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
“哦。”
“可是我今天没化妆。”
“没事,很美。”
“我也没梳头。”
“依旧美。”
“还有,”温蜜勾着他手心,苏慕停下脚步,高她一台阶瞧她,温蜜清澈的眸子看他,“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苏慕睨她,“不跟你说你就不来了吗?”
温蜜扣一会他手心,小声,“会来。”
“那有什么区别?”
“那万一我中间迷路了怎么办?”
苏慕敲了下她脑壳,“你今天问题怎么这么多?”
温蜜垂着脑袋,“就是想问嘛?”
苏慕无奈,漆黑眼眸瞧她,“如果你迷路我会去找你,不论你在哪里迷路我都会找到你。”
“哦。”
到这个地步,苏慕看出来了,伸手摸摸她下巴,“是紧张了?”
温蜜闷了一会,“有点。”
苏慕用了点力气,将她下巴抬起来,一个轻轻的吻落在她额头上,突然低声说,“我爱你。”
温蜜眨眼睛,黑色眼珠一下子亮起来,抬起脚,两只脚分别踩在他鞋子上,伸出双手搂住他腰,红润嘴巴吻在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上,“那我也爱你。”
“那……可以领证了吗?”
“嗯。”
第64章 番外之于贝宛×宋行书
于贝宛×宋行书
外面的太阳炽热地像是要把人烤化了,公路上行人不多, 只零零散散几个带着遮阳帽去买菜的中年大婶, 边抱怨着温度边跟身边人说着市场上的涨的飞速的菜价。
杨环路附近是高档住宅区, 此时靠近公路一侧的外墙上,立着一人。
那人微低着脑袋, 长及腰际的黑色长发垂在胸前, 过于宽大的深灰色男式衬衫跟身后的墙面颜色相近,不仔细看,完全注意不到这处还站着个人。
买菜归来的大婶们正巧路过, 恰逢墙边那人突然抬手捂着脸大叫了声。
“啊!!!”
虽然声音清脆如黄鹂, 但大婶们架不住这拦路一声惊雷,手中盛满蔬菜的购物袋“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几个红彤彤番茄顺着坡度滚到了公路上。
大婶们惊诧扭头想寻找那处声音来源,没等找到, 墙边自动走出来一人,小脸红彤彤的, 额头上都是汗水, 是于贝宛。
几分钟前,被宋行书那句,“要你负责”话吓得落荒而逃的于贝宛。
她见大婶们瞪着眼睛瞧她, 显然是被大路上突然冒出来的她吓了一跳,她咧嘴笑了笑,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对着大婶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吓着阿姨们了。”
说着不等大婶们反应,自觉弯腰捡起脚边的购物袋,放进那大婶的手里。
又转头看了眼零星落在公路上的几个番茄,上前几步,捡了五六个抱在胸前,还剩最后一颗,在公路最中间。
于贝宛往前又探了几步,弯腰时耳边响起一阵刺耳的鸣笛声,她抬头还没来得及看清车子行进的方向,腰上被一股勒的死紧的手臂往后扯,而后跌入一个略显温热的胸膛,踉跄着跟着后面那人后退了两步。
一辆急速前进的白色车辆擦着她衣角滑过,没等一会,前方传来一阵谩骂声,
“你丫的找死啊!把马路当你家开的!神经病啊,你tm不要命,老子还想多享受几年……”
于贝宛晃神片刻,回过味来,掰开腰上的手就要怼回去。
用力掰,唉没掰动。
再用力,照旧没动。
于贝宛咬牙连吃奶的劲都用了出来,那人手腕如钢铁般牢牢箍着她腰,抬头那辆车早就消失的车屁股都瞧不见,她抬头,要说话,身后的人先一步开口,“你刚才想……做什么?”
他尾音在颤,参杂着后怕。
于贝宛从他出声的那一刻,就像是被点了定身术,黑色眼珠滴溜溜地转,额头上汗如雨下,她尴尬地抓了两下颊边的头发,“那啥,我只是想捡番茄,喏。”
她将怀里的番茄往上抬了抬,“不小心将大婶买的午饭给吓掉了。”
宋行书视线往下瞧,一会没说话,于贝宛视线跟着往下,立即瞪着眼睛哀嚎,“哎哎哎这怎么成这样了?”
