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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美人裙下——摘星怪

时间:2018-03-20 16:57:39  作者:摘星怪
  那蓝布是马进良遮眼所用,布料在这沙漠中绝对寻不到第二片相同的来。
  可如今那蓝布却出现在了小镇外的沙丘上。
  年轻厂卫低着头将手中蓝布呈上,上面血迹染的暗沉。
  雨化田只看了眼便丢在了一边。
  拢着暗青袖口淡淡抬眼:“黑风沙不足至此,想必是碰见了其他人。”
  马进良武功不低, 有能力伤了他的人除非武功极高, 再有便是对沙漠地势极为熟悉了。
  无论是哪一种, 都是潜在的风险。
  这客栈里静静地, 浇了水的依米花枝叶滴滴答答,在停息的风沙中格外醒目。
  披着黑色鹤麾的男人半阖着眼,看向远处沙丘。
  眸中神色不明。
  年轻厂卫后颈渐渐被汗打湿, 过了很久才听雨化田淡淡道:
  “明日进沙漠。”
  他负手看着窗外,侧面的弧度带着慵懒的杀意。
  暗卫打了个寒颤,缓缓消失在了客栈中。
  大漠里:
  风里刀咳了口血,在背后刀光闪现时连忙钻入沙道里。
  这方圆百里的黄沙下密道无数, 谁也不知道下一步踩入的是土地还是陷井。
  马进良眯了眯眼,捏着刀柄的手却紧了紧。
  他已经受了伤,蒙在眼睛上的蓝布不知踪,鲜血顺着锦衣缓缓滴下。
  左侧似有风声传来。
  独眼男人微微转过身去, 却空无一物。
  忽然一条沙蟒自身后蹿出。那蛇的速度很快, 血盆大口狠狠咬上男人肩头。
  獠牙入骨的滋味很疼, 马进良微微皱眉,半边肩膀却已经麻痹了。
  那蛇的毒性很强。
  男人心下一狠,弯刀反手便刺入蟒蛇眼中。
  蟒蛇始终咬着肩膀不松口,被刀插入右眼还死咬着。
  马进良冷笑一声,竟是连同自身血肉一起削了下来。
  那蟒蛇咬着半边衣袖摔地上,马进良眼中凶光一闪而逝,正待举刀时,那蟒蛇又不见了。
  更准确的说是那蛇滑入了沙丘中的密道里。
  这黄沙每刻都在换着方向,方才还隆起的丘包此时便已没了。
  马进良狠狠闭着眼,耳边风沙之声不绝于耳。
  一根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鞭子突然缠住了他腿部。
  扎着脏辫儿的女人从黄沙下钻了出来,猛然收紧了手。
  她的眼神恶狠狠的,像要生吃了他一样。
  马进良的刀已经动了。
  锋利的刀芒直直刺向女人咽喉。
  那疯女人似吓傻了般不敢动弹。
  可当刀尖到眼前时却突然笑了笑。
  她笑得很开心。
  马进良看到那笑容便已察觉到了不对,可他已经晚了。
  一个黑色的大麻袋从天而降,那麻袋不知用什么做的,竟连刀刃也戳不破。
  布噜嘟冷笑一声,迅速用鞭子绑住了麻袋口。
  待里面人老实了又狠狠朝着麻袋踢了两脚。
  风里刀自后面的沙丘里钻出来,连忙拦住:“好了好了,我的姑奶奶嘞,还指望着这一麻袋的赎身费呢,要是踢坏了怎么办?”
  他嘴里这样说着,面上却是嬉笑的神色。
  甚至自己动脚又踢了两下。
  布噜嘟冷眼看着,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风里刀踢完后收了腿,又整了整衣冠,扬眉笑道:
  “你懂什么,这可是西厂二档头,这辈子能让这小子在我脚下求饶也是值了。”
  他说的骄傲,脏辫儿女人嗤笑一声:“你看他求饶了吗?”
  她说着又一辫子狠狠抽在了麻袋上。
  马进良咬着牙,垂眸一声不吭。
  穿着白色儒生服的书生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像他们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朝廷走狗,必定是心里跪地求饶,嘴上却抹不开的。”
  “他不说,但我知道。”
  他语气轻佻,布噜嘟看了一眼,不再反驳。
  装在布袋中的马进良想到方才从沙地下钻出的男人容貌来,眼中变幻莫测。
  肩头血肉被刀刃削下,鲜血顺着麻袋缓缓滴落,直到风沙再气,沙丘又被掩盖了下去。
  那刚才还一场恶战的地方此刻已没了人。
  只余下几粒颜色略深的沙子静静地躺在地上。
  这天色已黯淡了下来。
  客栈里的氛围却不同于往日。
  那些嬉笑怒骂的厂卫们一个个沉默着收拾着行李,马背上也挂满了水袋。
  吴裙坐在井边支手看着天上的月亮。
  她没有带兜帽,那绸缎似的乌发柔顺地披散在肩上,更衬的身姿袅娜。
  可这院子里却只有她一人。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些年轻人们再也不敢与她多说一句话。
  甚至连抬头看一眼也不敢。
  这夜里静静地,风沙扬起又落下,沙漠中的月亮也是弯了又圆。
  吴裙看着看着便有些惆怅:
  “非去不可吗?”
