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茸也没啰嗦:“行吧,先约会,做法医的事过一阵儿再说。”
罗虎咧了嘴,隔着吧台探过去一把捉住小茸的手,笑眯眯说道:“痛快,不愧是我看上的姑娘。”
小茸心想,先约会,约会中让你慢慢讨厌我。
要将手抽出来,罗虎说等等,摸着她的手笑道:“第一次拉姑娘的手,又香又软,感觉不错。”
他手掌上有一层厚茧,应该是长期拿枪磨出来的,小茸很好奇,手一用力把他的手压在下面,摩挲着他的厚茧问道:“你打死过人吗?”
“打死过,我当时队里枪法第一,常常去云南边陲执行任务。”罗虎云淡风轻,“做警察后就很少了,大多数时候我们只管抓人,该不该死交给法院审判。如果遇上负隅顽抗之徒或者劫持人质的,又另当别论。”
“我想学打枪。”小茸提要求。
“行,第一次约会就在靶场,我教你。”罗虎痛快答应着,声音转低了些,“再摸我手的话,我就忍不住要亲你了。”
说着话倾身向前,小茸侧身躲开,罗虎的唇刷过小茸脸颊,摸着唇笑说道:“又嫩又滑,像煮鸡蛋。”小茸微微红了脸:“胡子那么硬,扎死人了。”
罗虎就笑:“我上楼刮胡子,然后我们接着来。”小茸一把攥住他手,低着头不看他,飞快说道:“现在就来,还没有接吻过,想知道什么滋味。”
罗虎探身进来,两手抱在她腰间将她提了起来,放她坐在吧台上,看着她笑道:“腰太细了,两只手就能圈住。”
两手抚上她的脸颊迫使她低头,重重吻了上去,厮磨中小茸嗯了一声伸手环住他肩,罗虎一笑舌头长驱直入……
你来我往循环往复,无数个回合,谁也不肯先放开,较着劲儿比赛技术,门口丁冬一声,罗虎低低说道:“有人来了,先放开。”
小茸说不行:“凭什么我总哼哼,你也哼几声我就放开。”
随着“欢迎光临后街咖啡店”的喊声,晓夏的声音响了起来:“就知道今天没有顾客来喝咖啡,都还不知道我们家店开门了,过几天就都知道了,老顾客都会回来。我买了外卖米粉,好久没吃了。咦,小茸呢?”
从晓夏的方向只能看到罗虎的背影,小茸一把推开罗虎低声说挡着我,从吧台上出溜下去跑进了洗手间,罗虎转过身乐呵呵看着晓夏:“好久不见了。”
晓夏手中的袋子拎高了一些:“虹姐也要来的,半路上碰到她男朋友,两个人午餐去了。正好多一份,一起吧?罗警官。”
罗虎笑着接过去:“多谢多谢,晓夏去一趟巴东,头发留长了,更漂亮了。”
晓夏笑道:“罗警官也不差啊,满脸的口红印。”
看着罗虎惊慌冲上楼梯,晓夏咯咯笑了起来,笑一会儿看着从洗手间出来的小茸:“罗警官也会害羞呢,真好玩儿。”
小茸镇静自若:“他怎么了?”
晓夏看着她:“小茸这脸太白太薄,上面满是血点,被谁弄得?胡子给扎的?”
小茸啊一声捂了脸,晓夏乐不可支:“进展可够快的啊,分开两个月,发现自己的心了?”
小茸翻个白眼:“才不是,我就是想尝尝接吻的滋味,然后吧,他吻我我就总忍不住哼哼,我吻他他就没有动静,我生气,难道说我的技术不如他好”
晓夏笑道:“男人嘛,想哼哼也能忍住。”
小茸哦一声恍然大悟的样子,晓夏压低声音说道:“小茸谈恋爱了,长大了。”
小茸摇头:“主要是让他教我打枪。”
晓夏一笑:“就是要开始约会了呗。”
说着话去餐桌前张罗午饭,小茸跟了过来:“我拌个水果沙拉吧。”
晓夏看看楼上:“拌吧,罗警官得营养一下。”
小茸噘了嘴:“不是给他拌。”
晓夏用力点头:“知道知道,主要是我们两个吃,顺便给他吃点儿。”
小茸进厨房忙碌,晓夏心想,也许小茸的荻花快要脱落了,脱落后跟她一起种上,又想,如果小茸的脱落了,大毛是不是也快了?
真想给他们打个电话,听听狄野的声音。也许,我不该回来的。我可以借住在山民家里,那样也离得近一些,如果他有什么事……
胡思乱想着甩甩头,他说会解决,我应给相信他,绝对不能去拖他的后腿。
☆、夺命神农架⑥
回到北京一周后, 晓夏正式搬家,住进咖啡店三楼,吴虹和张海龙开始了同居生活。
因为公司的宽容,晓夏更加卖力工作, 经常和覃奇一起加班到深夜, 涉及到工作, 覃奇总是侃侃而谈,其他的时候总是沉默。
晓夏悄悄对吴虹说:“感觉性格变化很大,是不是他妈妈去世对他打击太大了,还没缓过来?”
