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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小军嫂——南极蓝

时间:2018-03-27 15:02:02  作者:南极蓝
    冰箭咬咬牙,“三小队听令,立刻返程!”
 
    直升机轰鸣升空,狄庆辉面色一喜。
 
    语默转身对罗老爷子说,“罗爷爷,阿姨,你们也回去吧,这里有我在,你们放心。”
 
    罗老爷子怎么可能走,“放个屁的心,你比罗燿还要胡闹!这里现在我说了算,你们俩都给我走。”
 
    周燕也不肯走,“语默,小燿跟你说了什么,你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语默摇头,“阿姨,他什么都没说,就是让我一定要尽力救治伤员。”
 
    周燕怎么可能相信,没想到罗老爷子也发话了,“你去医院上班,这里用不到医生。”
 
    周燕皱眉,“爸!”
 
    “走!”罗老爷子一脸严肃。
 
    周燕无奈,只好离去。
 
    罗老爷子的目光又落在狄庆辉身上。
 
    狄庆辉坚持,“您说什么我也不会走的,我有我的任务。”
 
    罗老爷子不再搭理他,走到一边去打电话。
 
    语默坐在晓楼的台阶上,担心着罗燿那边的情况,也想着狄庆辉的话。如果宁方新真的是跟罗燿有旧的罪犯,自己该怎么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屋内毫无声响,屋外每个人都悬着一颗心,有人希望屋内的人生,也有人希望屋内的人死。
 
    只有苦累了的何幸,睡得香甜。
 
    罗老爷子走到语默面前,“让人开门,我的车到了。”
 
    语默抬起头,“您的车不是在这里吗?”
 
    “开门!”罗老爷子严厉地说。
 
    语默摇头,“爷爷,您别为难我,这个门我不能开。”
 
    罗老爷子的暴脾气又犯了,不过他也知道跟这丫头来硬的不行,干脆来软的,“你知不知道里边是什么人,你想害死罗燿吗?”
 
    语默不语。
 
    罗老爷子又耐着性子说,“不管这个人是谁,手术完成后把人交给我带走。你放心,我不会把他交给罗燿之外的任何人,我是罗燿的爷爷,难道我会害他?”
 
    “你还小,这里边的事情你不懂。爷爷知道罗燿这么做一定有原因,但是现在形势逼人,你只能把人交给我,否则狄庆辉真动了粗就麻烦了,你明不明白?”
 
    ......
 
    任凭罗老爷子说破嘴皮子,语默也不动摇,“爷爷,您说的我都明白,但是我还是不能把人交给你。”
 
    罗老爷子的火气蹭蹭地冒,“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倔呢!把人交给我,有什么事全在我身上,你明不明白?”
 
    “我明白,但是罗燿没有把人交给您的意思,所以我不能做。”语默依旧不为所动。
 
    晓楼的门忽然开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开门的舒爸爸身上,语默冲过去,“爸,人怎么样,救过来没有?”
 
    舒爸爸疲惫地摇头,“子弹伤到他的心脏,多条血管受损,我们尽力了。”
 
    语默瞪大眼睛,怎么可能,宁方新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狄庆辉如释重负,大步走过去,“让我进去看看?”
 
    舒爸爸看着语默。人已经死了,看看也无妨,语默点头,狄庆辉和罗江河一前一后走了晓楼。
 
    屋内惨不忍睹,连晕倒在地的何清韵身上都是血。
 
    手术台上躺着的人已经被盖上白布。狄庆辉走过去,掀起白布确认人真的死了,还想拉开白布查看他的身体。米浊挡住,“开胸手术,还没有缝合,现在不能看。”
 
    狄庆辉抬头对语默说,“这个人,我还是要带走。”
 
    语默烦死了,直接一挥手,让边蒗和边夜把狄庆辉带出去。
 
    罗老爷子站在尸体前也确认了一遍。
 
    人死了,倒比活着好安排。
 
    “尸体真的不交给我?”
 
    语默摇头。
 
    罗老爷子气哼哼地转身走了。
 
    语默让边雪和边蒗把何清韵抬出去,她站在手术台前,心情很复杂。折腾半天,人却死了,这让她怎么跟罗燿交待。
 
    舒爸爸洗净手后,走到女儿身边小声说,“人还活着,在里边。”
 
    语默呆了呆,指着手术台上的人,“那这个是?”
 
    “担架上送过来的时候,就是一个人下边压着一具尸体。”
 
    语默立刻警觉,“爸,这件事清韵知不知道?”
 
    “她早就晕倒了,什么都不知道。”舒爸爸揉揉酸痛的脖子,“两颗子弹一身伤,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语默也想知道。
 
    “罗燿呢?”
 
    “他还没有来过电话。”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罗燿还没有回来,语默很担心他,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吗?
 
正文 第447章 喉结
 
    语默出了晓楼,交代边蒗继续守着,返回主宅去看晕倒在手术台边的何清韵。
 
    清洗过的何清韵躺在沙发上,两眼呆滞地望着水晶吊灯。
 
    语默上前握住她的手,“你还好吧?”
 
    “大三那年六月期末考试结束,我们班组织去野营。”何清韵呆呆地说,“因为刚考完试,所以大家都很兴奋,晚上篝火晚会时,我不小心把烤肉的调料洒了一身,所以拿了干净衣服到河边去清洗换衣服。因为怕有人看见,我尽量走远了一些。”
 
    “刚到水里,我就被人按倒,然后被人......强||奸了。他捂住我的嘴,是个毫无人性粗鲁残暴的野兽,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身上的衣服穿的整整齐齐的,身边还有一盒避孕药。如果不是一身的伤和还在流血的下||体,我真觉得那晚做了一场噩梦。”
 
    语默听得心疼,“你们班的同学呢,他们没有发现你不见了,没找你?”
 