  她轻声问。
  那门边不知何时已出现了一道暗青的身影。
  雨化田拢了拢身上黑色大麾,过了许久才道:
  “非去不可。”
  他语气淡淡,似未将沙漠风险放在眼里。
  那扣在碧玉扳指上的手指修冷如刀。
  吴裙不说话了。
  她只是轻轻地环着身子蜷缩着。
  微闭的双眼下长睫若小扇一般,在雪肤上落下一层阴影。
  这世上美人很多,可能打动人心的却很少。
  那穿着轻羽暗纱的姑娘每一步都能踩在人心上。
  雨化田转着扳指的指尖微顿,孤昳的容貌在月色下有些冷峻。
  这院子里静静地,连风沙落地之声亦可听闻。
  可比风沙落地更清晰的是一道轻软的声音:
  “你会杀了我吗?”
  “若有朝一日我坏了你的事?”
  那穿着锦衣的美人忽然问。
  她本来便是一只爪子很锋利的猫儿,时不时便要挠人一下。
  可若那锋利的指甲将来按在了男人心口上,他会不会杀了她呢?
  吴裙弯着柔软的猫瞳儿,有些好奇。
  雨化田淡淡回头看了她一眼,眉眼上挑有几分凌厉:
  “我若被你坏了事,只能说明我本事不济。”
  他语气淡淡,却也很孤傲。
  像他这样的人也确实有孤傲的资本。
  权倾朝野的西厂厂督,这江山几乎有一半都握在他手中。
  那锦衣美人静静看着他,却忽然笑了。
  “我可不会留情。”
  她声音软软的,像是江南的轻柳,那双金蓝异瞳也像月牙儿般弯了起来。
  流光衬着乌发雪肤,美的动人心魄。
  可更美的是那美人眼中的恶意,真诚又桀骜。
  雨化田最喜欢的便是那双眼睛,像极了幼时蛰伏于深宫之中的自己。
  他等了很多年,一朝翻身便要走到最高处才甘心。
  他在她眼中看到了野心,一种很甜蜜的野心。
  穿着暗青飞鱼服的年轻督主轻笑了声:“回去吧。”
  他语气肆意轻狂,眼神也带了笑意。
  吴裙弯了弯唇角,轻轻钻入那人鹤麾里。
  美人甫一入怀,便有种清冽幽深的冷香萦绕鼻尖。
  那香味似可以让人上瘾,雨化田轻轻嗅了嗅发间幽香,沉沉而笑。
  “你笑什么?”
  怀里姑娘微微抬眼,纤长的睫羽划过男人下颌。
  她身子娇小,被男人搂在怀中柔软契合。
  那扬起的雪颈在月色下显得孱弱青涩。
  雨化田挑眉道:“珍珠上有香味?”
  冷峻的下颌落在柔软的肩上,有些痒意。
  吴裙微微蹙眉,又弯着眼眸用发丝扫过男人鼻尖:“猜猜什么香。”
  她语带笑意,像个任性的捉弄大人的孩子。
  雨化田捉住那绸缎似的乌发轻嗅了嗅,又嗤笑道:“猫香。”
  吴裙赌气似的咬上男人肩膀。
  那虎牙尖利的很,当真像猫儿一样。年轻督主眼神似笑非笑,最终却是容忍了她的放肆。
  沉沉黑夜笼罩着边关小镇。
  夜已过去了。
  这小镇上静静无声。
  天快亮时一队人马缓缓进入了沙漠,消失在了窗外沙丘上。
  客栈二楼处:吴裙抚了抚眼尾浅红,似能想到那人慵懒温柔的神色,不由微微轻叹:“真是无情啊。”
  他从一开始便知道她的目标是宝藏。
  而不巧的是――他也是。
  江湖上说西厂发出天下格杀令一路追杀赵怀安至此,可事实却是赵怀安是被雨化田逼入大漠的。他们将他逼入沙漠,只为了寻找一个掩藏很久的秘密。
  所以马进良等人并不着急去寻找赵怀安,还特意在镇上住了几日替他留出了时间。
  如今一切都该收线了。
  吴裙看着黄沙漫天,轻轻笑了笑,那双金蓝猫瞳儿又软又甜:
  “可是你们还是不能拿走宝藏呢~”
  她轻轻舔了舔干涸的唇瓣儿,目光潋滟。
  玲珑暗羽裙便是那宝藏之一,以金丝软甲织成的羽裙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自然是能得了九姑娘青眼。
  这么多年来,无数人想进入沙漠寻找宝藏,可不是死在了恶劣的黑沙暴下便是死在了黑水城无双的机关里。
  那是大白上国最后的希望。
  吴裙想到异族守墓人的话,轻轻笑了笑:
  ‘将它交给有西夏王室血脉的复国之人么?’