吴虹惊讶道:“你不知道吗?”
晓夏这才知道覃奇的处境, 覃振飞入狱服刑后,谷氏家族的后人夺回覃氏企业, 并改名谷氏,谷老太太远在美国,懒得插手家族内斗,和Tom结婚后, 把手中股权全部变现,谷丽媛为人单纯,手中股权本就少得可怜,做为遗产传到覃奇手中后,谷氏家族的人不停对覃奇施压, 覃奇一气之下全部变卖,家里的房子做为谷氏祖产也被收回。
吴虹对晓夏说:“他没有任何退路了,再也不是覃氏的少东家, 虽然职位高,和我们一样是打工的,就没有了以前那种云淡风轻,只能卯足劲头往前冲。”
晓夏知道后对覃奇说:“BOSS,我们的项目一定会成功,我一定会拼命协助您。”
覃奇看着她:“做就行,不需要表决心。”
晓夏哦了一声,覃奇问道:“听说了什么?”
“没什么。”晓夏飞快回答。
覃奇手指敲在桌面上:“从我来到北京的第一天起,那些人就鄙夷我并提防着我,只有养母对我好,可她不是任何人的对手,不是她在保护我,而是我保护她,一直都是,保护成了习惯,所以我才会误以为自己对她有男女之情。其实你我早就开始自立,我的公寓是自己买的,没有用养父母一分钱,也从来没想过要接手什么覃氏或者谷氏的企业。所以赵晓夏我告诉你,别人可怜我或者看我的笑话,我都无所谓,但是你不可以,不可以同情我,我不需要。”
他平淡得说着这些话,仿佛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晓夏咬一下唇:“好的,BOSS,我知道了。”
覃奇看着她,天气渐热,她又剪回清爽的齐肩短发,随着动作轻轻飘荡,猫爪子一样撩拨着他的心,与她在工作中越来越默契,有时候不用开口,都能猜到彼此的想法。那么,赵晓夏,你什么时候能真正看到我的内心?你知道吗?你是我此生唯一的需要。
墨轩到神农架已月余,却没有找到狄野的踪迹。
坐飞机需要身份,墨轩是覃奇给那只妖取的名字,妖说很文雅,他很满意。
他在电话中破口大骂:“妈的,神农架太大了,深山密林中又容易迷路,你能不能提供更详细的信息?缩小点范围?”
覃奇说不能:“我再打听的话,容易引起罗虎的怀疑,他一直在监视我,象讨厌的猎狗一样。”
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墨轩的暴躁:“吃了他的妖灵他竟然还活着,不尽快找到的话,他的妖力就会超过我。我告诉你覃奇,等他的妖力足够强大,他就会知道是你抱走了那棵草,他会报复,赵晓夏也会知道是你干的,她会讨厌你离开你。”
覃奇皱了眉头,太阳穴隐约作疼,他问过医生,说这是神经性头痛,会伴随他的一生,如果常有情绪起伏,也许还会加重。
揉揉太阳穴强迫自己冷静,他说道:“狄野从不伤人,我会找人搜山协助你。”
电话那头墨轩笑了:“这主意不错,我就知道你是我的最佳拍档。”
覃奇冷笑:“找到狄野后,你马上从我的生活里消失。”
墨轩也冷笑:“应该是狄野死了以后吧?”
覃奇挂了电话,隔窗看着晓夏忙碌,狄野死了,我们才能幸福,何况,他只是一个妖怪。
午饭后肖楠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下班后留下,请你和覃奇吃饭。”
晓夏连忙说谢谢BOSS,因为她和覃奇配合默契,项目进展很快,马上就要进入试运行阶段。肖楠请吃饭,应该是要庆贺一下。
覃奇听到晓夏传达愣了愣,这段时间他刻意和她保持着距离,即便是一起加夜班,晚饭也是要来外卖在各自的座位上吃,跟她一起吃饭简直成了一种奢望。
他看向肖楠的办公室,第一次觉得这个老板冷酷下藏着亲切。
并不是很高档的餐厅,但是很安静,亲切温馨,甚至有点浪漫,入座后肖楠笑道:“你们两个这段时间很辛苦,今天不谈工作,就吃饭喝酒,好好放松一下。”
说着话举起高脚杯:“来,干杯。”
覃奇笑道:“BOSS,赵晓夏酒量很差,我过会儿还要开车,我们以茶代酒吧。”
肖楠摇头:“我的司机就等在楼下,还怕回不去吗?是我从法国带回来的葡萄酒,不尝尝太遗憾了。晓夏酒量不好,就喝半杯吧。覃奇你可是千杯不醉的。”
晓夏讶然看一眼覃奇,覃奇笑笑:“有的客户就喜欢在酒桌上谈生意,我是为了工作被逼无奈。”
肖楠的酒杯碰向他的:“说到生意场上的被逼无奈,我的辛苦经比你长得多,来吧,干杯,晓夏随意。”
几杯酒下肚,肖楠话多了些:“这是我和老公第一次约会的餐厅,每逢纪念日我们都会来。你们也知道我反对办公室恋情,不过看到你们两个在工作中的默契,感觉你们好般配。”
覃奇看向晓夏,她喝了几口酒,脸颊有些绯红,嘴唇站了葡萄酒,红润润的,心突突跳了起来,用半开玩笑的口气说道:“怎么?BOSS要给我们做媒?”
