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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我要做首辅——拍个西瓜

时间:2018-03-20 17:03:47  作者:拍个西瓜
  如此一来,保管让那些西方的渣渣们在这样庞大的帝国、那样强大的军队之下两股颤颤、不敢稍捋虎须一下。
  而实现这一切的前提,是要他先拿下京师。
  大军开过,沿途的官军不敢露面不说,还有好些商户、士绅之家试图‘慰劳’王师。注定他们一片火|热的心全都丢进冰冷的江水里头,就算漕运停了,辰龙依旧想办法在所过之处备下了不少的粮草,足以林瑜大军一路不停歇的开往京城。
  整个江面上只剩下了林瑜大军这一个船队,这时候也不用管什么夜间不行船以防相撞了。有眼睛的都不会在这个时候跑去运河之上找不痛快,便是官船在这样的军舰面前也依旧显得渺小,万一有个磕碰,死的还不是自己。
  遮天蔽日一般的船队乌压压地从江面上开过,船是轮船,并不完全依靠风力。在船舱的底下有着一排排的力夫喊着号子不停地踩着脚蹬,这些力夫很大一部分就是从漕运上来的,辰子的手下也让人放心。
  能装备上船的实用蒸汽机已经研发出来了,但是速度太慢还不如人力,是以就算林瑜想乘着蒸汽船远赴京城,这个愿望暂时是实现不了了。
  不过,既然已经能装备上去了,慢一点无所谓,总能够解决的。
  林瑜在脑子中盘算着未来几十年的规划的时候,大军船只已经到了通州码头。这里已经是京杭大运河的尽头,离着京城也不过二十来公里的路程。按照汉军疾行军的脚程,也不过是一个时辰多一点,这还是考虑到辎重等因素。
  在码头上停下的时候,正是半夜时分,林瑜派出了一支哨探之后,就命其他的兵士继续休整。
  京城已在眼前,林瑜披着衣袍,突然不合时宜地想起来那一句:
  吾至,吾见,吾征服。
 
 
第101章 
  朝堂上的人知道林瑜攻过来的时候,将将来得及关上城门, 光是城内的部署都忙乱了很长的时间。城外哪里管得到, 更别说什么坚壁清野,大多的农户在看到乌压压大批的兵士压来时, 忙不迭的躲了起来。唯有村中最好的一家, 被敲开了大门。
  门后是一个眼睛骨溜溜打转的小子, 举着拳头的军士冲他一咧嘴, 吓得人家砰的一下又关上了门!
  军士讪讪地挠了挠后脑勺, 正准备再敲门, 就听里头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来:“还不快开门迎王师,读了几年书,读傻了你!”
  吱呀一声, 斑驳的木门启开一条缝。门后一个瘦小的老妇人颤巍巍地敞开了大门,背后还躲着刚才那个小子, 问道:“不知军爷有何吩咐?”