 
 
第99章 
  沙漠中烈日炎炎, 年轻厂卫擦了擦额上汗珠,眯着眼向前走去。
  他们已在这沙漠中走了一日,途遇两次黑风沙,损失人数近五十。
  可那披着黑色鹤麾的男人不说停, 便没有人敢停,所有人都在继续往前走着。
  风声萧萧,走在最前面的厂卫目光忽然顿住了。
  不止是他,后面人分明也看到了。
  那被绑在架子上的正是西厂二档头――马进良。
  男人蓝色飞鱼服破破烂烂的, 头发披散着被绑在不远处沙丘上。
  “督主?”
  张值向后看了眼, 目光犹疑。
  雨化田面上戴着纱罩, 微阖着眼看不出神色:
  “去看看。”
  他淡淡道。
  年轻厂卫应了声, 握着刀柄慢慢向前走去。
  风沙迷眼,大漠中像是草木皆兵。
  张值的手握得愈紧了,掌心汗水顺着刀柄滑落。
  “嗖”的一声风动。
  一只离弦的箭自前方急射而来。
  张值拔刀便要砍断, 左右两侧却突然窜出一根绳子来,紧紧地缠在脚腕上。
  那箭矢已到眼前,却忽然被一叶断剑打落。
  张值还不待送口气,脚腕上的绳子便陡然收紧, 拉着人向前滑去。
  只是顷刻之间,那厂卫便已被吊到了旁边的木架上。
  一片白布随着绳子晃动着,慢悠悠的散落在马蹄前。
  旁边厂卫低头捡起,上面正印了四个大字:西厂走狗。
  那字迹像是小孩写的, 一笔一画拼凑在一起。
  他小心翼翼地将白布递给马上人, 指尖有些颤抖。
  雨化田接过白布只看了一眼, 那字迹便已扬成了灰尘,顺着修冷如刀的手指缓缓滑落。
  他面上神色淡淡的,可眼神却更冷了。
  “督主,我们……”
  低着头的厂卫向前看了眼,有些拿不准主意。
  却见那穿着暗青飞鱼服的青年嗤笑一声:“跳梁小丑罢了。”
  他语气孤傲,微阖着眼中杀意弥漫。
  原本入了沙漠后心神不定的西厂众人竟也平静了下来。
  木架前隆起的沙丘悄无声息的变幻了位置。
  “嗡嗡”的声音自前方传来,沙尘越聚越多。
  众人手按着刀柄暗自戒备,便见那坐在马上的人一跃而起,竟是孤身入了黑风沙中。
  那里面果然藏着一个人。
  布噜嘟见被识破,也不欲纠缠,转身便要遁入沙丘逃走,却被一柄剑架在了脖子上。
  那剑身很凉,只轻轻架在脖子上却已叫人不得动弹。
  握着剑的人神色淡淡,分明是两张极为相似的脸,可在雨化田身上便多了分孤昳的轻狂。
  布噜嘟眼中忐忑,便听那人道:“你们胆子很大。”
  他没有说你,说的是你们。
  扎着脏辫的女人心上一凉,便见一个穿着白色儒生服的书生自男人身后慢慢走出。
  他脸上尽是黑泥看不清面容,双手高高举起讪笑道:
  “厂督、厂督饶命。”
  风里刀话未说完便已跪到了地上,低垂着的眼中小心翼翼。
  布噜嘟恨不得上去踢他两脚,却在男人的剑下只得安分下来。
  雨化田目光微眯,仔细看着脚下的男人。
  大漠中静静地,风沙呼啸声在此时揪的人心里发紧。
  “头抬起来。”
  风里刀心中咯噔一下,抓在沙子中的手心尽是汗水。
  风沙缓缓散尽,就在此时,跪在地上的男人忽然像泥鳅一样往地下钻去。
  雨化田冷笑一声,那指向布噜嘟的剑上又分出一片来,迅速朝着书生咽喉割去。
  风里刀未想到那剑速度如此之快,正待向后仰去却已来不及了。
  可他并未死。
  因为另一把剑拦在了他身前。
  那一把很软很软的剑,像是丝绸缎带一般,他也曾被那温柔软剑缠上过脖子,可如今却是它救了他。
  布噜嘟松了口气,便已见到了软剑的主人。
  那真是很美很美的一个女人。
  身姿袅袅,露在黑色锦袍外的肌肤若雪一般苍白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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