怀里的番茄全部被挤压成了番茄酱,红色酱汁糊了她一衬衫。
她挣扎了下,要从宋行书怀里出来。
宋行书松开手,于贝宛立即跳了出来,动作堪比跳高运动员,她将烂掉的番茄丢进一侧垃圾桶,衬衫被糟蹋的不能看,汁水渗进衣服附在皮肤上十分难受。
她扯着布料拧了下,埋头走了几步想跟那几个大婶道歉时,抬眼就见宋行书走到那几个大婶面前,从口袋里掏出钱夹,拿了一张红色票子递到了大婶手里。
大婶起初不肯接,宋行书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大婶往这边看了两眼,犹豫了会接住走了。
路边只剩下两人。
宋行书隔着段距离看了眼她,于贝宛眨眨眼,他收回视线,走到一处,弯腰将刚才心慌丢在地上的遮阳伞捡起来,往她这边走。
人多时还不忐忑,但此时……
那种窘迫感又真真切切浮上来。
她一紧张,小动作停不下来,抓耳挠腮的。
几十秒,宋行书行至跟前,停在她身边,修长手指握着伞柄,撑开伞,遮在她头顶,
他开口,“回去?”
于贝宛呼出口气,“嗯。”
两人走着,全程无话。
但于贝宛不是个憋得住的人,她试图找话打破这种逼仄的氛围,“对不起杏树,你衣服我给你弄脏了。”
宋行书瞧了一眼,沉稳应声,“没事,反正要洗的。”
于贝宛又挠了挠头,“这污渍洗不掉的,不然我重新给你买一件?”
宋行书摇头,“不用。”
认识他这么多年,知晓他生活品质挺高,不奢侈但也不至于扔件衣服都不舍得,她张口正想问问他不扔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吗?
瞥见他低头拨了个号码,她想问的话只能暂时放下。
两人走回宋行书的住宅,在9楼,坐电梯时,电梯镜面反光,清晰映照出她此刻的模样。
男人的衬衫,男人的拖鞋,连衣物上遍布的也是男人的气味。
于贝宛抬抬脚,埋头不停抓着头发。
怎么就那么尴尬呢……
于贝宛跟在宋行书后面进了房间,她坐在沙发上,暗自琢磨着向宋行书借一套衣服穿,然后先离开这个让她如坐针毡的地再说。
她捏着嗓子咳了声,“杏……”
“叮咚。”
门铃声跟她说话声同时响起,于贝宛话头打了顿。
宋行书将一杯水放在她跟前,转身去开了门。
有女声在说话,于贝宛好奇地勾头去瞧,宋行书却已经关上了门,提着两个纸袋往客厅这边走过来。
于贝宛霎时坐正,捏着那杯水低头喝的欢快,只黑色眼珠滴溜溜的转。
那两个纸袋搁在她旁边,于贝宛从水杯里抬头,“给我的?”
他点头,言简意赅道:“衣服。”
于贝宛“哦哦”两声,提着纸袋往宋行书卧室跑,进了他卧室没到三秒钟,又皱着鼻子退了出来。
宋行书还站在客厅里,见她动作,清隽眼眸瞧着她,“怎么了?”
于贝宛呵呵笑,没回答他,脚步只往客厅里的卫生间走去,“我在这里换就行。”
宋行书“嗯”了声,目送着她进了卫生间后,抬脚步往卧室房间走去。
打开房门,扑面几丝腥膻的味道。
暧昧又黏腻。
暗示着昨晚是怎么样一番春色。
宋行书倚在门框,指关节抵着眼镜框,眼眸浓黑,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会过后,走过去打开了窗户。
于贝宛将衬衫扔进洗衣机,卫生间有半面墙镜,她走过去看了两眼。
她喜欢运动,身材不差。
腰细屁股翘,胸部不算丰满,但好歹有个C-cup,皮肤白嫩有光泽,两条腿又细又长……
基于以上——
所以杏树他也不算吃亏吧……
所以她也不用太过于内疚……
于贝宛心里建设做好,并且努力忘掉昨晚仅有的一点将色爪伸进宋行书裤子里揉弄的记忆,从纸袋里拿出衣服。
穿好上半身,于贝宛抬着胳膊扭了扭,皱着眉头,觉得哪里不对。
她解开真丝衬衫,反手摸到背后解开内衣扣,认真看了下标签是她平常穿的size,她重新穿上,胸部依旧有些紧。
闷的难受,于贝宛揉了揉。
不就做了一夜吗,怎么就大了呢。
于贝宛颇郁闷将头发束起来,出了卫生间,她瞅了眼客厅,客厅没人。
好机会。
她快步窜到宋行书卧室,捏着昨晚落下的包包,惦着脚往门口处走。
眼看快要走到玄关处,左侧突然打开,里面急冲冲出来一人,于贝宛没着意,被撞到趔趄了几步,手肘撞到了一处花瓶。
花瓶摔在地上,“啪”的一声响,四分五裂。
于贝宛抬头看那人,那人也看她,四目相对。
那人裸着上半身,手捏着运动裤裤带,随时要解开尿尿的架势。
她先反应过来,转头看了眼地上的花瓶碎片,眉头一竖,“走路不看路的!”
