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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尚易昂正面对上，他的手段不是你能对付的。”袁浩初叮嘱舒语默，“以后别一个人出来，带着边蒗他们。”
舒语默点头，又好奇地问，“他对面的是谁？”
“没见过，看他的动作神态，也是个上位者，你别瞎想。”袁浩初无奈地说。
舒语默眼睛转转，“我才没有。”
舒语默没有抬头，所以没有发现，袁浩初宠溺的眼神，丝毫未变。
正文 第266章 喜欢你的声音
舒语默回家躺在床上后，给罗燿发了个呆呆的微笑表情包。
罕见的，罗燿立刻回了：？
原来他一直在等着呢，舒语默抱着手机开心地笑了。然后，只是因为她回的慢了，罗燿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屋里就有她一个人，舒语默还是钻进被子里蒙住头，才接通电话，小声问，“你不忙？”
“恩，回来了？”小丫头的声音多了情人之间的亲昵，轻松地就舒展了罗燿的眉头。
“恩。”舒语默听着他的声音，也想他，明明才分开两天而已，就已经很想，很想了。
“怎么样？”罗燿见她不说话，于是接着问。
“算是说开了吧。”舒语默闭上眼，她看得出袁浩初的吃惊，难受，挣扎，自己心情也不好受。或许，袁浩初对她的感情，比她想得，要深一点。
还好，现在说开了。
夜很静。罗燿合上作战图，站在窗边，轻柔地说，“语默。”
“嗯？”
“你心里不舒服？”
舒语默提起精神，轻松地说，“还好，我没事。”
罗燿抿抿唇，明白了为什么军中有了女朋的男兵都成了抱着电话的话痨，因为他们出不去，无法陪伴，只能在电话里了解对方，倾听对方的生活。纵使坚强沉默如罗燿，也忍不住话多了，“你小时候那样，挺不错。”
舒语默眨眨眼，“什么样？”
“叽叽喳喳的，什么话都说。”罗燿慢悠悠地。
舒语默停顿了许久。妈妈去世后她和爸爸都学会了隐忍，学会了压抑情绪，叽叽喳喳这样的她，对舒语默自己来说已经很陌生了，“那样子不惹人烦么？”
“不会，听你说话，很舒服。”罗燿第一次直白的表达对舒语默的赞美。
舒语默在被子里翻滚偷笑，罗燿敏锐的耳朵，捕捉到电话那头所有的声音，想到她的动作，喉结滚动，眼神暗了，“你睡在哪里？”
“书房里，不冷的。”舒语默有小手指挠着被子，“我没敢跟爸爸说咱们两个的事情。”
“为什么？”罗燿顺着她的话问。
舒语默不自觉地有点撒娇，“他会笑我。”
“前天晚上他没有发现你的唇是肿的？”继续闲聊。
“没有呢。”舒语默很庆幸，“其实我爸有些事情上傻傻的，他对生活的很多细节缺少关注，有时我吃饭一半，进屋换件衣服再出来他都不会发现。”
“那，下次我可以再过分点。”罗燿眯起眼睛，逗着她多说话。
......
聊了很久，小丫头把今晚的整个经过都讲了，还念念叨叨地说了很多她心里的想法，说着说着，就挨着电话睡着了。
罗燿靠在凳子上，听着她绵长的呼吸，想着她睡着的样子，心里踏实。幸好早了一步，否则他就要从袁浩初身边抢人了。
把手机放在桌上，罗燿翻开面前的档案，继续查找资料。
陪伴他的，是小丫头轻微的呼吸声。
陪伴她的，是罗燿翻书的声音。
直到熄灯号吹响之前，罗燿才挂断电话。
第二天，吹响起床号后，罗燿一分半钟就整装到操场参加晨训。每个见到他的人，都是笑得暧昧，罗燿的心情也格外地好，跑完步用过早饭。罗燿拿着一摞资料，去找狄庆辉。
“暗影已经确认，c-1就是咱们部队的退伍兵孤狼，当天晚上潜入医院的女人，可能就是C区排名前十的唯一女杀手c-3。结合边蓅和卡西的描述，这个c-3可能就是当年和卡尔、孤狼一起参加巴哈马攀岩训练的亚裔女人。我根据他们的描述和医院的视频监控，做了这副画像。”罗燿把画像递过去，“这张图，可以传给特警队的木叶，看他那边有什么线索。”
狄庆辉接过，画像上是一个面容冷淡，五官平常，混在人堆里也显不出的女人，唯一引人注目的就是她的眼神，很沉，很冷，符合杀手的特征。罗燿又说了一句，“这样的人，一般会带墨镜。”
“估计木叶那边不会有什么收获。按照灰色组织的做风，c-3作案之后一定会立刻隐藏，至少半年内不会出现在本地。”狄庆辉皱起眉头，“通过暗影的消息，可以明确灰色组织是一个专门从事暗杀、绑架等非法行动的佣兵集团。他们通过线人或网络接单，用比特币交易，组织纪律严明，杀手素质很高。只要对方出得起价钱，他们什么任务都接，这样的集团，必须尽快铲除！”
罗燿接着说，“c-3可能不会立刻离开，从她在医院的表现可以看出，此人对自己的化妆术极有信心，而且直觉非常敏锐，自傲。她而接下线医院刺杀任务后，到住院部发现任务难度大后立即撤退，并没有后续跟进。这说明刺杀不是她此行的主要任务。”
狄庆辉点头，“有道理，你接着说。”
“执行了上封下达的灭杀尚艾青的任务后，她应该会潜藏几天，然后继续原本的任务，或者由埋伏在建筑楼中的狙击手继续执行任务，他们两个至少有一个不会离开。”罗燿确定地说，“至于他们的任务是什么，无法确定。”
狄庆辉觉得揪心，“灰色组织接的任务，一定不小。”
罗燿摇头，“也不一定。c-7上次接的撞伤许长右之子的任务表明，他们的任务可能是多样化的，杀手可能有一定地自主选择空间，再或者，尚艾青的地位在灰色组织不低，所以能够直接指挥他们。”
狄庆辉想了想，“严查尚家，寻找c-3的出入记录，还要提醒警方注意警戒。暗影那边怎么样？”