  那军士也不敢咧嘴了,面目严肃, 一拱手道:“汉王大驾前来,征用你家房舍。”接着缓了缓声气, 安抚道,“老媪只管放心,咱们汉王治下最讲道理不过。住的时日按着客栈给银钱, 绝不占您一分一毫。”
  那老媪正是住在京外的刘姥姥, 她自从贾家得了银钱之后,家里的日子就好过起来了, 房舍也翻修过,也难怪打前站的军士会错认为村长的屋舍。及至进了屋,只看见一老一小两个人,那军士才知道自己认错了。
  不过错有错着,林瑜和那刘姥姥倒是曾有一面之缘。
  “原来是她家,倒是缘分。”林瑜将手中一大堆的那什么千金之子不坐垂堂的奏章扔在一边,看都不看一眼。他还能不知道那些人会说些什么,这才会在祭奠之后连府衙都特地没经过,直接绕到去了码头,即刻出发。没想到,他的意思都这么明确了,这些官员还能这么把奏章给递过来。
  这也难怪他们,现在他们一身荣华富贵全都集与林瑜一身,能不紧张他的安危么!更何况林瑜现在还没一个嫡长子,这些官员会没有安全感是正常的。不过,他们也就嘴上说说罢了,对林瑜的决定没有半分影响。
  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件事的众人正面面相觑,就听林瑜吩咐人把那老媪带上来。众人不敢违背,赶紧去领刘姥姥,有那机灵的,眼珠子一转,将她家的小子也带了上来。
  刘姥姥也算是见过世面,看过许多村里人一辈子也没讲过的景,但是见汉王,那是头一遭。她心里明白,这汉王和贾母可不一样,后者顶多拿她取个笑,这前者可是能要人命的,就像是戏文上说的,拉出去,午门伺候。调子须得拉得长长的、还有起伏转折才行。
  她胡思乱想着,被领进了北面的房舍之中,里头点着数十根的粗大蜡烛、亮如白昼,刘姥姥不妨被晃花了眼睛,心中大惊,道这哪里还是她家的屋子,只认不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林瑜也不是讲究享乐的人。只在屋子里挂上了一副京城舆图,多了一个放沙盘的案几,后面的榻上铺上了被褥罢了。格局稍微变一变,在明亮的灯光一照,刘姥姥才觉得认不出来。
  她带着板儿颤巍巍地就像往下跪,嘴里还念着汉王万岁云云。林瑜忙使人扶了,笑道:“姥姥抬头看看我是谁?”
  刘姥姥听着声音陌生,声气儿倒有一丝似曾相识,抬头一瞧,大惊道:“原是文曲星状元郎,怎的不是汉王?”
  一屋子的将领听着忍不住都笑了,林瑜哭笑不得道:“我便是汉王,文曲星实不敢当。”谁喜欢当一颗星星呢 ,他觉得自己在俗世中称王称帝就挺好的。
  要不说刘姥姥是个妙人呢,林瑜这么一说,她脑子就转过来了,忙道:“原是状元郎就是汉王殿下,老身有礼了。”说着,又要跪。
  林瑜忙拦了道:“咱们这不兴行大礼。”又慢慢地问着她这几年的收成怎么样,日子如何,还考较了一下板儿的功课。
  刘姥姥见林瑜还是如曾经那般在贾家见过的那个少年一般,便泣道:“托了汉王殿下还有那府里的恩情,老身的日子是好过了。只是,那城里头现在进不去了,也不知道府里的老太太、太太她们在庙里头的日子怎么样了。”她一边哭,一边将贾家抄家以来的日子说了。
  原来刘姥姥听见了贾家全家下了大狱,男丁那边她照顾不到,但是女眷全都关押在狱神庙,她就准备了好些被褥、棉衣裳去看她们。一开始,那些狱卒还不让她进去,后来还是倪二使了个法子,换了自己当狱卒的兄弟,这才叫刘姥姥尽了一份心意。
  她是个经历过世事的,也不敢送什么好东西生怕反而给她们添麻烦,就送上一些地里的吃食,隔几日就去照应她们。但是近几日城门紧闭,她一个老妇人有什么法子,只好对着紧闭的城门垂泪罢了。
