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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CP专家[快穿]——田大伏

时间:2018-03-27 15:00:47  作者:田大伏
  红娘被李明明冷了这几天,此时见着好脸,哪有不应的,赶忙笑道,“小娘子可要多带些。”
  李明明笑嘻嘻地带着阿青出门。
  这驿站比想象中的还要大,阿青带着李明明穿夹道,跨甬路的,难为小妮子怎么找到的。
  “拐了这个弯儿就到了。”阿青道。
  两个吃货相视一笑。
  然后李明明正过眼来,便对上另外一个人的眼。
  好个挺拔俊秀的年轻人,约莫二十六七岁的样子,虽只穿一件普通的蓝色圆领袍衫,却显得很是清雅。
  那年轻人也是一怔,不意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见到一位显然身份不低的小娘子。
  
 
    
第16章 讨价还价求借光
  李明明微微一福。
  年轻人也还礼。然后便侧身候在路旁,让李明明先过。
  李明明没过。
  “敢问郎君可是王舍人?”根据他身后的一个小厮两个卫士,李明明大胆猜测。
  王存在这婉转娇音里竟然听出些横冲直撞的味道,这位小娘子倒是有意思。
  “某正是王存。”
  “儿先父山阳郡太守,三年前,殁于任上。今守制满,合家搬去长安。适逢蒲州兵乱,几陷其中。郎君兵多马壮,不知可否借君余威庇佑儿家?”李明明怕王存不答应,又加一句保证,“儿等只跟在后面,不敢再有别的请求。”
  王存正色道,“某等有皇命在身,不敢多耽搁。女郎及尊亲想必乘的是牛车,怕是行不到一起。”
  李明明略一思索,“若换成马车,可跟得上舍人?”要是急行军,马车都跟不上也就算了,郑氏是死都不会答应“惶惶若丧家犬,全无半分旧族气度”的逃难式赶路的。
  王存没想到李明明竟然没有“闻弦歌而知雅意”,反而讨价还价起来,再没见过这样的世家女。
  其实李明明只是遵循现代人法则,万事尽力而为,至于“面子”,真心不那么重要。
  王存微抿一下嘴角,“小娘子能做得主吗?”
  李明明丧气地耷拉下嘴角来,“少不得耍赖去求家母答应。”
  王存失笑,“小娘子赶是姓崔?”
  李明明道,“正是。”
  “如此——某稍后拜望令堂,商议此事。”
  遇上好人了。李明明一高兴就露出前世的傻笑来,轻快地一福身,“谢谢郎君。”
  王存微笑着还礼,再次给李明明让开路。
  李明明带着阿青侧身过去。
  听着隐隐地“小娘子——我们还去吃羊肉串吗”,王存摇摇头,笑了。
  李明明还是知道轻重的,厨房也确实杂乱,再加上有王存这一段,馋虫暂时失守大脑,李明明只站在厨房外面,让阿青取了一些烤肉,便一同回去了。回来的路上倒是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人。
  李明明让阿青去探听着。
  过了会子,阿青回报,“那位郎君果然来见娘子了。”
  不知道他怎么说,郑夫人答应不答应,说话间会不会带出自己……
  李明明忐忑地等着,一直等到睡觉的时间,也没见郑氏派人叫自己。
  李明明只好胡乱睡下,明日总会知道结果的。
  第二日去给郑氏问安时,郑氏对李明明和欢郎道,“昨日投馆驿的中书舍人王郎君与你们父亲都是李阁老的门生,算是同门。王郎回长安复旨,我们便随他一道走吧。”
  自始至终,都没提李明明——显然不是郑氏忍着不说,而是王舍人根本就没提。从郑氏语气表情看,王舍人肯定说话很客气,给足了郑氏这位“面子大过天”的世家夫人面子。
  这位王舍人做事实在让人舒服,难怪年纪轻轻就做中书舍人。李明明慨叹。
  唐朝的中书舍人官职虽不高,只正五品,却参与机密、起草诏书,既清贵,又有前途,差不多相当于宰相预备役。
  驿站痛痛快快地给崔家把牛换成了马,郑氏也大大方方地给驿丞不少钱。
  上车时,李明明按规矩带着帷帽,由几个婢子仆人拥簇着,以一种类似于“趋”的小步行走,与常见的世家贵女无异。
  见到王存,也只是微微一福,并无言语。
  王存微笑着还礼,这样看,真难相信这位会夤夜带着婢子去厨下偷吃羊肉,又讨价还价地要“借光”。
  王存好人做到底,今天行路便不似昨日那样赶,又周到地派人问郑氏,这样颠簸,可有不适?
  郑氏何曾这样赶过路,但见王郎如此客气,便也客气回去,只言“老妇很好,郎君担着圣人差事,赶路要紧。”
  晚间郑氏只觉得颠得骨头疼,李明明拿出哄李妈妈的拿手绝活,给郑氏按肩膀揉腰背。郑氏虽不说什么,心里却很是熨帖。
  李明明又关照欢郎,问他吃不吃得消。
  欢郎眼睛一转,“阿姊近日活似换了个人一般。”
  李明明心里一惊,然后便眯起眼睛,用手扯欢郎的脸颊,“因为阿姊长大了,不似某人,成日板着面孔装夫子,其实还是个小孩子。”
  “疼,疼……”
  李明明拍拍手,笑着走了。
  欢郎揉揉脸,也笑了。
  如此又行了两日,长安已经在望了。
  
