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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旭清河——帘十里

时间:2018-03-22 15:49:45  作者:帘十里
  顾蓉又说:“他都三十了,而立之年,和他同龄的人有的孩子都上幼儿园了,我也一直催他找个女朋友,一个人过日子多单调,是不是?对了,说到这个,等会下课后陪阿姨去趟超市,给他做些酱牛肉和酱菜送过去。”
  “好。”杨清河把削完刺的玫瑰递给她。
  顾蓉像是回想起什么,脸上的笑意一直不断。
  她说:“总觉得阿旭和他爸一样,对谈恋爱这事不擅长,也不是不会,就是被动了点。当年可是我追你赵叔叔的,明明也喜欢我就是死活不开口。”
  杨清河微微笑着。
  云朵飘过,阳光被挡住,光影斑驳,鲜花香韵袅袅。
  顾蓉:“我们那个年代讲究矜持,我同学看我那么主动,都说我倒贴,可我知道你赵叔叔是个怎么样的人,风风雨雨三十年了,他对我一直都是那么好。有些人就值得自己去主动追求是不是?错过了可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杨清河捏着手里的满天星,轻轻嗯了声,尾音上扬,带着愉悦。
  ......
  上午十点赵烈旭拿到了精液的对比报告,确实不是许志平的。
  陈冀是惊出一身汗。
  有人发现了尸体,没有报案,反而对尸体进行手淫,但在蛇皮袋周围没找到除许志平之外的指纹。
  陈冀抓了抓头发,“他娘的,变态还真多。”
  人就是许志平杀的,就算找出那个变态,也判不了刑,可这样的人在社会中存在就像一颗定时炸弹。
  赵烈旭靠在座椅上,把手里的报告往桌上一扔,“13号后的监控录像呢?”
  陈冀皱眉,“王经理说酒店14号那天正好轮到17楼的走道装修,装修工人弄坏了线路,监控他们也是前天才恢复的。”
  “装修工人的名单找了吗?”
  “联系过负责装潢的单位,他们那天派出的师傅有好几个都是临时工,只有两个是公司里的正规员工,查过底细,都很干净。”陈冀把临时工的身份信息资料递给赵烈旭,“这些也都查过,都没什么案底,都是有老婆有家室的。”
  蒋平转着笔,开口道:“一个人看见尸体不惊慌害怕,好像知道那里有尸体故意迎头赶上一般,照理来说,许志平把受害者藏在床板下,清理过现场,尸体从冷却到腐烂需要一定的时间,味也没有,那人怎么就知道床下有尸体?也就是说,可能案发的当天他就在现场附近,或者说,他一直在跟踪许志平或郭婷。他十分了解他们的动态。”
  赵烈旭笑笑,“有点长进。”
  ‘啪嗒’,蒋平手里的笔掉了,“真的吗?我分析的很对吗?!”
  陈冀给了他脑瓜一掌,“行啊,你小子,分析的头头是道。”
  蒋平傻笑。
  赵烈旭起身,在移动白板上写上受害人和犯罪嫌疑人还有未知者。
  “首先,这个人有非常强的心理素质,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的心理已经扭曲。其次,假设他跟踪的是许志平,那么出发点是什么?他想要得到什么?他为什么要对着尸体手淫?但假设这个人尾随的是郭婷,解释就会相对合理。”
  他在受害人与未知者之间画了个箭头。
  “这个人应该是郭婷的狂热追求者,对郭婷有着超出理智的执着,当他发现只有许志平一个人从酒店出来,迟迟不见郭婷时他会去寻找她,也许当时他还未想到郭婷已经死亡。”
  蒋平:“也就是说他可能混入了临时工里,毁了监控,明目张胆的进入空置的客房,找到了郭婷的尸体并对其猥亵?”
  陈冀:“不可能啊,这些人都查过,根本——”
  赵烈旭:“如果他用的是假身份证呢?这个装潢公司规模不大,也没有严格的机制,所谓的登记信息只是复印了身份证留档。”
  “还真是——”陈冀翻弄着身份信息的资料,“看来得好好查一查。”
  赵烈旭:“陈冀,你带人去了解一下郭婷的社交圈,再把酒店大门的监控拿来。”
  “是。”
  赵烈旭看向蒋平,“你和我一起去趟装潢公司。”
  蒋平收拾东西,脑袋忽然一僵,问道:“可这人就算抓到了又怎么样?”