  这就是有情有义的姥姥了,林瑜在心里叹了一声,安慰道:“姥姥只管放心,城中混乱,本王已经遣人将她们挪了一个地方去了。”这却是一句大实话了,无论如何,狱神庙中还有贾母。别人他能不管,却不能不管贾敏的亲生母亲。救一个也是救,其他的几个女眷也就顺手的事情了。
  一句话未了,刘姥姥又要磕头,被人赶紧带了下去。
  “等里头都定下来了之后,再给她多留些银钱。”这些天常常去照应着那一大家子也不容易,林瑜担心战乱多给了银钱反而招祸,就叫边上的参谋记下以后提醒他,等日后秩序稳定了再给。
  那参谋点点头,拿出个本子在杂项那边记了一笔。
  “哨探怎么说?”翻过这一篇,林瑜关心起了正事,城门已经在触手可及之处,但是想要打下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京师的城墙高八|九米,按照现在的算法,差不多三丈左右,高的地方近乎四丈,这不是之前两丈不到的低矮城墙可以比拟的。
  “里头的玩起了龟壳战术,实在是难说。”跟着哨探亲自跑了一趟的张总擦了擦汗,汉军仗着钢筋水泥的犀利,出于守方之时,将这个战术玩得炉火纯青。现在,轮到京师里头的旗兵来这么一出,实在叫张忠心中感叹风水轮流转,“炮兵参谋说,咱们的火炮想要强攻,够呛。”
  这就是没法子强攻了,也是。林瑜船上的新式火炮射程和杀伤力都足够,可京城的防御措施算得上是集数千年来的防守智慧之大成了。不独是城墙,还有宽阔的护城河。既然炮兵指挥说够呛,那么他一定是计算过之后才得出的这一个结论。
  “真特么无处下嘴啊!”张忠砸了砸嘴,皱着眉头道。
  林瑜也看着沙盘上的小小的京城模型默然,飞快地思考着什么。这一回他带了两路大军,他自己主力力量的两人多人,还有海面上过来的两万多人。以林瑜的军队面对朝廷的兵士一向以少胜多的战绩来说,绝对绰绰有余。
  现在,也就麻烦了一个城墙。
  隆昌帝面对林瑜的大军,就像是一只缩头乌龟一般,牢牢的将脑袋缩在壳中,手中的五万兵士守住四处的城门不说,刀剑还牢牢的指向城中人。
  看样子,他还是很相信这一堵的城墙的,反而对城中尤其是那些臣子尤其的不信任。
  也是,当初前明城破,可不是真的城破。李自成攻打京城的时候,是有着一帮人给开了城门,这里头原因到底如何,林瑜也只能说,后来编明史的读书人完全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城头火炮几何?”林瑜冷不丁地问道,他一向以计算基准著称,面对这样的情况同样有对策。只不过,原本还想将这个秘密武器藏一段时间,现在的话,却不得不先拿出来了。
  “数过了,不过七十八门,还都是老式的。”张忠翻了翻手中哨探集中过来的消息,他完全没有将这些火炮放在心上。杭州府的那一战已经清楚的表明了,在双方火炮对轰的时候,他们这一方的优势是对方难以用人数来补足的。他犹豫地看了眼林瑜,问道,“是不是叫里头的兄弟来一个里应外合。”
  “还没到这个地步。”林瑜摇了摇头,他不是没考虑过,但是,就像是他对卯兔交代的那样。京城已经是他掌中鱼腩,顶多多花费一些心思炮制,要是里头的珍贵文献叫那个隆昌帝给一把火烧了,那他才是真的没地方哭去,这种完全可以避免的损失还是尽量避免的好。
  “京城里面已经全面戒严了,隆昌帝对付外人不行,对付城里头的人倒是经验丰富。”林瑜指了指模型中的内城,道,“这不是已经来了两次了么,还是小心谨慎为上,里面的兄弟还有别的任务,也腾不出太多的人手。”
  一边的参谋就啧啧了一声,道:“这隆昌帝内斗倒是一把好手,不过他是不是也太相信这一堵城墙了。”
  “若不是他,咱们北伐的计划少则推后一年,多则两三年,你还是心怀感激吧!”张忠一翻白眼,亲切地招呼了一下那个参谋的后脑勺,“你倒是口气大,怎么不说说有什么法子?”