 
    
第17章 在长安的新家
  进了城,与王存作别,崔家车队穿大街走小巷,又行了一阵子,终于到了安平坊——崔家大宅所在。
  这长安城实在是规整大气,然而从后世过来的李明明觉得,却实在不够繁华热闹——后来去过东市和西市,才修改了这一印象。
  崔莺莺对在长安的大宅印象很浅,李明明观察着,这所宅子很不小,只是门开在东南角,而不是正中——因为宅子是先祖留下来的,先祖官高爵显,可居大宅,后代官位小,再住这样的大宅便逾制了,但是卖也不好卖,作为一种“权宜之计”,便在东南角开个门,这一权宜就又权宜了好几十年。不过这种逾制的事在长安不少,朝廷也并不深究。
  郑氏车到了门前,早有奴婢迎了出来,当下启中门,车径直进了门,郑氏在二门下车,得到消息的长房和三房的人已经候在那里了。
  李明明按照崔莺莺浅浅的印象,拜见伯母和婶母,又与姐妹们见礼。
  伯母王氏也是世家夫人的气派,不过看着似乎比郑氏柔和一些,婶母周氏明显要直爽一些。
  在路上,郑氏就给李明明科普了,王氏也是山东士族出身,且是嫡系嫡女,嫁给崔大伯算是低嫁了。用郑氏话说,王氏“雅重温柔”,“你若学得你伯母一半,我也放心了”——这是来自妯娌的评语,真实性应该颇高。
  郑氏对小婶子周氏评价也不错,“直爽磊落”,不过也要加一句“可惜不是旧族出身”。周氏出身“新贵”。其实叫李明明说,也不新了,周氏祖先是开国跟着打江山那一拨的,到现在也多少代了。不过是郑氏这种动不动上溯几百年的认为其家族资历太浅。
  郑氏与妯娌们多年未见,过去也不是没有争胜心,也不是没有小龃龉,但这么多年了,又长期聚少离多,关键是分了家,没有多少利益的纠葛,这时候见了竟然有些情真意切的高兴和唏嘘。家族还是要团结和睦,相互帮扶,才能长远的。
  姐妹们也见礼。堂姐是王氏所出,堂妹是周氏所出,李明明仔细打量这对姐妹,堂姐活像伯母的缩小版,一看就是个淑女;堂妹则一派天真活泼,可见“有什么妈,就有什么闺女”这句话是很靠谱的,不过想起崔莺莺和郑氏——李明明囧了。
  若论长相,李明明或说崔莺莺却是姐妹们中最出挑的。
  王氏拉着李明明的手,笑道,“二娘真是长成大姑娘了。”李明明在姐妹里大排行是二,所以以后就可以人称崔二娘了。
  周氏道,“小时候看着便玉雪可爱,这长大了更不得了。”
  郑氏笑道,“别夸她,尽淘气,我看还是大娘和三娘更好些。”
  王氏、周氏又夸欢郎。
  一会儿从先生那被叫回来的三个堂弟也来给郑氏见礼——一位出自长房,二位出自三房,另有一位大堂兄去国子监上学了,暂时不得见。
  兄弟姐妹们又见一回礼。然后郑氏便带着李明明和欢郎回自己的院子。
  一通收拾后,总算安顿下来。郑氏与长房三房又有各种礼物往来,李明明把崔莺莺过去存的针线拿来应景儿走礼,倒也能凑合过去——记忆里崔莺莺并不爱做针线,这水平……连李明明这外行都觉得也就是一般。不过见了堂姐与堂妹的针线,李明明放心了,大家难姐难妹,谁也别说谁。
  李明明发现自己这次穿越有点诡异,偏心的老祖母、争权夺利的伯母婶娘,勾心斗角的姐妹,这不都是标配吗?自己这穿的,都没有!让李明明这预设了好几天,想到宅斗还隐隐有点兴奋的穿越女,有点一拳打空的感觉。嘿,这样一团和气真的好吗?
  不过也有一样没预设错的——上学。
  没错,姐妹们竟然还单请了个夫子——也不是女夫子,是个约摸五六十岁的老叟。
  老先生倒不是考试运不好,久试不第什么的,而是因为他爹叫“晋”,他需要避讳同音字——进,不能考进士。家境又不好,只能出来坐馆,混口饭吃。
  李明明在心里骂一句这吃人的封建制度和封建思想,如果老爹叫“人”或者叫“范”,当儿子的就不能当人,不能吃饭了?①
  被封建制度迫害的老先生却没有“愤老”,也没变态,反而很是和蔼,总是眼角带笑,可见是个真心大的。李明明对其很有好感。
  老先生考较了李明明的才艺——读书、写字、画画、弹琴,崔莺莺是琴棋书画全面发展的真学霸,落到没天分的李明明手里,虽然打了折扣,却仍十分能看。老先生很是满意——老师们总是喜欢成绩好的学生的。
  崔大娘书读得比李明明用功,弹琴在伯仲之间,写字画画却要逊色一些,三娘则每一样都平平。
  三娘道,“阿姊来了,衬得我越发不佳了。”当下扮个苦脸。
  厮混了几天,已经熟了,李明明道,“你的球打得好啊,马也骑得好,几时你也教教我。”
  三娘笑道,“那可要天分的,我看你和大姊一般,不像在这上面开窍的,阿兄阿弟们也不行,只有我天赋异禀,骨骼清奇……”说罢,故作得意地一仰头。
  李明明配合地摇头慨叹,“果真如此,也是无可奈何了,悲哉!”
  大娘握着帕子捂着嘴笑,“二娘也这般促狭!”又劝三娘,“你也要注意着些,如今有些下流人,专门说小娘子是非。慢说打马球,便是读书识字写诗画画也认为不该的,恨不得小娘子们都两眼一抹黑地憋在家里,做个无知无识不能行不能动的废人。”
  李明明给定性,“嫉妒,明晃晃的嫉妒!一定是些自己没长脑子也没长腿的弱鸡,自己不好,也看不得别人好。又蠢又坏,无可救药!”
  三娘笑得前仰后合。
  大娘也笑得推李明明。
  李明明找到了前世大学卧谈会的感觉。
  长安风气比李明明知道的明清还是开放得多,有大娘和三娘,郑氏也就不大约束李明明。李明明终于见识了传说中的东市和西市,还观看了一场马球——没想到却因此引出了事端。
  ①这是真实发生在唐朝诗人李贺身上的事。倒霉催的李贺!整件事及李明明的小心理活动参见韩愈《讳辩》。
  