  赵烈旭从烟盒里拿了支烟,未点,手指捏着烟头,沉沉道:“他不会就这样收手的。”
  初尝滋味,对他们这类人来说就像火星飘到了烟上,有瘾,只能一路燃到底。
 
 
第5章 
  顾蓉厨艺了得,杨清河站在一旁像个木桩,唯一的用处就是品尝,随后很认真的告诉顾蓉味道非常好。
  顾蓉把酱菜和酱牛肉放进保鲜盒里包装。
  “你会做饭吗?”
  杨清河摇头。
  顾蓉眼睛弯着,“阿旭手艺很好,以后有机会你可以尝一下。”
  “他会?”
  “这孩子,似乎什么都会一点。”顾蓉笑了两声,“阿姨可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我也觉得他什么都会。”
  说起来可能略显俗气,盖世英雄,杨清河觉得就是用来形容他的。
  顾蓉清理完厨房已经是傍晚,余晖渐敛,西边云霞瑰丽,火烧云绵延千里,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整个厨房都染上了一层绯红。
  杨清河帮她把碗筷放入柜子,瓷碗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手上还沾着湿漉漉的水。
  她摊开手,红色的光流淌在她手心,水珠漾着光泽。
  她在美国不做家务,十指不沾阳春水,现下的这份安宁与舒适也是从来没有过的。
  顾蓉手机响,她擦擦手走到客厅接听。
  “好,我知道了,现在过来。”
  “二十分钟就到。”
  顾蓉回到厨房说:“我有几个学生最近在搞一个科研,论文出了点事,我去趟学校,可能晚点才能回来,麻烦你帮阿姨跑一趟,把小菜送过去行吗。”
  杨清河自然乐意。
  顾蓉把赵烈旭地址和门锁的密码写纸上塞给她,“你直接进去就好,把菜放冰箱上面那层。”
  “好。”
  学校和他的住处是两个反方向,顾蓉匆匆忙忙开车离去,杨清河在小区门口打了辆车,兜兜绕绕,到赵烈旭住的小区时已经天已经是华灯初上。
  城市繁华,走哪都亮堂无比,夜空看不见繁星,就连夜色也成了深蓝色。
  也许是错觉,杨清河总有一种顾蓉故意把她往他那边塞的感觉。
  赵烈旭小区所处的地段并不是很中心,是一所有点年代的小区,就连路灯都少得可怜,这块区域黑得像墨,和两条马路外的霓虹街道形成对比。
  小区周遭有遛狗的,散步的,跳广场舞的,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莫名有种安静闲适的惬意感。
  弯曲的小路两侧种满了梧桐树,阔叶长得茂盛,路灯孤零零的挤在中间,夏日的夜晚因为成群的梧桐树显得很清凉。
  十二栋一单元。
  杨清河边走边对照着楼道的标识找。
  咚——她走路没注意迎面撞上了个人,一袋子的小菜都滚到了地上。
  “不好意思。”杨清河道歉,蹲下捡东西,小菜密封的很好,没有洒出来。
  捡起最后一盒时,那人还站在她面前。
  穿着一双破旧的回力鞋,赤裸着的小腿肤色是酱油色,瘦得像皮包骨。
  杨清河慢慢站起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那人不动。
  她目光渐渐上移。
  只见那男人猛地撩开包裹住自己身体的外套,成大字型,呲咧着牙张牙舞爪的笑着。
  他里面什么都没穿。
  杨清河愣了一秒,那些片段就像走马灯般一闪而过,胃里顿时翻江倒海。
  她倒退了两步,扭头就跑。
  风呼哧过耳,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笼罩住她,困住她,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后面男人踏踏踏踏的脚步声一直在逼近。
  杨清河回头望了眼,男人咧着笑在追她。
  前面健身器材区有几个老人在锻炼,杨清河奔了过去。
  再回头,那人已经不在了。
  几个老人见她气喘吁吁,面色泛白,友善的问道:“小姑娘没事吧?”
  杨清河喘得说不上话,只是摇头。
  那人赤裸的身躯浮现脑海,喉咙里像有根线在提动,杨清河捂住嘴转头对着草坪一阵干呕。
  “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
  “老张,快给口水喝。”
  杨清河无法控制住自己,呕吐都双腿发软,她一个撑不住跪在了草地上,泥土脏了白色的裙子。
  好心的奶奶递给她水,她接水的手颤抖不止,刚喝一口又立刻吐了出来。
  微凉的水撒在她手上,指甲扣进泥里,泥泞不堪。
  她双手撑在地上,弓背颤栗,边上的老奶奶帮着顺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杨清河才缓过来,她的目光异常的冷静,像是习以为常。
  老人搀扶着她起来,“小姑娘你没——”
  杨清河轻轻摇头,嘴角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请问,十二栋是哪边?”