肖楠笑着看向晓夏,晓夏连忙用力摆着手:“不不不,BOSS,我有男朋友了。”
“有男朋友也不妨碍择优录取啊。”肖楠笑道,“又不是结婚,彼此没有必须遵守的承诺。”
这话更说到了覃奇的心坎里,晓夏脸色更红,大声说道:“不是的,虽然只是男朋友,我这辈子认定他了,只要他一个,绝对不会改变。”
肖楠笑道:“哎呀,现在的女孩儿,哪个不交三五个男朋友才走进婚姻?这孩子,还赌咒发誓的,中了魔了?”
覃奇嗓子有些发干,心里也发涩,是的,她确实中了魔,被狄野施了妖法。所以,狄野不能留。
猛得仰脖子喝干杯中酒,又主动与肖楠连碰几杯,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只有对面的晓夏那么清晰,那么美丽,却又不是平常的清新,而是充满了诱惑。燥热升腾而起,覃奇扯开领口的扣子,起身朝她走了过去。
晓夏喝的并不多,却感觉有些头晕,想起身出包间透透气,两腿发软站不起来,覃奇冲她走过来的时候,肖楠拎起包向外,对二人笑道:“我去趟洗手间。”
晓夏努力睁着眼保持清醒,肖楠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咔哒一声,好像是上锁的声音。
覃奇来到她面前,弯下腰两手把住她的椅子靠背,朝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转,然后跪了下去与她平视,他看着她,两手搭上她的膝盖,眸光亮的吓人。
晓夏竭力往后躲着,大声喊道:“你做什么?放开我。”
其实她的声音很小很微弱,覃奇又扯开一颗衬衣扣子:“你不热吗?我很热。”
他的手顺着她的膝盖向着腿部游移,晓夏咬着牙抬脚去踹,却使不上力气,覃奇一低头捉住她脚脱去她的鞋子,顺势将她的脚握在掌心,顺着脚踝向上游走,她没有力气,感觉却分外敏锐,那种麻痒的感觉让她十分恼怒,她猛然用力咬了一下舌头。
血流了出来,瞬间回复些力气,照着覃奇用力踢了过去。
是小茸教她的招式,电光火石间想了起来。
覃奇一声闷哼,手依然紧攥着她的脚,又用力咬一下舌头,血顺着嘴角蜿蜒而下,嘴里满是血腥的味道,晓夏喉间吞咽了一下,血顺着喉管涌入腹间,丹田一阵温热,力气突然就回来了。
用力一踹,覃奇猝不及防倒在地上,想要爬起来,晓夏顺手拿过旁边的手拎包,没头没脑冲他砸了过来,砸了几下突然想起里面的防狼喷雾,这么久了,不知道过期了没有。
她掏出包里的瓶子,转身就往门口跑,覃奇追过来攥住了她的手臂,她用力拉门,门从外面被反锁拉不开,摁住瓶子的喷雾开关,回头照着覃奇用力喷了过去。
覃奇两眼一阵灼痛,手却将她攥得更紧,他闭着眼扑向她,将她推挤在门上,晓夏后背紧贴着门,刚刚回来的力气正在迅速流失,甚至连咬舌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闭上眼睛深呼吸又深呼吸,手捏着包里的手机,我只要打个电话,给罗虎打个电话。
同一时间,在神农架香溪河上游山洞中冥坐的狄野,突然睁开了眼睛,他长身而起向外冲去,大毛追了上来,狄野头也不回:“晓夏有危险。”
大毛喊道:“可是老爸,鞭长莫及。”
狄野纵身跃上树梢,一阵风起,眨眼间消失了踪影。
☆、夺命神农架⑦
外衣被撕扯下来, 覃奇倾身而来,门突然被撞开,覃奇仰面摔倒在地,晓夏被一个人捞起护在怀中, 笨拙拍一下她肩说道:“没事了。”
是罗虎, 晓夏的眼睛湿了。
就听罗虎大声吩咐:“疏散顾客, 封锁这家饭店,所有工作人员留下接受盘问,覃奇带回局里。”
有两位警员摁着不停挣扎的覃奇:“罗队,这小子不对劲, 是不是磕了药了。”
罗虎扶着晓夏过去,一个手刀切在他颈间, 覃奇软绵绵倒了下去,罗虎皮笑肉不笑看着他:“这不就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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