 
    
第18章 多事的马球赛(上)
  话说李明明这次穿越真是过得挺开心的——当然如果老先生不是每天讲汉赋就更好了。
  汉赋,虽然有崔莺莺的底子,臣妾还是学不了啊!
  这帮汉赋大家都是水文的一把好手。写只鸟,能从眼睛到羽毛到爪子到它妈妈的妈妈的历史传说都说一遍,关键它的角色定位就是只不负责推动情节、勉强对人设构建有一丢丢作用的宠物鸟!
  如果这是在大晋江,你们会被读者骂灌水骗钱刷负分的,你们造吗?
  李明明在心里吐槽完,还得老老实实地学。
  瞥一眼堂姐,坐得直直的,眼睛炯炯有神,不时做个笔记,李明明惭愧了,再瞥一眼另一侧的堂妹,脑袋一点一点的,马上就磕到桌子上了,李明明平衡了。
  老先生深知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又或者是老庄的信徒——道法自然,所以对下面的学生们基本放养,乐意学的就多学一些,不愿学的也不勉强。
  讲完书,是习字课。今天先生拿出一幅怀素的《苦笋贴》——当然肯定不是正版,笑眯眯地给三个女学生看。
  草书这玩意,女孩子们很少写,更极少人擅长,看三个小娘子一幅目瞪口呆像,老先生笑了。
  三娘用“先生你又顽皮了”的眼神看一眼老师,大娘也露出个无奈的笑来。
  李明明人来疯,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副流氓相地对着字帖左看右看,然后便跃跃欲试,“儿临摹几笔,请先生指教。”
  当下铺开纸,大开大合地挥毫泼墨起来。
  老先生拈着胡须,二娘这勾折腾挪笔法布局倒还罢了,难得她不是亦步亦趋地临,若是但求像,规规矩矩地临摹,草书之狂态必然尽失,还有什么趣味。倒是现在这样,字迹虽只有五六分似,然笔画洒脱,飞动自然,颇得几分醉僧神·韵。这孩子于书法上果真有天分。
  待写完了,三娘直拍手,大娘也赞赏地点头。
  老先生道,“二娘倒是有两分狂意。”
  李明明看看先生,不知道这是夸自己写得好,还是贬自己刚才上课不认真。
  看李明明神色,老先生在心里一笑,面上却老神在在,指导了女学生们几个草书技巧,留了临帖的作业,然后便卷了书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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