  那参谋就道:“咱们趁夜把护城河给掘了呗,有的是海上出身的好手。”这也是攻城的传统方式之一了,不得不说,在座的绝大部分人心中转着的是这样的一个主意。
  护城河上的吊桥已经被城中的兵士给毁了,□□包的外层防水还不是很密实,运过去之后炸不响也是白搭。他们盯着模型上细细长长的护城河,不由得撇嘴。这护城河的水来着玉泉山,想要放干是别想了。但是顺着河流,计算出城墙最薄弱的地方,掘开墙角,放水进城却不难。
  这么一点点的水想要淹了城池自然是妄想,但是兵士同样能顺着水流进城去。只要能有个几百兵士进城打开城门,剩下的就容易了。
  唯一的缺憾就是这几百的兵士伤亡怕是又要打破林瑜军中的纪录了。
  但不可否认,这却是相当具备可操作性的一种法子。
  他们目光灼灼地看着林瑜,等他下令。林瑜自然知道他们的想法,也知道军中多的是不怕死的兵士。但是,还是那句话,既然他已经有别的更好的法子,也就不需要浪费人命。
  还是那句话,这些兵士的命可是金贵的很。
  林瑜摇了摇头,道:“本王已经有定计,不必让军士们冒没什么意义的险。”他指了指东方,道:“等史玉城过来之后,就见分晓了。”说完,就让他们下去休息。
  退出房门的众人面面相觑,道:“这是又有什么好东西了?”虽说是好事,但是却叫史玉城那边把功劳拿走了,实在叫人不甘。
  “不该问的别多问。”张忠喝了一句,道,“都说了最忌讳挣功,军纪都忘了不成?”他一出口,众人登时没声了,谁不知道他是看着林瑜长大的,换句话来说,那是‘潜邸’的老人了。平时又是最公平不过的,因此无论如何,众人也服他。
  他见众人不说话了,便道:“你们也只好汉王一向最爱惜将士的性命,跟着这样的一个王上是我们的幸运,难道还要因此抱怨不成,都成什么人了?”
  边上的一个参谋见他话说得有些重了,在这样攻城的关头打压士气实在不合适,忙打圆场道:“大家伙也是想着为汉王分忧,您也是知道的。他们嘴拙了些,听上去可不就是像挣功了?都已经跟着汉王走到这里了,无论如何,史书上都有咱们一笔,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忙点头,张忠瞧了,便笑道:“这样就好了,行了别堵在这里,打扰了汉王休息。”他们都是离着林瑜的房门走出了好一段才敢开口说话的,哪里会打扰林瑜,众人知道张忠这是顺着台阶下,叫大家伙都散了。
  见众人走了,张忠拍了拍那个参谋的肩膀,道:“差点就说重了,可麻烦你了。”
  人到中年的参谋是原本郑氏水师中难得考合格的人,原本只是个小小的千户。他为人乐于学习,以前苦无机会,进了林瑜的军中之后,但凡军中有什么组织学习的,他只要没事,次次不拉。就是抽不开身的,也会借了别人的笔记本,好学的精神连林瑜都知道了。
  算不上顶聪明的人,但是一次次考下来,也渐渐的升上了参谋的位置。林瑜见他经历过世事,为人圆滑一些,就分给了张忠。两人一个黑脸一个红脸,倒是相得益彰。
  “将军说什么麻烦,汉王将某调去将军帐下可不就是为了这个。”这个姓姚的参谋面带向往,道,“真要说起来,汉王才是真的厉害啊!”他向学,自然对曾经连续六元及第的林瑜佩服不已。就像是爱德华心中想的那样,林瑜在他心目中却是最聪明的人,没有之一。
  张忠知道他这不是拍马屁,而是实实在在的这么认为,不由笑着捶了捶他的背,道:“等攻下京城了,老哥请你去醉仙楼好好吃一顿!”
  林瑜他们没有等多长的时间,史玉城就带着大量的辎重过来了。
  他这一支走得海路,从天津府大沽口登陆,一路过来,就算没有遇上什么像样的反抗,在路上消耗时间是必不可免的。毕竟他此行还带来了大量的新式武器,船上不方便载运马匹,所以在下船之前,他们还先在天津府呆了一段时间,搜集并购买够了最够的马匹这才继续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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