二姐。”
    “长途送金银,太过惹眼,还是换成银票更合适。因为财物太多,处置也需一段时日。请二姐耐心等候,不出数月,银票便会送至京城。”
    “另外,听闻边军还在打仗,小妹也愿尽微薄之力。银票送抵京城之日,再附上五十万两私房,就以二姐之名捐赠给边军做军饷。惟愿大哥大胜而归!”
    看到这儿,顾莞宁眼底笑意更盛。
    看来,顾莞琪此行收获极为丰厚。一出手就是五十万两!
    看顾莞琪的来信,总会令她的心情轻松愉快。
    顾莞宁笑着看了下去。
    “此次远行,我不但增长了见闻,更有许多意想不到的收获。我在海外的一个岛屿上,收集了一些罕有的香料种子。在另一个岛上,发现了几种大秦没有的食物。其中一种,最适合旱地播种,果实长在地下,外表不甚起眼,味道却颇为美味,又十分耐饿。”
    “我收集了许多种子,带了回来。到时候都一并送到京城。或许日后也能在大秦传种开来,给百姓们多增添一些果腹之物。”
    “对了,忘了告诉二姐。其实,此次远行,我还遇到了几个爱慕者。”
    “其中一个长着黄毛绿眼睛,看着就像妖怪一样。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的话我半个字都不懂。我在那座岛屿上停留的时日最长,约有两个月。那个黄毛绿眼睛,整日追在我身后。别的我未听懂,只听懂了“老虎”两个字。真是奇怪!”
    “我走的那一天,那个绿眼睛追至码头,哭喊着想和我一起走。最后,被他父亲派人捉了回去。对了,那个绿眼睛是岛国的王子。”
    看到这儿,顾莞宁又是开怀一笑。
    “二姐,我并未动心。只觉得他很有趣罢了。我一个人过得自由自在,并无成亲嫁人的打算。”
    “还有,我现在若是站在你面前,你一定认不出我来了。我和以前相比,变化极大。此次回来,郑家人见了我,根本未认出我是谁。”
    这个淘气包,到底变成什么模样了?
    莫非是长胖长高了?还是出去一趟,性子变野,人的相貌也跟着变了?
    顾莞宁猜测片刻,又露出会心的笑意。又继续地看了下去。
    “二姐,我生出了一个念头。我如今和以前截然不同,便是正大光明地露面,想来也未必会被人认出来。或许在几年后,我会悄然回京。期待我们姐妹重聚的一日,也期待我能再次踏进定北侯府。”
    ……
    看完信之后,心情大好的顾莞宁去了福宁殿。
    萧诩正好醒了,正在喝汤药。
    顾莞宁一来,小贵子立刻识趣地让了位置,领着所有伺候的内侍退下。顾莞宁端起温热的药碗,喂萧诩喝药。
    萧诩近来颇有起色,精神颇佳,瘦削的脸孔丰润了一些,目中含笑:“小四今日百日,宫宴是不是很热闹?”
    顾莞宁笑着应道:“嗯,设了十几席宫宴。祖母她们都来了。”
    萧诩太了解顾莞宁了,目光掠过顾莞宁含笑的眉眼,笃定地说道:“一定是另有好消息。”
    顾莞宁点点头,将顾莞琪来信之事说了出来。又将顾莞琪信中内容有趣的一一说了。
    萧诩也听得连连失笑:“四妹倒是过得逍遥自在。”
    顾莞宁舒展眉头,唇角扬起:“她过的开心就好。”又细细打量萧诩几眼:“你现在感觉如何?”
    萧诩笑道:“药方经慧平大师改了之后,颇为见效。我今日醒来的时间已有三个多时辰,神智颇为清明。我特意召了傅卓和崔三郎前来,看了几封边关送来的战报和要紧的奏折。倒也能勉强应付。”
    顾莞宁笑容微敛,略略皱眉:“你应该安心静养,岂能这般消耗心血精力?”
    之前那些战报奏折,都是她代为批阅,根本未让萧诩沾手。
    萧诩凝视着顾莞宁,低声道:“阿宁,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我一样心疼你。你生了小四之后,便亏了身子,应该好生养上一年半载。我如何忍心让你承担起本应该属于我的责任?”
    “我现在既有好转,便该打起精神,处理一些政事才对。”
    “我是大秦天子,也是你的丈夫。我应该成为你的依靠,而不是负担拖累。”
    萧诩的眼睛亮了起来,神色也微微有些激动。
    顾莞宁哑然无语。
    是啊,萧诩是顶天立地的男子。他爱她敬她信她也依赖她,可这绝不代表,他愿意躲在她身后,将所有本应他承担的重任都推到她的身上!
    她应该尊重他的责无旁贷!
    顾莞宁终于缓缓张口:“你既能撑得住,我便由着你。不过,若对你的身体有损,便是你再不愿意,也得听我的。”
    萧诩目中闪出笑意:“放心,我自会以身体为重。”
    ……
    
 
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离世
 
景佑五年,六月盛夏。
    景秀宫传来丧信,病重躺在床榻上数年的孙贤妃逝世。
    活过五十岁已算高寿。
    孙贤妃病倒数年,能挨到今时今日,已是幸事。
    闵太后和顾莞宁婆媳两人,听闻丧信后,一起赶至景秀宫里。
    比起冷清荒芜的景阳宫,景秀宫的清冷孤寂也是不遑多让。平日里,除了几个伺候的宫人内侍之外,几乎再无人踏足这里。
    顾莞宁这几年也未来过,此时踏进景秀宫,也有恍如隔世之感。
    那个面目温和实则心思毒辣的孙贤妃,已经彻底成了昨日的记忆。
    躺在床榻上的老妇,满面皱纹如树皮,头发全白,身体已经僵直冰冷,脸孔泛黑,气息全无。
    闵太后只看一眼,便觉得心中渗得慌,慌忙将目光移开。
    顾莞宁倒是镇定如常,目光一扫,淡淡问道:“太皇贤太妃是什么时候离世的?”
    景秀宫里的宫女已经跪倒一片,领头的女官战战兢兢地答道:“奴婢们轮班值夜,昨日正逢奴婢值夜,只是奴婢并未听到任何异样的动静。今日早晨起来推门,才发现太皇贤太妃已没了气息。这才立刻去慈宁宫和椒房殿送信。”
    说完,女官便心惊胆寒地等着被训斥责罚。
    孙贤妃是寿终离世,怪不得别人。可她这个值夜的未及时察觉,到底也是失责。
    素以严厉闻名的顾皇后,倒是出乎意料地温和:“这非你之错,不必紧张。你们现在替太皇贤太妃梳妆换衣,来人,送丧信至福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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