  老奶奶指指西边,“前面停着轿车旁边的几幢就是。”
  “谢谢。”
  杨清河拎起袋子走向西边,心口留有余悸,步伐不自觉加快。
  灌木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不敢回头。
  “喵——”一只猫从里头钻了出来。
  四下寂静,就连猫叫都显得格外诡异。
  她几乎是小跑进那楼里,楼房是五层楼的老公寓,没有电梯,杨清河一口气登顶,找到501室,翻出顾蓉给的纸条,按下密码。
  砰——门关上的瞬间,她靠着门背定在了那里,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屋内漆黑一片,安静的只有她的喘息声。
  杨清河顺着门背渐渐滑下,双手抱膝埋头,十指死命的扣住自己的臂膀,手心的泥弄脏了她。
  晚风从窗户涌进,吹起她几缕发。
  沾染上的泥土腥气被扩大。
  “杨清河,你真窝囊啊......”她轻声呢喃着。
  ......
  因为是暑期,学校都在假期,陈冀通过校方联系到郭婷的班主任,再由班主任找到郭婷室友的联系方式,登门拜访了两位,却一无所获。
  住一个寝室并不代表关系融洽,对郭婷平时的动态她们都摇头表示并不清楚,要论和郭婷走得比较近的就属寝室里另外一位女生了,但那位回了老家,暂时联系不到。
  装潢公司规模小,只在大门口装了监控,赵烈旭用了一下午排查当天请临时工的监控录像。
  具装潢公司的经理表示,那天来的五位临时工年纪大约都在四十岁以上,也许是因为是底层阶级,常年辛苦工作面貌都比较苍老,但并没有特别突兀的人。
  监控只拍到了他们进门的一瞬间,短短几秒。
  工人穿着蓝色的制服,交谈时神情自然,只是走在最后面的一位头戴迷彩帽子,穿着长袖外套,完全没有脸。
  警队人员把临时工的身份信息再次核查了一遍,联系到本人做了笔录,其中有一位叫做陈国峰的男人说自己并没有去过那家装潢公司。
  赵烈旭把头戴迷彩帽的男人的照片贴白板上,“根据装潢公司经理和其他临时工的描述,此人年龄在五十岁左右,体格偏瘦,右脸有颗大痣,技术部门根据目击者的描述在做肖像复原。再看这里,这人戴的迷彩帽子和穿的迷彩外套市面上比较常见,但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自己会购置这样的衣物吗?”
  陈冀摸下巴,“这衣服瞧着真眼熟。”
  赵烈旭淡笑,“我们国家各大高校,开学之际都会有军训,而学生会统一着装,最常见的就是绿色的和蓝色的军服。通常,在军训结束后学生会把衣服扔掉,学校的保洁员等类似职位的员工会把这些衣服捡来穿。”
  陈冀拍桌,“还真别说,我楼下卖馄饨的阿姨也穿过。”
  赵烈旭:“此人外貌平庸,年龄与郭婷差距大,经济能力低下,做些不起眼的工作,身处郭婷周围,十分了解郭婷,也许...他们每天都可以遇见。”
  他在照片边上写下两个字:校园。
  “也许是校园内,也许是校园外,但八九不离十。”
  蒋平:“赵队,你上午说的不会收手是指......”
  赵烈旭扔下油性笔,侧头看向照片上的这个人,“就像你说的,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见到尸体都会惊慌失措,可他没有。”
  也许郭婷是他早就瞄准的目标,只是郭婷的死亡在他的计划里以意外的方式提前了。
  赵烈旭回过头,“明天你们几个跟我去一趟中际大学,散会。”
  陈冀伸了个大懒腰,“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啊,来我家吃火锅怎么样?”
  几个同事纷纷点头。
  蒋平:“赵队,你也来。”
  赵烈旭:“算了,昨晚没休息好,不凑热闹了。”
  陈冀抖眉,“我可都听说了,刘副厅给你介绍了个美女,昨天是不是凌晨回去继续约会了?”
  美女?
  陈冀不提这茬,他都快忘了早上收到了张蕴的短信。
  这女人倒也直白,问要不要一起吃晚餐。
  几个人一齐走出警局,赵烈旭点了支烟,他抽烟时会习惯性的皱眉。
  陈冀也点了支,说:“我也算和你出生入死了,作为好兄弟可真得提醒你,单身太久可不是好事,白天整日对着尸体和悬案,晚上家里有个女人等着你,看到灯火和饭菜,这心里就暖洋洋的,再苦再累也有个支撑。刘副厅介绍的姑娘铁定好,好好处一处,兄弟们都在想快点喝你喜酒呢,再单着怕是要破警队最长单身狗的记录了。”
  赵烈旭笑得淡然,“宁缺毋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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