那男生大概十八九岁的模样,估计刚醒,在教授家见到女生还以为是在做梦,后又被那眼前女生一凶,清醒过来,虎头虎脑地道了句,“对不起。”
于贝宛见他认真道了歉,倒也不多话,只摆摆手做贼似得往后看,压低声,“不用说对不起,等下记得把地板上的碎片打扫干净,姐姐先走了。”
说着,不理会那男生的惊愕,继续往玄关处走。
没走到一半,后面那个男生一声,“教授”喊住了她的脚步。
于贝宛停在那里,目光望着距离她三米远的门,略不舍两三秒钟,扭头脸上假兮兮的笑着,瞥见从厨房出来,用及其平静的眼神看着她的宋行书,转头就数落起那个好像十分尿急的某男生,“你看你,就算是尿急也不应该莽莽撞撞的,你看你把教授家的刚买的花瓶打碎了吧。”
无故躺枪的男生,摸摸后脑勺,被于贝宛瞎编胡造的话懵了半晌才“啊”了声。
宋行书也不点破她蹩脚的话,扭头对那个男生说,“你先去把衣服穿上。”
那男生手揪着裤带,一副憋到临界点的模样,“那个,教授,我我能先上个厕所吗?”
宋行书目光在他身上巡逻两圈,一声令下,“穿好衣服。”
不明白教授为什么坚持让他穿好衣服但又不敢违抗命令的某男生只得像个小媳妇似得往后退了两步,进了房间。
宋行书推了推眼镜,眼镜后沉静的眉眼落在她身上,“把地上打扫好过来吃饭。”
于贝宛摸摸鼻子,“哦”了声。
三人上桌吃饭,于贝宛围着桌子绕了一圈,在宋行书对面坐下,身边坐着那个男生。
男生名叫杨殊,有点傻了吧唧,是宋行书带的学生,因为这几天惹了点事,被学校暂时不能住,宋行书便将人带到自己家里住几天。
宋行书见着努力离他十米远的于贝宛没说话,只是给杨殊盛了碗汤,后又拿着个空碗要在盛时,于贝宛立即搁下筷子,先一步摸到只空碗,作势盛了半碗汤,放到自己面前,抬头盯着宋行书嘻嘻笑,“不用帮我盛,我自己来就成。”
宋行书的动作顿了顿,片刻恢复正常,敛着眉接着盛了半碗汤,稍后搁到自己跟前,慢吞吞“哦”了声,又说,“我自己喝的。”
于贝宛:“……”
还能再尴尬些吗????
异常沉默的氛围中,杨殊低头默默喝着汤不吭声,偏生于贝宛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使劲给他夹菜,直到面前的小碗堆成了山。
杨殊不抬头都能感受到教授越来越怪的目光,他低头,用小到不行的音量说,“那个姐,不用再给我夹了,再夹我就该撑死了。”
于贝宛大手一挥,给他夹菜的动作不停,“你们男生可不能跟大学女生比,动都不动吵吵着要减肥,多吃一点,男生还是别太瘦,会让女生没有安全感的。”
杨殊小心地瞧了眼宋行书,“那你给教授夹菜啊,教授也挺瘦的。”
于贝宛看了眼宋行书,话头一起来,就停不下来,她说,“他不能再多吃了,不别看你们教授表面上清瘦清瘦的,实际上脱了衣服,腹肌比你们体育老师都都都……”
杨殊听了一半,就见于贝宛跟录音机卡带了一样,“都”了半天,没听到下话,他懵懵抬头,“都什么?”
于贝宛耳朵极其罕见的一红。
宋行书在瞧她,因着她的话,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擦手,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跟风,“都什么?”
于贝宛暗自咬舌,让你话多让你话多,她颇恼怒的一拍杨殊的后脑勺,瞪眼,“都什么呀都,赶紧吃饭,吃完滚蛋。”
她不敢这样说宋行书,埋头抱着汤碗喝汤,谢绝一切询问的样子。
偏偏杨殊是跟少根筋的人,他被于贝宛一巴掌按在米饭上,嘴巴上沾了一圈米粒,他一颗一颗揪掉,忽而扭头惊讶问她,“你怎么知道教授有腹肌啊?难道你脱过……教授的衣服?”
“噗!”
于贝宛到嘴巴的一口汤全数喷了出来。
她谨慎抬头,心灰意冷地发现坐在正对面的宋行书遭了秧,汤水淅淅沥沥顺着宋行书的直挺的鼻梁往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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