    “当晚大家喝得不少,不见的也不止我一个,还有好几对,他们以为我也跟人去野战了。我回去时走路的样子也印证了他们的想法,让他们嘲笑至今。我以为强||奸我的是班里的男同学,但他们每个人都表现的很正常,越是这样,我越害怕,觉得他们每以个人都很恐怖,回到家,我就病倒了,后来越来越严重,只要有人靠近我,我就发抖,后来我才知道,我真的生了病。”
 
    语默听完也想杀了宁方新!她接着问,“不是有避孕药吗,你为什么没吃?”
 
    “我吃了,但是那个药根本没用,那个畜生,连留下的药都是假的!”何清韵的气息又开始不稳。
 
    语默握住她的手,轻声说,“没事的,都过去了,幸幸很可爱。”
 
    何清韵努力平复下来,“我的例假周期一向不准,等到肚子渐渐大起来,我才知道我已经怀孕好几个月了。我很害怕,告诉了我妈,我妈立刻带我去看医生,医生说我的情况不适合做人流,而我当时甚至已经感受到孩子的胎动,虽然恨那个男人,但我还是不忍心。我们回到家把这件事跟我爸说了,他立刻就发了狂。他打我,打我妈,骂我们下贱。”
 
    何清韵的手冰凉,语默用力握紧她。
 
    “我妈为了保护我,被他打进了医院。这个觉得我们让他没脸见人的男人,逼着我妈离婚,然后带着家里所有的钱跟一个发廊妹走了,再没回来过。当时我完全垮了,我妈咬牙坚持着,一边工作,一边还要带我看病,养胎。我在家呆了好几个月不敢出门,受不了别人看我的眼神儿,那段日子,真的很难,我妈真的很辛苦。”
 
    “我已经很尽力了,可幸幸还是早产,生下来时不到四斤,在保温箱里呆了半个多月。”何清韵眼里又有了水光,“然后,我妈也撑不住病倒了,我出了月子就开始找工作养家,有好几次我真的是熬不下去了,站在楼顶上想跳下去。”
 
    何清韵哭了,呜呜地哭,这些年每每撑不下去,她就恨,就后悔,就骂自己没用。
 
    语默也陪着她哭,“不管怎么样都过去了,幸幸很健康很聪明。现在又找到了那个该死的男人,该报的仇,你全报回来!”
 
    何清韵眼里全是恨,一声声地喊着,“我看着他被开膛破肚,看着他的血喷了我一身,看着他死了!凭什么他可以去死!我不管他是谁是什么身份,他凭什么那样对我,他凭什么,凭什么!”
 
    “妈妈——”何幸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爬过来,“妈妈——”
 
    何清韵立刻停住,起身把女儿抱在怀里,“妈妈在,幸幸不怕,妈妈在......”
 
    何幸窝在妈妈怀里,抬起头问,“爸爸呢?”
 
    何清韵一僵,又轻轻摇着女儿,“爸爸走了。”
 
    何幸撇着小嘴想哭,“妈妈骗人,爸爸受伤了,他走不动,我要见爸爸,我要他带我去幼儿园,告诉小朋友们我没有说谎,我真的有爸爸。”
 
    语默看不下去了,转身大步走出去。现在别说是何清韵,她也想宰了那个野男人!
 
    走进晓楼,语默站在床前,看着还在打点滴的宁方新,真想杀了他。
 
    独狼猛地张开眼,瞬间的迷茫后,他清醒地看着床前的舒语默,“罗燿呢?”
 
    “不知道!”要不是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语默绝不可能饶了他.
 
    “何清韵和孩子呢?”
 
    “不知道!”
 
    她都气成这样,何清韵一定更难受,独狼垂下眼眸。
 
    奶奶的!看他这副德行,语默就更想揍死他,“罗燿送你回来时还送来一具尸体,至于是干嘛的,你比我清楚。我警告你,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要敢逃走,老娘立刻宰了你!”
 
    说完,语默转身走了,再多呆一会儿,她怕自己说出不该说的话。
 
    这脾气,怎么比罗燿还大。他挣扎着刚要坐起来,就听米浊说了一句,“伤口还没愈合,不要起来。你的命很大嘛,子弹擦着心脏钉在肋骨上。”
 
    独狼躺回去,“多谢。”
 
    米浊云淡风轻地笑了,“不必客气,如果不是你上次救了我,今天我也没机会救你。”
 
    独狼目光微转,“米医生怎么认出我的?”两个人一年前偶然相遇,的确是独狼救了被追杀的米浊,但当时他顶的可不是这张脸。
 
    米浊耸耸肩,“喉结。我是医生,上次罗燿带你过来检查我就认出来了。”
 
    独狼记住了,以后再变装要穿高领的衣服,
 
    米浊抱着肩靠在墙上,“外边那具尸体要不要我帮你推进来?”
 
    独狼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这没什么。另外,为了逼真,我给他开了胸,腿上也挖了个洞,不过脸就要靠你自己了。”米浊转身出去,一会儿把尸体推来进来,帮独狼把床摇起来,“还需不需要帮忙?”
 
    独狼微微摇头,“我自己可以。”
 
    米浊却没有走,“我在边上观摩学习?”
 
    米浊常年被人追杀,独狼的乔装法对他非常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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