罗燿眉头稍稍舒展，“好多了。”
暗影的确好多了，他的胳膊和上半身都有了知觉，能够坐起来自己用筷子吃饭。只是他的右腿还没有知觉，米浊说，他的右腿很难恢复了。
特种兵，速度快得向风，隐蔽跟踪能力一流的特种战士暗影，失去了奔跑的腿，黯然地坐在病床上，他的对面坐着前女友，苏玲。
正文 第267章 不能让他活着出来
苏玲受不了病房内的安静，主动开口，“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复原回乡。”暗影的表情异常平静。
苏玲皱皱眉，“部队应该会给你补偿吧，你这可是正经八百的工伤，你的残疾抚恤金有多少？”
“还不知道，队长说尽力争取。”其实罗燿一直劝他留在部队，想帮他找一份文职。但是托着一条腿，他在部队能干什么，在这里他就是个废人！队长那么高傲的人，暗影不想让他为自己低头。
苏玲不知道这些，她积极替暗影打算，“就是，一定要尽力争取，让你父母跟他们去哭，去闹！你是独子，部队不能不管你，让他们给你一级的伤残抚恤金，再给你安排个铁饭碗，这样以后的生活才好过点儿。”
暗影垂下眼睛，这样的苏玲，让他觉得陌生。
苏玲叹口气，“我知道你不爱听，可外边的社会就是这么现实，没钱没势，你到哪都得装孙子。外边的日子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社会上的人，很冷漠也很自私。”
暗影又抬起头，“这些我都知道。感谢你大老远地来看我。你都结婚了，以后不要来了，我挺好，你也，也不方便。”
苏玲盯着暗影消瘦的脸，“你不怪我？”
暗影慢慢摇头，“不怪，你能来看我，我就挺感激了。”
苏玲腾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跑出去。
暗影收回视线，抬着自己的没有知觉的腿，慢慢躺下，盖上被子，身体蜷缩成一团。
苏玲一口气跑出营地，跑出山口，靠在石头上呜呜地哭。
罗燿和王靖宇跟出来，等她哭够了。王靖宇才开口劝，“别哭了，这里离市区远打不到车，等会儿我们派人开车送你去车站。”
苏玲擦干净眼泪，替暗影说好话，“他在部队呆了六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次他又......罗队长我知道你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你能不能帮帮他，让他有个好点的归宿？”
罗燿点头，“他该有的一份不少，其他的我会尽力争取。”
苏玲眼神空空的，“他说要回去，他们家出来一趟都要翻两座山，他回去了能干什么，种地，放羊？他能扛着铁锹上山，还是能撵上满山跑的羊？我就是个势力的女人，不求大富大贵，只想过有家有房，有车有孩子的安稳日子。我等了他三年，是相信他能给我这些，后来他伤了，我没能耐，养不起家，担不起担子。罗队长，我这次出来我丈夫不知道，他心眼很小，请你们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可以么？”
罗燿点头，“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这些话，你们可以跟他说，让他恨我也好。我自己，实在说不出口。”苏玲说完，也不等部队的人送，头也不回地沿着路走了。
人间败类王靖宇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转头羡慕地望着罗燿，“头儿，咱们这些人里你最幸运。小学姐那么有能耐，漂亮又能养家......”
罗燿脸黑了，“败类！”
王靖宇敢怒不敢言，“到！”
“再废话一句，立刻废了你！“
“是！”
被人间败类赞扬能养家的舒语默，正坐在怡和餐厅的包房里，与梁氏的几位股东吃饭闲聊。
现在的舒语默，比起之前的严肃板正，更多了上位者沉稳随意，让人更不敢小窥，“今天约大家来，是有件事要跟大家说清楚。”
终于等到了，梁氏的老股东们屏住呼吸看着她，已经一个月了，再悬下去，他们这条老命都要悬没了！
“大家都知道，我从梁信山那里得了些跟各位有关的东西。具体是什么，你们自己也清楚，咱就不一一地说了。”舒语默直点主题。
肿眼泡像个癞蛤蟆一样的刘老立刻点头，“舒董说的对，不用说，不用说。”
当然不用说了，舒语默手里拿着的，是他几年前跟女秘书不堪入目的鬼混视频，一旦曝光了，他的老脸就丢尽了！
在场的每个人，都是同样的心理。
舒语默点头，让让边蒗分给每一个心虚的梁氏股东一个档案袋，“这是我从梁信山那里拿到的所有东西，现在原封不动的还给各位，随你们自己处置。”
在场的人打开看过，确认里边真的是文件原件后和底片后，他们悬着的心回了原位，却又都看不明白了，“舒董，您这是？”
舒语默学者罗睿那样的真诚表情和语气，“当时从梁信山那里意外得到这些东西，之所以没有及时还给大家，是为了给我自己争取一点时间和对有利的局面，现在我的目的也达到了，东西自然该还给大家了。我以人品担保，这些东西我绝对没有备份，以后也绝对不会用里面的东西勉强大家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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